儿子去非洲援建,每晚都来报平安,儿媳的一句话,令我瞬间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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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高采烈地翻着相册,指着儿子英姿飒爽的照片对儿媳说:“小静你看,咱们伟伟下周就回来了,妈一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儿媳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挣扎和悲伤,她沉默了很久,嘴唇颤抖着。

而她接下来的话,顿时就令我傻眼了……

01

我叫林秀清,一个五十八岁的退休女工,生活在这座北方城市的旧家属楼里。

老伴前些年因病走了,从那以后,这套不算宽敞的两居室就成了我和儿子、儿媳三人的家。

儿子张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他从小就争气,一路读到了名牌大学的土木工程专业,毕业后进了家不错的建筑公司,成了一名工程师。

儿媳李静,是张伟通过自由恋爱认识的,一个文静秀气的姑娘,在一家公司做文员。

她知书达理,对我这个婆婆比亲妈还上心,小两口结婚五年来,我们家连红脸的时候都很少。

我总觉得,老天爷虽然早早地带走了我的老伴,但终究是厚待我的。

给了我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贤惠的儿媳,我的晚年,安逸又知足。

可这种平静,在三年前的一个晚上,被打破了。

那天晚饭,我和往常一样做了三菜一汤,小静还特意给我盛了碗汤,叮嘱我慢点喝。

饭桌上的气氛很温馨,直到张伟把筷子放下,表情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他说:“妈,小静,有个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我和小静都停下了筷子,看着他。

“公司有个援建项目,在非洲,”他顿了顿,观察着我的脸色,“为期三年。”

“非洲?”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两个字像两颗炸雷,炸得我心惊肉跳。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绝对不行。

“那是什么地方!新闻里天天不是疾病就是打仗的,你去那儿干什么?!”我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八度。

张伟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耐心地解释:“妈,不是您想的那样。项目在国家的首都,是大城市,治安很好,我们公司在那边有专门的营地,后勤保障都非常完善。”

“再完善我也不许你去!”我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眼眶瞬间就红了。

“妈什么都不图,不图你们赚大钱,不图你们换大房子,就图你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

那晚,我第一次在儿子儿媳面前失态了。

我哭了,像个无助的孩子,絮絮叨叨地讲着我对非洲的那些恐惧,那些从新闻里看来的,关于疟疾、关于骚乱、关于各种无法预料的危险。

张伟看我这样,也不再多说,只是沉默地听着。

反倒是儿媳小静,一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给我递纸巾,柔声安慰我。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笼罩在一股低气压里。

我知道儿子心里憋着事,他想去。

晚上我起夜,总能听见主卧里传来他们小两口压低声音的交谈。

小静也在劝他。

可我知道我儿子的脾气,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张伟把我拉到沙发上,郑重地坐下。

小静也挨着我坐着,握住了我有些冰凉的手。

“妈,”张伟的声音很诚恳,“我知道您担心我。”

“可是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补贴非常高,这三年下来,咱们就能攒够首付,换一套大点的三居室。”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身边的小静。

“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现在咱们三个人挤在这两室户里,小静连个独立的梳妆台都没有。将来要是有了孩子,更没地方住了。”

“我想给你们,给咱们这个家一个更好的未来。”

“小静都支持我,妈,您也支持我一次,好不好?”

我看着儿子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的脸,看着他眼神里那份对未来的憧憬和身为男人的担当,我的心,软了。

再看看身边的小静,她明明也舍不得,可还是为了丈夫的理想,为了这个家,对我露出了恳求的眼神。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那块坚持的巨石,终究是松动了。

“要去……也行。”我沙哑着嗓子开口。

张伟和小静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

“但是!”我举起一根手指,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妈,您说,别说一个,十个我都答应。”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在非洲的每一天,记住,是每一天!不管多晚,不管多累,都必须给我打一通视频电话。”

“我要亲眼看着你好好的,我才能睡得着觉。”

“这算是你给我立下的军令状,一天都不能少!”

“行!”张伟高声应道,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妈,您放心,我保证做到!”

就这样,在我和儿子的这场拉锯战里,我用一个看似苛刻的约定,换来了自己无奈的妥协。

儿子出发那天,我和小静去机场送他。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小静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妈,没事的,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空落落的。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里多了一件最重要的事:等儿子的视频电话。

那几乎成了我一天之中唯一的盼头。



非洲和我们有五个小时的时差。

我们这边的晚上十点,正好是他们那边的下午五点,他差不多刚下班。

第一个月,我每天都坐立不安。

一到晚上九点半,我就开始抱着手机,一遍遍地刷新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提示。

晚上十点,手机铃声准时响起,屏幕上跳出“儿子”两个字时,我的心才算落回肚子里。

视频接通,儿子的脸出现在小小的屏幕里。

他好像黑了点,也瘦了点,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他总是在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房间里。

背景永远是一面白得有些刺眼的墙,一张窄窄的有名片床,还有一个简单的书桌。

“妈,我刚下班,吃过饭了。”他笑着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今天工地一切顺利,您别担心。”

我隔着屏幕,像个侦探一样仔仔细细地“检查”他。

“怎么瘦了?是不是那边的饭菜吃不惯?”

“脸怎么这么憔셔?是不是没休息好?”

“蚊子多不多?驱蚊水带够了没有?”

我的问题琐碎又唠叨,张伟每次都耐心地一一回答。

“妈,这边日照强,天天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能不黑不瘦吗?正常现象,壮实着呢!”

他会举起胳膊,给我秀一下他那被晒成古铜色的肌肉。

“防护做得好着呢,长袖长裤,蚊帐驱蚊水一样不少,您放心吧。”

有时候信号不好,画面会突然卡住,变成一格一格的马赛克,声音也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每当这时,我的心都会揪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信号怎么断了?”我会急得对着手机喊。

他就会在那边大声说:“妈!这边基建就这样!网络不行!我……先挂了!明天再打!”

然后,视频就会被匆匆挂断。

留下我对着变黑的屏幕,心里七上八下的,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平静下来。

儿媳小静,成了我这段难熬时光里最大的慰藉。

她比我更懂我的焦虑。

每次张伟打视频来,只要她在旁边,就会巧妙地把话题从非洲的辛苦引开。

“伟,你猜妈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糖醋排骨!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爸妈(小静的父母)昨天还念叨你呢,说等你回来,让你去陪我爸钓鱼。”

她总能三言两语,就让我们这千里之外的视频通话,变得充满了家长里短的烟火气,冲淡了我心里的担忧。

她知道我想儿子,周末的时候,她不开电脑,不看电视,就陪我坐在沙发上说话。

她会给我讲她公司里的趣事,讲她看到的社会新闻,陪我一起骂几句不合理的现象。

有时候,她会拉着我去逛公园,或者去超市。

看到有新上市的水果,她总会买回来给我尝鲜。

换季的时候,她会给我买新衣服,还非要看着我试穿,夸我穿上好看,比年轻人还有气质。

邻居王阿姨不止一次地羡慕我:“秀清啊,你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个比亲闺女还亲的儿媳妇。”

我每次都笑得合不拢嘴,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却比蜜还甜。

我常常想,有这么好的儿媳妇陪着我,替我分担,我这三年的等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视频通话和等待中,不紧不慢地溜走。

一年,两年……

一千多个夜晚,那个约定从未间断。

儿子宿舍那面白色的墙,那张单人床,几乎成了我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

他总是说一切都好,工地很顺利,同事很友好,生活很习惯。

我渐渐地也信了。

我甚至开始觉得,当初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非洲也许真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

直到第二年夏天,发生了一件事。

02

那天晚上我看新闻,一条国际快讯插播进来。

新闻里说,我儿子所在的那个非洲国家,因为选举问题,首都发生了小规模的武装骚乱。

画面里是混乱的街道,燃烧的汽车和惊慌失措的人群。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首都!那不就是张伟在的地方吗?

我吓得魂不附体,那一整天都坐立难安,饭也吃不下一口,满脑子都是新闻里那些可怕的画面。

我给儿子发微信,他没回。

我打电话,没人接。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小静那天也吓坏了,但她比我镇定。

她一边安慰我,一边不停地尝试联系张伟的同事,查询各种信息。

她告诉我:“妈,您别急,新闻为了博眼球,肯定会夸大其词。伟他是在项目营地里,有安保的,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但在接到儿子视频之前,我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中。

晚上十点,手机终于响了。

视频一接通,看到儿子安然无恙的脸,我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我哭着问他:“伟,你没事吧?新闻上说你们那儿打起来了!妈快吓死了!”

儿子在视频那头,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甚至有一丝不耐烦。

“妈!您又看那些新闻!我都说了,新闻就爱夸大其词!”

他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

“那地方离我这儿好几百公里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这儿安全得很,您能不能别自己吓自己了?”

听他这么说,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但同时,心里也涌起一阵委屈和自责。

我是不是真的太神经质了?

是不是我的过度关心,给他造成了麻烦和压力?

从那以后,我在视频里问得少了。

我怕他烦,怕他觉得我啰嗦。

我努力地扮演一个让他放心的母亲,学着小静那样,多跟他说说家里的趣事,说说今天菜市场的菜价,说说邻居家的小狗又生了几只。

我只想让他知道,家里一切都好,他安心工作就行。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

我的心情,像是被春风吹过的湖面,荡漾着一层又一层的喜悦。

我每天掰着手指头算儿子回家的日子,那种感觉,比过年还要期盼。

我开始给家里进行一场彻底的大扫除。

我把儿子的房间从里到外打扫得一尘不染,床单被罩全都换了新的,在太阳底下晒得暖烘烘的,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我甚至把他上学时用过的书桌都擦了一遍又一遍,想象着他回来后坐在这里的样子。

我和小静商量着,儿子回来第一顿接风宴要做什么菜。

红烧肉,他最爱吃的。

糖醋鲤鱼,也是他的心头好。

还有可乐鸡翅、油焖大虾……我恨不得把所有他爱吃的都做上一遍。

我的生活被巨大的喜悦和期待填满了,每天都乐呵呵的,走路都感觉脚下生风。

但就在这份满溢的幸福中,我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最近这一个月。

我和儿子视频的时候,总觉得他看起来比以前更累了。

有时候说着说着话,他的眼神会突然放空,好像走了神。

我问他:“是不是快回来了,心情激动,晚上没休息好?”

他总是笑着点点头:“是啊妈,归心似箭,有点失眠。”

我信以为真,还叮嘱他一定要注意休息,别把身体搞垮了。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儿媳小静。

她在我面前,依然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好儿媳。

我兴高采烈地跟她讨论怎么给儿子接风洗尘,她总是笑着附和,帮我出谋划策。

可我总觉得,她的笑容里,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勉强。

她的眼神深处,总有一抹我读不懂的忧虑和疲惫。

有一次,她下班回来,我看到她眼圈是红的,像是哭过。

我关心她:“小静,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不顺心?”

她连忙摇头,笑着说:“没有妈,就是风太大了,迷了眼睛。”

上个周末,我拉着她去菜市场买菜,准备提前演练一下接风宴的菜式。

在菜市场,我碰到了住在对门的张大妈。

张大妈热情地问我:“秀清,你家伟伟什么时候回来啊?看你这阵子高兴得,跟捡了元宝似的。”

我嗓门一下子就大了,满脸都是藏不住的骄傲和喜悦。

“快了快了!下周就到家!这不,我跟我们家小静提前来买点菜,准备给他好好补补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身边挽着我胳膊的小静,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那一下非常细微,但我感觉到了。

我当时没多想,只当她是想到丈夫快回来了,心里激动。

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一个预兆,一个在我幸福的幻想之上,悄悄裂开的缝隙。

离儿子预定回国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那天下午,天气格外好,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一片金黄。

我没什么事,就从柜子里翻出了家里的旧相册,和小静一起坐在沙发上看。

相册很旧了,记录着张伟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我一张一张地翻着,一张一张地给小静讲照片背后的故事。

讲他小时候多调皮,上房揭瓦,弄得一身泥。

讲他上学后多用功,奖状贴了满墙。

我翻到了他大学毕业时拍的照片。

照片上,他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手里捧着毕业证书,笑得一脸灿烂,意气风发。

阳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那么英俊,那么挺拔,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我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地抚摸着,心里又酸又软,充满了为人母的骄傲。

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小静,满怀憧憬地对她说:

“小静你看,咱们伟伟走的时候就是这样,高高大大的,多精神!”

“在非洲那地方待了三年,肯定吃了不少苦,都瘦脱相了。”

“等他下周回来,妈一定把他这三年亏的都补回来,天天给他做好吃的,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已经开始想象一家三口团聚的温馨画面。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我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回荡。

小静没有接我的话。

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转头看向她。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节都有些发白。

“小静?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她还是沉默着。

客厅里,阳光依旧明媚,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像被放慢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那漫长的沉默几乎让我的心跳都停止了。

她终于抬起了头。

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里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她看着我脸上那还未褪去的幸福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挣扎、痛苦和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歉意。

她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又低下头,仿佛不敢看我的眼睛。

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却又像一把重锤,一字一句地,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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