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这860万全给志强，我们姐妹五个一分都没有？"
雪琴握着手机，声音颤抖。
电话那头，父亲赵国栋的声音依然坚决："他是咱家唯一的男丁，这钱本来就该是他的。"
三个月后，父母60大寿，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志强一个人陪着，五个女儿都没有回来。
又过了三个月，深夜里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志强在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
01
春天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赵家的老房子里，尘埃在光束中飞舞。
赵国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拆迁通知书，眼神复杂。这套建于90年代的四层小楼，见证了一家八口的酸甜苦辣。
"老赵，政府的人又来了。"邻居老李探头进来，"说是最后谈判，不签字就要强拆了。"
赵国栋点点头，把通知书放在茶几上。860万，这个数字让他既兴奋又紧张。
孙翠花从厨房走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老头子，孩子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给他们打电话了，今晚都回来商量拆迁的事。"
赵国栋年轻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为了生个儿子，连续生了五个女儿。直到28年前，志强终于出生了，全家人都把他当成宝贝。
傍晚时分，五个女儿陆续回到家中。
大姐雪琴最先到，她从外地赶回来，风尘仆仆。"爸，妈，我回来了。"
雪琴38岁，在外地做生意，性格直爽，从小就是家里的大姐头。她的生意做得不错，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
二姐雪梅紧随其后，穿着一身职业装，看上去干练稳重。她在市政府工作，做事向来理性冷静。结婚十年，一直没有孩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三姐雪芬提着医药箱进门，刚从医院下班。她是五个姐妹中最心软的，总是为别人着想。作为妇产科医生，她见过太多家庭因为重男轻女而破碎。
四姐雪兰匆匆赶到，校服上还沾着粉笔灰。她是小学老师，最护短，对弟弟志强向来宠爱有加。她的学生们都知道，雪老师有个宝贝弟弟。
五姐雪萍最后到，染着一头棕色长发，做自由职业，性格最叛逆。她是家里最晚结婚的，也是最不服管教的。
志强从楼上下来，28岁的他还像个大男孩，眼神中带着几分懒散。
从小到大，他就是家里的焦点。五个姐姐围着他转，父母更是宠得不行。他从来没有做过家务，也没有正经工作过。
"都到齐了。"赵国栋清了清嗓子，"今天叫大家回来，是为了商量拆迁的事。"
客厅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他。
"政府给了860万补偿款。"赵国栋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这钱全给志强。"
话音刚落，客厅里爆发出嘈杂声。
"什么？"雪琴第一个站起来，"爸，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赵国栋语气坚决，"志强是咱家唯一的男丁，要娶媳妇买房子，这钱本来就该是他的。"
雪梅放下手中的茶杯，冷静地说："爸，我们姐妹五个从小到大哪样没让着他？现在工作了还要每个月给家里钱，凭什么拆迁款一分都没有？"
"对啊爸。"雪兰也站了起来，"我们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赵国栋脸色一沉："你们都嫁人了，泼出去的水。这房子本来就该是志强的，钱当然也该给他。"
雪芬试图缓解气氛："爸，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赵国栋挥了挥手，"就这么决定了。"
雪萍冷笑一声："行，既然我们是外人，以后就别指望我们管你们。"
"你们从小吃家里的，穿家里的，现在翅膀硬了就要跟我讨价还价？"赵国栋越说越气，"这个家我做主了几十年，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
"爸，我们不是要讨价还价。"雪琴努力控制着情绪，"我们只是觉得不公平。"
"不公平？"赵国栋站起来，"你们哪个结婚的时候我没有给彩礼？雪琴15万，雪梅12万，雪芬10万，雪兰8万，雪萍6万。加起来51万，我一分都没少给。"
"那是嫁妆，不是拆迁款。"雪梅冷静地说，"这860万是祖宅的补偿，我们都有份。"
"祖宅？"赵国栋笑了，"这房子是我盖的，土地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们有什么份？"
雪芬红着眼圈："爸，我们不是要跟志强抢钱，只是希望能分一点。哪怕一人10万也行。"
"10万？"赵国栋摇头，"一分都没有。志强还要结婚，还要买房，还要生孩子。你们已经嫁人了，应该由你们的丈夫养着。"
志强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觉得理所当然。从小到大，他就是家里的宝贝，姐姐们的付出在他眼里都是应该的。
雪琴看着弟弟，心里五味杂陈。"志强，你就没话说？"
志强耸了耸肩："姐姐们，这是爸的决定。"
"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雪梅问道。
"我觉得爸说得对。"志强终于开口，"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这钱确实应该给我。"
"好，很好。"雪琴拿起包，"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当没有这个家。"
"雪琴，你这是什么话？"孙翠花想要劝阻。
"妈，既然我们是外人，那就真的做外人吧。"雪琴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萍紧随其后："爸，这是你的选择。以后别后悔。"
说完，她也摔门而出。
雪兰看了看志强，又看了看父母，最终还是跟着离开了。
雪梅临走前说："爸，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雪芬是最后一个走的，她回头看了看弟弟："志强，好自为之。"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老两口和志强。
02
孙翠花红着眼圈，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妈，你别难过。"志强安慰道，"姐姐们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希望如此。"孙翠花叹了口气。
一个月后，拆迁款到账了。
志强拿着银行卡，心情激动。860万，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数字。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4S店买车。
"这辆奔驰多少钱？"
"先生，这辆是C级，落地价38万。"
"刷卡。"
销售员都惊呆了，很少有人买车这么爽快。
"先生，要不要看看其他配置？"
"不用，就这辆了。"
开着新车回家，志强感觉自己终于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邻居们都围过来看新车，羡慕不已。
"志强，这车不便宜吧？"
"还行，三十多万。"志强故作轻松，心里却很得意。
"真有钱啊，一买就是奔驰。"
"志强从小就聪明，现在有出息了。"
这些夸奖让志强更加飘飘然。
赵国栋看着儿子的新车，心里也很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儿子要有出息，要让人看得起。
但孙翠花心里总是不踏实。女儿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也没有打过电话。
她试着给女儿们打电话，但都被挂断了。
"老头子，孩子们还在生气。"
"生气就生气，总有气消的时候。"
志强开始过起了挥霍的生活。
他租了一套豪华公寓，月租金2万。装修得富丽堂皇，家具都是进口的。
然后又买了一身名牌衣服，从头到脚都是大牌。一套就是几万块。
"先生，这套西装很适合您的气质。"
"那就这套吧。"
"还需要看看其他的吗？"
"把那套也包起来。"
志强享受着被人恭维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泡夜店。
"志强哥，这瓶酒8千，要不要来一瓶？"
"来，今晚我请客。"
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一群酒肉朋友，大家都知道他最近发了财。
"志强哥就是豪气，不像那些抠门的。"
"对，志强哥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志强哥，改天带我们去你家玩玩？"
"没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些恭维话让志强飘飘然，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属感。
在夜店里，他遇到了林小雨。
林小雨是个网红，长得很漂亮，在某个平台上有几十万粉丝。
"帅哥，一个人？"
"嗯，过来玩玩。"
"介不介意我坐下？"
志强当然不介意，他很享受被漂亮女人搭讪的感觉。
"我叫林小雨，你呢？"
"赵志强。"
"志强哥，你做什么工作的？"
"家里拆迁了，现在在投资。"
林小雨眼睛一亮："哇，那你很有钱呢。"
"还可以吧。"志强故作矜持，心里却很高兴。
"志强哥，你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
"气质，气质不一样。"
林小雨会说话，每句话都说到了志强的心坎里。
03
从那以后，志强经常带着林小雨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吃饭要去最贵的餐厅，一顿饭就是几千块。
"志强哥，这家餐厅的牛排特别好吃。"
"喜欢就多点几份。"
"志强哥，你对我真好。"
"应该的。"
买东西要去最贵的商场，一件衣服就是几万块。
"志强哥，这个包我好喜欢。"
"喜欢就买。"
一个包就是3万块，志强眼都不眨。
"志强哥，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又有钱又大方，关键是人还特别好。"
林小雨的每句话都让志强心花怒放。
两个月下来，志强已经花了快200万。
租房子花了4万，买衣服花了20万，买车花了38万，泡夜店花了50万，给林小雨买东西花了80万。
但他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觉得这才是生活。
"志强哥，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那有什么羡慕的，等你有钱了也可以。"
"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么多钱啊。"
"会有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林小雨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
"志强哥，你真是太好了。"
三个月后，赵国栋60大寿到了，孙翠花也正好60岁生日。
按照以往惯例，这应该是全家团圆的大日子。
孙翠花提前一个月开始张罗，给五个女儿挨个打电话。
"雪琴，下个月我和你爸过生日，你回来吗？"
电话那头，雪琴的声音很冷淡："妈，我最近生意忙，可能赶不回来。"
"生意再忙也要回来啊，这是我们的60大寿。"
"妈，我真的走不开。"
"雪琴，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就是忙。"
雪琴说完就挂了电话。
孙翠花又给雪梅打电话。
"雪梅，你爸过生日，你回来吗？"
"妈，单位最近有个重要项目，我走不开。"
"你们领导不会不让你回来的。"
"妈，我已经请不了假了。"
"雪梅，你也要这样吗？"
"妈，我不是要这样，我真的有事。"
雪梅也挂了电话。
孙翠花一个一个地打，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答。
雪芬说医院最近病人多，她走不开。
雪兰说学校期末考试，她没时间。
雪萍说要出差，回不来。
孙翠花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都是拒绝。
她心里明白，女儿们还在为拆迁款的事情生气。
"老头子，孩子们都不回来。"
赵国栋嘴硬："不回来就不回来，有志强陪着就够了。"
但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要不你给她们打个电话？"
"我打什么电话？是她们不孝顺，又不是我的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们不来是她们的损失。"
赵国栋表面上很硬气，但心里也很失落。
04
生日那天，只有志强一个人陪着父母。
孙翠花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孩子们爱吃的。
红烧肉、糖醋排骨、白切鸡、蒸蛋羹...
但只有三个人吃，显得格外冷清。
往年这个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女儿们会带着孙子孙女回来，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现在却只有三个人，连话都很少。
"志强，给爸妈敬个酒。"
志强随便举了举杯："爸，妈，生日快乐。"
说完，他就低头玩手机。
林小雨发了微信：晚上有个聚会，一起来吗？
志强回复：好，我马上过去。
"志强，多吃点菜。"孙翠花给他夹菜。
"我不饿。"
"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减肥。"
志强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他站起来："爸，妈，我有点事，先走了。"
"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孙翠花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啊，不是已经陪你们吃饭了吗？"
"你再坐一会儿。"
"我真的有事，改天再陪你们。"
志强拿起车钥匙就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老两口，孙翠花终于忍不住哭了。
"老头子，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赵国栋不说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孩子们都不回来，志强也不愿意陪我们。"
"他年轻，有自己的事情。"
"可是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啊。"
"生日年年都有，没什么特别的。"
赵国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失落。
志强开车去了夜店，林小雨已经在那里等他。
"志强哥，你来了。"
"嗯，今晚想喝点酒。"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事。"
"家里怎么了？"
"我爸妈过生日，我姐姐们都没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
"拆迁款的事，她们还在生气。"
"哦，那你心情不好也正常。"
"算了，不说这些了。"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也行。"
他们去了一个更高档的酒吧，志强点了最贵的酒。
"志强哥，我有个朋友想做生意，需要投资，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生意？"
"做直播带货，现在很赚钱的。"
"直播带货？"
"对，就是在网上卖东西。我朋友说现在特别火，一个月能赚几十万。"
"真的这么赚钱？"
"当然，你看那些网红，哪个不是靠这个发财的？"
志强有些动心："需要多少钱？"
"不多，500万就够了。"
志强喝了一口酒："500万不是小数目。"
"但是这个项目很稳，我朋友说一年能翻一倍。"
"一年翻一倍？"
"对，保守估计都能翻一倍。运气好的话，可能翻两倍。"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小雨说得很真诚，志强心动了。
如果真的能翻一倍，那就是1000万。
"我考虑考虑。"
"志强哥，这种机会不多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现在市场还没有饱和，等过段时间人多了，就没有机会了。"
"那我朋友为什么不自己投资？"
"她没有那么多钱啊，所以才找投资人。"
"那我投资了，怎么分成？"
"五五分成，你出钱，她出力。"
志强觉得很划算："那我明天去银行转账。"
"志强哥，你真是太有魄力了。"
"做生意就要敢做敢为。"
05
第二天，志强就去银行转账了。
500万，一次性打到了林小雨朋友的账户上。
"志强哥，你真是太有魄力了。"
"等着赚钱吧。"
志强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
"我朋友说了，最多三个月就能看到收益。"
"那就好。"
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大姐雪琴突然接到志强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志强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哭。雪琴从未听过弟弟这样哭过，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志强，到底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