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深夜谈工作回家衣衫不整,丈夫发现异常后沉默收回工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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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傲晴走进家门时,时钟的指针刚好划过十一点。

她那双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眼睛此刻低垂着,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最熟悉的那套浅灰色职业套装,此刻像一团被揉皱的废纸般裹在她身上。

左侧肩头,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乳白色凝固物格外刺眼,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腐气。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一个疲惫却温暖的拥抱,而是径直走向浴室。

水流声哗哗响起,隔绝了我想开口询问的所有声音。

我的手揣在裤兜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银行APP的界面。

那个标注着“晴宝”的亲属卡账户,我犹豫着,指尖悬停在“暂停使用”的按钮上方。

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信任这座大厦的崩塌,竟然可以如此的悄无声息。



01

键盘敲下最后一行代码,保存,提交。

我揉了揉酸痛的后颈,办公室只剩下显示屏幽幽的蓝光。

手机屏幕亮起,晚上十点四十七分。

给傲晴发的几条问她几点下班的消息,依旧安静地躺在对话框里,没有回复。

这半个月来,这种情况越来越常见。

她总说新接手的项目很重要,客户难缠,总监盯得紧。

开车回家的路上,夜色深沉,路灯的光晕在潮湿的空气中化开。

小区里很安静,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我抬头,看到卧室的灯亮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至少她先到家了,不用我再提着保温盒去公司楼下干等。

推开家门,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傲晴背对着我,站在饮水机前接水,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回来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晚饭吃了吗?给你留了汤在锅里。”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浓重的倦意,眼神有些飘忽。

“吃过了,和丁总他们一起简单吃了点工作餐。”

她快步走向浴室,语气急促。

“忙了一天,浑身是汗,我先冲个凉。”

我注意到她甚至没有脱下那双七厘米的高跟鞋。

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空气中,除了她常用的那款柑橘味香水,似乎还混杂了一丝陌生的、略带甜腻的气息。

我走到餐桌边,揭开砂锅的盖子,鸡汤已经凉透,表面凝了一层油花。

锅里她最爱吃的鸡翅,一个都没少。

我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暖意,慢慢沉了下去。

02

浴室的水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切换着电视节目,画面闪烁,声音嘈杂。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傲晴刚才进门时的每一个细节。

她苍白的脸色,回避的眼神,还有那套……

那套她为了见重要客户,特意买了最新款的浅灰色香奈儿风格套装。

她平时穿得意极了,每次穿都要精心熨烫,唯恐有一丝褶皱。

可刚才,那套衣服皱得不成样子。

裙摆处甚至有明显的摩擦痕迹,像是被粗暴地挤压过。

最让我心头一刺的,是左边肩头那块醒目的污渍。

乳白色,已经凝固干涸,边缘不太规则。

我甚至下意识地凑近过沙发,那里还残留着她坐下时留下的极淡的气味。

不是香水味,是一种……类似变质酸奶的,微妙的酸腐气。

水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傲晴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裹在毛巾里。

她径直走向卧室,轻声说:“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先睡了。”

我看着她匆匆走进卧室的背影,那句“你肩膀上的东西是什么”卡在喉咙里。

最终只是化作一句:“嗯,早点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电视里喧闹的广告声。

我关掉电视,走到玄关。

她那件皱巴巴的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

在灯光下,那块污渍更加清晰。

我伸出手,用指尖极轻地触碰了一下。

硬硬的,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质感。

一种冰冷的猜测,像藤蔓一样悄然爬上我的心头。



03

第二天是周六,但我生物钟固定,很早就醒了。

枕边是空的,傲晴已经起来了。

我走出卧室,看见她正在阳台晾衣服。

其中就有昨晚那套灰色套装,已经被洗过了,湿漉漉地滴着水。

肩头那块污渍的位置,被她用力搓洗得有些发白。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牛奶燕麦粥和煎蛋。

她坐在对面,低头小口喝着粥,眼圈下方透着淡淡的青黑色。

“昨晚……”我拿起勺子,斟酌着开口。

她立刻抬起头,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昨晚怎么了?”

“你回来得很晚,衣服也……弄得挺脏的。”我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

她放下勺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

“哦,你说那个啊。别提了,倒霉透了。”

她扯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

“不是去丁总家讨论那个紧急的广告方案嘛。”

“就是在郊区他那栋别墅里,比较安静,不受打扰。”

“讨论到一半,他家的猫跳上桌子,把一杯酸奶打翻了。”

“正好泼在我肩膀上,黏糊糊的。真是的,那套衣服我才穿了一次。”

酸奶?猫?

我心里咯噔一下。丁卫东家养猫吗?印象里他好像对动物毛发过敏。

“你们谈工作,怎么谈到家里去了?还那么晚。”我状似无意地问。

她的笑容有点僵:“不是说了嘛,项目急,在公司总有人打扰。”

“丁总也是好意,提供了场地,还点了外卖。”

“后来时间太晚,他看我累,就让我先回来了。”

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语速比平时快,眼神也有些游移。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低头喝粥。

粥是温的,喝进嘴里却有点堵得慌。

她似乎松了口气,起身把碗筷放进水池。

“今天公司还有个视频会议,我得准备一下。”

看着她走进书房的背影,我默默地想。

她撒谎的时候,右手食指会无意识地抠左手拇指的指甲。

这个习惯,从我们谈恋爱时起,我就知道。

04

书房的门关着,里面隐约传来傲晴开视频会议的声音。

我站在客厅的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嬉闹的孩子。

曾几何时,我和傲晴也像他们一样,简单,快乐。

我们是大学同学,从校园走到婚纱,感情一直很好。

我是软件工程师,性格内向,喜欢和数据、代码打交道。

她是广告公司的客户经理,外向干练,穿梭于各种项目和应酬中。

朋友们都说我们性格互补,是天生一对。

我记得她刚入职那会儿,还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

被客户刁难了会偷偷躲在楼梯间哭,然后打电话给我诉苦。

我总会耐心安慰她,下班后带她去吃最爱的那家甜品。

后来,她越来越能干,渐渐成了部门的顶梁柱。

加班越来越多,出差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她盯上了客户总监的位置,更是拼尽全力。

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我们完整地一起吃顿晚饭是什么时候了。

更别提像以前一样,周末看电影、逛超市了。

她总说:“明熙,再拼这几年,等我们换了更大的房子,生了孩子,我就轻松点。”

我相信她,也支持她。我爱她眼里的野心和光芒。

所以即使她回家越来越晚,即使她手机里多了些我不认识的客户微信。

即使她偶尔应酬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我也都告诉自己,要理解,要信任。

可昨晚那块凝固的污渍,和她今天早上明显经过排练的解释。

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原本坚固的信任里。

不深,却持续地散发着隐痛。

我是不是太敏感了?也许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也许只是她太累了,所以解释得有些敷衍。

我试图说服自己,但脑海中总浮现出那皱巴巴的衣服。

和她躲闪的眼神。



05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傲晴的视频会议开了整整一上午。

我蒸了条她爱吃的鲈鱼,炒了两个清淡小菜。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她似乎刻意避开谈论工作,只是聊了聊周末要不要去看场电影。

或者下周日她妈妈过生日,该买什么礼物。

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丁总……”我夹了一筷子鱼腹肉,放到她碗里,故作随意地问。

“他为人怎么样?我好像只在年会上见过一次,没什么印象了。”

傲晴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丁总?挺厉害的,业务能力很强,就是要求比较严格。”

“听说他离过婚,现在一个人住?”我继续追问。

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问这个干嘛?上司的私事我哪里清楚。”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我低头吃饭,心里却沉了沉。

她以往提到同事,哪怕是上司,也会偶尔八卦几句。

今天这种回避的态度,反而显得反常。

吃完饭,她主动收拾碗筷,拿到厨房冲洗。

我看着她的背影,终于还是没忍住。

“晴晴,我们之间……没什么事吧?”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水龙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转过身,手上还沾着泡沫,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

“谢明熙,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恼火。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天天累死累活地工作,不就是为了这个家?”

“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什么了?还是你自己整天胡思乱想?”

“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空间吗?非要什么事都向你汇报?”

她一连串的质问,像冰雹一样砸过来。

我看着她又惊又怒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出轨吗?”

她直接说出了那个我最不愿意面对的词,眼神锐利。

“谢明熙,我真没想到,你对我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她扯下围裙,重重地扔在料理台上,转身走进了卧室。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厨房的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地漏水。

像极了此刻我心里,某种东西慢慢流失的声音。

06

冷战毫无意外地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傲晴回家更晚了。

即使在家,我们也像合租的陌生人,交流仅限于“嗯”、“知道了”。

家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

周六上午,门铃响了。

我开门,是岳母朱桂英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鲜活河虾。

“明熙啊,傲晴呢?我买了她最爱吃的河虾,中午给你们做油焖大虾。”

岳母是退休教师,很注重礼节,但眉眼间总带着几分审视。

傲晴从书房出来,脸上挤出笑容:“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路过菜市场,看着虾好,就买点过来看看你们。”

岳母换上拖鞋,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扫了一圈,笑容淡了些。

“你们俩怎么回事?脸色都不太好,吵架了?”

“没有,妈,就是最近工作太忙。”傲晴抢先回答,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勉强笑了笑:“嗯,是有点累。”

午饭时,岳母不停地给我们夹菜,话里有话。

“傲晴啊,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家里的事也要顾着点。”

“明熙是个老实孩子,性子闷,但心里是疼你的。”

“这夫妻之间啊,最重要的是信任和理解。”

她转向我,语气温和却带着压力。

“明熙,傲晴一个女人在职场打拼不容易。”

“尤其是她那个行业,应酬多,压力大。”

“你作为丈夫,要多体谅,多支持,别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

“男人嘛,心胸要开阔一点。”

我低头剥着虾壳,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岳母的话听起来是为我们好,但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暗示我不够大度。

似乎在傲晴告诉她我们“吵架”之后,她就默认了错在我。

傲晴安静地吃饭,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

饭后,岳母要去跳广场舞,先走了。

送走她,关上门,屋里的气氛比之前更加沉闷。

傲晴沉默地收拾着碗筷,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

我看着她的背影,岳母那句“心胸要开阔一点”在耳边回响。

是我太狭隘了吗?是我被无端的猜忌蒙蔽了眼睛?

可那块污渍,那皱巴巴的衣服,那套关于酸奶和猫的说辞。

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帧在我脑海里回放。

那种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在岳母这番“开导”后。

变得更加清晰和尖锐了。



07

内心的疑虑像野草般疯长,我无法再仅仅依靠“信任”来安抚自己。

周一中午,我借口公司网络有问题,提前回了家。

我知道傲晴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叫小雅,住在我们相邻的小区。

我翻出以前存下的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喂,小雅吗?我是谢明熙,傲晴的爱人。”

电话那头有些意外:“哦,谢大哥啊,你好你好,有事吗?”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没什么大事,就是傲晴上周四晚上,是不是和你们一起加班讨论项目来着?”

“她回来得很晚,脸色也不太好,我有点担心。”

小雅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上周四晚上……哦,我想起来了!”

“那天下午我们是在开会,后来丁总说方案有几个核心问题要马上定。”

“就说去他家里继续讨论,那边安静。不过后来他没让我跟去。”

“就只带了傲晴姐一个人去了。”

我的心一点点收紧:“就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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