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离婚证,丈夫带新欢回公司,却被助理拦住:您已被踢出管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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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请问,这些可都是我老公出轨的证据呢。”郁清雾神色焦急,双手紧紧攥着手机,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律师,声音里带着一丝期盼。

“我要是诉讼离婚,能不能让他净身出户呀?”她微微前倾身体,眼神中满是渴望一个肯定的答复。

郁清雾手指轻轻划开手机屏幕,动作带着一丝颤抖。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显示着182条开房记录,那一串数字仿佛是刺向她心脏的利刃;234次饭票账单,每一张都像是在诉说着背叛;还有356张高奢品店的支付小票,刺痛着她的双眼。

律师仔细看完后,眉头微皱,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许久,随后缓缓抬起头,一脸歉意地回道:“很抱歉哈,光靠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让对方净身出户,不过能作为你在财产分割上的有力证明。”

郁清雾眼中那原本闪烁的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就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道:“那好吧,麻烦您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我想尽快把这婚离了。”她的声音很低,却透着一股决绝。

律师手脚麻利地拟定好了离婚协议,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着。郁清雾起身要走时,律师还特意嘱咐:“这离婚协议得双方签字才行。”律师的语气很温和,带着一丝关切。

郁清雾回到港湾壹号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外面的夜色如墨,冰冷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她坐在卧室里,目光先是落在桌上那两份离婚协议上,那白色的纸张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随后慢慢转到了一旁的结婚照上。

温言澈出身名门望族,家族的荣耀如同璀璨的星辰。她自己也出自书香门第,家中的书卷气息萦绕在她的成长岁月里。两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三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世纪婚礼,奢华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鲜花簇拥,彩带飞舞,他们结为了夫妻。

婚后,他们既是恩爱的夫妻,在生活中相互关心,甜蜜的瞬间如同繁星点点;又是默契的商业伙伴,在商场上并肩作战,创造了许多辉煌。

郁清雾本以为,日子能一直这样相敬如宾地过下去。她曾无数次幻想,未来的生活就像一首温馨的诗。

可谁能想到,就在一个月前,她发现温言澈已经出轨半年了。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是温言澈回来了。他深邃俊挺的脸上泛着些许薄红,像是喝了酒。

他开口说道:“怎么还没睡呀?不是让你别等我了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没事,我反正也不困。”迎着那刺眼的灯光,郁清雾语气淡淡地回应道。她的眼神很平静,却藏着无尽的悲伤。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话语,气氛有些压抑。温言澈解开领带,动作很随意,然后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叮咚!”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传来微信的轰炸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这声音响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郁清雾抿了抿唇,内心一阵纠结。她伸手拿起手机查看。

原来是一个粉色动漫头像的人发来的消息,备注显示是阮乐柠。

【总裁大人,你猜猜看今晚我要带你玩啥,比之前的还要刺激哦!】那文字仿佛带着挑衅的意味。

【你啥时候过来呀!】后面还跟着一串可爱卖萌的表情包,在郁清雾眼中却无比刺眼。

郁清雾认识这个人。她叫阮乐柠,是温氏集团的实习秘书。阮乐柠长相十分清纯可爱,那张脸,就像从校园小说里走出来的初恋少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动。可她的性格,却和长相完全相反,热情又大胆。

刚进公司的时候,阮乐柠就放出话来:“我要追求温言澈!”当时,公司里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毕竟温言澈向来清冷如玉,在名利场上,他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而且,他还有郁清雾这样近乎完美的妻子。

郁清雾还记得,当时温言澈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知羞。”其他同事那副看好戏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笑。他们都觉得,阮乐柠这下肯定要栽大跟头,工作也保不住了。

后来有天夜里,温言澈睡得正香。郁清雾守在旁边,眼睛盯着他的脸。突然,温言澈嘴里轻轻呢喃了一句:“乐柠,别闹。”郁清雾的心猛地一紧。没错,温言澈有个完美的妻子,可这也不妨碍他再找个活色生香的小情人。

郁清雾动作熟练地拿起手机,把里面那些暧昧的聊天记录拍了下来。接着,她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消息设置成未读状态,然后轻轻放回了原位。没几分钟,温言澈从浴室出来了。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半敞着怀,湿漉漉的头发垂在眉骨那里。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郁清雾没像往常一样帮他吹头发,而是拿起那份装着离婚协议的文件,走到他跟前。

“这是分公司的一些文件,你签个字哈。”郁清雾笑着说。温言澈漫不经心地接过文件,看都没看一眼,就拿起笔,挥了几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看一下吗?”郁清雾忍不住问。温言澈随口说道:“不用,你是温太太,这些小事你做主就行,别麻烦我。”

郁清雾看着他,只见他目光全落在手机上,手指欢快地敲打着屏幕,脸上还时不时露出笑容。他哪是信任她呀,分明是被阮乐柠那些露骨的信息给吸引住了。

突然,温言澈猛地站起来,说:“我想起来还有个文件要处理,我回趟公司,你先睡。”郁清雾转头看过去,就见他已经快速换好了衬衫,拿起外套,匆匆往门外走去。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然后,郁清雾起身,轻轻关上了房门。他连借口都编好了,她还有啥好问的。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第二天,郁清雾在公司里忙了整整一上午。好不容易挨到休息时间,她走进洗手间,打算对着镜子补补妆。刚拿出粉饼,忽然,她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一阵嬉闹声。

“乐柠,你瞅瞅你这嘴,咋红得跟那樱桃似的,不会是你新交的小男友给咬的吧?”一个女生尖着嗓子打趣道。

“哟,嘴都破了,这是小男友憋坏了呀。”另一个女生跟着起哄。

“还有你身上这印子,啧啧,这也太猛了。”又一个声音冒出来。

郁清雾神情淡然,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却有些厌烦。等外面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她才整理好妆容,缓缓走出去。

没想到,阮乐柠还站在走廊里,好像专门在等她似的。阮乐柠扎着高高的马尾,娇嫩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她故意凑近郁清雾,娇声说:“郁总监,你知道我身上这些印记是谁弄的吗?”

只见阮乐柠身上挂着一身暧昧的红痕和印记,那模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昨晚的情事有多激烈。郁清雾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说话。

见郁清雾一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样子,阮乐柠心里那股不甘“噌”地一下就涌了起来。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郁总监,咱都是新时代女性了,你成天扒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放,把自己熬成豪门怨妇,有啥意义呀?”

郁清雾的眸子瞬间微冷,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阮乐柠,冷冷地说:“阮乐柠,你也是新时代女性,倒好,自愿去做小三,背刺自己同胞,勾引有妇之夫,咋的,还妄想上位呢?”

“你……”阮乐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郁清雾没心思再跟她纠缠,绕过她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她刚走到自己的车位旁,伸手要去拿车钥匙,一辆黑色库里南“唰”地停在了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温言澈坐在里面,言简意赅地说:“上车,去云雾山。”

郁清雾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晚温言澈约了那群兄弟去山顶看流星雨。听说今夜的流星雨百年一遇,错过可就遗憾终生了。郁清雾抿了抿唇,拉开车门上了车。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繁星在天空中闪烁着,像一颗颗明亮的宝石。到了云雾山,他们得徒步往上爬,才能在最佳位置看到那璀璨的流星盛宴。

山路又陡又崎岖,郁清雾穿着高跟鞋,走得小心翼翼。“咔嚓”一声,她不小心崴了一脚。尖锐的石块划破了她的皮肤,一阵剧痛瞬间袭来。

温言澈立马蹲下,仔细检查她的伤口,着急地问:“怎么样,还能走不?”

郁清雾正欲开口回话,温言澈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抱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说道:“这路陡得很,我抱你上去,免得你摔着。”

好友们瞧见这一幕,纷纷笑着调侃起来。其中一个好友打趣道:“咱们温总就是疼老婆,你瞧瞧,把老婆宝贝得不行呢!”

温言澈那轻寒寡淡的脸上,此刻有了几分柔和,他轻声说道:“她脸皮薄,你们可别打趣她啦。”

郁清雾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不自觉地垂下了眸子,沉默着,心中思绪万千。

到了山顶,哇,一整片璀璨的星空仿佛就在头顶上方,感觉伸手轻轻一抓就能碰到似的,美得让人陶醉其中。

同行的一个女伴兴奋地提醒道:“流星雨还有一个小时才来呢,大家可以先拍照打卡呀,留下这美好的瞬间。”

男士们都赶忙拿出手机,笑着给身边的女伴拍照。有的还喊着:“站这儿,角度好!”

郁清雾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想:这才是正常婚姻该有的样子吧,相互陪伴,多温情啊。

她转头看了一眼温言澈,只见他的目光全放在手机上,一向冷沉的脸上,竟勾着淡淡的笑意。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温言澈转过头问她:“要不要帮你拍张照?留个纪念。”

郁清雾刚想拒绝,说不用了,他的手机就“叮叮”响了起来。

温言澈迅速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急切的声音。他听了几句,眉头瞬间紧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转身对着郁清雾,有些愧疚地说道:“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

这时,有个兄弟走过来,拍了拍温言澈的肩膀劝道:“百年一遇的流星雨马上就来了,等看完再走呗。你把老婆独自丢在这儿,不太好吧?”

温言澈看了一眼郁清雾,眼里满是为难,嗫嚅着:“我也不想啊,可这事儿着急。”

郁清雾平静地开口:“去吧,公事要紧,公司离不开你。”

温言澈如释重负,说道:“好,等会儿你跟他们一起回去,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匆匆往山下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朋友看着郁清雾,安慰道:“言澈一直都这样,上学的时候就好强,工作起来更是不要命。嫂子,你别往心里去啊。”

郁清雾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没事。”其实,她早不在意了。

自从知道温言澈出轨阮乐柠后,她的心就已经凉透了,就像这山顶的夜风。

“来了来了!流星雨来了!”有人激动地大喊一声。大家都抬头看向天空。

一道道绚丽的流星在夜空中划过,那璀璨的光芒如同梦幻的丝线,将整个天空装点得美轮美奂。看着众人都纷纷闭眼许愿,郁清雾也找了个安静的空处,缓缓闭上眼,双手合十,脸上满是虔诚,轻声许愿:“希望,离婚一切顺利。”

下山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随后太阳渐渐升起,天彻底大亮了。郁清雾回了一趟家,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上午。

休息好后,她拿起那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放进包里,去了律师事务所。律师接过文件,戴上眼镜,仔细地翻阅着,声音沉稳地说:“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在这期间,你尽可能多收集证据,这对后续的离婚进程很重要。”

郁清雾轻轻点头:“好。我会留意的。”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郁清雾微微仰头,阳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有一种即将挣脱束缚的畅快。

晚上有个合作项目,郁清雾来到了约好的包厢。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阮乐柠。助理解释道:“郁总监,今晚和臣荣集团的饭局,温总让你带上阮秘书。”

郁清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项目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谈成了,这时候把阮乐柠加进来,不就是直接给她分钱嘛。

助理离开后,郁清雾看着一身吊带抹胸裙打扮的阮乐柠,眉头微皱,忍不住提醒:“等下谈合作时,别搞小动作,你代表的是温氏。”

阮乐柠一边敲着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郁总监都发话了,我哪敢不同意啊。”

郁清雾压根没把阮乐柠的挑衅当回事儿,心里全是今晚的合作。

不多会儿,臣荣集团的人到了。双方坐下开始谈论,气氛十分融洽,一番交流下来,双方都挺高兴,签合同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郁清雾刚要开口,突然感觉肚子一阵酸痛,疼得她眉头紧皱。她赶忙起身,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然后她转头对阮乐柠交代:“你好好陪客户哈。”

等郁清雾回来,路过走廊,就瞧见温言澈不知道啥时候来了,正抱着哭哭啼啼的阮乐柠,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呢。

温言澈一看见郁清雾,语气就不太好:“清雾,阮秘书毕竟是个小女孩,你咋能放心让她一个人见客户,还让她被猥亵了呢?”

郁清雾眼睛里没啥波澜,不紧不慢地说:“欺负?谁欺负她了?酒店都有监控,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乐柠一听要调监控,顿时慌了神,眼神闪躲,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总裁,我胸口好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温言澈眉头紧皱,啥也没说,直接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抱起阮乐柠,匆匆往外走去。郁清雾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郁清雾回到包间,里面的客户正悠闲地喝着茶。她强打起精神,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开始详细地介绍项目:“这个项目前景非常好,市场潜力巨大。”客户微微点头,提出疑问:“收益能有多少保证?”郁清雾耐心解答:“我们有专业的团队,收益很可观。”就这样,她花了一个小时,终于把这个项目拿下。

出了包间,郁清雾捂着发痛的肚子,脚步有些踉跄。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回到家,她早早地就睡下了。

可到了凌晨两点,郁清雾被一阵剧痛痛醒。她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她起身去客厅,打算泡杯红糖水缓解一下疼痛。

这时候,门口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温言澈走进来,看到郁清雾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赶忙问道:“是经期来了吗?我这就给你去买布洛芬。”

郁清雾声音冷淡,有气无力地说:“不用,吃过了。”

温言澈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慌乱,开始解释:“下午是我心急了,当时情况紧急,阮秘书是温氏的员工,我作为老板,得对她的安危负责……”

郁清雾淡淡地打断他,语气平静:“我都懂,你不用解释。”说完,她转身想回房休息。

温言澈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里一阵愧疚,突然大声说:“清雾,这段时间是我疏忽你了,下周我带你去夏威夷度假,好好陪陪你。”

郁清雾眼底还是没有什么情绪,刚要张嘴说话,温言澈急促的铃声又响起来了。他赶紧走到一边接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着急忙慌地说:“你好好休息,旅行的事我会安排好。”说完就匆匆走了,就好像这儿不是他的家,只是个旅社。

凌晨四点,郁清雾再次从剧痛中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瞧见朋友圈有个小红点。她揉了揉眼睛,打开一看,是阮乐柠发了条新动态。

照片里,阮乐柠娇软地靠在一个男人怀里,她的头轻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腰,扬起头,嘴唇轻轻吻着男人的喉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男人没露脸,但左手腕上绕着一串檀木佛珠。配文写着:【有你在就是安心。】

底下全是同事们的祝福。有人评论:“好有爱的一幕,甜到我了,磕一脸。”还有人调侃:“乐柠,好性感的喉结,你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

郁清雾神色冷淡,手指飞快地把这些证据都保存下来。此刻,她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

次日,郁清雾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温言澈的东西。她打开衣柜,一收拾才发现,他的大多东西都是她买的。

那些复古袖扣,每一枚都散发着岁月的光泽,是她在一场热闹非凡的拍卖会上,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价,好不容易才给他拍下的。它们全是珍贵的古董收藏品,每一处纹理、每一个细节都承载着历史的厚重。那套中式水墨画西装,设计独特,线条流畅。是结婚一周年时,她苦苦哀求大师出山,和大师反复沟通温言澈的喜好、身材特点,才为温言澈量身打造的。那块限量版手表,表盘精致,指针运转精准。她跑遍了欧洲的大街小巷,问遍了一家又一家的手表店,费了无数心力才找到。温言澈喜欢什么,她比他自己还清楚。

郁清雾的手轻轻抚过这些自己花了无数心思的物品,手指摩挲着袖扣的边缘,感受着西装的质感,看着手表的表盘。然后一件件丢进纸箱,每丢一件,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下。她起身准备把纸箱放到置物间,目光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照片里的两人笑容灿烂,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她没犹豫,搬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取。“哐当”一声,相框没拿稳,掉在地上,一条清脆的裂痕横在两人中间。这裂痕,就像他们的婚姻,破碎得无法修复,狼狈得不堪入目。

要是温言澈这几天回来,肯定能看到家里的变化。家里少了那些他喜欢的东西,婚纱照也破了。可惜,他一次都没回来,只在微信上说最近忙,在公司睡。郁清雾看着微信上那简短的消息,心中满是失望,连回都不想回。

唯一让她心情有起伏的,是闺蜜苏酥从国外拍戏回来了。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舒缓。一番煽情后,郁清雾直接说:“酥酥,温言澈出轨了,我要离婚了。”

苏酥被这话惊住,眼睛瞪得大大的,愣在原地。在圈里人眼里,她和温言澈是模范夫妻,就像王子和公主的婚姻照进现实。大家都羡慕他们郎才女貌,感情甜蜜。郁清雾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苦涩,拿出手机里的证据。照片上,温言澈和别的女人亲密地靠在一起。

“WC!没想到温言澈表面禁欲,私下这么变态!”苏酥愤怒地说道,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我这就去帮你撕了这对恶心的狗男女!”苏酥那张姝丽的脸涨得通红,越说越气,双手紧紧握拳,“哼,看我不收拾他们!”边说着边挽起了袖子,作势就要冲上去干架。

郁清雾眼疾手快地拦住她,着急地说:“哎,那样太便宜他们了。要么咱就不做,要做就得做得彻底,让他们付出真正的代价!”

苏酥跟郁清雾多年的默契可不是白来的,她稍微一想,一下子就明白了郁清雾的想法。她斩钉截铁地拍板,坚定地说:“有啥要姐妹帮忙的,你尽管说!别跟我客气。”

郁清雾笑着和她碰了碰杯,开心地说:“行,那我可真不客气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好一会儿,聊到了具体的计划,也聊到了过去的美好时光。突然,苏酥的手机响了,是一通紧急电话。

“哎呀,我得走了。”苏酥挂断电话,一脸无奈。郁清雾也打算回去,刚要抬脚,一道声音把她拦住了。

阮乐柠嘴角扬着一抹挑衅的笑,脚步慢悠悠地朝着郁清雾走过来,故意拖长了音调说:“哟,郁总监也来蹦迪啊?咋滴,是深闺寂寞,耐不住了?”

郁清雾眉头微皱,压根没理会阮乐柠,直接抬脚就准备走。阮乐柠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她猛地冲上前,双手用力一推,把郁清雾推了出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五彩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郁清雾又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她的额头撞到了桌角上,瞬间划出一条血痕,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瞬间引起了酒吧内一阵躁动。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朦胧中,郁清雾看到温言澈面色焦急,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他从郁清雾身边快速掠过,脚步匆匆地跑到了阮乐柠身边。

温言澈上下打量着阮乐柠,眼神里满是关切,看到她没事,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没事吧?”这时他才回头,看到摔倒在地的郁清雾,连忙伸出手,着急地问:“清雾,你怎么在这里?”

郁清雾眉头轻蹙,没去管他伸过来的手,自己双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温言澈伸在半空的手一滞,他抬头看到郁清雾额头上的伤口,眼眸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变得强硬:“怎么回事?谁干的?”

他那紧张的模样,好像天要塌下来了。可郁清雾只是平静地把目光放在了阮乐柠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

一时间,酒吧里气场压抑得可怕,所有人都感觉后背发凉。谁人不知,温总宠妻如命,这个小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砰!”一声脆响,酒瓶炸了。阮乐柠迅速拿起碎片,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腕上一划,鲜血顿时涌出。她脸上挂着泪,声音哽咽,哭喊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温太太,我给温太太赔罪。这样你们解气了吗?”

阮乐柠眼眶泛红,眼泪止不住地流,说完,捂着受伤的手,委屈巴巴地跑开了。

郁清雾清楚地看到,温言澈高大的身影微微颤了一下,眼底全是心疼与紧张。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心里想着:看看温言澈会不会追上去。

但温言澈比她想象中的更能忍,他走到郁清雾身边,轻声说:“清雾,你跟我到楼上的套房去。”

他带着郁清雾到了楼上的套房,才忍不住开口说:“清雾,你好好休息会儿,我这就去药店给你买药哈。”

不等郁清雾回应,男人便火急火燎地下了楼。郁清雾慢悠悠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透过玻璃往外瞧。月光下,两道身影格外清晰。

那个说去买药的男人,此时正紧紧地把阮乐柠拥在怀里。他一脸温柔,微微低下头,耐心地哄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光影在他们身上交错,那浓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仿佛都能化作实质。

与此同时,医院这边。温言澈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被送进重症室的阮乐柠。他拖着沉重得仿佛灌了铅的步子,缓缓走出医院。

刚一出门,一群记者就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眨眼间就把他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不停地闪烁,晃得人眼睛生疼,嘈杂的提问声也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温总,你和温太太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出轨公司女秘书了?”一个记者大声问道。

“郁清雾小姐现在是不是温氏集团最大的持股人啊?”另一个记者也不甘示弱地喊道。

“温总,给个回答呗。”又有记者在旁边催促。

听到这些话,温言澈原本就疲惫不堪的神色瞬间一变,身体猛地一震。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一把抓住提问的记者,瞪大了眼睛,厉声问道:“你说啥?谁离婚了?”

记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声音都发抖了,结结巴巴地说:“你和温太太已经离婚了啊。”

周围喧闹不已,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温言澈感觉自己啥都听不清了。离婚?这怎么可能呢?清雾咋会和他离婚呢!

温言澈使劲儿拨开人群,脚步慌乱地朝着港湾壹号别墅跑去。到了那儿,他才发现,大门的密码锁已经换了。门口孤零零地放着一个纸箱子。

等他凑近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里面全是他的东西!衣服、鞋子、还有一些他常用的小物件。

温言澈脸色惨白如纸,心里想着,清雾可能早就知道他出轨的事儿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急切地想要找到郁清雾。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郁清雾的电话。可手机里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将您拉黑。”

温言澈不甘心,又打给苏酥。结果还是一样,电话那头提示他被拉黑了。

他一个一个试着联系郁清雾的家人,可得到的却都是无人接听的忙音。

温言澈生平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清雾,真的不要他了?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不信!他和清雾一起走过那么多路,经历过那么多事,就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她就要抛弃他?

温言澈脚步慌乱,朝着民政局跑去。到了民政局,他急切地对工作人员说:“我要查询婚姻状态。”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抬起头,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说道:“先生,你目前已经过了离婚冷静期,处于离异状态。”

“你和郁清雾女士,啥时候方便来拿离婚证呢?”民政局工作人员温和的声音,此刻却像一记重重的铁锤,“砰”地一下,狠狠砸在了温言澈身上。

他只觉得心脏处一阵钝痛,双腿瞬间发软,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工作人员见他状态不对,脸上满是担忧,赶忙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温言澈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神有些呆滞,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混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走出民政局的。

手机不停地响,那刺耳的铃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是公司股东打来的,声音焦急:“温总,公司现在情况危急,你快接电话啊!”下属也在电话里喊:“温总,项目出问题了!”合作方更是语气不善:“温言澈,你们温氏到底怎么回事!”甚至还有阮乐柠娇滴滴的声音:“言澈哥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

温言澈一个都不想接,他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郁清雾!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温氏集团啥的,她想要就给她。但他不能失去郁清雾,那可是他老婆啊!

他们表面是联姻,可没人知道,年少时郁清雾就像一颗明亮的星星,住进了他心里。只是他在这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迷了一小段路。但他人生的终点,一直都是郁清雾。

温言澈不甘心,开始到处打听郁清雾的下落。他逢人就问:“你见过郁清雾吗?知道她在哪吗?”可找了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又回到港湾壹号别墅,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保安走过来,礼貌地说:“先生,这里不能随意停留,请你离开。”温言澈苦苦哀求:“让我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她马上就回来了。”

可一直等到保安把他请出去,郁清雾也没露面。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温言澈心想:清雾已经这么厌恶他了吗?

半个月后,温氏集团宣布破产。而之前温氏的分公司,却成了行业里突然冒出来的黑马,发展势头迅猛。

夜晚,豪华的浴室里弥漫着玫瑰的香气。郁清雾慵懒地躺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浴缸里,热水轻柔地裹着她的身体,舒服极了。

架子上的手机正通着话,电话那头传来父母关切的声音:“清雾啊,你啥时候回鹿城?要不我和你爸去看你。”自从宣布离婚,父母就一直担心她,怕她状态不好。

郁清雾轻声说:“爸妈,等我拿到结婚证,就回来看你们。”她确实很久没回去看父母了。

又跟父母聊了一会儿,父母还是不放心:“清雾,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郁清雾好说歹说,父母才同意了。

挂断电话,郁清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如玉,模样明艳动人。她还不到26岁呢。在和温言澈的婚姻里,她不光丢了爱情,连自己都弄丢了。索性,她及时回了头。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这次是港湾壹号别墅的物业经理打来的。“郁清雾女士,你前夫又来了。”

郁清雾伸手拿过一旁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冷淡地说道:“别管他,该咋处理就咋处理,报警就行。”

结束通话后,她重新靠在浴缸边缘。本以为过了这么久,温言澈能冷静下来,没想到他还是那德行。这半个月里,她派出去的代表人要和温言澈一起去拿离婚证,都被他拒绝了。

温言澈的意思很明确,就是非要见郁清雾。郁清雾那细长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心里忍不住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温言澈这么烦人呢?

后半夜,郁清雾去了众生入色酒吧,赴苏酥的约。苏酥一眼就察觉到她状态不对,连忙问道:“咋啦?是不是温言澈又来烦你啦?”

郁清雾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苏酥瞬间就炸毛了,破口大骂:“靠,温言澈这人渣,真low,还玩不起。可千万别去见他,实在不行,咱再告他一次。”

郁清雾盯着手里那杯冰蓝色的烈酒,声音低低地说:“还有半个月,再等等吧。”

苏酥举起手中的杯子,轻轻和她碰了一下,说:“别提这个狗男人了,真晦气。”

郁清雾浅浅地笑了一下,应道:“好。”

没多久,苏酥直接拉住郁清雾的手,兴奋地说:“走,去舞池!”

舞池里,躁动的鼓点震得人热血沸腾,绚烂的灯光不停闪烁。这种年轻肆意的氛围,让郁清雾渐渐放开了自己,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从前。

今晚的郁清雾没穿那身刻板的西装,而是穿了一袭小短裙。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完美地勾勒出来,显得格外迷人。

她跟着音乐的节奏尽情舞动,一头长发随着动作飞扬起来,裙摆也跟着欢快地飘动。周围不少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纷纷落在她身上。

酒吧二楼,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舞池里的一切。男人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得如同青松,气质清冷又矜贵,仿佛要和这黑暗融为一体。

他凤眸微微眯起来,看着舞池中那道娇小灵动的身影,声音低沉暗哑地吩咐:“查一下,她怎么会在这儿。”

旁边的助理赶忙点头,连声答应:“好的,渡爷,我这就去查。”

片刻后,助理战战兢兢地回来汇报:“渡爷,查清楚了,郁清雾小姐是因为和温总离婚了,来这儿买醉。”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只是轻声呵笑了一下。他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向郁清雾的视线更沉了几分。

助理莫名打了个寒颤,心里直犯嘀咕。

正在跳舞的郁清雾突然停了下来,她下意识地瞪大双眼,脑袋四处转动着搜寻。

苏酥凑到她跟前,满脸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郁清雾摆摆手,说:“没什么。”

说完,郁清雾又扭动着腰肢,重新投入到舞池的狂欢中。也不知道为啥,她总感觉刚才有一道特别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四处张望,可是什么都没看到。郁清雾嘴巴嘟囔着,小声说道:“或许是错觉吧。”

一场热舞结束,郁清雾感觉浑身的畅快,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离开的时候,苏酥贴心地扶着她,把她送回了家。回到家后,郁清雾一头倒在床上。那一刻,她那颗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才慢慢静了下来。

“叮咚,叮咚!”微信消息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郁清雾刚喝了酒,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她皱着眉头,伸手拿起手机,发现是阮乐柠发来的消息。

阮乐柠发消息说:【郁清雾,你也太恶毒了吧,离婚还私吞家产。】

接着,她又发了一条:【不过我也要谢谢你,终于放手了。】

郁清雾醉眼朦胧,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快速地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不客气,他送给你了,尊重,祝福,锁死。】

发完消息,郁清雾直接把阮乐柠拉黑了。当初事情太多,忙着拉黑温言澈,把阮乐柠给忘了。放下手机,郁清雾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轻微的推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卧室里。男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才低声说道:“蠢。”

他轻轻拉过被子,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动作轻柔极了。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男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他那双凤眸,深邃得看不到底。

或许是男人手上的玉扳指太清凉,郁清雾感觉不舒服,微微蹙起眉头,哼唧了几声,像只不安分的小猫。男人身体一僵,眸色变得更深了。

另一边,阮乐柠住在廉价的出租屋内。她脸色铁青地看着屏幕上郁清雾发来的消息。

“砰!”她猛地将手机丢到一边,发出一声巨响。她气得浑身发抖,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神里满是抓狂与不甘。

她现在走到哪儿,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骂她是小三。温言澈自从那件事儿后,就再也没理过她,她也找不到温言澈。

她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窝在这个又脏又不见光的出租屋里。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郁清雾,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郁清雾,你凭什么这么好命地活着?”

阮乐柠紧紧咬着牙,腮帮子高高鼓了起来,仿佛里面藏着一团怒火。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扭曲的光,那眼神,就像饿狼盯着猎物一般,透着贪婪与凶狠。要是有人看见这一幕,绝对会被吓得毛骨悚然,连头发都要竖起来。

自从宣布离婚后,温言澈的父母,好几次找到郁清雾。温言澈母亲满脸恳切,拉着郁清雾的手说:“清雾啊,你就手下留情吧。毕竟夫妻一场,别做得太绝了。”

郁清雾眉头微皱,直接拒绝:“不行。”她的态度十分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温言澈父母也知道是自己儿子理亏在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底也没说出什么,只能无奈地叹气。

温言澈似乎有意要和她耗下去。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最后一周,郁清雾同意和温言澈见一面。

咖啡厅内,悠扬的音乐轻轻回荡。郁清雾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连衣裙,那裙子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她的长发微卷,垂在肩膀上,整个人冷艳逼人,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听见对面椅子上传来动静,她微微抬眸,有片刻怔愣。温言澈变了。曾经温润如玉、清冷俊逸的他,此刻满脸胡茬,像好几天没刮了,显得十分邋遢。他的眼神暗淡无光,整个人颓废得不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清雾……”温言澈在看她的那一刻,脸上才有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很牵强,像是硬挤出来的。

郁清雾收回目光,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声音平静:“温言澈,直说吧,你要什么,才肯配合拿离婚证。”

温言澈像被刺激到了,眼眸一颤,猛地抓着她的手,声音颤抖:“清雾……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不离婚。”他的手抓得很紧,仿佛一松开郁清雾就会消失不见。

郁清雾皱了皱眉,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温言澈,你别这样。”

温言澈却抓得更紧了,带着哭腔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跟我离婚,我真的受不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保证不会再犯错了,清雾……我爱你。”温言澈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郁清雾能回心转意。

郁清雾用力抽出了手,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眼眸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恶:“温言澈,我们已经离婚,别再说这些让人恶心的话。”

温言澈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入,灵魂深处都在疼。曾经那个每晚都会窝在家里,等他回来的小妻子,如今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还说他恶心。

“哈……”温言澈苦笑着,眼中有泪在打转。他低下头,自嘲地说:“是啊,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个恶心的人。”

“温言澈,只要你配合离婚,想要什么,我可以尽量满足你。”郁清雾没兴趣欣赏他这副悲伤到极致的样子,她只想快点拿完离婚证,结束这一切。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温言澈低垂着头,嘴唇微微颤抖,喃喃出声。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期待。郁清雾微微皱眉,轻声纠正他:“尽量满足。”温言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想要,我们复婚,清雾,我不要和你离婚。”

温言澈目光紧紧地锁着郁清雾,眼神里满是急切,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坚定道:“清雾,咱们再谈谈。”郁清雾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眉头微皱,眼神冷漠地看着他,语气冷淡:“看来是没得谈了,我们直接法庭见吧。”

郁清雾说着,伸手轻轻拎起精致的包,优雅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温言澈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紧张与慌乱,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他的力气大得可怕,双手死死地箍着郁清雾,指关节都泛白了,害怕一松手,清雾就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这些日子,我都是靠着能和郁清雾见面才活下来的。”温言澈心里想着,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不要走!清雾!”郁清雾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讶。从前的温言澈从来不会有这么孟浪的举动。她挣扎着,声音染上了怒气:“温言澈,你干什么!放开!”

温言澈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抱得更紧了,脑袋埋在郁清雾的颈窝,呼吸急促。他嘴里不停地祈求着:“别不要我,清雾,我爱你,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的。我没有爱过阮乐柠,我的心只给你了。”

郁清雾挣扎得更加激烈了,眉头拧成了麻花,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只觉得心里的恶心感更强烈。她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温言澈的手。温言澈吃痛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松懈了几分。趁着这个间隙,郁清雾快速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扬起手,狠狠地甩了温言澈一耳光。“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咖啡厅的包间内响起。温言澈被打偏了头,他僵硬地转过头,伸出手缓缓地摸了摸嘴角的伤口。郁清雾脸色不太好看,胸口剧烈起伏着,怒目而视:“温言澈,别闹得太难看,你现在这样,我挺瞧不起你的。”

温言澈的双眸猩红如血,满是痛楚。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清雾,我就只是犯了一个错而已。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哪个不是这样,他们的家庭不也都好好的……”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郁清雾又给了他一巴掌。她的眸底满是讥讽,可口吻却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择和你联姻吗?就是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干净。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和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一样的脏!”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剜着他的心。说完,郁清雾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温言澈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就因为那一时的新鲜感,他把年少时心心念念想娶回家的女孩给弄丢了。他后悔极了,肠子都悔青了,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是真的不想放弃郁清雾啊。

郁清雾回到家,一刻都没耽搁。她心急火燎地直接冲进浴室洗澡。她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前前后后洗了三次,那白皙娇嫩的皮肤都被搓红了,这才停下手来。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可心里那股愤懑还是消不下去,像一团火在她心里燃烧着。郁清雾拿起手机,拨通了苏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苏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呕,我都要吐了。温言澈这烂黄瓜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啊!”

苏酥平时很少骂人,这次可把积攒好久的国粹全往温言澈身上招呼了。等稍稍平静了些,苏酥气呼呼地说道:“这种男人就得离他远远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拖着不拿证,就以为能不离婚了,他这是做他的春秋大梦!”

“要不,下次我去和他谈,我保证让他乖乖配合去拿证。”苏酥提议道。想到下午温言澈那副模样,郁清雾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现在完全像变了个人。你身份敏感,要是弄出点动静来不好,还是算了吧,我和他直接法庭见。”

“也行,只要你不原谅他啥都好说。我就怕你心软,你得记住。”

“男人嘛,就像衣服,又不是刚需,一次不忠终生不用,该扔就得扔。”

苏酥又开始念叨她的经典发言了。她那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洒脱和不屑,在郁清雾耳边不断回响。郁清雾原本心里那些不愉快,就像被一阵清风吹过,都被她给驱散了。

酒吧包厢里,灯光昏暗又迷离。五彩的灯光在墙壁上闪烁,营造出一种暧昧又迷幻的氛围。温言澈的兄弟齐肃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他脚步匆匆,脸上满是焦急。

他推开门,就瞧见喝得烂醉如泥的温言澈。温言澈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眼神迷离。齐肃眉头立马皱得像山川一样,满脸的心疼和无奈。他连忙快步走上前,一把夺过温言澈手中的酒杯,大声说道:“别喝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像什么样子?”

温言澈跟没听见似的,眼神呆滞地又伸手去拿另一瓶酒。他的手在空中晃了晃,差点把酒瓶打翻。齐肃赶忙按住他的手,再次劝道:“够了啊,你这样下去有啥用。郁清雾也不会回来了。”

听到郁清雾的名字,温言澈脚步猛地一顿。他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一个劲地喊着:“清雾……清雾……”那声音里,满是思念和痛苦。

齐肃眉头紧皱,实在看不下去,提高声音说:“你清醒点,你们已经离婚了!”他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带着几分严厉。

话音刚落,温言澈瞬间急了。他双眼圆睁,脸上满是愤怒,大吼道:“谁说离婚了?根本没离婚!”他的声音震得包厢的玻璃都似乎在颤抖。

他疯狂地摇着头,眼神恍惚却执拗:“清雾不会和我离婚的,绝对不会……”他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飞舞,整个人显得狼狈又可怜。

齐肃无奈地叹了口气,见他如此不清醒,决定带他回家。一路上,温言澈嘴里不停地念叨:“清雾,清雾……”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终于到了公寓,温言澈却死活不进去。他双手用力挣扎,身体不停地扭动,要往外走:“我要回港湾壹号,太晚不回去,清雾会担心的。”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齐肃头疼得厉害,强行把他架回来:“你还闹啥,郁清雾已经不要你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温言澈眼睛瞬间红了,大声反驳:“不,她会回来的。我要去找她,跟她解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解释啥?你当初和别的女人纠缠时,咋不想后果?”齐肃恨铁不成钢地说。他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温言澈沉默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他像被主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宠物,蜷缩在角落里,显得那么无助。

齐肃和他认识多年,头一回见他这样,有些不忍。他重重叹口气:“你这何苦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齐肃是男人,懂男人痛彻心扉啥样。

他轻轻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给足了好兄弟体面,而后缓缓走到门前,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关上了门,低声说道:“好好休息。”

房间里,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温言澈坐在床边,意识渐渐变得恍惚起来。他的思绪飘远,仿佛回到了初见郁清雾的那个夏日。那天,阳光明媚,郁清雾穿着一条洁白如雪的裙子,笑容清雅动人,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向他走来。

此后的几天里,温言澈整日醉生梦死。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春风得意的模样,眼神里满是颓废和落寞。这天夜里,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从会所里走出来。微风吹过,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突然,他看到了郁清雾。他的嘴角刚要上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紧接着,他却看到郁清雾身旁站着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两人肩并肩,在路灯下慢慢地走着,那氛围中透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温言澈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一股怒火猛地涌上心头。他的双眼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火焰。他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冲到那个男人面前,对着他就是狠狠一拳,同时怒吼道:“找死,敢碰我的女人!”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温言澈的怒火并没有消退,他犹不解气地走上前,扬起手,还想再给男人一拳。

就在这时,郁清雾迅速挡在了男人身前。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温言澈,大声喊道:“温言澈,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她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解,直直地盯着温言澈。温言澈看着她维护别的男人,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更旺了。他质问:“他是谁?你找男人了,是不是?”

此刻,他整个人煞气肆意,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头即将暴走的野兽。仿佛只要郁清雾回答一个“是”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撕碎。

郁清雾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决绝:“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离婚。”

这不是温言澈想听到的答案,他的牙关咬得“咯咯”响,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他继续追问:“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吧?”他眼神中满是怀疑和愤怒,紧紧地盯着郁清雾。见他越说越离谱,郁清雾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斥道:“温言澈,你自己龌龊,别把所有人想得跟你一样。”

郁清雾赶紧蹲下身子,轻轻扶起躺在地上的男人,轻声说:“不好意思,这是个疯子,不用理会,我们离开吧。”

然而,被妒火冲昏了头的温言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他上前一步,伸手紧紧拉住了郁清雾的手腕。“你干什么!”

郁清雾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温言澈的手像铁钳一般,力道大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她的手腕。“喂!你放开她,别欺负女人!”和郁清雾一起的男人瞧见这一幕,连忙快步上前阻拦,脸上满是焦急。

这一举动却像火星掉进了火药桶,更刺激到了温言澈。他想也不想,双眼通红地冲上前,直接和男人厮打在一起。他每打出一拳,都用尽了全身力气,拳拳都实实在在地落在男人身上。此刻的他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这个抢他老婆的人。

男人被他死死压制着,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勉强抬起手臂抵挡。郁清雾心急如焚,赶紧掏出手机报了警。她冲上前,双手用力捶打着温言澈的后背,大声喊道:“温言澈,你停手!我报警了!”

温言澈却像没听见一样,双眸猩红,身体止不住地发颤,满心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直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才让他慢慢清醒过来。他机械似的缓慢转过头,原来是郁清雾在狠狠咬他。她也用尽了全力,温言澈手臂那一块很快就红肿出血了。

对上她那双满是愤恨的眼睛,温言澈只觉得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清雾……”他难以置信地喃喃出声,声音里满是迷茫。郁清雾压根没看他,转身赶紧去扶地上的男人。

扶起来后,她转过身,扬起手狠狠给了温言澈一巴掌,脸上满是愤怒。“温言澈,以前你也就是个渣男,现在你简直就是个人渣!”“别叫我,我听着就恶心!”郁清雾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温言澈只觉心脏疼得厉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躲在暗处,望着昏黄路灯下的郁清雾,一种这辈子都碰不到郁清雾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警笛声突然响起。温言澈好像失了所有感官,眼里只剩郁清雾的身影。直到一个穿藏蓝色警服的男人走上前,把手铐铐在他手上。“你涉嫌挑衅滋事,殴打他人,跟我们走一趟。”

温言澈被拘留了一周才放出来。他整个人没了精气神,在街上晃悠,脚步虚浮。天空阴沉沉的,像要塌下来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过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就下起来了。温言澈任由雨水打在身上,麻木地走着。脑海里全是郁清雾维护别的男人的画面。他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

一想到那画面,温言澈只觉得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刀在剜他的心,痛意蔓延至全身。他也不清楚自己在这大雨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空之中。

突然,一把宽大的黑色大伞稳稳地撑在了他的头上,挡住了如注的雨水。他慢慢地顺着视线往上看,看到一个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原来是温家的管家。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弯腰,声音温和地说:“温总,我来接你回家。”

温言澈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雨水彻底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仿佛灵魂已经麻木。

管家见他没有反应,又诚恳地说了一遍:“我来接您回温家。”

温言澈眼神空洞,直直地望着前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管家见状,思索了一下,又缓缓开口:“温总,你是还想和郁清雾小姐在一起吧?”

这话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击中了温言澈。他那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光彩和生机,像是一潭死水泛起了涟漪。

“温总,您得明白,在这世上,只有有了足够的权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才能把想留的人,像郁清雾小姐,牢牢留在身边。”管家语重心长地说道。

温言澈猛地转过头,直直地望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管家看到他的反应,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温和地说:“温总,请上车吧。”

郁清雾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就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从早到晚连轴转。那天温言澈打的是她的一个合作方,这可给她惹了大麻烦。

郁清雾不仅给他付了医药费,还亲自在病床前陪护,每天都守着,生怕出一点差错。为了拿下这次合作,她前前后后让利了好几个点,和对方磨破了嘴皮,费了好大的劲。

回到家时,郁清雾累得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想到温言澈,她心底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她揉着发痛的额角,眉头紧皱,满脸疲惫。

门铃突然被敲响,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郁清雾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门,就见到一脸雀跃的苏酥。

苏酥满脸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清雾,我回来啦!送你一个小宝贝。”

只见苏酥的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猫。那猫的毛发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摸起来肯定柔软极了。它的眼睛如同两颗璀璨的蓝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饶是没养过猫的郁清雾,也觉得这猫可爱极了,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苏酥握住猫的小爪子,轻轻晃了晃,笑着说:“这是清雾,以后就是你的妈咪啦。”

郁清雾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了苏酥的意思。她有些犹豫地说:“我没养过猫,可能养不好……”

苏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猫猫很乖的。”

“你瞧瞧,你自己孤零零地待在这又大又空旷的豪华别墅里,多孤单呀。”苏酥拉着郁清雾的手,满脸关切地说道,“再说了,等我出去拍戏的时候,它还能陪着你呢。”

苏酥太了解郁清雾的性格了,她知道,一旦郁清雾养了这猫,肯定会好好负责到底。最主要的是,苏酥心里一直隐隐担心,郁清雾一个人待着,心理会出问题。毕竟,郁清雾表面上看着没事,可她刚经历了一场不幸福的婚姻。而苏酥自己又要经常外出拍戏,没办法时刻陪在她身边。所以,她想着给郁清雾找个能陪她聊天的伙伴,也好让她不那么孤单。

郁清雾看着苏酥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又看看那只乖巧地叫了一声“喵”的猫。那猫的叫声软软糯糯,仿佛一下就挠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心一软,轻轻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试试。”

郁清雾伸手接过猫猫,动作轻柔得就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她轻轻抚摸着猫猫的脑袋,手指顺着猫毛的纹理慢慢滑动。那猫舒服地眯起眼睛,乖乖地蹭了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呼噜声。

两人简单吃了晚膳后,便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电影。沙发的靠垫软软的,把她们包裹在温暖之中。郁清雾看着电影画面,突然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苏酥听。

苏酥原本正专注地看着电影,听到郁清雾的讲述,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就像个被打翻了的调色盘。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也惊讶地微微张开,大声说道:“什么情况啊这是,温言澈发疯了?”

接着,苏酥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又气愤地说:“他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阴暗面啊,真是太可怕了。”

苏酥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把桌上的杯子都震得晃了晃。她“嚯”地一下站起来,眼神坚决地看向郁清雾,大声说:“要不我找人弄他吧,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郁清雾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着急地说:“别!温言澈虽然没了温氏集团,但他是温家人啊。”

“温家”两个字一冒出来,苏酥心里那股子熊熊燃烧的怒火,就跟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嘶”的一下,稍微灭了点儿。要知道,温言澈可是温家大房的私生子。温家人一开始压根儿就不待见他,可他愣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在商场上杀出了一条血路。那一路的艰辛,就像一部惊险刺激的冒险小说。慢慢地,温家人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些转变。

更关键的是,温家背后站着那位传说中的爷。那可是权贵里的权贵,豪门中的豪门,金融圈里谁都不敢招惹的活阎王。这爷上能把自己亲爹送进牢里吃贪污受贿的牢饭,手段狠辣得让人咋舌;下能毫不留情地肃清叔伯党,那叫一个冷心冷清。这人就是温言澈的小叔叔——温渡。

苏酥一想起之前宴会上,无意间瞥见温渡那双凉薄阴鸷的眼神,就觉得后背发凉,到现在心里头还直犯怵。她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肩膀也耷拉着,小声说:“卧槽……清雾,你说得在理。”

说完,苏酥不甘心地小声嘟囔:“难道就这么便宜温言澈那个渣男,任由他恶心你?这也太憋屈了。”

郁清雾被她这话逗笑了,她伸手轻轻抱了抱苏酥,温柔地说:“没事,我能解决。”

郁清雾正打算再次去起诉呢,手机“叮咚”一声,来了条短信。她疑惑地拿起手机一看,是温言澈换了个号码发的,他说同意配合郁清雾去办离婚手续。

郁清雾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突然收到温言澈的消息。瞬间,她心里头“腾”地一下就冒火了,第一反应就是:这温言澈又在搞什么鬼?她气得手指都悬在手机屏幕上方,正准备毫不犹豫地拉黑他。可就在这时,又一条消息进来了:“这次是认真的,我同意离婚了,清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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