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我爹救下个老道,他醒后连夜喊全村人上山,次日全村都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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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老道士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我悄悄拉了拉我爹石向川的衣角,压低了声音。

他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死死盯着那个蹲在墙角、神情紧张的老道,没有回头。

“别瞎说。”

我爹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他转过头,看着满院子慌乱的村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大伙儿都听我说,今晚就是天塌下来,咱们也得信他这一回!”

那一晚,云溪村的命运,就因为院子里那些疯狂搬家的蚂蚁,拐向了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岔路口。

01

那年是1998年,我叫石屹,刚过完我十二岁的生日。

我们家住在群山环抱里一个叫云溪村的小地方。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都姓石,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村子后面是连绵不绝的青山,村前是一条常年不息的云溪河。

那条河是我们村的命脉,灌溉着我们所有的田地,养育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

可也是那条河,成了悬在全村人头顶的一把刀。

九八年的夏天,雨水特别多,多到让人心里发慌。

天就像是被捅了个窟窿,那雨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带喘气的。

村前的云溪河水肉眼可见地涨了起来,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变得浑浊不堪,像一锅熬开了的黄泥汤。

河水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沉闷的“哗哗”声,听得人心烦意乱。

村里的老人们抽着旱烟,蹲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看着天,又看看河,脸上的褶子拧得更深了。

他们说,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水。

我爹石向川,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他跟村里其他人一样,心里也急得像是火烧。

家里的几亩水田,全指望着老天爷吃饭,这雨再下下去,今年的收成怕是就要泡汤了。

那天下午,雨总算是停了,可天色依旧阴沉沉的,像一块巨大的铅块压在头顶,闷得人喘不过来气。

我爹扛着锄头,非要去河边的田里看看,想把堵住的排水沟给挖开。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便跟在了他屁股后面。

父子俩一前一后,踩着泥泞的田埂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河边走。

空气里全是湿漉漉的泥土腥味和青草腐烂的味道,闻着很不舒服。

到了地头,我爹二话不说,就跳下田里开始忙活。

我则蹲在田埂上,无聊地用一根狗尾巴草逗着地上的蚂蚱。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好像瞥见河对岸的芦苇荡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好奇地站起身,眯着眼睛仔细看。

那好像是个人,趴在水边的泥滩上一动不动,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

“爹!爹!你快看!那边有个人!”我扯着嗓子喊。

我爹直起腰,顺着我指的方向望过去,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好,怕是上游冲下来的人!”

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扔,拔腿就往河边跑。

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我们绕了一大圈,从下游那座摇摇晃晃的木桥上跑到了对岸。

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道士,头发胡子都白了,乱糟糟地沾满了泥沙。

他双眼紧闭,脸色青紫,嘴唇也毫无血色,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爹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儿!”我爹猛地松了口气。

“屹娃,快来搭把手,咱得赶紧把他弄回去!”

那老道士看着挺瘦,但身子骨沉得很。

我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背起来,我跟在后面,帮忙托着他的腿。

回家的路,比来的时候要艰难得多。

老道士湿透的衣服往下滴着水,我爹的每一步都在泥地里陷得很深。

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砸进泥里。

我看着爹被压弯的脊梁,心里头一次觉得,我爹原来这么有劲儿。

好不容易把老道士弄回了家,我娘看到我们爷俩背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吓了一大跳。

“向川,你这是从哪儿捡了个人回来?”

“河边,快,搭把手,把他弄到床上。再烧点热水,煮碗姜汤。”我爹没时间解释,急促地吩咐着。

我娘虽然嘴里埋怨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很快,热水和姜汤就准备好了。

我爹找了身自己干净的旧衣服,帮老道士换下了湿透的道袍。

我注意到,那道袍虽然破旧,但料子和做工都很好,不像寻常人家穿的。

他的身上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看不出材质的葫芦,用一根红绳挂在腰间,已经被我爹解下来放在了桌上。

老道士的身体很虚弱,喂姜汤的时候,基本都是顺着嘴角流出来的。

我爹也不嫌弃,用毛巾一点点地给他擦干净,然后又撬开他的嘴,把捣碎的一些草药混着温水给他灌了下去。

这些都是我爹跟村里老辈人学的一些土方子,能不能管用,谁心里都没底。

做完这一切,我们一家三口都累得够呛。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外面又“滴滴答答”地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们围在桌边,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吃着晚饭。

娘看着里屋床上躺着的老道士,忧心忡忡。

“向川,这人来路不明的,万一……”

“万一什么,见死不救那是畜生才干的事。”我爹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很坚定。

“咱们救人一命,图的是个心安,别的别多想。”

我娘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那一晚,我爹几乎没怎么睡,隔一会儿就去里屋看看老道士的情况,给他掖掖被子,摸摸额头。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能听到我爹在里屋忙活的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吵醒。

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想起了家里还躺着个陌生人。

我赶紧爬起来,跑到里屋门口,悄悄往里瞅。

让我惊讶的是,那个老道士居然已经醒了。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眼睛睁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房梁。

他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既没有迷茫,也没有庆幸,反而像是在思考什么极深奥的问题,深邃得像山里的古潭。

我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走了进去。

“老人家,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我爹把粥放在床边的板凳上,笑着问。

老道士缓缓地转过头,看了我爹一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来,喝点粥,暖暖身子。”我爹把碗端起来,想喂他。

老道士却摆了摆手,自己接过了碗。

他的手虽然还在微微发抖,但端得很稳。

他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动作很慢,很斯文,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一碗粥下肚,他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

我爹又问了他几句话,问他是哪里人,怎么会掉进河里。

老道士始终不开口,只是摇头或者点头。

我们都以为他可能是嗓子坏了,或者受了惊吓说不出话来。

我爹也不再多问,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大半天,老道士都表现得非常安静。

他不像个病人,更像个客人,不给我们添任何麻烦。

除了下床去院子里的茅房,其余时间他都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像一尊泥塑的菩萨。

我对他充满了好奇,总想凑过去跟他说话,但又被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给逼了回来。

他虽然沉默,但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到了下午,一直阴沉的天,太阳居然露了个脸。

积攒了十几天的水汽被太阳一晒,整个村子就像个巨大的蒸笼,又湿又热。

地面上的积水被晒得蒸腾起白茫茫的雾气,让人感觉更加憋闷。

老道士在床上坐不住了,不顾我爹的劝阻,坚持要下床到院子里走走。

我爹拗不过他,只好扶着他,慢慢地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地还是湿的,角落里长满了青苔。

老道士没有在院子里散步,而是径直走到了东边的墙角下。

然后,他就蹲了下来。

我们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墙角那里,有一大群蚂蚁。

黑压压的一片,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些蚂蚁好像疯了一样,都在拼了命地往高处爬。

它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井然有序,有的搬着白色的蚂蚁卵,有的抬着食物的碎屑,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就是我们家院墙外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

雨后蚂蚁搬家,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常识,没什么稀奇的。

我和我爹都没当回事。

可那老道士,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他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黑色的蚂蚁长龙。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太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却比之前躺在床上时还要苍白。

他伸出一只手,五指不停地掐算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发出一些我们完全听不懂的音节。

院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呢喃声和蚂蚁爬行的“沙沙”声。

我和我爹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困惑和一丝不安。

这老道士,实在是太奇怪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老道士猛地一拍大腿,霍然站了起来!

他转身看着我爹,双眼中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光,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让我不敢直视。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字字千钧。

“来不及了!”

我爹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什么来不及了?”

“快!”老道士一把抓住我爹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马上敲钟,把全村人都喊起来!”

“告诉他们,今晚有天大的灾祸要降临!所有人,必须马上收拾东西,一刻都不能耽误,全都跟我上后山的山神庙躲避!”

他的话,就像一颗炸雷,在我们父子俩的耳边轰然炸响。

02

我爹石向川当时就愣住了,他看着老道士,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人家,您……您这是说什么胡话?”

“天好端端的,太阳都出来了,能有什么灾祸?”

我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觉得这老道士是不是落水的时候把脑子给弄坏了。

就因为看了几眼蚂蚁搬家,就要让全村人跟他上山,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老道士的神情焦急到了极点。

“你看看天,再看看这些蚂蚁!这是大凶之兆!是灭顶之灾!”

他指着天上,又指着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是急的还是怕的。

“信我!你若还认我是条人命,是你救回来的,就信我这一次!迟了,全村人都要没命!”

老道士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他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爹,里面充满了血丝,那种不容置疑的眼神,让我爹的心开始动摇了。

我爹是个老实人,他看不透人心,但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老道士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和焦灼,是装不出来的。

他犹豫了。

一边是看起来荒诞不经的警告,另一边是全村上百口人的性命。

“爹?”我小声地喊了一声。

我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他猛地一跺脚:“好!我就信你这一回!”

说完,他转身就冲出了院子,直奔村口那棵大槐树。

树上挂着一口老旧的铁钟,那是村里用来召集大家开会或者报警用的,平时轻易不会敲响。

“当!——当!——当!——”

沉闷而急促的钟声很快就响彻了整个云溪村。

这钟声就像一道命令,还在田里忙活的,在家里歇着的,在河边洗衣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纷纷朝着村口的打谷场围了过来。

不一会儿,打谷场上就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小,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村长赵老根拄着拐杖,也从家里赶了过来。

“向川,你敲钟干啥?出啥事了?”赵老根嗓门很大。

我爹还没来得及开口,老道士就已经走到了人群的中央。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用那沙哑的声音,把他刚才对我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今晚有山洪,有走蛟,是百年不遇的大灾。

村子所在的地势太低,水漫上来,谁也跑不了。

唯一的活路,就是马上离开这里,去后山半山腰那个山神庙。

老道士的话音刚落,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就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老道士是疯了吧?”

“就是,前两天是下了大雨,可今天天都晴了,哪来的山洪?”

“还走蛟?我看他是评书听多了!”

一个叫钱二愣的年轻人笑得最大声,他指着老道士,满脸的讥讽。

“我说石向川,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个神棍?该不是想骗我们村里的香火钱吧?”

钱二愣的话,立刻引来了一片附和声。

村民们大多淳朴,但也固执。

他们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

眼前这晴朗的天,潺潺的流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灾难要来的样子。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老道士,在他们眼里,更像个骗子或者疯子。

村长赵老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敲了敲拐杖,对老道士说:“这位老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空口白牙,就让我们全村老小都跟着你往山上跑,万一什么事都没有,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是啊!家里还有那么多粮食,猪圈里还有猪,就这么扔下不管了?”

“山上又湿又冷的,老人孩子怎么受得了?”

质疑声,抱怨声,嘲笑声,像潮水一样涌向了老道士和我爹。

我爹的脸涨得通红,他想替老道士辩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能告诉大家,这个决定,仅仅是源于老道士看了一眼蚂蚁搬家吧?

老道士面对众人的诘难,却异常平静。

他不争辩,也不解释,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悲悯地看着每一个人。

他越是这样,大家就越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我爹急了。

他往前一步,站到了老道士的身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我爹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从不掺和是非,所以他这一嗓子,还真把大家给镇住了。

打谷场上,渐渐安静了下来。

“各位叔伯兄弟,婶子大娘们,”我爹的嘴唇有些发干,声音也有些沙哑。

“我知道,让大家现在就撇下家里的东西上山,是谁都想不通。”

“说实话,我……我心里也没底。”

“但是,”他话锋一转,指了指身后的老道士,“这位老道长,是我从河里救上来的。咱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没理由要害我们全村人。”

“他说的话,你们可以不信,就当我石向川求求大家了,行不行?”

“咱们就当是上山躲一晚上,哪怕是……哪怕是图个心安。”

“如果明天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太阳照常升起来,我石向川,挨家挨户地去给大家磕头赔罪!所有的损失,我来赔!”

我爹的话说得极为恳切,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

他甚至弯下了他那常年劳作、已经有些佝偻的腰,给全村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看着我爹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人群再次陷入了沉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

石向川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定是事出有因。

一些平时和我家关系比较好的邻居,开始动摇了。

“向川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不……咱们就听他一次?”一个婶子小声说道。

“是啊,反正就是折腾一晚上,总比冒着风险强。”

“可是家里的东西……”

“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人群开始分化,讨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村长赵老根皱着眉头,还在犹豫不决。

钱二愣却跳了出来,大声嚷嚷道:“我看你们都是昏了头了!被一个疯老道和一个老实人给骗了!”

“我钱二愣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家里等着,我看看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灾祸!”

他说完,扭头就走,还招呼着几个跟他交好的年轻人。

“谁爱去谁去,我们可不奉陪!”

有几户人家,也跟着他们摇着头回家了。

他们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看着离开的人,我爹急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尤其是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

就在这时,老道士突然又开口了。

“愿意走的,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只带干粮和铺盖,半个时辰后,村口集合。”

“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山神庙。”

“不愿意走的,贫道也不强求。”

“生死有命,各安天命吧。”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沧桑和无奈。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众人,转身走回了我家的院子,盘腿坐下,继续闭目养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这副姿态,反而让一些还在犹豫的人,下定了决心。

“走!回家收拾东西去!”

“听向川的,准没错!”

陆陆续续地,有七八成的村民都散去了,各自回家准备。

剩下那些坚决不走的,也都摇着头,回了自己家。

打谷场上,只剩下我们一家,还有村长赵老根几位村里的老人。

赵老根走到我爹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向川啊,你这次可是把全村人都给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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