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让我去美国带孙子,给他穿鞋时孙子盯着我的手说了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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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六十岁的我,李秀英,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飞过半个地球,去一个说话跟鸟叫一样听不懂的国家。

儿子在电话里说:“妈,您就当是来旅游享福了。”

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是享福啊,这就是换了个洋气点的地方,接着当老妈子。

我以为,只要心是热的,在哪儿都能捂热乎了。

直到那天,我蹲下身给孙子穿鞋,他指着我的手,清清楚楚地说了六个字。

那一刻,我这几个月所有的好心和委屈,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冰凉又扎心的答案。



01

一切得从机场说起。

那天,我们家那边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院子里那几个老姐妹,都来给我送行。大家拉着我的手,说的话都差不多。

“秀英啊,你可算熬出头了,要去美国享福喽!”

“是啊是啊,儿子有出息,住大别墅,开小汽车,你这当妈的,也跟着沾光了。”

我脸上笑着,嘴上应着:“是是是,享福,享福。”

可我心里头,那滋味,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又酸又涩。

享福?我比谁都清楚,我这一去,就是去当免费保姆的。

我叫李秀英,今年六十。

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国老太太。

我这辈子,就干了一件事,就是围着家里那口锅台,和我那个唯一的儿子转。

我男人走得早,是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儿子拉扯大的。

我没啥大本事,就在纺织厂里当了一辈子挡车工,那机器“咣当咣当”的,把我的青春,和我的听力,都给磨没了。

好在,我儿子争气。

从小读书就用功,一路考上了名牌大学,后来又拿了奖学金,去了美国留学。

这儿子有出息,当妈的,脸上有光。可这心里头,也空落落的。

他在美国毕了业,留在那儿工作,后来还娶了个洋媳妇,叫凯瑟琳。

没过两年,就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艾伦。

那孩子,头发是黄的,眼珠子是蓝的,跟个洋娃娃似的,稀罕得我,天天捧着照片看。

本来,日子就这么隔着一个太平洋,也挺好。

可前段时间,儿子一个电话,打乱了我所有的生活。

他在电话里,求我,让我过去,帮他们带带孩子。说他媳妇凯瑟琳,又要上班,又要照顾艾伦,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我当时,心里头是一万个不愿意。

我这辈子,连我们省城都没出过几次。

让我一个人,跑到那么个说话听不懂,吃饭使刀叉的地方去,我这心里头,慌啊。

再说了,我院子里还有几个能一起唠嗑打牌的老姐妹,楼底下还有我种的那几畦小青菜。这些,我都舍不得。

可我这人,心软。尤其是听不得我儿子,用那种带着点央求的口气,跟我说话。

他一说:“妈,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您就当是帮帮我。”

我这心里头,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行吧,去就去吧。为了儿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几年,就再操劳几年吧。

于是,就有了机场这一幕。

我跟老姐妹们告了别,拖着那个半旧的,儿子上大学时用的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安检口。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从那个小小的窗户里,看着底下,我生活了一辈子的城市,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了一个小黑点。

我的心里头,空落落的。充满了对未来的,那种说不清楚的,茫然和害怕。

02

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飞得我腰酸背痛,头昏脑胀。

等我终于从机场里出来,看到来接我的儿子时,我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儿子看着,比视频里胖了点,也黑了点,但精神头不错。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妈,辛苦了,欢迎来到美国。”

我们坐上他的车,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他家。

他家,跟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美国电影里头的房子,一模一样。

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外面是绿油油的草坪,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房子前面,停着两辆漂亮的小汽车。

儿媳妇凯瑟琳,抱着孙子艾伦,在门口等我们。

凯瑟琳是个很漂亮的美国姑娘,金发碧眼的,个子很高。

她见到我,很热情地,也给了我一个拥抱,嘴里说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洋文。我猜,那意思,应该就是“欢迎”吧。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我特地从国内带来的,给她的见面礼——一支上好的玉镯子。

我那五岁的混血大孙子艾伦,长得是真可爱。

那蓝眼珠子,就跟玻璃球似的,一闪一闪的。他有点怕生,躲在妈妈身后,偷偷地看我。

我把他拉过来,想抱抱他,可他身上,有股子我不习惯的,浓浓的奶香味儿。

进了屋,我更是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啥都新鲜。

那厨房,比我家的客厅还大。

里头摆着各种我见都没见过的,亮闪闪的机器。烤箱、洗碗机、垃圾处理器……

儿子说:“妈,以后您就别动手了,洗碗有洗碗机,做饭也省事。”

可我这心里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很快,我就发现,我跟这里的一切,都处不来。

语言不通,是我最大的坎儿。

我在这家里,就像个哑巴,也像个聋子。

儿子上班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凯瑟琳,还有艾伦。

凯瑟琳跟我说话,永远都是面带微笑,比比划划的。我呢,也只能冲着她,尴尬地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比划半天,谁也搞不懂谁的意思。

邻居们见了面,也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可我听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冲着人家,傻笑。时间长了,人家也就不跟我打招呼了。

除了语言,生活习惯,更是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早上,我起来想给孙子熬点热乎乎的小米粥。

可凯瑟琳,直接就从那个大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牛奶,倒在杯子里,让艾伦喝。

我看着都心疼,这大早上的,喝凉的,那不得把孩子肚子给喝坏了?

我跟儿子说了好几次。儿子就劝我:“妈,这边孩子都这么养的,没事儿。”

吃完饭,我习惯性地,想去洗碗。

可凯瑟琳,总是拦着我,把那些沾着油的盘子碗,全都塞进那个叫洗碗机的铁盒子里去。

那机器一开,就要一个多小时,又费电又费水的。

在我看来,我这手洗,十分钟就搞定了,多省事啊。

我最看不惯的,是他们给艾伦用那个叫“尿不湿”的东西。

那么大个孩子了,还整天包着个那玩意儿,又捂得慌,又浪费钱。

我想给他把屎把尿,多干净,多省钱。

可凯瑟琳,说啥也不同意,说那样对孩子的发育不好。

就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跟凯瑟琳之间,就没少闹别扭。

儿子夹在我和他媳妇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他劝不了他媳妇,只能天天来劝我。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妈,您就入乡随俗吧。别总拿咱们那套,来要求他们。”

我嘴上答应着,可我这心里头,憋屈啊。

03

我跟我的美国儿媳妇凯瑟琳之间,有一场“战争”。

这场“战争”,很特别。

它没有吵架,没有红脸,更没有摔盘子摔碗。

有的,只是每天早上,那个礼节性的拥抱。

有的,只是饭桌上,那客客气气的微笑。还有的,就是那些,让人心里发堵的,长久的沉默。

说实话,凯瑟琳是个有教养的好姑娘。

她对我,一直都很尊重。

她每天早上,都会给我一个拥抱,用她那蓝色的眼睛,笑着对我说一句我听不懂的“早上好”。

她会记得我不喝冰水,特地给我买了一个,专门烧热水的电水壶。

她还会开着车,带我到很远的中国超市,去买我爱吃的酱油和醋,虽然我总觉得,她买回来的那些,味道总是不对劲。

但是,只要一碰到带孩子的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一步,也绝不肯让。

她有她那套,从书上学来的,一套一套的,“科学”的育儿理念。

而我呢,有我这套,把我那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儿子,从一个只会哇哇哭的小奶娃,拉扯大的,“实践出真知”的,“经验之谈”。

我们俩,就像是两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拿孙子艾伦,那次发烧来说吧。

小孩子嘛,身体弱,发烧感冒的,是常有的事。

在我看来,这都不是事儿。

赶紧的,给他吃点小儿退烧药,再灌上一大碗热乎乎的红糖姜水,然后,用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睡上一觉,发发汗,第二天保管他又活蹦乱跳了。

我儿子小时候,我就是这么带的。

可凯瑟琳呢,她就不。

她就拿着那个,能伸到耳朵里“滴”一声的体温计,一遍,一遍地量。

只要温度,没超过那个叫三十八度五的线,她就坚决不给艾伦吃药。

她就端着一盆温水,用个湿毛巾,一遍一遍地,给艾伦擦身子。擦额头,擦脖子,擦胳肢窝。她说,这叫“物理降温”。

我看着我那大孙子,躺在床上,小脸烧得跟猴屁股似的,红扑扑的,蔫了吧唧的,连动画片都不想看了。

我这心里头,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我跟她说:“You give him medicine! Medicine!”(你给他药!药!)我就知道这么一个词。

她听不懂,只是冲我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我没办法,只能等我儿子下班回来,让他翻译。

儿子听了我的话,又跟他媳妇,用洋文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然后,凯瑟琳还是很耐心地,通过儿子的翻译,跟我解释了一大堆。

什么“发烧是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在工作”,什么“不能随便使用抗生素,会产生抗药性”,什么“物理降温是最安全的方式”……

我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大道理。

我只知道,我孙子在难受,他当妈的,却眼睁睁地看着,不给吃药。

这在我看来,简直就跟后妈没什么区别,就是在虐待孩子。

还有吃饭的事。

我这辈子,拿得出手的菜,不多。

但有一道,是我的绝活——红烧肉。

我做的红烧肉,那是一绝。

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甜咸适中。

我儿子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这道菜了。每次我一做,他都能就着那肉汤,吃下三大碗米饭。

我寻思着,我孙子身上,也流着一半中国人的血呢。

肯定,也爱吃这个。

我特地,让儿子带我,去中国超市,买了上好的五花肉,还有我们老家产的酱油和冰糖。

我辛辛苦苦,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整个下午。

又是焯水,又是炒糖色,又是小火慢炖。

那肉,炖得是又烂又香。

那香味儿,把在后院玩耍的艾伦,都给馋了过来,扒着厨房门,一个劲儿地问:“奶奶,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得意得很,心里想着,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中国美食。

可等到菜端上桌,凯瑟琳拿起叉子,尝了一小口,她那好看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她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跟我比划了半天。又是伸舌头,又是做齁咸的表情。

最后,还是得靠我儿子翻译。

我才明白,她是嫌我放的糖和酱油,太多了。

她说,小孩子不能吃这么油腻、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对牙齿不好,对肾脏也不好。

最后,那碗我寄予了厚望的,精心准备的红烧肉,艾伦一眼都没看,跑去吃他妈妈给他做的,那个什么,抹着花生酱的三明治去了。

倒是我自己,被气得,多吃了一碗米饭。

就这么着,来来回回,碰了几次壁之后。

我们俩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她不干涉我,每天晚上,在艾伦睡觉前,给他讲孙悟空和猪八戒的故事。

我呢,也就不再对她,给艾伦读那些,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英文绘本,指手画脚了。

她不干涉我,周末的时候,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给艾伦包饺子、烙馅饼。

我呢,也就不再对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片面包,夹上一片冷肉,就当是一顿饭的做法,说三道四了。

我们俩,就像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合租的陌生人。

每天见面,客客气气的,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谁也不去主动触碰,对方的那条底线。

可我这心里头,是越来越不是滋味。

我感觉,我这辈子,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那点,关于怎么过日子,怎么带孩子的经验和价值,在这里,被全盘否定了,变得一文不值。

我从一个,在老家院子里,说一不二,谁家孩子不听话,都得由我出面去教训的,“李大妈”。

变成了一个,在这栋漂亮的大房子里,说句话都得先在心里琢磨一下,生怕又做错了什么事的,“外人”。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04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我孙子艾伦,我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在这片,语言不通,吃也吃不惯的陌生土地上。

这个长着一双蓝眼睛的,我的大孙子,是我唯一的,精神上的慰藉。

艾伦很聪明,也很可爱。

他虽然长得像他妈,一头小黄毛,皮肤白得发亮。可他那股子机灵劲儿,随我儿子。

他能说几句,很简单的中文。虽然那调调,听着有点怪,但能听懂。

比如,“奶奶,抱抱。”,“奶奶,饿了。”

每当他用那软软糯糯的声音,跟我说中文的时候,我这心里头,就跟喝了蜜一样甜。

我把我这辈子,积攒下来的所有的爱,都恨不得,一股脑儿地,全都给他。

我每天,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好吃的。

凯瑟琳不让他吃甜的,我就偷偷地,在他的牛奶里,加半勺蜂蜜。

凯瑟琳不让他吃咸的,我就在他吃的面条里,偷偷地,加几滴香油。

我给他讲《西游记》的故事。

孙悟空怎么大闹天宫,猪八戒怎么偷吃人参果。

他听得是津津有味,有时候,还会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拿着根棍子,在客厅里上蹿下跳。

我还教他用筷子。

他那双蓝眼睛,盯着我手里的两根小竹棍,充满了好奇。我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夹起一颗花生米。

他学得很快。

当他第一次,成功地,用那双歪歪扭扭的筷子,把一颗花生米,送进自己嘴里的时候,他高兴得,拍着手又叫又跳。

我也跟着他,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祖孙俩的感情,就在这种,磕磕绊绊的,充满了各种小秘密的相处中,慢慢地,深厚了起来。

每天,儿子和儿媳妇去上班了,家里就剩下我和艾伦。

那是我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艾伦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就像是这栋,冷冰冰的大房子里,唯一的太阳。

也是支撑着我,在这里,一天一天,坚持下去的,唯一的动力。

好景不长。

艾伦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他开始,每天背着个小书包,去一个,全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小朋友的,幼儿园里。

从那以后,我感觉,我孙子,好像慢慢地,变了。

他开始,对我给他讲的那些,中文故事,不感兴趣了。他跟我说:“奶奶,孙悟空没有超人厉害。”

他迷上了电视里那些,穿着紧身衣,飞来飞去的美国动画片。

他也开始,拒绝吃我给他包的,猪肉白菜馅儿的饺子了。

他会皱着眉头,推开我的碗,然后吵着闹着,要吃那个叫“披萨”的大饼,和那个叫“汉堡”的,夹着肉的圆面包。

我这心里头,有点失落。

更让我难受的,是一次,我带他去公园玩的时候。

公园里有很多,跟艾伦差不多大的美国孩子。

他们看到我,就围了过来,指着我,用我听不懂的洋文,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然后,就哄堂大笑。

我虽然听不懂,可我能从他们那夸张的表情,和不怀好意的眼神里,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话。

我那大孙子艾伦,就站在旁边。

他没有帮我说话,也没有去赶走那些孩子。

他只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种,很尴尬,又有点不耐烦的表情。

他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好像想跟我,拉开一点距离。

那一天,我第一次,在我最疼爱的孙子面前,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的自卑。

我感觉,我这个,从中国来的,土里土气的老奶奶,好像,给他丢人了。

我们之间,好像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小小的裂痕。

05

那是一个周末的清晨,天气很好,阳光灿烂。

儿子说,今天要带我们,去参加一个,他们社区举办的,露天派对。

一家人,都起了个大早。

我给孙子艾伦,找出了我前几天,刚给他买的一双,崭新的运动鞋。那鞋子,漂亮得很,上面还有个卡通的图案。

我像往常一样,拿着鞋,走到他面前,很自然地,就蹲下了身子,准备给他穿上。

我那双手,是一双,再典型不过的,中国劳动妇女的手。

因为年轻的时候,在纺织厂里干活,后来又操持了一辈子的家务。

我的手,变得很粗糙,皮肤又黄又干,一点也不光滑。那几个手指的关节,因为有点关节炎,还有点粗大、变形。

因为早上刚和了面,准备中午给他们烙饼吃。我的指甲缝里,甚至还残留着一点点,没有洗干净的,白色的面渍。

这是一双,洗过无数块尿布,做过无数顿饭,为我儿子,为我孙子,操劳了一辈子的手。

我从来,没觉得,我的这双手,有什么不好。

我伸出手,很温柔地,握住了艾伦那只,白白嫩嫩的,小小的脚丫。

就在我,准备把他的脚,塞进鞋子里的时候。

艾伦,却突然,像触了电一样,猛地,把脚抽了回去。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只,还停在半空中的,粗糙的手。

他那小小的,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然后,他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极其清晰,甚至,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童音,一字一顿地,用中文,说出了那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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