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自从给勇哥当上司机以后,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看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和信息,最主要的是看有没有勇哥打来的电话。正常情况下,勇哥七点钟左右就会打电话过来,今天九点还没有电话过来。
加代在家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叨怎么还不来电话呢?干女儿来雨薇问:“干爸,有心事呀?”敬姐说:“你干爸找到工作了,等老板电话呢。”
雨薇一听,“干爸,你怎么上班了啊,钱不够用啊?
加代说:“爸爸打了一份工。”
“干爸,你要是钱不够用的话,我给你拿点呗,我卡里边可能还有二百多万呢,都给你,你先花着。”
“不用不用。你留着花吧。我要自力更生。”加代说道。
等到十一点多了,敬姐把饭菜端上桌,加代刚拿起筷子,电话响了。加代看了一眼来电,“真他妈烦人。”
敬姐说:“快接电话吧!”
加代一摁接听键,不耐烦地说,“喂。” “挺横啊!”
加代马上说:“没有,没有。哥,吩咐!”
“马上来我家,拿上我的身份证去买机票,下午跟我飞珠海。”
加代随便扒了两口饭,开车来到勇哥家,拿上身份证买了下午三点飞往珠海的机票。买好机票已经是下午一点,加代到了勇哥家里,勇哥还在看射雕英雄传。加代说:“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勇哥问:“代弟,你说黄老邪和老顽童比,谁厉害?”
“哥,我哪知道呀。” “你没看过呀?”
“看过,但是我不知道谁厉害。我只知道我勇哥最厉害。”
勇哥一听,“这孩子油嘴滑舌。以后看电视要学会分析,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晚上七点不到,加代和勇哥到了珠海机场。加代拎着手提包,拉着拉杆箱,跟在勇哥要后面,“哥,有人来接了吗?”
“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
说话间,勇哥拨通了电话:“到哪了?快点,我还等你呀?”
加代还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勇哥问:“饿了没?” “我还行。”
勇哥说:“一会儿有个晚会,你到里边使劲吃点。一会儿,有不少朋友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哥,来这边是办事,还是怎么的?”
“聚会!走吧!”正说话间,西装笔挺的袁哲一摆手,“勇哥!”
“小哲!”
勇哥和小哲一握手,勇哥介绍说:“我家好弟弟,加代,这一位是哲哥。”
“哲哥!”“你好,弟弟。勇哥,上车吧。”小哲说道。
小哲把加代的勇哥领到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宾利旁边。加代坐上了副驾驶,勇哥和小哲坐在后排。上车以后,车往香洲区开去。车上小哲和勇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小哲说:“今晚的聚会来了很多人,珠海老大、老二家的孩子以及不少富商巨贾的子弟都到场了。”
加代听在耳里,深切感受到跟勇哥出来办事也好,吃饭也罢,能够见到世面。凭自己的实力是没法参加这样的聚会的,必须要有人带着。
来到聚会的酒店,规模不算很大,但绝对是会所的性质,一般人想来也来不了,楼上有几层都不对外开放。加代拎着包跟在勇哥后面往酒店走,一句多余话没有。加代知道跟勇哥出来,勇哥不让说话的时候是不可以说话的。勇哥也说过跟他在一起,不仅能认识很多人,而且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情商方面肯定有提升。
往大厅一进,众人纷纷和勇哥打招呼,勇哥也礼貌回应。加代看出这次的聚会和前几次跟勇哥出席的场所不一样。前几次的时候,勇哥总是不苟言笑,这一次始终带着笑。
勇哥往主桌上一坐。小哲对后面的加代说:“兄弟,你自己找个地方坐。这一桌是我们自己人。那边现成的桌子,我们的司机和助理都在那边坐,饭菜都是一样的,随便吃,别见外。”勇哥把加代一拉。“坐我边上,一会儿给你介绍介绍,这些都是你哥哥,姐姐,坐我这儿。”
在坐的人马上换了一种眼神看加代,这是什么人呀?小哲收起了高傲的神情,“哎呀呀,老弟,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没事。”加代说,“哥,我去那边吧。”
“你坐我这儿,坐那边干什么呀?坐我这边。”勇哥把旁边的椅子往外一拉,说道。
加代本身混社会十来年了,见过无数的大哥和兄弟,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了,在任何场合也不会怯场,或者感到自卑。加代不卑不亢地坐在了勇哥身边。
勇哥这一桌坐了十二个人,非富即贵。随着酒和菜的上桌,袁哲介绍说,“今天纯粹是私人聚会。一晃半年多没有看见勇哥了,大家想得吱哇乱叫,抓心挠肝的。我是打着勇哥的旗号,借勇哥的名义,召集了这一次聚会。勇哥,我是先斩后奏了。”
勇哥一摆手,“太正常了,我也想你们了。头一杯酒,愿友谊地久天长。记住了,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跟我在一块儿不要拘束。我就反感你们跟我在一块感觉拘束。拘束什么呀?拘束就不好了。来,干了这杯酒,我希望大家畅所欲言,我也不拿你们当外人。来,干杯。”全场都站了起来,相互一碰杯,干了第一杯酒。
酒桌上,勇哥开始介绍加代认识人了。
“弟弟,这个比我岁数都大,你就叫三哥吧。他是干什么的呢?我跟你说你可能也不知道,他在澳门专门做机器零部件加工的,非常厉害。你们握个手认识认识。”
“哎,你好,三哥。”
“哎,你好,弟弟。”
有些人的身份不是通过穿着打扮表现出来的,而是通过气质体现出来的。桌上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名字叫苏燕,长得不是多么漂亮,穿戴并不是那么耀眼,但是看上去就是有钱。勇哥一指说:“这是燕姐。”
“燕姐,你好。”
“哎,你好,弟弟。弟弟是做什么的呢?”
加代吱唔了一下。勇哥说:“我弟弟在深圳做点生意,也算是白手起家,很不容易啊。是做手表电脑的,做得也挺大。跟你比不了,你他妈多有钱啊。”
“哎,勇哥,你就捧我。弟弟啊,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合作。姐是做地产的,公司总部在珠海,广东的每一个城市都有项目。我和勇哥认识好多年了,欢迎你到珠海来。”
“哎行行行,谢谢姐。来,敬你一杯。”
随着酒局的进展,勇哥被架到其他桌喝酒了。三哥一举杯,“弟弟啊,有机会跟勇哥到澳门玩,我安排你们。”
“行,我代表勇哥谢谢了,谢谢三哥。”
苏燕坐到了加代旁边,“弟弟啊,我看你不像一般人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姐,不会吧!我常年在北京。”
苏燕说:“噢,那可能我是记错的。除了做手表、电脑以外,还有别的买卖吗?”
“没有什么其他买卖的。主要就是卖点手表和电脑。”
苏燕问:“多大年纪啊?”
“我今年三十八。”
“挺好,多好的年纪啊!和你勇哥在一块几年了?”
加代说:“认识五六年了。”
“来,姐陪你喝一杯。”俩人一碰杯。
勇哥拿着酒杯,朝着自己的座位走来了。一边走一边说:“不喝了,你们喝吧。晚上乱七八糟的事儿,别他妈会我啊,你们自己玩。”
勇哥一看,“呀,怎么了?我弟弟好看呀?”
“勇哥,你看你净瞎说。”
勇哥说:“我是实话实说,我弟弟长得就是好看,跟明星一样的。相中了呀?相中了也是白扯。我弟已经有了弟妹,可贤惠了,轮不着你。”
苏燕一听,“你就扯淡,勇哥,我罚你一杯?我跟弟弟聊得挺好的。”
勇哥往座位上一坐,说:“我告诉你啊,你姐这人啊,不是哥说,一般男人征服不了。”
苏燕说:“勇哥,你净瞎说。”
“我瞎说你什么了?”
勇哥对加代说:“弟,哥不是信口开河,你燕姐作为一个女人,跟你一样,白手起家,什么都没有,一没资源,二没背景,三没有家庭。你告诉我她靠什么?她到今天资产二三百个亿,你告诉我她钱是怎么挣的,靠谁挣的?”
勇哥一语双关,三人开心一笑。勇哥说:“但是你燕姐人好在哪呢?她实在,你别看她这么有钱,她对你勇哥绝对好。我要是打电话告诉她,让她明天一早来给我送点珠海的螃蟹,她能坐飞机给我送过去。你姐就这样,对你哥绝对是够用。”
燕姐一听,“勇哥,看你净瞎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正聊着天,袁哲过来往身边一坐。“燕姐,我听说你公司工程那边出了点事,解决了吗?”“还行吧。”
“问题出在哪呀?正好勇哥在这。”
“也不是出什么问题,这不就是汤建华介入了嘛。现在跟我争那个地皮,哎呀,到时候再说吧。闹心巴拉的,不行的话,就给他干。我少赚点也无所谓。”
袁哲说:“那凭什么呀?大姐,大家都挺捧你的。有事,大家帮你解决了不就行了?”
“不,哲弟,好心姐领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勇哥一听,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燕姐说:“没有,工程上的事。”
勇哥问:“工程上的事需要做什么,还是要怎么做?”
燕姐说:“明天我约好跟汤建华谈判,其实就是过去聊聊去。”
勇哥一转头看向加代,“你陪她去吧。”
加代一听,“啊?哥,我这......”
勇哥说:“你就陪他去就行了。”问燕姐,“在哪儿?”
“在广州。”
勇哥问加代:“广州行不行?”
“我听你的,哥。”
“那你陪你姐去一趟吧。”勇哥看着燕姐说,“让我弟弟陪你去,谈判、办事都行。”
“勇哥,我和袁哲说好了,袁哲帮我找人了,明天也陪我过去。就不麻烦代弟了吧。”
“没事,让我弟陪你去谈谈,看看怎么回事。不会跟你抢工程,也不会跟你要股份,你干你的,我们这边什么也不要。代弟,你别忘了明天去,几点走你们定一下,留个电话。明天我在珠海,这帮哥们还找我办点别的事,你跟她去。”
“那行,哥,那我听你的。”
“你要去就好好给办啊。”
“行行行。”加代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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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哲能看出来勇哥挺捧加代的。但是袁哲看到加代来的时候只是一个拎包的,心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司机或者助理吧。袁哲说:“老弟啊,你常年在北京,包括你在深圳做点买卖,广州的事能行吗?不行的话,没事儿,勇哥的好意,我跟你燕姐先领了。那边没问题,我们自己也能解决。”
勇哥一歪脑袋,“怎么?我弟弟不行啊?”
“没有。勇哥,你看我们不是怕麻烦弟弟吗?”
勇哥说:“没事儿,我弟不怕麻烦。你跟你姐去。有什么事,直接办,不用问我!”
“行。”加代跟苏燕互留了电话号码。
身价二三百亿的苏燕没瞧得起加代,出身金融之家的袁哲也没瞧得起加代。这一切都算正常的,因为毕竟人家不了解加代。但是接下来加代所受到的冷落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加代和燕姐留电话的时候,燕阴说:“弟啊,反正明天你自己看着办,怎么说呢,你要方便就跟姐去一趟。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加代知道燕姐话里隐藏的含义,但是加代说:“没事,姐,你看既然勇哥吩咐了,我陪你走一圈。”
燕姐笑着说:“那你看老弟非要去。袁哲,那你看你那哥们......”
袁哲说:“没事,我那哥们定好了,我们一起过去。”
“行,那麻烦你了弟弟。”
“没事!”加代说道。
喝完酒,在会所唱了一会歌,凌晨三点了。加代扶着勇哥回了房间。门一关上,勇哥看着加代说:“我没喝多啊。告诉你一句话,明天要么就不去,去的话就给我办好,听懂没?苏燕这人值得交。”
加代说:“哥,我看这人不太值得交,有点傲。”
“傲是正常的,弟弟,记住她不了解你,听没听明白?刚开始跟我认识的时候,跟我也傲,但后来知道我什么身份了,跟我不装逼了。但是我同时我也跟她说了,我说你勇哥是靠为人为出来的,我不是靠我家里边儿怎么样,两个概念。你看你跟勇哥处就完了。这是相处之后,我给她办了好多事,跟我关系不错。你记得,这人处好之后,挺值得交。别打脸啊,明天去了,第一炮一定要打响。”
“哎,哥,你放心。”
“我睡觉了,明天早上你去办事,别叫我了。”勇哥说道。
早上九点多,加代醒来了,洗了一把脸。没等苏燕打电话,加代主动把电话打了过去,“哎,姐啊,我是加代。”
“加代?老弟,我没想起来,你是哪位啊?”
尴尬!加代没有挑理,说:“姐,我是跟勇哥一起来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哎呀,真不好意思啊。弟弟,我真没想起来。怎么了?”
“没事。姐,我们不是定好今天去广州的吗?”
苏燕说:“哎呀,你看我都忘了这事。我们都出发了。”
“啊?你们出发了?”
苏燕说:“弟弟,我们车都已经开走了,没法回来接你,车上二十来人,也坐不下了。”
加代一听,说:“那算了,姐。”
“不行的话,弟弟,你自己过来。要么不麻烦你也行。”
加代说:“姐,那你们先过去吧。告诉我在哪个位置。”
“在白云区白云大厦第二十层,他们老总的办公室。”
“那行,那我过去,姐,你们先到吧。”
“哎,那不好意思啊,弟弟,实在是不好意思。”苏燕挂了电话。
袁哲说:“燕姐,你这也是的,你就跟他说不用他来得了呗。”
“他非要来,你说我怎么说?”
袁哲说:“哎呀,这他妈的勇哥也是的,捧自己弟弟,没有这么捧的。这种事他也不会做,让他来干什么呀?我们还要照顾他。”
苏燕看了一眼袁哲,说:“哎,来就来吧,也不差这么一个人。”
袁哲说:“他来的话,会说什么呀?你看昨天晚上在那儿一句话不说,也不怎么能谈。勇哥就是故意的。我估计他来的话,也是往那一坐,一声不吭。哎,勇哥就是派他过来,像给我们做人情似的。勇哥也是不懂,拉倒吧,不说了。”
袁哲、苏姐一帮人继续往广州去了。
加代拨通了金远山的电话,“山哥。”
“啊哎哎哎哎,我操,代弟呀?是代弟吗?”
“我在你们珠海香洲区呢。我马上要去广州,没有车,你能不能给我派一辆?”
“你是和我开玩笑啊?你有没有车?”
加代说:“我从四九城陪大哥坐飞机来的,忘记安排了。派一辆车把我拉过去呗。”
“在什么位置?”
加代把位置告诉了金远山。金远山说:“我亲自过去吧。”
“哎哟,还麻烦你。”
“哎,别说那个。等着我吧。”放下电话,金远山亲自开车过来了。憋了一肚子火的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江林。“江林呀,深圳能有多少兄弟?”
“什么意思?哥。”
加代说:“我在珠海,我马上去广州办事。有多少兄弟?”
江林一听,说:“哥,你看你需要多少?”
加代说:“你把小毛叫上。汕尾,汕尾太慢了。”
“不,哥,能调,往哪调?”
加代问:“左帅能调吗?”
“能调。”
加代说:“这样,小毛、左帅、耀东加上你,你把向西村的兄弟叫上,你至少给我带三百号兄弟。”
江林说:“三百号,行。往哪去?”
“广州白云区白云大厦楼下。你到了,也不用告诉我,把车给我停楼下,停满了,听没听见?”“行。哥,你还有什么指示?”
“所有家伙扔后备箱里,都别拿在手中。到了之后,人在车里边坐等着我电话。我如果打电话让你下车,你就让兄弟们全部下车,站在门口。谁也不要打架。”
放下江林的电话以后,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海涛。“涛哥呀。”
“弟弟啊,代弟。”
加代问:“能给我凑一百个人吗?”
“一百来人?有有有,现成的。”
加代让海涛凑一百人到白云大厦楼下等着,并告诉海涛,预计自己三个小时内能到。
海涛问:“是有什么事吗?需要什么样的阵势?”
加代说:“你什么也不用管。涛哥,你就带人来,弟兄们的家伙全给放在车后备箱里。到门口之后,把后备箱全给我打开来,坐在楼下等我。江林他们一会儿也往那边去。”
“行行行行,你放心吧,我这就给你安排。三个小时以后?”
“三个小时。”加代挂了电话。
金远山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加代跟前,“怎么回事呀?跟谁啊?”
加代说:“我到那边办点别的事。”
金远山问:“需要我这边给你安排点哥们弟兄什么的吗?”
“什么也不用,我都安排好了。”
金远山说:“不是,我这边多了没有,给你凑个三五十人吧。”
“我那边找了五百来人呢,用不着。”
金远山一听,“那走啊?”
“走吧,大哥。”金远山拉着加代往广州去了。
劳斯莱斯银翅里,加代坐在副驾驶位,六十来岁金远山在开车。加代问:“大哥,你怎么亲自开车呀?”
“我不知道你什么事儿,你电话里没告诉我。你告诉我着急,我司机还没过来,我就亲自过来了。”
“大哥,谢谢你啊。”
“哎,你这客气的。”金远山说道。
苏燕和袁哲带着的四辆劳斯莱斯到了广州白云区白云大厦的楼下,一下车,下来了二十来个五十岁往上的社会,一个个西装革履,成功大哥的模样。袁哲一摆手,“燕姐,我们上楼。”苏燕客气对这帮人招呼说:“哥,麻烦你们了。”
“没事儿没事儿,妹子,小哲是我们的弟弟。他打电话了,我们一定得来呀。一会儿上楼,妹妹你就直接说,知道不?不会有任何问题。有事的话,大哥回去帮你解决,我们老哥几个凑凑二百来人不成问题。实在不行,把他工程砸了。别看你哥今年五十来岁了,那份霸气还存在,知道不?给他砸了!”
“哎呀,哥啊,老妹儿就靠着你们了。”苏燕说道。
“没有事儿,我们跟你上去。来走走走走。”
坐上电梯,来到二十楼汤老板的办公室门前,苏燕敲门。办公室里,汤老板的身边坐着两位响当当的社会大哥。听到敲门声,汤老板说了一声,“请进!”
苏燕一推门,“汤老板!”
“哎呀呀呀,欢迎,欢迎。大忙人,贵客呀!”
“汤老板......”
汤建华说:“你别叫我汤老板了,就叫哥,我就叫你妹子,行不行啊?来,介绍一下。”汤建华指着左边西装革履,长相精瘦的一位,“这是韦大哥。”一身唐装,拄着文明棍的,“这是韩大哥。”
苏燕和两位大哥握了握手,“你好,韦大哥。你好,韩大哥。”两位大哥也回应,”你好,妹子。”
汤老板给苏燕引了座,自己坐在了苏燕的对面。其他人各自坐在自己人的一边。
汤建华说:“妹子,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我就跟你交个实底儿。工程,一点儿都让不了。为什么我这么说呢?没法让。朋友多,哥们儿也多。你体谅体谅大哥的苦衷,整个工程投资差不多十个亿。这里边有七个是哥们投的。妹子,实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了。”
“哥!”
“啊,你说。”
苏燕说:“那你看老妹儿都来了,因为这个事儿就电话里边儿也聊一个多月了,是不是始终是没有个结果,没有个说法?今天我也坐不住了,过来和你聊一聊。你看这样行不行,因为这个工程呢,我是比你早介入的。我不求多,哥,你分我一半,行不行?你看我大老远来的,我不是没有诚意。这个工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毕竟也是十个来亿的工程,我俩一人一半可以吗?”
“你看你这人呐,我这话都说好多遍了,电话里边也说了很多了,是吧?要是能给你分出一半,我不就早就分了吗?别研究了,这样,也快到饭点了,一起吃口饭,下午我就不留你们了,该回珠海就回珠海,行不行??”
“哥,你看你这样说话......”苏燕一回头,“袁哲啊?”袁哲朝着自己带来的一个社会,“发哥。”
发哥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狠角,曾经把人销户。靠那一场仗吃这一辈子,现在也发财了,在珠海有点名气。发哥一指汤老板,“你比我小,老弟。大哥我也听明白了,我倒不懂你们生意场上的事儿,但是江湖上有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哈哈哈,大哥你说。”
“饭可能不是一个人吃的,钱也不是一个人挣的,是不是?我家妹妹大老远跑过来,我希望好好聊,好好谈。怎么就谈不了呢?不欢而散不太好。我希望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老哥几个大老远从珠海马过来的,这个事要是谈不出个结果,那能行吗?绝对不允许。”
汤老板哈哈一笑,“大哥,意思我听懂了。韦哥,你看......”
韦哥眼皮一挑,“哥们儿,我俩年龄差不多,这是我弟弟。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怎么叫钱不能一人挣了啊?你跟我说说,我听听什么意思。”
发哥说:“那能有什么意思?来都来了,买卖俩人干呗,我就这意思。”
韦哥一听,说:“啊,我们要是不同意呢?”
“哼,那就都别干了。”
“什么?”
发哥说:“我说那就都别干了。”
韦哥说:“我真想看看呢,怎么都别干了。我们现在的工人就在工地呢,我倒想看看来怎么就都别干了。”
发哥手一指,“哥们儿,你能代表他吗?”
“我能代表啊,那是我弟弟,我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让你知道什么意思。”发哥啪地把手机拿出来了。
旁边的两个社会连忙阻拦,“哎,哎哎,发哥,发哥......”一边对韦哥说,“发哥吧,手底下好几条MM,你惹他干什么!”
“发哥,发哥......”
发哥一甩手,“MLGB,什么意思啊,干什么呀?打电话叫人,砍他。”
身边的同伴一个劲劝阻,发哥坚决不同意,说:“你们别拦着。他装牛逼就是不行。我他妈一年多没送人上路了,今天送他走!”
袁哲说:“发哥,没谈完呢,别上火。”
“我告诉你,袁哲,我给你面子。你发哥今天在这坐着,方方面面,谁也不行。我们干什么来了?多了没有,二百人,不行就砸他工程。”
同伴说:“发子,你消消气。袁哲,你们谈谈。”
苏燕说:“发哥,你别生气。汤老板......”
汤老板呵呵一笑,“妹妹啊,我真没想到,你给我来这一手,挺有意思。今天正好富哥和韦哥都在。我就直接跟你说吧,妹子,谈不了了,也不用谈了。”
发子说:“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懂呢?”
汤老板说:“你什么没听懂啊?我再重复一遍,不用谈了,谈不了,我也想见识见识怎么不让我们干的。”
一直没说话的韩富拿起电话,“你们上楼吧,到办公室。”
随后,韩富问韦哥,“你呢?”
韦哥也拿起电话,“你们上楼吧。让工地那边过去。”
发哥一看,“怎么了?闯荡江湖数十年,什么没见过呀,在这还要围我呀?CNM,我等着!”
苏燕还想和汤建华再谈一谈。汤老板说:“妹妹,我俩什么也别说了。是你不仁义在先,你可别怨我。哥挺想跟你们谈谈的。但是你看你们这么做事,谈不了了,也别谈了,好吧!”
说话间,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二十六七个人。虽然手里都没拿东西,但是一个个腰后边鼓鼓囊囊的,明显是别着短把子了。二十六七个毕恭毕敬叫了富哥,韦哥以后,站在了两位大哥的身后。
韦哥手往后面一伸,给我一个。后面一个短把子递到了韦哥的手里。韦哥一上膛,打开保险,把短把子往茶几上一拍,“哥们儿,什么意思?你接着说。”发哥傻眼了。
韦哥喊道:“说话呀!”
发哥开始说话了,要我说呀。我们不能扯这个,对不对?你看我们今天呢,是来谈事的。哥们儿,你作为本地社会,江湖,我没有说想跟你们怎么样。你看我真有恶意的话,我就带哥们,带兄弟来了。今天就我们哥们几个来的是吧?我们没有必要,你拿这玩意儿没有必要。你们谈呗,我也不想干工程,我也不分一块钱,你们谈。袁哲,你们是怎么谈?你们谈,我们坐在这听听。”
袁哲一看到短把子也懵逼了。韦哥把短把子拿在手里,拄在茶几上,“老妹,你什么意思?哥不欺负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在这搞一些用不着的,也不会贯着你。论打架,我们没有怕过谁。”
苏燕一看,说:“行,汤哥,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我不要了,我不谈了。”
“慢走啊,不送。”
“行。”苏燕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电话响了。一接电话,“喂。”
“姐,在哪一层楼?”
苏燕说:“哎呀,弟弟,你看你还真来了,不用你来了,回去吧,不谈了。”
袁哲一听,说:“快撂了吧,撂了吧,在人家公司接什么电话?”
苏燕说:“等会儿,等会儿,礼貌,礼貌。弟,我先撂了,没谈了。”
“啊?我都上楼了,我到上楼了,是在二十楼吗?我记得是二十楼啊。”加代看到了苏燕,一摆手,“姐。”在加代的后面,跟着江林、左帅、陈耀东、阿泰、小东子等人。
苏燕一摆手,“哎哎,弟弟。”
袁哲看了一眼加代,“老弟。”
加代和苏燕、袁哲握了握手,问:“怎么没谈呢?”
苏燕说:“谈不了。”
加代问:“差什么呀?”
“里面有两个社会人,后来又进去了不少人。不谈了。不行的话,就不干了。”
加代说:“没事儿,我进去看看。”
“你可拉倒吧。弟弟,你们这两个人不够干什么的。我这领了这些老哥来都不行。”
发哥一看,说:“兄弟,我俩不认识。但是你看你这年龄挺好,我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谈不明白,那里边横了去了。哥当年在珠海销户过,在里面都没管用。CTM,差点用短把子搂我。”
加代一听笑了,说:“没事,姐,我跟你进去看看。”加代拉着苏燕的胳膊就要往里进。苏燕说:“弟呀......”
加代说:“姐,你看我来都来了,还是勇哥让我来的,我们进去谈谈,我看看,走。”
袁哲找来的那些老社会说:“没用。”
其中有一个凑到加代跟前,“哥们,哥们......”
加代一回头,“哎,你好,老大哥。”
“我问一下,你是加代吗?”
加代一点头,“是我。”“你真是加代呀?”老大哥张大了嘴巴。加代说:“是我。”
“哎呦哎呦,我的妈呀,这......”
加代一摆手,“我进去谈事去。”加代领着苏燕往汤老板办公室去了。
其他的老社会问:“那是谁呀?”
“加代!”
“加代是谁呀?”“你们没听过?”
“没有听过。”
“你们他妈没别说过加代?听说过丁健吗?”
“听说过,一人单挑珠海东门十七家夜总会的选手。”
“丁健是他的兄弟,他是丁健的大哥。”
“吹牛逼。他是丁健的大哥呀?”
袁哲在旁边一听,心想,没听说过加代呀,能有那么厉害吗?
加代进了办公室,一摆手,和三位打了招呼,“您好,您好,您好!”回头问,“燕姐,跟哪位谈的?”
苏燕一指汤老板,“汤老板,这是我弟弟。”
汤老板爱搭不理地点了一下头,“你回来有事呀?不是跟你说谈不明白吗?”
苏燕说:“弟......”
加代一摆手,示意别说话。加代看着汤建华问:“您是集团老板啊?”
“啊!”
“我姐刚才也跟我说了,我姐的意思是要一半工程,您不给,是这意思吧?”
“是这意思。”
加代说:“不好意思,你比我大,我叫声哥。既然想一半都不给,那你就别干了,都给我姐干了。 ”
“什么?”
“你别干了,都给我姐干了。”
苏燕压根没敢相信加代会说出这样的话,用手捅了加代一下。意思是提醒加代话说过头了,旁边有那么多拿短把子的。加代回头笑了笑。苏燕一摆手说:“不是那意思。”
加代说:“就是那意思。大哥,你同意不同意?是有什么需要谈的,还是适当地要点赔偿?我姐可以给你拿个三五千万当赔偿。”
汤老板一听,“老弟,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韩富在一边,“哎,哎,你跟我说。”
加代一指韩富,“我跟你说什么呀,你把嘴闭上,”又一指韦哥,“还有你啊,你也闭嘴。”韦把手里的短把子指向了加代,“再说一遍,来,你再说一遍!”
苏燕吓得拉了加代一把,“老弟......”
加代抱着膀,看着韦哥,说:“你要打我呀?你敢打我呀?你往楼下看一看,你觉得你打了我,你能活着出去吗?可以试试!”
韦哥一听,“哎呦,我操,还要我试试。他妈的,我就不看了,打你能怎么样?”
陈耀东、江林、左帅、大东等人清一色把十一连子全掏出来了,“CNM,你试试,你试试。瞎呀?知道这是什么吗?”
韩富一摆手,“老弟啊,没必要。我们谈谈行不行?把家伙放下,把手中的家伙放下,行不行?”
加代说:“谈不了。你回头看一眼。你别让我说第二遍,回头看一眼,去。”
韩富一个侧步,来到窗边,往下一看,吸了一口烟,直接用手把烟头掐灭了。韩富泄气了,说:“韦子,把家伙放下吧。”
“我放下屁,我放下?”
“撂下吧。楼下好几百人。”
韦子一听,“什......什么?”
“听我的,放下。”韩富一拍韦子的手腕,“放下,放下!”
韩富略有不服气地把手中的短把子放下了。加代也让兄弟们把银色的十一连子放下了,拎在手里。加代往前走了一步,“汤老板,我说的话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加代问:“那合同怎么办?”
“合同不在办公室,合同在工地呢。”
加代说:“我陪你去工地,我们把合同变更了,给我姐赔偿五千万,行不行?”
“那个......”韩富刚想说话。
“闭嘴!”加代制止了韩富的说话,对汤老板说:“我问你呢,行不行?”
“行。”汤老板点了点头。
加代说:“那我们到工地去。我提醒你一句,汤老板,最好别耍花招。”
“好,没问题。”
“姐,走吧。”加代说道。
苏燕半天没缓过神,这也太简单了吧?十分钟不到,谈完了?工程全要回来了?苏燕说:“弟呀.......”
“姐,过去把合同签完再说。江林,下楼告诉兄弟们到工地去,跟他们车后边儿。”
“哎。”江林一点头,跑下去了。
所谓艺高人胆大,加代竟然和汤老板等人同乘一部电梯。汤老板说:“老弟啊,真人不露相啊。没看出来,能有这么大实力。”
“谈不上。我们是能成为朋友的,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搞今天这么一出,是不是?这两个大哥也是,我们可能就是不认识,要是认识的话,也没有这回事了。不好意思,谁让我姐想干这工程呢,我不得不出头。”
汤老板呵呵一笑,“老弟,了不起啊。”
来到白云大厦门外,汤老板对加代说:“你坐我车呀?”
“我有车。你在前面开,我在后边跟着。”
“行。”汤老板一点头,坐上车了。
加代一挥手,“跟上,跟上,跟上!”
兄弟们呼啦一下上车了。这一气势让袁哲带来的那帮老社会眼睛都看直了。加代已经坐上车了,发哥跑了过来,敲开车窗,呵呵笑着说:“老弟,留个电话吧。”
陈耀东吼道:“滚一边去!”
发子吓得一缩脖子,离开了。加代说:“干什么呀?”
耀东说:“哥,我一看他这样的就是不能交,SB一个。”
海涛问加代:“我们跟过去吗?”
“跟过去。”加代说道。
四百来人,一百来辆车,从白云大厦往同在白云区的工地去了。路上,韩富和韦哥不服气,电话召集了广州多伙的兄弟和哥们,准备对付加代。
车队往工地的围栏外面一停,兄弟们下车,人手一件家伙。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苏燕惊呆了,“弟弟啊,在哪找的这些人?”
加代说:“这些人啊?这些人都是我家里人,都是我朋友。”苏燕倒吸一口凉气。
江林问金远山:“过瘾吗?”
金远山说:“哎呦,我操,我以前也是被加代这么打过。今天我站到加代的队伍中,我告诉自己跟代弟是一伙的时候,我心里挺激动,我感觉年轻了二十岁。江林,还有什么家伙吗?给我也弄一个。”
“你要什么呀?”
“不管什么,让我拎一个,也像一回事呀。”
江林把手中的十一连子递给了金远山,自己从后腰把64掏了出来。拿到十一连子的金远山乐坏了,“哎呀,我操,太好了......”
往工地大门一进,加代一看,“操,玩我呀?”
工地的一边是二三百个工地干活的工人,手里拿着铁锹、大锤、菜刀,另一边,至少三百个社会人。发哥一看,“我的妈呀,这是有人啊!”
对面韦哥一看加代带人进来了,喊道:“来人了,往里进,往里进!”
老汤迎着加代过来了,身后跟着韩富、韦哥等几十个西装革履的人。苏燕一看,“弟弟呀......”
加代说:“没事,没事,走。”
陈耀东往前面一跑,说:“我在前面。”
左帅也跑到前面,“我在前面。哥,我开道。”
小毛和另外几个兄弟也跑前面去了。把加代围在中间,往前走。等到双方相距五十来米的时候,韩富朝着身后一挥手,“弟兄们......”
身后一个兄弟喊道:“是代哥吗?”
韦哥一回头,“谁喊的?”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喊道:“是代哥吗?”
“哎呦,我操,是代哥!”
“哎,哎,哥,我操,哎呀,我操!”
杜铁男的合伙人兵哥、金立大酒店的老板金立、南站的周广龙、宋鹏飞的合伙人老赵这五伙人,再加上金立在海珠区的哥们都喊着代哥。陈耀东一看,“我操,又打不起来了。”撒气一样朝着空中哐哐哐一顿响子。
周广龙和金立一看,“这什么意思呀?”
左帅一招手,“过来呀!”
一帮人呼呼啦啦过来了,加代和几个大哥一一握手。金立说:“哎呦,我操,怎么了?怎么是你呢?”
加代问:“你干什么来了?”
“等半天是你们这两伙起来了呀?这不是纯属扯淡吗?我真不知道。拉倒吧。”金立一回头“不打了。金立酒店的上车。”
金立酒店的上车走了。金立的哥们打一声招呼后,也带人走了。
周广龙尴尬地叫了一声哥。加代说:“啊,你也过来了?”
“我溜达一圈。”
“行,那你是走,还是怎么说?”
周广龙说:“我走,我走。”
“行,那你走吧,哥不留你了。有机会上北京,哥安排你吃饭。”
“哎,行行。”周广龙一回头,对兄弟们说,“走走走......”
韩富和韦哥愣在了原地,“老汤?”
“弟弟。”
汤老板一脑袋浆糊,说:“拉倒吧,不打了,算了。”
汤老板走过来,无可奈何地说:“哥们儿,我服气了。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搞不过你。”
加代说:“现在就把合同签了。”
“哥们儿,签合同行,钱不给了。 你看我把这工程都让给你们了,赔偿款,你看......”
苏燕在旁边说:“汤哥呀,我们跟你谈明白了,你还搞这事干什么呀?什么意思呢?”
“我什么意思啊?妹子,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人不过头点地吧?你让哥我说什么?”
加代甩手就是一个嘴巴,脸上带着笑,“有什么话,跟我说。”苏燕愣住了。
汤老板说:“哥们儿,我这......”
加代甩手又是一个嘴巴,“还有话说?”老汤不说话了,两眼看着加代。加代又连着扇了几个嘴巴,老汤老实了。“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行,签合同。”
加代呵呵一笑,“没话了?有话接着说。”
“没话没话,没话了。”老汤说道。
加代朝着韩富和韦哥的方向一招手,“你俩过来。”
韦哥一看,“啊?喊谁呢?”
“喊你呢,来过来来过来来。”
韦哥说:“我过来不过来能怎么的呀?”
韦哥走了过来,站在老汤身边,说:“我过来了。”
加代说:“跪下。”
“什么?你让我干什么?”
“跪下给我大姐道个歉。”加代又一指韩富,“还有你,过来跪下。”
“我是听错了吗?老弟啊。 你让我跪下?你怎么想的?TMD,我在广州这么多年,我还真没听说过,CNM,让我跪下......”
左帅哐地一响子,打在了韦哥的大腿上。韦哥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韩富一看,“我跪我跪我跪,我跪下。老弟,我跪下。”
加代说:“我不怨他。你俩他妈挺不是人呀。我们说得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掉个还到工地来这一套,你要打我呀?我今天是认识了,没有事了。如果我不认识呢?你们是不是要干我呀?你们俩就是欠揍呗,知道吗?还有你们后边的。”加代一指剩下的七八十人,“哎,你们听着点,我不管你们是哪的,我数三个数,都给我滚蛋,不许在院子里站着,以后也不许再来。三,二......”
“谁呀,干什么呀?哎,谁要我们走,我们怎么了?站这里关他屁事呀?不走,我们都不走,那他能怎么样。”
“一,推出去!”加代一挥手。
左帅、小毛、大东、阿泰、阿坤往前一上,江林对金远山说:“上去干!”
金远山愣住了,“真打呀?别给他打没了!”
江林说:“没事,干!”
一帮人哐哐开火了,那边一下子比兔子跑得都快。那么多人放响子,一个都没打着......
燕姐吓得胸脯起伏不定。汤建华低下了头。来到办公室,老汤写了一份转让合同,自己签上字,递给了加代,加代转手递给苏燕,“姐,你签字。”苏燕哆嗦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加代说:“姐,你收好了。 你工程什么时候开工,我就不管了。”
加代看着汤建华,说:“谢谢你,哥们儿。以后是不是能成为哥们、朋友都无所谓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行不行?以后谁也别干预谁,谁也别再找谁了。”
“行行行”
加代说:“那谢谢你啊。打了你几个嘴巴,给你赔个不是,对不住了,五千万的赔偿不要了。我走了。”
加代一回头,“兄弟们,走吧。”
四百来人往外走。加代对海涛说:“涛哥,谢谢你呀!以后有什么事......”
“哎呦,我的妈,你可多余了,别说用不着的了。代弟,你走你的,有需要你涛哥的地方,你说一声。”
加代一抱拳,“谢谢涛哥!”
“拉倒吧。我回去了。”海涛走了。
加代对苏燕说:“燕姐,我们走。”
“那你这帮兄弟们......”
加代说:“放心吧,没事。江林,带大家回深圳。”
苏燕一摆手,“别别,别回深圳,去珠海,我安排大家吃饭。弟弟,这事姐懂。”
“姐,没必要。”
“哎哟,你别跟姐犟了,行不行?算姐求求你了,跟你回珠海,姐安排你们。”
加代没吱声。苏燕说:“你就听姐的吧,算姐求求你了。”
袁哲在一旁也说:“弟弟,回珠海,我们安排兄弟吃饭。钱,你放心。”
加代说:“姐啊,让我说句话。”
“你说。”
“第一,我们这帮哥们儿什么都不缺。第二,我希望我们是朋友,姐别拿我这帮哥们当小老弟。姐,不好意思,不是我回绝你,有机会的。有机会你到深圳了,我们请你吃饭。到那时候,如果你愿意安排的话,再安排。”
加代转身对江林说:“走吧!”
苏燕喊道:“老弟......”
加代一挥手,“走!”
加代是带着一股气的,我要让你苏燕、袁哲欠我一个人情,我连感谢的机会都不给你们。
苏燕一看,这加代了不得呀。这种格局,脑袋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加代说:“姐,我跟你们回去。”
苏燕说:“老弟啊,你这是一点不给你姐机会呀。”
“行了,走吧,姐,我不坐你车了。山哥,我坐你车。”
“行行行行行,来来来,哥给你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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