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我告别军营,在东海当了三年渔民,一架武装直升机突然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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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深了。

海浪拍打着船身。

他点燃一支烟。

烟雾里的档案袋很重。

是周卫东派人送来的。

“看完这个再做决定。”

那人这样说。

他掐灭了烟。

颤抖的手撕开了封条。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01

陈江觉得,他这辈子就是海里的一块浮木。

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漂。

每天天不亮,他就醒了。

不是被闹钟叫醒的,也不是被梦想。

是船上那台柴油机。

它的声音像一头老牛在咳嗽,固执又疲惫。

这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已经响了三年。

他穿上那件沾满鱼腥味的外套。

走出船舱。

海风立刻扑上来,带着一股咸湿的蛮力,像是要把他推个跟头。

他站得很稳。

脚下的“浙渔8806”号渔船,是他唯一的家。

也是一座移动的坟墓。

他解开缆绳。

动作里没有一丝多余。

渔船突突地响着,像一个得了肺病的老人,咳着嗽离开了港口。

海是黑的。

天也是黑的。

他看不清远方,也不想看清。

他只知道,往前开,就对了。

他撒网的姿态很奇怪。

村里的老渔民都说他不像打鱼的。

别人撒网,是把力气甩出去,恨不得把天都网住。

他撒网,却像是在绣花。

动作收敛,精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节奏感。

千米长的大网,从他手里滑出去,入水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

然后就是等。

无休止的等。

他会坐在船头,点上一支最便宜的烟。

烟雾和海雾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看着东方那条线上,慢慢渗出一点点灰白色的光。

那光像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把黑色的夜幕割开。

海上的时间过得很慢。

一天像一年。

三年,就像过了三辈子。

2008年,他离开了部队。

脱下那身军装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剥了一层皮。

连着血和肉。

他在告别报告的最后一页,只写了四个字。

陈江已死。

然后他从西南的深山,走到了东边的大海。

把所有的转业费和积蓄拿出来,买了这艘二手渔船。

他想用海水的咸,来冲淡血的味道。

他想用海浪的响,来盖住枪的声音。

可有些东西,是埋不掉的。

比如一个雨夜。

一片泥泞的丛林。

还有陆远倒下前,看他的那个眼神。

那个眼神里,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东西。

陆远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搭档。

代号,孤狼。

他的代号,鱼鹰。

他们曾经是一个拳头的两根指骨,打出去,能砸碎一切。

可三年前那次任务,一切都毁了。

官方的结论是,情报失误。

他的情报失误。

这个结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

日日夜夜地灼烧着他。

所以鱼鹰折了翅膀,自己沉进了海底。

渔村里的人只知道他叫阿江。

一个沉默的,能干活的年轻人。

没人问他从哪来。

也没人知道他要去哪。

在海边,人的故事就像海里的鱼,太多了,不值钱。

老孙头是他在村里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渔民,牙齿被烟草熏得焦黄。

是老孙头教会了他怎么看洋流,怎么辨别鱼群。

老孙头总叼着烟杆,眯着眼睛看他补渔网。

“阿江啊。”

老孙头说。

“你这双手,天生就不是干这个的。”

“你补网的针脚,比我们村最好的绣娘还齐整。”

“用来补这破网,可惜了。”

陈江听了,只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这双手,曾经能在一分钟内拆装一把枪。

能在黑暗里,凭感觉排除最复杂的爆炸物。

现在,它只会和这些粗糙的尼龙绳打交道。

他觉得,这是一种惩罚。

也是一种赎罪。

噩梦是他的另一个搭档,比陆远更准时。

总是在他睡得最沉的时候,把他拽进那片雨林。

湿滑的泥土。

腐烂的树叶味。

子弹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尖啸。

他总能看见陆远趴在地上,胸口像开了一个红色的泉眼。

血汩汩地往外冒。

陆远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鱼鹰……为什么……”

然后他就醒了。

浑身都是黏腻的冷汗。

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像一只要冲破牢笼的野兽。

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在无尽的劳作和无尽的噩梦里,等着自己烂掉,或者疯掉。

直到苏晴出现。

苏晴是村卫生所新来的医生。

南方来的姑娘,皮肤很白,跟村里的人都不一样。

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像怕惊动了空气。

陈江第一次见她,是因为自己的手。

那天收网,他走神了,手被一只混在网里的螃蟹钳了个结实。

伤口不深,但血流个不停。

老孙头骂骂咧咧地把他从船上拖下来,塞进了卫生所。

“小苏医生,给他看看!”

老孙头嗓门很大。

“这小子,不要命了!”

苏晴正在整理药柜,闻声转过身来。

她看到陈江手上的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她让他坐下,拿出碘伏和纱布。

她的手指很凉,也很轻,碰到伤口的时候,陈江忍不住缩了一下。

“别动。”

她轻声说。

她低着头,仔细地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

“你这手上的旧伤可真不少。”

她包扎完,忽然说了一句。

“新伤盖旧疤,一层又一层。”

陈江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他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

“多少钱?”

他的声音很硬。

02

苏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用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递给他。

“我见你晚上总在码头上坐着。”

“你眼圈很重,睡眠不好吧。”

“这是安神的,你试试,没有依赖性。”

陈江没有接。

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他不是睡不好,他是不敢睡。

从那以后,苏晴好像就盯上他了。

他每次出海回来,都能看到她。

有时候是站在卫生所门口,有时候是站在码头的尽头。

她不说话,就那么远远地看着。

等他走近了,她会对他笑一笑。

那笑容像冬天的太阳,有一点点暖。

陈江不敢看,他总是低下头,加快脚步走掉。

他像一个在沙漠里快渴死的人,看到了一片绿洲。

他渴望得要命,却又害怕那是海市蜃楼。

他怕自己一靠近,那片温暖就会消失。

或者,被他身上的晦气污染。

22011年的夏天来得很早。

天气好得有些不真实。

海面平得像一块蓝色的玻璃。

陈江觉得,今天应该能有个好收成。

他把船开得比平时更远了一些。

到了那片只有他知道的渔区。

那里有一片暗礁,别的船不敢来,鱼却特别多。

他撒下了网。



靠在船舷上,掏出烟盒。

刚把烟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火,他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从海上传来的。

是从天上。

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像有人在用电钻钻他的天灵盖。

他抬起头。

一架墨绿色的武装直升机,撕开了云层。

机身上那个红色的八一军徽,像一滴血,滴进了他的眼睛里。

陈江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他手里的烟盒掉在了甲板上,烟撒了一地。

直升机没有飞过去。

它降低了高度,像一只盯住猎物的鹰,稳稳地悬停在他的渔船正上方。

巨大的螺旋桨,掀起了十二级的狂风。

“浙渔8806”号像一片暴风雨里的叶子,疯狂地摇晃。

海浪被搅成了白色的泡沫,狠狠地砸在甲板上。

陈江死死地抓住船舵,才没被甩进海里。

他仰着头,看着那个巨大的钢铁怪物。

他知道,躲不掉了。

机身上的扩音器响了。

电流的“滋滋”声之后,一个威严的,他刻在骨头里的声音,响了起来。

“鱼鹰!”

仅仅两个字。

陈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那是周卫东的声音。

他过去的老首长。

扩音器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然后,像一道审判的惊雷,劈了下来。

“鱼鹰,该归队了!”

陈江站在晃动的甲板上,感觉天和海都倒过来了。

他用三年的时间,为自己建了一座牢笼。

现在,有人开着直升机,来拆他的牢笼了。

直升机发出了新的指令。

引导他去附近的一座无人荒岛。

陈江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机械地操纵着渔船。

当船头在荒岛的沙滩上搁浅时,直升机已经平稳地降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周卫东站在那里。

他比三年前老了。

头发白了一半。

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但他站着的样子,还像一棵不倒的松树。

他看着陈江从船上跳下来。

看着他满身的鱼腥味。

看着他被海水泡得发白的裤腿。

看着他那张被海风吹得又黑又糙的脸。

周卫东的眼神很复杂,像打翻了五味瓶。

“首长。”

陈江走到他面前,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他想敬一个军礼,手抬到一半,又僵住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

“还认得我这个首长?”

周卫东走上前,伸出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小子,可以啊。”

“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陈江低下了头。

“报告首长。”

他用尽力气,让自己站直。

“三年前,陈江就已经死了。”

“我的报告,您是批了的。”

“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叫阿江的渔民。”

“放屁!”

周卫东突然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写你死了你就死了?”

“你的档案还在军区档案室里锁着!”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陈江不说话了。

他就像一块礁石,任凭海浪怎么拍打,都一声不吭。

周卫东看着他这副样子,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他眼中的怒火,慢慢变成了一种痛心。

他叹了口气。

“这次来找你,不是以首长的身份。”

“不是命令。”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

“是请求。”

“国家,现在需要你。”

陈江抬起头,眼神空洞。

“我做不了了。”

他摊开自己的手,手心是厚厚的老茧和新添的伤口。

“这双手,只会拉网,只会杀鱼了。”

“它早就忘了怎么握枪。”

“你的手会做什么,我比你清楚!”

周卫东的眼神再次变得像刀一样锋利。

“鱼鹰,有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完成。”

陈江的心又是一紧。

“什么任务?”

“一个代号‘教授’的跨国走私集团。”

周卫东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凝重。

“他们像一群看不见的白蚁,正在蛀空我们的国防根基。”

03

“我们几次收网,都被他们提前察觉,狡猾地逃脱。”

“这跟我,一个渔民,有什么关系?”陈江自嘲地问。

周卫东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陈江的耳朵里。

“因为,这个集团里,有一个核心成员。”

“他手段狠辣,智计百出,精通我们所有的反侦察战术。”

“情报部门对他的行为模式进行了分析和画像。”

“发现,他和一个人,高度相似。”

陈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已经猜到了那个名字。

但他不敢说出口。

“跟谁?”他问。

“孤狼。”

周卫东说。

“陆远。”

这两个字,像两颗滚烫的子弹,射穿了陈江的胸膛。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不可能!”

他嘶吼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绝对不可能!”

“陆远已经牺牲了!三年前就牺牲了!”

“我亲眼看到的!他的血,就流在我的手上!”

“我们当初,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周卫东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已经牺牲。”

“但是,最新的情报不会骗人。”

“他没有死。”

周卫东看着陈江,说出了那句最残忍的话。

“他叛变了。”

叛变。

这个词,比死亡,可怕一万倍。

陈江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碎裂了。

他宁愿相信陆远死了。

宁愿一辈子背负着害死兄弟的罪名。

也不愿相信,陆远会背叛他们共同的信仰。

那个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那个在雪地里把最后一口水分给他的人。

那个笑着说“鱼鹰和孤狼,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人。

他怎么可能叛变?

“我们怀疑,他当年的死,就是一场金蝉脱壳的苦肉计。”

周卫东的声音还在继续,像一把钝刀,反复地割着他的心。

“他用‘牺牲’骗取了所有人的信任,然后投靠了敌人。”

“现在,他成了我们最危险的敌人。”

“所以,我们需要你。”

“鱼鹰,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孤狼的人。”

“只有你,能从最细微的蛛丝马迹里,找到他,辨别他。”

周卫东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

“然后,清理他。”

清理。

陈江的身体晃了晃。

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股巨大的,被背叛的愤怒,像火山一样从他心底喷发出来。

这股愤怒,瞬间压倒了那持续了三年的负罪感和痛苦。

如果陆远真的活着。

如果他真的成了国家的叛徒。

那么,亲手送他上路,或许才是对他,对那身军装,对自己,最后的交代。

他动摇了。

那颗死去三年的心,好像又开始微弱地跳动起来。

周卫东给了他二十四小时。

让他考虑。

陈江开着船,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了渔村。

码头上很热闹。

渔民们在卸货,在说笑。

那些嘈杂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没有回自己的船。

他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他看到老孙头坐在自家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一脸愁容地看着空荡荡的鱼篓。

他看到卫生所的灯还亮着。

苏晴的影子,映在窗户上,纤细而安静。

这一切,是他用了三年时间,为自己搭建起来的避难所。

是他以为可以躲一辈子的龟壳。

现在,他要亲手砸碎它了。

晚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码头坐着。

他去了海边的一处礁石。

那是村里最偏僻的角落。

他坐了一夜。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他想了很多。

想起了他和陆远第一次见面,在训练场上打得头破血流。

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在雪山里被困了三天三夜。

想起了陆远每次出任务前,都会拍拍他的肩膀,说:“鱼鹰,看好我们的后方。”

他想在这些回忆里,找出一丝一毫陆远可能叛变的迹象。

他找不到。

一点都找不到。

这种矛盾,快要把他撕裂了。

天快亮的时候,苏晴找到了他。

她手里拿着一件厚外套,还有一壶热水。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晚上风大,你怎么穿这么少。”

她拧开水壶,递给他。

“喝点热水吧。”

陈江没有动。

他看着苏晴,她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关切。

那是一种他不敢承受的温暖。

“你要走了,是吗?”

苏晴轻声问。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江的心,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想说不是。

他想说,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可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苏晴的眼圈红了。

但她没有哭。

她只是把水壶又往他面前递了递。

“不管你去哪里,去做什么。”

她说。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第二天上午,周卫东派的人来了。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

只是递给陈江一个厚实的牛皮纸档案袋。

档案袋上,用红色的油墨,印着“最高绝密”四个大字。

“首长说,看完这个,再做决定。”

04

男人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传达了周卫东的话。

“这里面,是关于三年前‘丛林之刺’行动的全部原始档案。”

“包括……你当年权限不足,未能看到的最高级别附件。”

说完,男人就转身走了。

留下陈江一个人,拿着那个仿佛有千斤重的档案袋。

他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把自己关进了狭小又憋闷的船舱里。

他看着桌上的档案袋。

他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能彻底改变他命运的东西。

打开它,他就不再是渔民阿江。

他会变回那个沾满血腥和死亡的鱼鹰。

不打开它,他就可以继续在这里,当一个逃兵,当一个罪人。

可他真的能心安理得地,让一个“叛徒”逍遥法外吗?

夜深了。

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船身,像一声声的催促。



他终于,点燃了在礁石上没有抽完的最后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逃避,从来都解决不了问题。

只会让伤口在黑暗里溃烂,流出更臭的脓水。

是时候了。

该做一个了断了。

他掐灭了烟头。

他伸出手,拿起了那个档案袋。

他的手,这双在十二级台风里都能稳稳掌舵的手,此刻却在微微地颤抖。

他颤抖着撕开了档案袋的封条。

他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最上面的一页,是一份附件。

可当他看到附件上的内容时,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沿着脊椎,直冲头顶。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被冻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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