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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史审问几个盗贼,没想审出了公主的私情,对象还是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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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十九年,御史台的地牢里,潮湿与血腥混杂。

这不是一桩寻常的盗窃案。

当御史魏瑀在油灯下审问那群盗贼时,本该追查的寺庙失窃案,却忽然转向了皇室禁忌。

“那……那日来接头的人,她说她是奉公主之命。”

盗贼颤抖着,吐露了一个禁忌的名字。

公主。

婚内出轨。

对象,竟是清心寡欲的佛门高僧。

魏瑀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溅起一滩墨迹。

这不仅仅是私情,这可能动摇大唐的根基。

而他,必须将这桩惊天的丑闻,呈现在天子李世民的案前。



01

公元645年春,长安城内,百花盛开,却掩不住一股暗流涌动的肃杀之气。

御史魏瑀,年方三十,以清正廉明著称。

他奉命调查的,是京兆大慈恩寺一桩盗窃案。

被盗的不是金银,而是三件极具象征意义的佛门至宝——据说是当年玄奘法师西行归来后,专门供奉的舍利塔图纸,以及两卷写有梵文注释的经书。

盗贼很快被捕,一共五人,皆是流窜于市井的惯犯。

按理说,盗窃寺庙图纸和经书,罪名虽重,案情却不复杂。

然而,当魏瑀亲自提审主犯"瘦猴"时,事情开始变得诡异。

"图纸和经书呢?藏在哪里?" 魏瑀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瘦猴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颤抖:"大人……小人拿到的只是一把钥匙,和一张信函。东西……东西早就交给出钱的主顾了。"

"主顾是谁?"

瘦猴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那个名字拥有某种魔力,能将他当场碾碎。

"是个女人,穿戴华贵,但……但她从未露脸。她只说,她是奉了‘山月’的命令。"

"山月?" 魏瑀皱紧了眉头。

大唐皇室中,封号中有"山月"二字的,只有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之一——永安公主,李山月。

公主与寺庙盗窃案,二者如何能扯上关系?

魏瑀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继续审问:"她要这些图纸做什么?这些东西没有实际的价值,无法兑换金银。"

瘦猴哭喊道:"她要的不是图纸!她要我们利用盗窃的机会,制造混乱,然后将这封信,送给寺里的玄清大师!"

玄清大师。

大慈恩寺的下一任主持,年少有为,佛法精深,被誉为"长安第一佛子"

一个尊贵的公主,一个清高的僧人。

一封通过盗贼递送的信函。

魏瑀的心中警铃大作。

他深知,一旦牵扯到皇室,任何小事都可能演变成政治风暴。

若只是简单的施舍或问候,何须通过盗贼之手,以盗窃案为掩护?

他命人将瘦猴暂时收押,随后立刻调阅了永安公主李山月的资料。

李山月,太宗皇帝的第十一女,封号永安。

她嫁给了开国功臣之后,陈国公,陈敬之。

陈国公为人谨慎,家世显赫,是朝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桩婚姻,是典型的政治联姻,旨在巩固皇室与功勋世家的联系。

魏瑀连夜找到御史台的老吏,询问关于永安公主和玄清大师的传闻。

老吏听完,立刻脸色煞白,连连摆手:"魏大人,万万不可深究!公主与大师素有佛法上的交流,这在长安城并非秘密。但若要说私情……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若是私情,为何要用盗窃案来掩饰?这分明是掩人耳目,制造不在场证明。" 魏瑀冷静地分析。

他知道,如果他将此事直接禀报给皇帝,很可能面临的不是褒奖,而是皇帝为了维护皇室颜面而下的灭口令。

他决定先从玄清大师入手。

第二日清晨,魏瑀乔装打扮,以香客的身份踏入了大慈恩寺。

寺内香火鼎盛,信徒如织。

玄清大师正在讲经,他身着一袭月白僧袍,面容清俊,双目低垂,声音如玉石相击,清越而动听。

他虽然是僧人,但身上却有一种无法掩盖的贵气和风华。

魏瑀站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玄清。

他发现,玄清的眼神偶尔会掠过人群,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焦虑。

讲经结束后,魏瑀通过关系,求得与玄清大师单独会面。

在禅房中,魏瑀开门见山,并未提及公主,而是询问被盗的图纸和经书。

"大师,被盗之物,可曾找回?"

玄清合十道:"阿弥陀佛。图纸乃是凡物,失窃是贫僧看管不严。但经书中的佛法智慧,非盗贼所能窃取。"

"大师大义," 魏瑀语气一转,"但本官查到,盗贼并非为了图纸本身,而是被利用来送一封信。"

玄清的双手微微一颤,虽然幅度极小,但仍被魏瑀捕捉到了。

"信?" 玄清抬起头,眼神平静如水,"贫僧每日收到的信件无数,多是向佛门请教的居士。不知大人所指是哪一封?"

魏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说道:"信封上,有莲花暗纹,且夹带着一缕极淡的沉香。这沉香,乃是宫中独有的贡品。"

玄清沉默了。

他知道,这位御史已经掌握了关键线索。

"魏大人,佛门清净地,不问世俗事。" 玄清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但佛门之中,是否藏着世俗的禁忌?" 魏瑀步步紧逼,"大师,永安公主的私信,是如何通过盗贼的手,送到您面前的?"

玄清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

这个案子,已经从盗窃,彻底转向了宫闱私情。

02

魏瑀离开大慈恩寺时,手中没有拿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他得到了一份确凿的怀疑。

玄清大师的态度,与其说是清高,不如说是掩饰。

他知道,下一步,他必须面对李山月公主。

当晚,魏瑀没有回御史台,而是带着心腹,秘密潜入了陈国公府附近。

陈国公府占地极广,气派非凡。

但魏瑀发现,这座华丽的宅邸内,似乎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氛围。

他找到了一位曾在陈国公府当差的管家,经过一番威逼利诱,终于探听到了关于公主夫妇的内情。

"公主与国公,关系如何?" 魏瑀问。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大人,国公与公主……相敬如宾,但素来不亲近。国公大人常年在外,即便在府内,也极少与公主同席。公主性情孤傲,自从嫁入国公府后,便深居简出,只与佛经为伴。"

"深居简出,却能与大慈恩寺的玄清大师私下通邮?" 魏瑀冷笑。

管家立刻跪下:"大人恕罪!小的从未听说此事!只是……只是公主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大慈恩寺烧香礼佛。国公大人从未阻拦。"

这解释似乎合理,但魏瑀觉得这正是最好的掩护。

魏瑀继续追问:"公主是否有一个贴身的侍女,负责对外联络?"

管家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名字:"春绣。春绣是公主的奶妈的女儿,一直侍奉在公主身边,深得信任。公主平日里,只信任她。"

魏瑀立刻派人去追踪春绣的行踪。

次日,线人回报,春绣近日频繁出入城东的几处小茶馆和绣庄,行踪十分隐秘。

魏瑀意识到,公主的联络方式绝非仅限于盗贼送的那一封信。

盗窃案或许只是一个信号,一个临时被启用的紧急联络方式。

他设下埋伏,抓住了正在一家绣庄与人接头的春绣。

与春绣接头的,是一个穿着普通布衣的中年妇人。

在御史台的密室里,魏瑀审问春绣。

春绣性子刚烈,一开始死活不肯开口,只说自己是替公主购买香料和绣品。

"香料?你买的沉香,是宫中御赐的极品,并非市井能得。" 魏瑀将那缕沉香残渣放在桌上,香气淡雅,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春绣,你可知包庇公主私通,是何等重罪?这不仅是公主一人的事情,你的家人,你的亲族,都会因你而死。"

听到"家人"二字,春绣的防线彻底崩溃。

她嚎啕大哭,将一切和盘托出。

"大人,公主与玄清大师……他们的确有私情。"

春绣的供词证实了魏瑀的猜测。

公主与玄清大师早在多年前便相识,那时玄清尚未出家,只是一个在国子监读书的少年。

两人青梅竹马,互生情愫。

然而,玄清为了避开朝廷的征辟,毅然出家为僧。

而公主则被指婚给了陈国公。

"公主与国公的婚姻,形同陌路。公主心中一直记挂着大师。" 春绣哽咽道,"他们只是私下通信,互诉衷肠,从未有过越轨之事。"

"从未越轨?" 魏瑀犀利地问道,"那盗窃案当晚,公主是否出府?那封信函中,又写了些什么?"

春绣摇头:"公主当晚在府,并未出门。那封信是公主提前写好的,信中写的是……佛法感悟,以及诗词。绝无任何淫秽之词。"

魏绣的证词虽然证实了私情,却将"越轨"的罪名洗清了,只剩下"精神出轨""私下通信"的罪名。

但这对于皇室而言,已是巨大的丑闻。

魏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如果只是精神寄托,为何要冒着被抄家灭族的风险,通过盗贼来传递信件?

"你与接头的妇人,又是在做什么?"

春绣指着那中年妇人:"她叫王嫂,是玄清大师的俗家亲戚。我们只是交换一些日常用品和佛经抄本。"

魏瑀审问王嫂,王嫂的供词与春绣一致。

魏瑀意识到,他必须深入挖掘那封通过盗贼传递的信函。

那封信,才是真正的关键。

03

魏瑀决定再次秘密拜访大慈恩寺。

他这次没有惊动玄清,而是通过御史台的权力,调动了京兆府的仵作和文书,对寺庙被盗现场进行了彻底的勘查。

盗贼供称,他们只是拿了寺庙的钥匙,打开了存放图纸的经阁,将信函放在了玄清大师的禅房内,然后假装盗走了图纸和经书。

魏瑀在经阁内仔细搜寻,发现了一处被忽略的痕迹——经阁的地面上,有一块青砖比其他地方略微松动。

他命人撬开青砖,下面是一个隐秘的夹层。

夹层内,藏着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厚厚一叠信件。

这些信件,有的是公主李山月写给玄清大师的,有的是玄清大师回给公主的。

魏瑀一封一封地阅读,越读心越沉。

信件的内容表面上都是关于佛理的探讨,以及对世俗烦恼的排解。

但字里行间,却充满了隐晦的爱慕与无奈。

"月影清冷,照不尽红尘三千丈。唯有大师的禅意,能予我片刻安宁。" ——李山月。

"心如止水,方能映照万物。然水下亦有暗流,非佛法不能镇之。" ——玄清。

这些信件是他们私情的铁证。

但魏瑀也敏锐地发现,在最近一年的信件中,内容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信中开始出现一些与佛法无关的词汇:"旧案""清白""陈氏"

在李山月最近的一封信中,她写道:"夫君近日言语多有试探,似已察觉。望大师暂避锋芒,切莫因寻旧案而自毁清誉。世道险恶,妾心忧矣。"

魏瑀猛地握紧了信纸。

原来,这桩私情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旧案"

而李山月与玄清大师,并非仅仅是幽会,他们正在密谋调查一桩涉及"陈氏"的旧案。

这彻底颠覆了魏瑀的最初判断。

这不再是简单的男女私情,而是牵扯到朝堂权贵的政治风波。

他立刻联想到盗窃案的疑点:为什么盗贼偏偏要盗走玄奘法师的图纸?

魏瑀立刻派人去御史台,调阅了十年前,陈国公家族崛起的关键时期,涉及的几桩重大政治案件。

果然,在其中一桩涉及贪腐和叛国罪的案件中,陈国公陈敬之的父亲,曾是主要的审理官。

那桩案子最终将一位位高权重的丞相及其家族彻底清洗。

魏瑀心中一寒。

玄清大师的俗家身份,或许与那桩旧案有关。

他出家,很可能就是为了避祸,同时暗中追查真相。

而李山月公主,在嫁入陈家后,发现了陈家的秘密,于是与旧情人玄清联手。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陈国公陈敬之,就是他们最大的障碍和敌人。

魏瑀必须去见陈敬之,探探他的底。

陈国公府,书房。

陈敬之身着一袭深色常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

"魏御史,区区盗窃案,何须劳您大驾,亲自来府上?" 陈敬之语气客套,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和傲慢。

"国公大人,此案已牵连到公主殿下。" 魏瑀没有绕弯子,直接将审问盗贼的结果说了出来。

陈敬之听完,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既有愤怒,又有无奈。

"家门不幸。公主信佛,与玄清大师私下通信,确有此事。本公疏于管教,罪该万死。" 陈敬之主动认罪,将私情坐实,但又强调:"但他们绝无越轨之举。那群盗贼不过是听风就是雨,为了减刑而胡乱攀咬。"

"那盗贼为何要将信函,放在玄清大师的禅房?"

陈敬之叹了口气,显得十分痛苦:"公主性情刚烈,她认为本公不爱她,故意冷落她。她此举,是为了报复本公,故意让人散布谣言,想让本公在朝中抬不起头来。"

他将一切归结为夫妻间的怨恨和报复。

这个解释,比私情更易被皇室接受,因为这保住了皇室的体面。

魏瑀心中冷笑,陈敬之的反应太快了,他似乎早已准备好了说辞,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私情"这个标签贴在公主身上。

"国公大人对公主的行踪,当真一无所知?"

陈敬之冷声道:"本公常年为国事操劳,夫妻聚少离多。公主之事,本公确实不知情。"

"那被盗的图纸和经书,国公大人认为有何用途?"

陈敬之摇了摇头:"不过是佛门之物,兴许是有人故弄玄虚,想引起朝廷注意罢了。"

魏瑀知道,从陈敬之这里,套不出关于"旧案"的任何信息。

陈敬之不仅知道公主和玄清的私情,他似乎更希望这个"私情"的谣言闹得越大越好。

他告辞离开,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公主与玄清并非单纯的偷情,他们是共同的复仇者,而陈国公,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04

魏瑀回到御史台,将所有线索重新梳理。

盗窃案是引子,私情是掩护,旧案才是核心。

现在,他面临一个巨大的困境:如何将"私情"的案子,转为"旧案"的调查,同时不让皇室颜面扫地,不被陈国公灭口。

他决定从经书入手。

被盗的两卷梵文注释经书,内容晦涩难懂。

魏瑀请来了一位精通梵文的翻译官,对经书内容进行解读。

翻译官研究了整整一天,最终得出结论:"魏大人,这两卷经书的注释,并非出自大慈恩寺的僧人,而是出自一位精通佛理的儒士之手。"

"儒士?" 魏瑀心头一动。

玄清大师出家前,正是在国子监读书的儒生。

"这些注释看似佛理,但其中夹杂着许多对时政、对官场腐败的隐晦批评。这些批评,显然是十年前那场‘丞相谋逆案’发生时,对朝廷的控诉。"

魏瑀恍然大悟。

玄清和公主的真正联络方式,不是信件,而是这些经书!

他们利用经书的内容,传递关于旧案调查的最新进展。

盗贼偷走的图纸,很可能是玄清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故布的疑阵。

而信函,则是为了坐实"私情"这个烟雾弹。

玄清大师为何要主动坐实"私情"

魏瑀猛地想通了关键:玄清大师和公主都知道,一旦旧案的真相被揭露,将动摇朝廷根基。

他们宁愿以"私情"的丑闻来吸引火力,以保护他们正在调查的更重要的秘密。

如果他们被发现是调查旧案,那就是"意图谋反",必死无疑。

如果只是"私情",最多是公主被幽禁,玄清被还俗,罪不至死。

但陈国公的反应,却让魏瑀心生警惕。

陈国公似乎对"私情"的指控过于配合,甚至主动引导。

魏瑀意识到,陈国公可能已经知道了玄清的真实目的,但他选择了最阴毒的方式——将"私情"的罪名彻底钉死,让公主和玄清百口莫辩,从而彻底掩盖"旧案"的真相。

此时,御史台的一名心腹匆匆跑来禀报。

"大人,宫里来人了!陛下召您立刻觐见!"

魏瑀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皇帝李世民已经听到了风声。

这是最危险的时刻。

他手中虽然掌握了"旧案"的线索,但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证明陈国公的罪行。

如果他现在贸然进宫,将真相和盘托出,等待他的,只有被当成疯子或阴谋家处死。

他必须在觐见皇帝之前,得到公主的亲口供词。

他立刻下令,以"进一步调查盗窃案"为由,请永安公主到御史台接受询问。

05

御史台的后院,灯火通明。

永安公主李山月身着一袭素雅的宫装,神色疲惫,但依旧保持着皇室的尊严。

她坐在审讯室中,没有戴任何刑具,但气氛比地牢更加压抑。

"魏御史,我知道你查到了什么。" 公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殿下,您与玄清大师的私情,已然昭然若揭。" 魏瑀没有否认,他必须先让她承认私情。

公主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是。我与玄清,青梅竹马。他为我出家避世,我为他困于深宅。我们之间,有情。"

"那盗窃案当晚,大师是否出寺与您相会?" 魏瑀问。

"不曾。" 公主摇头,"我们从未真正相会。我们知道,这是死罪。"

"那您为何要用盗贼,传递那封信函?为何要选择如此冒险的方式?"

公主睁开眼,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因为我快要撑不下去了!陈敬之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我与玄清的旧情,他还知道……玄清在查他的家底!"

魏瑀心中一凛,他的猜测被证实了。

"殿下,玄清大师所查的旧案,是否与十年前的‘丞相谋逆案’有关?" 魏瑀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李山月公主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看向魏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知道?"

"我从经书的注释中看出来了。殿下,您与玄清大师,并非只是为了儿女私情而冒险。你们是为了伸张正义,对吗?"

李山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定。

"魏御史,你是个正直的人,我信你。"

她向前倾身,压低声音,字字清晰,如同一把匕首刺入魏瑀的心脏:

"玄清大师,他不是普通的僧人。他是我那位被冤杀的舅父,丞相之子的替身!真正的丞相之子,早在十年前就被陈敬之的父亲秘密处决了。"

"而玄清,他的俗家身份,是丞相府一个远房亲戚的孤儿,被我母妃收养,用来迷惑陈家,保全我舅父留下的一件东西。"

"我与玄清的相爱,是命运的安排,更是复仇的工具。我们假装私情,为的就是引开陈敬之的注意力,让他以为我们只是一对蠢笨的偷情者。"

"真正的目的,是利用盗窃案当晚的混乱,让玄清拿到那件东西——那件足以证明当年丞相案是陈家一手策划的伪证,以及牵连当今圣上的密函!"

李山月公主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紧紧抓住桌角,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火焰。

"魏御史,你现在明白了。我的私情是假的,但我的罪名却是真的。我要的不是私奔,我要的是让陈敬之付出代价,让十年前冤死的人得到清白。"

魏瑀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不仅仅是冤案,这牵扯到了皇帝李世民本人。

如果十年前的丞相案是伪造的,那么皇帝的决策就是错误的,皇权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魏瑀意识到,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私情案,而是一个涉及皇权稳定、政治清洗的惊天大局。

"殿下," 魏瑀的声音沙哑,"您所说的密函,现在何处?"

李山月惨然一笑,笑容中带着绝望的解脱。

"密函……就在那被盗走的‘舍利塔图纸’之中。那图纸,不过是密函的伪装。"

"盗贼拿走图纸,将它交给了我安排的人。但陈敬之的动作比我们更快,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公主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恳求:"魏御史,我求你。如果你要上报,请只报私情,不要提密函。一旦密函曝光,玄清必死,而整个大唐,都将陷入混乱。这是我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掩盖的真相!"

魏瑀的心脏剧烈跳动。

他现在面临着道德、法律和政治的三重抉择。

他手里拿着公主的"私情""政治阴谋"两个真相。

他该如何选择?

如何向皇帝汇报?

就在此时,御史台的侍卫在门外低声禀报:

"魏大人,陈国公陈敬之,带着陛下的亲卫队,封锁了御史台,他说是来‘保护证人’,实则是要亲自带走公主殿下!"



06

门外传来陈国公陈敬之沉稳而冷酷的声音:"魏御史,本公知晓公主心性不稳,恐她胡言乱语。陛下爱惜皇室颜面,特命本公前来,将公主带回府内严加看管。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魏瑀知道,陈敬之的真正目的,是防止公主说出"密函""旧案"的真相。

一旦公主被带走,她将彻底失去开口的机会,而玄清大师也会在陈国公的追捕下命丧黄泉。

时间紧迫,魏瑀必须做出决定。

他猛地推开审讯室的门,正面对上陈敬之。

陈敬之身披铠甲,面色铁青,身后的亲卫队手持长戈,杀气腾腾。

"国公大人,御史台审案,讲究程序。公主殿下正在配合调查,您无权带走。" 魏瑀语气坚决,丝毫不让。

"魏瑀!" 陈敬之怒喝一声,"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御史,竟敢阻拦本公奉旨行事?公主私通,已是铁证如山,本公带她回去,是维护皇室体面!"

"维护体面?" 魏瑀冷笑,"国公大人,您对公主的私情,似乎过于关注了。本官查案,向来追溯源头。公主为何与玄清大师私通?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冤屈?"

陈敬之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知道魏瑀已经开始怀疑"旧案"了。

"魏瑀,你休要胡言乱语!本公劝你适可而止,不要被妇人之言蛊惑,更不要卷入你惹不起的漩涡!"

"本官只查事实。" 魏瑀没有退缩,他转向那些亲卫队:"尔等听着,本官奉命调查盗窃案,此案已牵连到陈国公府。若有人阻碍御史台办案,便是蔑视国法,意图谋反!"

亲卫队迟疑了。

他们是奉皇帝之命保护陈国公,但御史台的威严也不容小觑。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魏瑀的心腹悄悄在他耳边耳语:"大人,玄清大师派人送来了一封急信。"

魏瑀不动声色,接过信函,迅速展开。

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股绝望的决然。

信中写道:"密函已在手。陈敬之已派人追至寺庙。若我死,真相永沉。若我生,唯有魏大人能救公主。"

玄清大师,他真的拿到了密函!

魏瑀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不能再拖延了。

他必须利用陈敬之的"私情"陷阱,反过来将陈敬之一军。

魏瑀抬头,直视陈敬之:"国公大人,本官已查明,公主与玄清大师的私情,并非无缘无故。这源于您陈家对公主的长期冷落和欺压!"

他将矛头指向陈敬之的婚姻不睦,这是皇室最不愿看到,但又无法否认的事实。

"公主殿下告诉我,她与玄清大师私通,是为了报复您陈国公!她要让您身败名裂,她要让您在朝堂上成为笑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亲卫队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他们都知道,陈国公对公主确实不睦。

陈敬之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却不得不忍下来。

如果魏瑀将重点放在夫妻不和上,那么"私情"就是情有可原,公主的罪名会减轻。

"荒谬!本公夫妻之事,与国法何干?魏瑀,你若无确凿证据,便是在污蔑朝廷命官!"

"证据?" 魏瑀冷笑一声,他从怀中掏出那叠信件的摹本:"这些信件,都是公主与玄清大师的私信。信中充满了幽怨与愤怒,您可敢看?"

陈敬之当然不敢看,他怕看到信中提到"旧案"的蛛丝马迹。

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不必看了!本公承认,公主确实有失妇德!本公今日来,就是替陛下处理家事!魏瑀,你若再阻拦,本公以扰乱军务之罪,将你拿下!"

魏瑀心中一动。

陈敬之急于定罪,说明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好,国公大人想带走公主,可以。" 魏瑀退后一步,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但您必须向陛下汇报,公主坦承私情,是因为她嫁入陈家后,长期遭受您的冷暴力,因此心生怨恨,以私通之名,报复陈家!"

这几乎是羞辱。

陈敬之若承认,等于在皇帝面前承认自己治家无方,德行有亏。

但若不承认,魏瑀必定会将"旧案"的线索捅到皇帝面前。

陈敬之权衡利弊,咬牙切齿:"好!本公认了!但你必须保证,从此以后,闭口不言!"

魏瑀心中大定,他知道,他已经为公主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本官只对陛下禀报事实。"

陈敬之带着满腔怒火和羞辱,将李山月公主带走。

临走时,李山月深深地看了魏瑀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警告。

07

陈国公带走公主后,魏瑀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大慈恩寺。

他知道,玄清大师现在是最危险的人。

他带着御史台的几个精锐,秘密潜入寺庙。

大慈恩寺内,一片宁静,但魏瑀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血腥味。

在玄清的禅房后方,魏瑀发现了一处打斗的痕迹。

地上散落着几片僧袍的碎布,还有几滴已经凝固的血迹。

"快!分头找!" 魏瑀下令。

不多时,有人在寺庙的后山发现了玄清大师。

他躲在一处山洞内,脸色苍白,右臂被利刃划伤,鲜血浸透了僧袍。

"魏大人,你来了。" 玄清大师的声音虚弱,但眼神清亮。

"是陈国公的人?" 魏瑀问道。

"是。他们行动迅速,且目标明确,就是要我的命。幸好我早有准备,将密函藏了起来。" 玄清喘着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卷轴。

正是那份伪装成"舍利塔图纸"的密函。

魏瑀接过卷轴,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十年的冤屈和血泪。

"大师,您为何要冒死取得此物?您知道,一旦曝光,牵连甚广。"

玄清苦笑:"贫僧出家,本是为了避世。但恩师临终前,嘱咐我必须查清当年丞相府的真相。公主也是无意中发现,陈敬之的父亲当年如何伪造证据,将丞相一家送上死路。而陈敬之,则继承了父辈的罪行,企图掩盖一切。"

"密函中,到底写了什么?" 魏瑀迫不及待地问。

玄清眼神复杂,他抬头看着魏瑀,缓缓说道:"密函中,有丞相临死前的绝笔,证明当年陈家所呈上的伪证,是经过篡改的。更重要的是,它牵扯到了当年太宗皇帝在审理此案时,因急于平息朝野动荡,而做出的错误裁决。"

魏瑀倒吸一口凉气。

玄清要的不是复仇,而是揭露皇帝的"失误"

这比谋反更可怕,因为这动摇了皇权的神圣性。

"我与公主,本想将密函秘密呈交给陛下,让陛下私下处理陈敬之。但陈敬之太狡猾了,他抢先散布了我们的‘私情’,逼得我们不得不将计就计。"

"现在,陈敬之已将公主带走,他一定会逼公主说出您的藏身之处。" 魏瑀沉声道。

"所以,我将密函交给你。" 玄清将卷轴递给魏瑀,"魏大人,你现在面临的,是比我们更艰难的抉择。如果你将密函交给陛下,陛下为了维护自己的英明,很可能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然后将这桩冤案彻底掩埋。"

魏瑀沉默了。

他明白,李世民是英主,但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质疑他的判决。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将密函烧毁。" 玄清平静地说出这句惊人的话。

"烧毁?"

"对。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下去。将陈敬之的罪行,通过其他方式揭露出来。公主已经承认了私情,你只需将重点放在陈敬之的‘德行有亏’上。"

玄清的目的是救公主,而不是推翻朝廷。

他知道,在皇权面前,所有的证据和正义,都是脆弱的。

魏瑀看着手中的密函,这是他秉公执法、追求真相的最终目标,但它却也是一个催命符。

"大师,您和公主的牺牲,不能白费。" 魏瑀做出了决定。

他没有烧毁密函,而是将它紧紧地收好。

"大师,您不能死在陈国公的手里。否则,公主的罪名将永远无法洗清。您必须立刻离开长安,前往边疆,我会安排人接应您。"

玄清感激地看着魏瑀:"魏大人,你此举,便是冒着得罪陛下的风险。"

"我只是一个御史,职责是查清真相。至于如何处置,那是陛下的事情。" 魏瑀语气坚决。

他迅速安排了心腹,伪装成普通的香客,护送玄清大师连夜离开长安。

而他自己,则带着那份密函,准备迎接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审判。

08

魏瑀入宫觐见皇帝李世民时,已经是深夜。

太极宫内,灯火辉煌,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庄严。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面容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在他身侧,立着大太监和几位心腹大臣。

"魏瑀,你大胆!" 李世民的声音威严而低沉,"永安公主私通僧人,此等丑闻,你竟敢拖延至今,意图何为?"

魏瑀跪在地上,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直接呈上了他整理的卷宗。

"陛下,臣不敢隐瞒。永安公主与玄清大师私通,确有此事。但臣在调查中发现,这桩私情,背后另有隐情。"

"隐情?" 李世民冷哼一声,"除了情爱,还能有什么隐情?难道他们还想谋反不成?"

"回陛下,谋反倒不至于。但公主私通,源于陈国公的欺压和不忠。" 魏瑀将他与陈敬之在御史台的对峙,以及陈敬之不得不承认的"德行有亏"全部说了出来。

"陈国公常年冷落公主,致使公主心生怨恨,才做出此等不伦之事,意图报复陈家。公主已向臣坦承,她与玄清大师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只是精神上的寄托和发泄。"

魏瑀的策略是:将私情定性为家庭矛盾引发的"报复性精神出轨",从而降低事件的政治影响。

李世民听完,脸色稍缓。

皇室丑闻最怕的是被坐实"淫乱",如果只是夫妻不睦引发的"精神寄托",虽然丢脸,但仍在可控范围之内。

"陈敬之,你可知罪?" 李世民看向一旁的陈国公。

陈敬之跪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陛下,臣治家不严,未能体恤公主,致使公主心生怨怼,臣有罪!"

他不得不认罪,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否认,魏瑀就会将矛头转向"旧案"

"既然是夫妻矛盾,那便将公主幽禁,玄清还俗,流放边疆。此案,到此为止!" 李世民沉声道,他急于平息此事。

"陛下!" 魏瑀猛地抬起头,"臣斗胆,此案还未完结。盗窃案的主犯‘瘦猴’,在审问中曾供述,他收到的信函中,夹带着一张陈国公府的密道图。"

李世民和陈敬之同时一震。

"密道图?" 李世民眼神犀利,"陈敬之,你府上有何密道?"

陈敬之慌了,他没想到魏瑀竟然查到了这个。

他只以为魏瑀只查到了私情和旧案。

"陛下,臣府上并无密道!这定是那盗贼为了减刑而胡言乱语!" 陈敬之急忙否认。

魏瑀立刻呈上了从盗贼手中搜到的那张图纸。

那是一张粗糙的草图,上面标注着陈国公府后院的结构,以及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

"陛下,臣在追查密道时,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 魏瑀语气沉重,"陈国公府的密道,通往的并非他处,而是陈国公父亲当年审理‘丞相谋逆案’时,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私牢!"

陈敬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意识到,魏瑀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私情,而是他陈家的黑暗历史。

"陛下!这是诬陷!魏瑀他与公主私通,他们串通一气,意图陷害忠良!" 陈敬之绝望地喊道。

"住口!" 李世民怒斥,"魏瑀,你可有证据?"

魏瑀知道,这是他孤注一掷的时刻。

他没有拿出密函,因为密函会毁掉李世民。

他选择了最能打击陈敬之,同时保护皇权的方式。

"陛下,臣在私牢中,发现了陈国公的家奴。他们在私牢中,秘密关押着当年丞相府的一名幸存者。"

09

李世民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紧地盯着陈敬之。

"陈敬之,你私设刑牢,关押朝廷犯人?你意图何为!"

陈敬之彻底慌了,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

他私设刑牢是为了逼迫那幸存者说出丞相府的秘密宝藏,没想到却被魏瑀抓住。

"陛下,臣冤枉!那只是臣用来关押几个不听话的家奴,绝非朝廷犯人!"

"不听话的家奴,需要用烙铁和酷刑?" 魏瑀冷冷地问道。

他呈上了私牢内发现的几件带血的刑具和一张残缺不全的供词。

"陛下,那幸存者已在臣进入私牢前,被陈国公的家奴灭口。但臣从他留下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曾被陈国公威胁,要求他伪造一份口供,指证玄清大师是当年丞相之子!"

魏瑀的这个谎言,是为了将陈敬之的行为,彻底和"私情"案捆绑起来,并将其定性为"陷害皇室"

李世民的怒火彻底爆发。

他可以容忍臣子贪腐,可以容忍臣子治家不严,但他绝不能容忍臣子陷害皇室公主,并意图伪造皇族血脉。

"陈敬之!你大胆!你不仅冷落永安,还想陷害公主与僧人私通,进而伪造血脉,意图颠覆朝纲!" 李世民拍案而起。

陈敬之目瞪口呆,他原本只是想用"私情"来掩盖"旧案",没想到魏瑀竟然将这一切反过来,将"旧案"变成了"陷害皇室公主"的罪证。

"陛下!臣冤枉!臣从未想过伪造血脉!"

"你若没有私心,为何私设刑牢?为何在公主承认私情后,还要急着将她带走?" 魏瑀步步紧逼。

魏瑀知道,他已经成功地将陈敬之从"受害者"变成了"陷害者"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无论真相如何,陈敬之私设刑牢、私藏犯人,并被指控陷害公主,已经是死罪。

"陈国公,削去爵位,押入大理寺,择日问斩!陈氏一族,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李世民下了最严厉的裁决。

陈敬之瘫软在地,他输了。

他输在了低估了魏瑀的正直,更输在了他企图利用皇室丑闻来掩盖自己家族罪行的贪婪。

魏瑀松了一口气。

陈敬之被除掉,"旧案"的压力也随之消除。

此时,李世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魏瑀身上,眼神中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

"魏瑀,你忠心耿耿,查案有功。但永安之事,毕竟有损皇室颜面。那玄清大师,他现在何处?"

"回陛下,玄清大师得知公主被国公带走后,心生惧意,已连夜逃离长安,不知所踪。" 魏瑀回答。

李世民沉默了良久,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知道,魏瑀肯定隐瞒了什么,但他更知道,魏瑀隐瞒的,一定是他不愿听到的。

"罢了。玄清已还俗,便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李世民最终决定放过玄清。

他看向魏瑀,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魏瑀,你今日所呈上的证据,朕全部采信。但朕希望,这桩丑闻,到此为止。你可明白?"

"臣明白。" 魏瑀低下头,他知道,他用一个"半真半假"的真相,保护了皇室的体面,也保护了公主和玄清的生命。

"至于那被盗走的图纸和经书,可曾追回?" 李世民问。

"回陛下,图纸已被玄清焚毁,经书已追回,现已存放在御史台。" 魏瑀撒了最后一个谎。

他知道,那份密函,永远不能见天日。

它将成为他心中,关于大唐盛世下,那桩被压制住的冤案和那段禁忌之恋的秘密。

10

陈国公被处决的消息,震动了整个长安。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有人说陈国公是咎由自取,私设刑牢,陷害公主。

也有人私下猜测,这不过是皇帝借机清除异己。

但无论如何,永安公主李山月最终被判处幽禁三年,罪名是"夫妻不睦,心生怨怼,以私情报复夫君,有失妇德"

这个判决,既维护了皇室的体面,又给了陈国公定罪的合理性。

魏瑀因为查案有功,被李世民提拔,但同时也受到了李世民的疏远。

李世民知道他心有城府,无法完全信任。

在公主被幽禁前夕,魏瑀冒险去见了她一面。

幽禁的宫殿里,李山月一袭白衣,面容平静。

"魏御史,你救了我们。" 公主轻声说道。

"殿下,您和玄清大师的牺牲,值得吗?" 魏瑀看着她,眼神复杂。

"值得。" 公主眼神坚定,"如果真相曝光,动摇国本,会有更多的人被卷入。现在,陈敬之已死,旧案虽然未能彻底昭雪,但至少不会再有人被冤枉。"

"那密函……" 魏瑀问。

"烧了吧。" 公主说,"玄清已经安全离开,去往边疆。那份密函,只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魏瑀没有回答,他知道,那份密函已经被他藏在了御史台最隐秘的角落,成为了他心中的道德负担。

"殿下,您和玄清大师,今生还能再见吗?"

李山月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佛说,今生不见,来世相约。我们今生已尽人事,剩下的,就交给天命吧。"

她知道,她和玄清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悲剧,是利用与被利用、复仇与牺牲的产物。

但在这场巨大的政治风暴中,他们至少保全了彼此的性命。

魏瑀离开了宫殿,他知道,这桩轰动一时的"公主私通案",终于落下了帷幕。

他回到了御史台,将那两卷梵文经书取出,仔细阅读。

经书中的注释,仍然是玄清和公主的密语。

其中有一段注释,写道:

"世间万法,皆为虚妄。唯有心安之处,方是净土。贫僧此去,愿月影常随。"

魏瑀心头一震。

他知道,玄清大师虽然远遁边疆,但他的心,依旧牵挂着永安公主。

而他,这位秉公执法的御史,却成为了这段禁忌之恋、这桩宫廷秘案的唯一知情者。

他用谎言、权谋和正直,为这段被皇权压制的爱情,划上了一个悲壮而隐秘的句号。

从此,大唐的史书中,只会记载陈国公的罪行和公主的幽禁,而那段关于冤案、复仇和禁忌之爱的真相,将永远被埋葬在贞观十九年的风雪之中。

魏瑀走到窗边,看向长安城外,那里是玄清远去的方向。

他知道,有些真相,永远不能被揭露,因为维护的,是比真相更重要的东西——大唐的稳定。

而他,将带着这份沉重的秘密,继续做他的清正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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