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小三13年,退休后才知原配早卖了房子,和初恋环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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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栋在众人觥筹交错的恭维声中,体面地结束了他的退休晚宴。

每一句“陈处以后要享清福了”,都让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一分。

他喝得恰到好处,既维持了领导的矜持,又带着六分恰到好处的酒意和十分满溢的得意。

他亲自拉着那个象征着告别职场的行李箱,车子平稳地停在了那栋他已有段时日没踏足的家属楼下。

从明天起,他就要正式告别那些勾心斗角的会议和没完没了的文件,回归家庭,颐养天年了。

他甚至已经清晰地规划好了未来的每一天:上午看报喝茶,中午林晚秋做好四菜一汤,下午去公园下棋,晚上看新闻联播。

至于林晚秋那个女人,她那长达十三年的、清闲得近乎奢侈的日子,也该结束了。她理应像几十年前新婚时那样,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妥妥帖帖。

这,本就是她作为妻子的本分。

他带着这种理所当然的帝王心态,将钥匙插进有些生锈的锁孔,转动,门应声而开。

然而,扑面而来的,不是他想象中熟悉的、带着饭菜香气的温暖空气,而是一股浓重得呛人、带着时间腐朽味道的灰尘。

客厅里,所有的家具——沙发、茶几、电视柜,都整整齐齐地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色防尘布,在黄昏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具具沉默的尸体。

整个家,空无一人,冷清得像一座被彻底遗弃的、荒凉的坟墓。



01.

陈国栋脸上那副志得意满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像一尊劣质的蜡像。

他震惊地僵立在玄关,甚至忘了换下脚上那双锃亮的皮鞋,周围的死寂让他耳边一阵轰鸣。

怎么回事?

林晚秋人呢?就算不准备一桌好菜迎接他,也不至于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这是在跟他示威吗?还是在咒他死?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从他心底蹿上了天灵盖。

他粗暴地甩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几乎从不主动拨打,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妻子林晚秋平静无波的声音,那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不耐烦:“有事吗?”

这语气,客气、疏离,甚至比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还要冷淡。

陈国栋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他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在哪儿?林晚秋!你给我说清楚,家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闹鬼了吗!”

“我在外面。”林晚秋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没听出他话语里的滔天怒火,“有事的话,你可以先给我发短信留言。”

说完,不等陈国栋再咆哮,她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陈国栋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字样,他活了六十年,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挂他的电话!

他再次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已经是机械而冰冷的“嘟嘟”忙音。

他气得差点把手机当场摔个粉碎,强忍着怒火,翻出通讯录,拨通了女儿陈梦的电话。

“爸?你的退休宴结束了?”女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透着一股不自然的客气。

“你妈呢!她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你看看家里被她搞成什么样子了,全都盖着白布,她这是要干什么?要给我提前办丧事吗!”陈国栋把对妻子的怒火,一股脑地倾泻到了女儿身上。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沉默,然后才传来陈梦有些闪躲的声音:“爸……妈……妈可能就是出去散散心吧,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多想。”

“散心?她有什么心情不好的?”陈国栋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光荣退休了,终于可以回家享福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有什么资格心情不好!”

他感觉自己多年来在这个家里建立的、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在这一刻,第一次遭到了公然的、赤裸裸的挑衅和无视。

02.

陈国栋一屁股坐在盖着白布的沙发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皮革冰冷的触感,这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他粗鲁地扯掉茶几上的白布,露出了积着一层薄灰的玻璃桌面。他环顾着这个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家,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了十三年前。

那也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林晚秋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忙碌,为他准备着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他就是在那天,吃完了晚饭,剔着牙,用一种宣布工作调动的口吻,第一次向林晚秋摊了牌。

他告诉她,自己在外面有了人,那个女人叫张兰,在工作中认识的,比她年轻,比她温柔,也比她更懂得体贴和崇拜自己。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当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预想过林晚秋接下来会上演的一切戏码:哭闹、质问、崩溃,甚至是以死相逼。

他连应对的台词都想好了,无非就是指责她如何不懂情趣,如何变成了黄脸婆,如何配不上如今事业有成的自己。

但是,林晚秋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停止了洗碗的动作,背对着他,沉默地在水槽前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那一整晚,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脸上是陈国栋从未见过的、死灰般的平静。

她平静地对他提出了唯一的要求:“可以,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但这个家里的开销和女儿陈梦将来上大学的费用,你必须一分不少地给够。我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也请你的那个女人,不要来打扰我和女儿的安宁。”

陈国栋当时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甚至有些得意,觉得林晚秋这个女人,果然不出所料,软弱、认命,离开了他这个经济支柱根本一天都活不下去。

从那以后,他便心安理得地过上了“家外有家”的神仙日子,把这个家当成了一个不需要自己费心的后勤基地,每月只像打发乞丐一样,往那个联名账户上打一笔他自认为“相当宽裕”,实则精打计算过的生活费。

他以为,他已经用钱买断了这十三年的安宁和自由,买断了林晚秋的青春和尊严。

却从未想过,在那份死寂般的平静之下,是早已冷却成灰的心,和一场长达十三年的、不动声色的漫长谋划。

03.

在冰冷空寂的家里辗转反侧了一夜,陈国栋决定先去银行取点钱,在外面找个像样的酒店安顿下来再说。那张他和林晚秋的联名银行卡,一直由他保管着,里面的钱,是他最后的底气。

他走到楼下小区门口的ATM机前,熟练地插入那张卡,输入了那个他用了几十年的密码,然后自信满满地点下了“查询余额”的按钮。

屏幕上跳出的那一串数字,让他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了。

“账户余额:237.50元”

他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又或者是机器出了故障。他退出卡,又重新插进去操作了一遍,结果依然是那个带着嘲讽意味的数字。

账户里那笔他辛辛苦苦攒下来,足够自己后半生潇洒快活的几十万退休金,竟然……不翼而飞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陈国栋气急败坏地冲进银行大堂,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对着柜员大吼大叫,要求立刻打印账户流水。

银行流水单被长长地打印出来,上面的记录清清楚楚,白纸黑字:就在他正式办理退休手续的前一天,有一笔数额巨大的款项,被以网络转账的形式,分批次地、悄无声息地转走了。收款人的账户,是他完全陌生的名字。

陈国栋的肺都快气炸了,他用尽了所有办法,发了无数条威胁短信,终于在傍晚时分,收到了林晚秋的回应。

不是电话,不是短信,而是一封邮件。

发件人,正是他恨得牙痒痒的林晚秋。

邮件里没有一个字的正文,只有一个附件,是一个制作得极为专业、条理清晰的Excel电子表格。

陈国栋费力地点开附件,表格的内容让他瞬间目瞪口呆。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这十三年来,他打入账户的每一笔生活费的日期和金额。旁边一列,是林晚秋详细记录的每一项家庭开支,小到一斤白菜,大到物业水电,每一笔都有据可查。

更让他心惊的是,表格后面还有一部分,清晰地记录了她用每一笔生活费的结余,所做的各种短期理财,以及十三年来的复利收益。

表格的最后,是一个让他触目惊心的汇总数字,以及一条被加粗标红的法律条文截图,和一段冰冷的文字说明: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十七条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在扣除十三年间家庭日常所有开支及抚养女儿陈梦的全部费用后,该联名账户内剩余存款共计XXX元,我已于昨日将属于我个人所有的50%,合法转出。特此告知。”

陈国栋举着手机,那只曾经在无数文件上挥斥方遒的手,此刻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在他印象里连电脑开关机都要问女儿的家庭妇女,竟然会做这么复杂的表格,竟然还懂法律,懂理财!

04.

从银行出来,陈国栋感觉天旋地转,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他和情人张兰同居了多年的那套高档公寓。

张兰一见他回来,立刻像一株菟丝子一样满脸堆笑地缠了上来,一边殷勤地帮他捶着背,一边用那种她练了十三年的、娇滴滴的声音开口:“国栋,我的好老公,你可算退下来了。咱们之前说好的,在市中心给我买一套看得见江景的大平层,什么时候兑现呀?我连楼盘都看好了呢。”

陈国栋此刻正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听到“买房”这两个字更是头大如斗,他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张兰:“再说吧,以后再说!我现在手头有点紧!”

张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下来,像春天里突然下了一场冰雹。

“手头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陈国栋?你退休金不是都拿到了吗?你想赖账?”她站起身,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赤裸裸的算计。

“我跟你十三年,最好的青春都给你了,没名没分,你现在退休了,就想一句话把我打发了?”

“我没那个意思!”陈国栋被她逼问得心烦意乱,只能烦躁地吼道,“家里的钱,都被林晚秋那个该死的贱人给卷跑了!”

“我不管!”张兰的调门也陡然高了起来,变得尖酸而刻薄,“那是你和你老婆之间的事!我只知道你陈国栋亲口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家!你要是办不到,咱们就一拍两散,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走!”

退休前,他是手握实权的陈处长,张兰对他向来是小鸟依人,百依百顺,把他当成天。

可现在,他只是一个没了权力、也没了钱的退休老头。

陈国栋第一次,从这个他用金钱和地位宠了十三年的女人脸上,看到了无比现实和冰冷的表情。



05.

和张兰大吵一架后,陈国栋被她推出了门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他现在唯一能求助,或者说唯一能被他“命令”的,似乎只有女儿陈梦了。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势汹汹地杀到女儿家,准备以父亲的身份,召开一场家庭批判大会,好好“主持公道”。

“陈梦!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评评理!”他一进门就对着客厅大嚷,“你妈把家里的钱都转走了,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这个家还要不要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必须,马上,把她给我找回来!”

正在客厅里安静看书的陈梦,听到他的咆哮,缓缓地、一页一页地将书签夹好,然后才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爸,你先坐下喝口水,消消气。”

“我不喝!”陈国栋怒不可遏,“你别跟我来这套!我命令你,马上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滚回来见我!”

“爸,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陈梦的语气一反常态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这十三年,你什么时候管过这个家?你什么时候问过我妈过得好不好?她前几年做胆囊手术,是我一个人在医院跑前跑后,你在哪儿?你在陪张兰阿姨去马尔代夫度假。家里的下水道堵了,是我妈自己看视频学的怎么通。她为了省钱给我攒嫁妆,一件外套穿了五年都不舍得换,而你呢,你给张兰买的那个限量款的包,就够我妈好几年的生活费了。”

她站起身,直视着陈国栋震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她学电脑,是为了能跟上时代,不被社会淘汰;她学理财,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她学法律,是为了保护自己。她为今天这一天,已经默默地准备了整整十三年。作为她的女儿,我亲眼看着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我支持她做的任何决定。”

陈国栋彻底愣住了,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

尤其是被这个他一直以为乖巧懂事、永远站在自己这边的女儿。

06.

陈国栋失魂落魄地从女儿家出来,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就接到了张兰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哭腔和歇斯底里的急躁。

“陈国栋!你快想办法啊!我儿子阿斌在外面跟人合伙做生意,被人骗了,亏了一大笔钱,现在债主都找到我们家来了,说今天再拿不出五十万,就要卸他一条腿!”

张兰的儿子阿斌,是她和前夫生的,今年二十出头,游手好闲,一直被陈国栋当成一个甩不掉的累赘和提款机。

“他到底欠了多少?”陈国栋皱着眉,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五十万!整整五十万啊!”

陈国栋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连五千块都拿不出来。

“我没钱!”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没钱,你有房子啊!”张兰在电话那头尖叫,声音刺得他耳膜生疼,“把你们家那套老房子卖了!必须卖了!那房子怎么也值个一两百万!不然我就跟你分手,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内外交困,四面楚歌。

陈国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了这两个词的含义。

一边是步步紧逼、拿分手当威胁的情人,一边是彻底“背叛”了他的妻女。

他唯一的退路,他最后的财产,似乎就只剩下那套他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了。

他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找到林晚秋,逼她把房子吐出来!

07.

陈国栋动用了自己退休前最后一点不起眼的人脉,托了一个在房管局工作的老同学,帮忙查询自己名下那套老房子的房产信息。

他心里盘算着,那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着他们夫妻二人的名字,只要他不同意,林晚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动那房子分毫。

电话打过去,老同学倒是很热情,满口答应。

半小时后,电话回了过来,但对方的语气却变得有些古怪和同情。

“喂,老陈啊,你那套房子……我帮你查了,系统里显示,在半年前……就已经完成交易,过户了啊。”

“什么?!”陈国栋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尖锐得不像他自己,“过户了?过户给谁了?这不可能!我没有签字!”

“业主姓名叫……李卫国,我也不认识。”老同学在那头解释道,“手续是齐全的,你爱人林晚秋女士当时带了所有证件,还带了一份有你亲笔签名的、在公证处办理的‘全权委托公证’,所以交易是完全合法合规的。”

轰隆!

陈国栋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个惊雷炸开了,炸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震颤。

全权委托公证?他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

他猛然想起,大概是一年多前,林晚秋拿了一堆文件让他签字,说是女儿单位要办什么家庭关系的证明材料,他当时正忙着跟张兰打电话,看都没看就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釜底抽薪!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算计好了一切!

陈国栋多年来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他对一切尽在掌握的绝对控制感,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灰飞烟灭。

剩下的,只有无能的狂怒和被愚弄后巨大的恐慌。

他发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林晚秋这个胆大包天、心机深沉的女人给找出来!

08.

陈国栋几乎花光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点现金,找了一个在医院门口专门帮人讨债的私家侦探。

效率倒是很高,仅仅三天后,侦探就给了他一个地址,还附带了几张用长焦镜头偷拍的照片。

地址是本市最高档的湖景小区之一,“云顶水岸”。

照片上,林晚秋穿着得体的长裙,正微笑着从一辆他根本叫不上名字的豪车上下来。

看着照片上那如同五星级酒店般恢弘气派的小区大门,再看看照片里那个容光焕发的林晚秋,陈国栋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布满了血丝。

他自己被小三逼得焦头烂额,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无家可归,林晚秋这个背叛他的贱人,竟然拿着他的血汗钱,住进了这种地方,还坐上了豪车!

怒火和嫉妒,像两条毒蛇,彻底烧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个他只在电视广告里见过的小区,凭着一股蛮力,在保安惊愕的眼神中冲破了门禁,按照侦探给的门牌号,找到了那栋楼王位置的单元。

他甚至已经在大脑里预演好了接下来的场景——他要当场捉奸,把门踹开,拍下照片,然后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是何等的不知廉耻!

“林晚秋!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野男人!你给我滚出来!”

他一边用拳头狠狠地、毫无章法地砸着那扇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厚重实木门,一边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最污秽的语言不干不净地吼着,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09.

在陈国栋砸得手都红肿刺痛的时候,那扇被他擂得震天响的门,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开了。

然而,出现在门后的,不是他想象中那个会惊慌失措、脸色煞白的林晚秋。

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比他看起来要年轻好几岁,身上穿着一套质感极佳的灰色真丝居家服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虽然已经有了些许银丝,但更添了几分儒雅和沉稳。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被粗暴打扰后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平静。

他平静地看着门外这个气喘吁吁、满脸涨红、状若疯魔的陈国栋,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开口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那平静的眼神,那从容的气度,就像一盆带着冰碴的雪水,从头到脚,狠狠地浇在了陈国栋的身上。

他所有准备好的咆哮、怒骂和羞辱,在这一刻,全都像鱼刺一样死死地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就这样愣在了原地,像一个刚刚演砸了戏,却迟迟不肯下台的、滑稽的跳梁小丑。



10.

就在这时,那个儒雅男人的身后,缓缓走出了另一个身影。

是林晚秋。

她穿着一条淡紫色的棉麻质地连衣裙,脖子上系着一条雅致的桑蚕丝丝巾,微卷的短发精心打理过,脸上化着精致而得体的淡妆。

她看起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整个人都在发着光,那种由内而外透出的自信和从容,让她仿佛年轻了不止十岁。

她看着门外那个衣衫皱巴、神情狼狈的陈国栋,那眼神,是陈国栋从未见过的——疏离、淡漠、冰冷,就像在看一个不小心按错门铃的陌生人,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再也没有了半分往日的怯懦和顺从。

就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堪称残忍的对峙中,陈国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叮”地响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

是女儿陈梦的微信朋友圈,刚刚更新了一条动态。

一张照片,定位显示在法国,巴黎。

背景是灯火璀璨、举世闻名的埃菲尔铁塔。

照片上,林晚秋和一个儒雅的男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她的头轻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两人都笑得比身后的灯火还要灿烂。

而那个男人,正是眼前这个给他开门的男人!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让陈国栋血液倒流的配文:“祝我最亲爱的妈妈和江叔叔旅途愉快,正式开启属于你们的幸福新人生!”

陈国栋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凶猛地冲上了头顶。

巨大的、无法言说的屈辱,和被彻底颠覆认知后的强烈震惊,让他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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