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唯独没请我,我没闹直接关机旅游,第二天显示87个来电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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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推送,点开了星海市最顶级的“云顶阁”餐厅里觥筹交错的喧嚣。

照片里,部门总监刘慕白意气风发地举着杯,他身旁,是满面红光的产品经理马晨宇。

他们身后,巨大的电子屏上清晰地展示着“星海科技‘天枢’项目庆功宴”的烫金大字。

照片里,有项目的每一个成员,从实习生到测试员,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欧阳静安把照片放大,仔細地,一遍一遍地看。

一张张笑脸,熟悉又陌生。

是的,每个人都在。

唯独没有他,这个被团队私下称为“天枢系统之父”的首席架构师。

就在这时,一条私信弹了出来,是团队里一个相熟的程序员小李发来的。

“静安哥,他们……没叫你吗?太过分了!”



欧阳静安看着那行字,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他伸出手指,缓慢而稳定地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回复。

他只是平静地退出了聊天软件,锁上屏幕,长按电源键,滑动关机。

屏幕黑下去的那一刻,也切断了他与星海市所有的喧嚣。

这一切,都得从那个被称为“天枢”的,让他耗尽了两年心血的项目说起。

01

星海市,一座永不睡眠的金融与科技之都。

在这里,时间和数据,就是最昂贵的货币。

星海科技,作为这座城市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刚刚拿下了成立以来最重要的一笔订单——为全市最大的证券公司“远航资本”,构建一套全新的、毫秒级响应的智能交易系统。

这个项目,被命名为“天枢”。

“天枢”的成败,不仅关系到公司数千万的合同款,更关系到星海科技能否在竞争惨烈的行业内,一战成名。

整个公司的资源,都向这个项目倾斜。

而欧阳静安,就是事业部经理刘慕白钦点的,“天枢”项目的首席系统架构师。

在星海科技,欧阳静安是个特殊的存在。

他三十五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穿着万年不变的格子衬衫,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他不参与任何办公室政治,不拉帮结派,除了工作,似乎没有任何爱好。

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技术上的难题,找到他,就一定能解决。

他是那种,一个人的能力,就能顶得上一个团队的天才。

刘慕白找到他的时候,态度是谦和而礼遇的。



“静安,”刘慕白亲自给他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天枢’这个项目,只有你来搭骨架,我才睡得着觉。”

刘慕白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说话总是慢条斯理,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欧阳静安当时只是点了点头,说:“我尽力。”

然后,他就一头扎进了“天枢”系统的汪洋大海里。

整整两年。

两年的时间里,欧阳静安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他设计的系统架构,精妙、稳定,让所有参与项目的程序员都叹为观止。

项目遇到瓶颈,别人焦头烂额,只有他,能在一堆乱麻般的数据流中,精准地找到症结所在。

团队里的年轻程序员,都把他当神一样看待。

他们说,只要看到静安哥坐在那里,就算天塌下来,他们心里也觉得稳。

与欧阳静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项目的另一位核心人物,产品经理马晨宇。

马晨宇三十二岁,年轻有为,名校毕业,听说家里背景深厚。

他长得帅气,口才一流,尤其擅长制作精美绝伦的PPT。

他能把一个平平无奇的功能,讲得天花乱坠,让客户和领导都心花怒放。

他是刘慕白的爱将,也是公司里公认的“明日之星”。

在“天枢”项目里,欧阳静安是“里子”,负责攻克最艰难的技术内核。

而马晨宇,则是“面子”,负责对外沟通,向上汇报。

起初,两人合作还算顺利。

欧阳静安负责实现,马晨宇负责包装。

但渐渐地,王秀英发现,事情开始变味了。

02

变化,是从每一次的项目周报开始的。

最初,马晨宇在汇报工作时,还会提一句“这部分的技术实现,主要归功于静安的精妙设计。”

到后来,这句话就变成了“经过我们产品和技术团队的紧密合作,我们攻克了……”

再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在我经过多轮思考和方案优化后,我们最终决定……”



“欧阳静安”这个名字,在他的汇报中,被渐渐地抹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和“我的团队”。

有一次,团队里的程序员小李实在看不下去了,私下里跟欧阳静安抱怨。

“静安哥,那个马晨宇也太不要脸了!上次那个‘双活数据冗余’方案,明明是你熬了三个通宵才搞出来的,他转头就在大会上说,是‘他领导我们,在经历多次失败尝试后找到的灵感’!我呸!”

欧阳静安当时只是扶了扶眼镜,平静地说:“没关系,功能能上线,客户满意就行。”

他总觉得,做技术的,靠的是代码说话,不是嘴皮子。

只要系统稳定,只要项目成功,谁的功劳,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太天真了。

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也高估了领导的公正。

刘慕白,那个总是对他和颜悦色的事业部经理,对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甚至在几次公开场合,特意表扬马晨宇:“晨宇年轻有为,不仅懂产品,还对技术有深刻的洞察力,是难得的复合型人才。”

欧阳静安就坐在台下,面无表情地听着。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拢。

马晨宇需要他的技术成果作为晋升的资本。

刘慕白需要马晨宇这样一个“明星经理”来为自己的部门增光添彩。

而他欧阳静安,这个不会邀功、不懂交际的技术天才,就是那个最完美的“幕后英雄”,或者说,垫脚石。

这十八个月,他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儿子上小学后的第一个家长会,他因为一个紧急的系统BUG,错过了。

和妻子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他在公司通宵优化算法,只来得及在第二天清晨,给妻子发一句“对不起”。

他把所有的时间和心血,都倾注在了“天枢”系统上。

他天真地以为,只要项目成功,一切的付出,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和尊重。

直到项目成功的那一天,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那场盛大烟火下,一根无人问津的引线。

03

项目交付前的最后一个月,是整个团队最黑暗的时光。

按照合同,“天枢”系统需要在月底前,完成最后的压力测试,并正式交付给远航资本。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

一个极其隐蔽的内存泄漏问题,在最后一次全量数据模拟测试中,突然爆发了。

整个系统,在运行了72小时后,毫无征兆地全线崩溃。

消息传来,整个项目组都炸了锅。

内存泄漏,是程序员的噩梦。

它就像船底一个看不见的裂缝,平时风平浪静,一旦到了深海,就会让整艘船万劫不复。

要在一个拥有数百万行代码的复杂系统里,找到那个微小的“裂缝”,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客户那边,远航资本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到了刘慕白的手机上。

“刘总监,你们的系统,就是这么个水平吗?如果不能按时交付,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刘慕白的脸色,第一次没了那份儒雅和从容。

他把所有技术骨干叫到会议室,拍着桌子,下了死命令。

“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找不到问题,所有人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马晨宇也慌了。

他那张能言善辩的嘴,第一次失去了作用。

他站在会议室里,对着白板画了半天的流程图,分析了各种可能性,说了一大堆“底层逻辑”、“顶层设计”的漂亮话,但对解决实际问题,毫无用处。

整个团队,陷入了绝望。

所有人都熬红了眼,试了各种方法,但系统依旧会在运行一段时间后,准时崩溃。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的时候,欧阳静安站了出来。

他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小黑屋会议室里。

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除了喝水,他几乎没离开过那把椅子。

桌上,堆满了吃剩的泡面桶和咖啡杯。

他没有去看那数百万行的代码,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从系统最底层的日志文件入手。

海量的数据,在他眼前像瀑布一样流过。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筛选,过滤,比对。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越来越亮。

终于,在第三天凌晨,当第一缕晨光照进星海市这座钢铁森林时,他找到了。

问题,出在一个第三方开源组件的底层API调用上。

那个调用方式,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问题,但在处理海量高并发请求时,会触发一个极其罕见的BUG,导致内存无法被正常回收。

找到问题后,解决起来,反而简单了。

欧阳静安没有去修改那个开源组件,而是用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方式,重写了系统的数据调度模块,绕开了那个致命的陷阱。

当他走出小黑屋,把修改后的方案,放在刘慕白面前时,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像是被掏空了身体。

刘慕白看着他,眼神复杂。

有欣赏,有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让欧阳静安看不懂的、深藏的忌惮。

04

危机解除了。

在换上欧阳静安重写的核心模块后,“天枢”系统平稳地通过了所有的压力测试。

项目组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所有人都围着欧阳静安,把他当成了救世主。

“静安哥,你就是神!”

“太牛逼了!这都能被你找到!”

而马晨宇,则是在短暂的震惊后,第一个凑到了刘慕白的身边。

两人在总监办公室里,关着门,谈了很久。

他们出来的时候,马晨宇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自信而迷人的微笑。

第二天的项目总结大会上,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马晨宇作为项目经理,上台做总结汇报。

他打开了一份堪称艺术品的PPT,将这次的内存泄漏危机,定义为“一次有预案的压力极限挑战”。

“……诚然,我们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困难。”他口若悬河,手里的激光笔在屏幕上画出漂亮的弧线,“但在我的风险预案指导下,在刘总监的战略支持下,我们的团队,通过对系统进行颠覆性的‘旁路优化’,不仅解决了问题,还让系统的整体性能,提升了百分之十五!”

他把欧阳静安那堪称神来之笔的救命方案,轻描淡写地,包装成了他自己“风险预案”的一部分。

整个汇报过程,他没有提“欧阳静安”一个字。

台下的程序员们,表情从惊讶,到愤怒,再到无奈。

而刘慕白,则坐在第一排,含笑点头,带头鼓掌。

欧阳静安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台上那两个意气风发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不觉地,攥成了拳头。

会议结束后,刘慕白单独留下了欧阳静安。

“静安啊,”他亲切地拍了拍欧阳静安的肩膀,“这次,辛苦你了。你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你也知道,晨宇他,对外沟通能力强,表达能力好。这次的功劳,放在他身上,向上汇报的时候,效果会更好。你放心,年底的奖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是赤裸裸的交易。

用一笔钱,买断他两年呕心沥血的功劳。

欧阳静安看着刘慕白那张儒雅随和的脸,第一次觉得,有些恶心。

他没有争辩,也没有愤怒。

他只是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我明白。刘总,项目既然已经完成了,请把我的最高管理权限,也一并交接给晨宇吧。”

刘慕白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识大体”,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好,好!静安,你果然是顾全大局的人!”

下午,欧阳静安把马晨宇叫到自己工位上。

他拿出一个加密U盘,插在电脑上。

“‘天枢’系统所有的后台管理权限,最高级别的密钥,都在这里面。我给你设了一个临时的管理员账号,你回去后,第一时间改成你自己的密码。”欧阳静安的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件日常工作。

马晨宇显然对这些复杂的技术细节不感兴趣,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催促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欧阳静安把U盘拔下来,递给他。

在马晨宇伸手来接的那一刻,欧阳静安看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天枢,在古代,是北斗七星之首,执掌枢纽,一动,则天下皆动。晨宇,这‘天下’,现在交给你了。”

马晨宇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只当是书呆子的掉书袋。

他一把拿过U盘,笑着说:“放心吧,静安,以后你就负责好好休息,功劳,有我一份,就少不了你一份汤喝。”

他转身离去,背影无比潇洒。

欧阳静安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眼中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的锋芒。

05

项目庆功宴的消息,是在公司内部的公告栏上发出来的。

时间,周五晚上七点。

地点,星海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云顶阁”。

通知邮件的末尾,附上了一份长长的邀请名单。

欧阳静安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

每一个为“天枢”项目加过一天班的实习生的名字,都在上面。

唯独没有他,欧阳静安。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这是一场瓜分胜利果实的盛宴,而他,这个真正的功臣,被彻底地、干净地,从这场盛宴中剔除出去了。

他成了那个,连汤都没得喝的人。

周五那天,他正常上下班,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午五点半,办公室里的人都开始骚动起来,女同事们补着妆,男同事们讨论着晚上的酒局,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马晨宇春风得意地从他身边走过,故意大声地对旁边的人说:“今晚大家敞开了喝,刘总说了,不醉不归!”

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角落里的欧阳静安。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是一个透明人。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才打开手机,点开了那个全是同事的公司大群。

七点十五分,群里准时弹出了第一张照片。

是马晨宇发的。

照片里,所有人簇拥着刘慕白,笑得灿烂无比。

欧阳静安看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平静地打开电脑,登陆了一个后台界面,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指令。

屏幕上,弹出一个确认框。

【指令已执行。系统将在24小时后,自动进入最高安全锁定模式。】

他点了“确认”。

做完这一切,他关上电脑,拿出手机,订了一张去南方滨海小城最早的机票。

他回到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个背包。

妻子看他脸色不对,关心地问:“怎么了?他们庆功宴,你没去?”

“嗯,”欧阳静安说,“公司让我出个短差,去那边处理点技术问题。”

他撒了谎。

他不想让家人,为他担心。

在机场,登机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星海市璀璨的夜景。

然后,他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下午。

南方的海风,带着一丝咸湿的暖意。

欧阳静安坐在一块礁石上,看着远处白色的浪花,一层层地涌向沙滩。

这是他两年来,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下午。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彻底的放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口袋里,重新拿出了那部已经关机了二十多个小时的手机。

他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屏幕亮起,信号格从无到满。

下一秒,短信提示音,像疯了一样,尖锐地、密集地响了起来,仿佛要将手机震碎。

一条,两条,三条……

屏幕上,不断弹出运营商的短信提醒。

【您尾号xxxx的手机在关机期间,有1个未接来电。】

【您尾号xxxx的手机在关机期间,有5个未接来电。】

【您尾号xxxx的手机在关机期间,有21个未接来电。】



最终,短信提示音停了下来。

屏幕最上方,一条最新的系统通知,清晰地显示着:

【您共有87个未接来电,99+条未读短信。】

欧阳静安看着那个刺眼的数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他准备点开通话记录,看看都是谁在疯狂找他时,手机屏幕,又一次亮了起来。

来电铃声,尖锐地划破了海边的宁静。

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

刘慕白。

欧阳静安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缓缓地划开了接听键。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海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去。

他还未来得及说一个字。

电话那头,就传来刘慕白那已经完全变了调的、夹杂着无边恐惧和绝望的,声嘶力竭的咆哮:

“欧阳静安!你在哪?!你快回来!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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