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12年的老狗走丢,主人找遍全城几近崩溃,打开旧狗窝时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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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还没放弃?”

电话那头,女儿宋曦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疲惫,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品。

宋远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客厅里散落一地的寻狗启事,上面印着巴克那张毛茸茸的老脸,眼神温和。

“都三天了,就是一条老狗……”宋曦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知道你跟它感情深,但您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啊。邻居王阿姨都打电话给我了,说您两天没好好吃饭了。为了一个畜生,至于吗?”

“畜生”两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进了宋远的心脏。

他抓着电话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根根泛白,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

“它不是畜生!”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破裂,“巴克不是!它是我的家人!你懂不懂!”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女儿被吓到后的微弱呼吸声。

宋远猛地挂断电话,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巨大的安静笼罩下来,将他彻底吞没。他看着窗外望海市的万家灯火,感觉整个世界都那么亮,唯独他的屋子,黑得像一座坟墓。

这一切,这场让他几乎丢了半条命的寻找,都得从那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二早晨说起。

01

望海市的秋天总是来得不疾不徐。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户,在地板上切出一块明亮的暖色。

宋远醒得很早,这是他退休后雷打不动的生物钟。他轻手轻脚地穿上拖鞋,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客厅角落里那个铺着厚垫子的狗窝里,还是传来了一声满足的、苍老的哼唧。

是巴克。

宋远笑了笑,走到厨房,开始了他和巴克一天中最有仪式感的一件事——准备早餐。

巴克的狗粮要用温水泡开,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这是宋远摸索了很久才掌握的火候。巴克年纪大了,十二岁,对于一条金毛巡回猎犬来说,已经是个老爷爷。它的牙口不好,腿脚也开始变得僵硬,连带着眼神都有些浑浊,不像年轻时那么清亮了。

宋远端着泡好的狗粮走出来,巴克已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尾巴象征性地摇了两下,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它走到宋远脚边,用它那已经泛白的嘴巴轻轻蹭了蹭宋远的裤腿。



“吃吧,老伙计。”宋远把碗放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顶。

看着巴克小口小口地舔舐着食物,宋远的心里就觉得踏实。

十二年了。

这个毛茸茸的家伙,已经从一个能把家里拆得天翻地覆的小恶魔,变成了一个步履蹒跚、需要他照顾的老伙伴。

房子里太静了。自从三年前老伴林慧走了,女儿宋曦嫁人搬出去后,这套位于新风里老小区的三居室就空旷得吓人。有时候宋远看电视睡着了,醒来时屋里一片漆黑,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能瞬间把他淹没。

只有巴克在。

他会用鼻子拱醒他,或者干脆把大脑袋搁在他的膝盖上,用那双温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别怕,我还在呢。

宋远常常会想起他和林慧把巴克领回家的那天。

那时候巴克才两个月大,小得像个毛绒玩具,在新家里怯生生地发抖。林慧把它抱在怀里,笑得一脸温柔:“建国,你看,它多可爱。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当时他还嘴硬:“一条狗而已,别搞得那么正式。”

可后来,是这条狗,陪着林慧走过了最后那段最难熬的化疗时光。每当林慧难受得吃不下饭,巴克就会叼着她的玩具,小心翼翼地放在她床边,然后安静地趴下,像个忠诚的卫士。

林慧走后,女儿宋曦怕他一个人孤单,总劝他搬过去一起住。可他舍不得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家,更舍不得巴克。

宋曦对巴克没什么恶感,但也不亲近,总觉得它掉毛,有味道。她不理解,为什么父亲宁愿守着一条老狗,也不愿意去她那个宽敞明亮的新家。

宋远也懒得解释。

有些感情,是刻在时间里的,说不清,也道不明。就像现在,他吃着简单的白粥咸菜,巴克趴在他脚边打着盹,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屋子里很安静,但宋远的心是满的。

这种陪伴,比任何语言都来得实在。

02

吃过早饭,宋远拿起挂在门后那条用了多年的旧皮质牵引绳,巴克立刻心领神会,挣扎着站起来,喉咙里发出期待的呼噜声。

“走,遛弯去。”

新风里是个典型的老小区,邻里之间大多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一出单元门,正在楼下晒太阳的王阿姨就笑着打招呼。

“老宋,又带巴克遛弯啊?看它这腿脚,可得慢点哦。”王阿姨也是看着巴克从小长到老的。

“可不是嘛,现在走几步就喘。”宋远嘴上抱怨着,手里的牵引绳却放得松松的,迁就着巴克的步调。

巴克的步伐很慢,走走停停,在一个花坛边上能闻上小半天。宋远也不催他,就耐心地等着。他知道,这是巴克为数不多的乐趣了,用它那日渐衰退的嗅觉,阅读着这个熟悉的世界写给它的“报纸”。

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路过,孩子好奇地想伸手去摸巴克,被妈妈一把拉了回去。

“别碰,脏。”那妈妈警惕地看了一眼巴克,拉着孩子快步走开了。

宋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说什么。这些年,这样的事见多了。他只是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巴克的背,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遛弯回来,宋远准备把昨天买的几件换季的衣服收进储藏室。他拉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扑面而来。

储藏室里堆满了杂物,大多是林慧生前舍不得扔的东西。在最里面的角落,静静地放着一个半旧的、小小的胶合板狗窝。

那是巴克刚来家里时睡的窝。

宋远的目光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他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前,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蜷缩在里面,只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鼻头。那时候,巴克有个特别的习惯,总喜欢把家里的东西偷偷叼进它的窝里藏起来,有时候是一只拖鞋,有时候是林慧的毛线团,甚至有一次还把他准备开会用的文件给叼了进去,害得他一通好找。

“还记得吗,巴克?”他回头对跟进来的巴克轻声说,“你小时候就睡这里面,跟个小土匪似的,什么都往里划拉。”

巴克似乎听懂了,走到狗窝前闻了闻,然后抬起头,冲着宋远“汪”了一声,声音低沉而苍老。

宋远笑了,揉了揉它的耳朵,把衣服放好,然后关上了储藏室的门,也关上了一段温暖的回忆。

他没注意到,巴克站在储藏室门口,对着门缝又轻轻地嗅了好一会儿,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客厅的软垫上趴下。

对宋远来说,这些充满烟火气的日常,这些和巴克之间无声的互动,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从未想过,这种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的日子,有一天会毫无征兆地,被彻底打碎。

03

那个周二的早晨,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宋远带着巴克散了步,给它准备好午饭和水,看它在自己专属的软垫上安稳地趴下,才放心地出了门。社区老年活动中心每周二上午有书法课,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社交活动。

“巴克,我走了啊,在家乖乖的。”他照例嘱咐了一句。

巴克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

两个小时的书法课过得很快。宋远写完了一幅“宁静致远”,心情不错,还被老师表扬了笔法越发沉稳。他揣着那份小小的成就感,慢悠悠地往家走,盘算着中午给自己下碗面条。

可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心里“咯噔”一下。

门是虚掩着的,露出一条指头宽的缝。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明明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新风里是老小区,治安算不上顶好,他从没有忘锁门的习惯。

“巴克?”他推开门,急切地喊了一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平日里,只要他一开门,就算巴克睡得再沉,也会挣扎着站起来,摇着尾巴迎上来。

今天没有。

宋远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快步走进客厅,巴克的软垫是空的,食盆里的狗粮原封未动,水也没喝。

他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卧室、厨房、卫生间,甚至连那个堆满杂物的储藏室都找遍了,每个角落都喊遍了巴克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狗不见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下来,让宋远浑身发冷。他冲下楼,抓住正在打瞌睡的保安小张。

“小张,你看到我家巴克没有?一条黄色的金毛,老了,走得很慢!”



保安小张睡眼惺忪地摆摆手:“宋大爷,这小区里狗多了去了,我哪看得过来。再说了,你家狗那么老实,还能自己跑丢了?”

宋远的心又凉了半截。是啊,巴克连上下楼梯都费劲,怎么会自己跑出去?难道是门没关好,它溜达出去了?可它又能走多远呢?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在小区里疯狂地寻找,一遍遍地喊着“巴克”,声音从一开始的响亮,到后来的嘶哑。他问遍了所有遇到的街坊邻居,得到的都是摇头的回应。

太阳渐渐西斜,天色暗了下来。宋远跑去小区门口的打印店,用颤抖的手在键盘上敲下“寻狗启事”四个字,选了一张巴克年轻时最精神的照片放了上去。

“大爷,留个电话,再写上狗的特征。”打印店的小老板提醒道。

“对,对,电话……”宋远这才回过神来,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了上去。

拿着一沓还带着油墨余温的寻狗启事,宋远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看着望海市璀璨的夜景,第一次感到这座生活了一辈子的城市,是如此的陌生和冰冷。

巴克,你到底在哪儿啊?

04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宋远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开始在小区和周边的电线杆、宣传栏上张贴他打印的寻狗启事。

电话终于响了起来,是女儿宋曦。

“爸,我听王阿姨说巴克丢了?您别急,它可能就是在那儿躲着睡着了,老狗觉多。”宋曦在电话里安慰道。

宋远心里刚升起一丝暖意,女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不过话说回来,它都那么老了,一身的毛病。说不定……是自己找个地方,不想让你难过呢……您懂的,动物都有灵性。”

“你胡说什么!”宋远的情绪瞬间失控,“它不会的!它不会就这么走了!”

“爸,我就是打个比方,您别激动。”宋曦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我的意思是,您也别太折腾了,万一找不回来,您身体再垮了,图什么呢?”

宋远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掐断了电话。他不懂,为什么女儿就是不明白,巴克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条狗。

一整天,他的电话响了几次,要么是推销的,要么是打错了的。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喂,叔叔您好,我叫李文,是个学生。我看到您贴的寻狗启事了。”一个年轻干净的男声传来,“我昨天晚上好像在东湖公园那边,看到一条很像的狗,也是一条很老的金毛,走路一瘸一拐的。”

希望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宋远麻木的神经。

“东湖公园?”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真的吗?它长什么样?脖子上有没有一个蓝色的项圈?”

“好像有,天太黑我没看清。它当时在草丛里翻东西吃,看起来挺可怜的。”

就是它!一定是巴克!它饿了!

宋远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感谢了那个叫李文的学生,问清了大概的位置,然后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东湖公园在城市的另一头,横跨了小半个望海市。一路上,宋远的心都在狂跳,他紧紧攥着手机,脑子里一遍遍地想象着找到巴克的情景。他要带它去吃最好吃的肉罐头,要给它换上最舒服的新垫子。

到了公园,他按照李文说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公园很大,找一条狗如同大海捞针。他一边喊着“巴克”,一边四处张望。

天色渐晚,公园里的游人越来越少。就在宋远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在一处僻静的长椅下,看到了一个黄色的、蜷缩的身影。

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老态龙钟,毛色暗淡,连走路时后腿的姿态都那么相似。

宋远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巴克!”他哽咽着喊了一声,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那个身影听到了呼喊,缓缓地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

05

那双眼睛是陌生的。

虽然也浑浊,但里面没有巴克看他时那种熟悉的、全然的依赖和温柔。

宋远跑到跟前,看清了。它的脸型更尖一些,嘴边的白毛形状也不对,最重要的是,它的脖子上空空如也,没有那个蓝色的项圈。

不是巴克。

那瞬间,刚刚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巨大希望,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砰”的一声,炸得粉碎。无边的失望和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条老狗似乎看出了他的失望,呜咽了一声,又把头埋进了前爪里。

宋远从口袋里摸出出门时揣着的半包肉干,那是给巴克准备的零食。他走过去,轻轻地放在那条狗的面前,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园。

回去的路上,城市的霓虹灯在他眼中变成了一片片模糊的光斑。他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惫。他找不动了。

望海市这么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条不会说话、腿脚不便的老狗,又能去哪里呢?或许,女儿说的是对的。或许巴克真的是找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走了。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他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三天了,他把自己的体力和精神都逼到了极限,换来的却是一场空。

他放弃了。

电话又响了,还是女儿宋曦。这次,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愧疚。

“爸,对不起,我上午说话太冲了。您别难过了,就当……就当它是去了一个好地方吧。”她叹了口气,“您把它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总看着也难受。我周末过来帮您打扫,然后我们好好聊聊您搬过来住的事,好吗?”

“……好。”宋远麻木地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他坐在黑暗里,很久很久。收拾东西,这四个字像是一个判决,宣告了巴克的死亡,也宣告了他这十二年陪伴的终结。



他像个梦游的人一样站起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拉开了储藏室的门。

那股熟悉的、尘封的味道,让他鼻子一酸。

他决定从巴克最初的那个家开始。他走到角落,看着那个小小的胶合板狗窝。这是他亲手做的,虽然粗糙,但曾是那个小家伙最温暖的港湾。

他蹲下身,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却抖得厉害。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搭在了那个已经有些褪色的小木门上,轻轻一拉。

门开了。

宋远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眼中的悲伤和绝望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震惊和不敢置信所取代,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

一丝微弱的、混杂着惊骇与茫然的呻吟从他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这……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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