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枫，你醒醒啊！别吓我！”耳边传来急切的女声，我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一股淡淡的奶茶香味钻进鼻子。
睁开眼就能看到苏婉那张漂亮的脸，可我偏偏闭着眼睛不动。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会在村口碰见她，更没想到她骑着电动车直接把我撞倒了。
本来我完全可以站起来说没事的，可看到是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我鬼使神差地选择继续躺着。
“不对啊，他眼皮在跳。”苏婉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几分狐疑。下一秒，她的手指在我脸上戳了一下，“林枫，别装了，我看见你嘴角在笑。”
我实在憋不住了，睁开眼睛，正对上苏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带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说吧，你是打算赖上我了？”
这句话说得我脸一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我接下来的人生。
01
六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在村口的水泥路上，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看着眼前这个离开三年的小村庄，心里五味杂陈。
三天前，我还在城里的写字楼里加班，第二天早上就被人事叫进办公室，告诉我公司要裁员，让我收拾东西走人。整整三年，我从实习生熬到了正式员工，眼看着要升职加薪，结果一场疫情过后，公司效益不好，我这种没背景的年轻人第一个被裁掉。
拿着赔偿金回到村里，我爸一句话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我妈倒是宽慰我：“城里待不下去就回来吧，村里现在发展得也不错，镇上开了好多店。”
我没接话，心里憋着一股劲。二十六岁的年纪，本该是事业上升期，现在却成了失业青年，回村里被人看笑话。
这天下午闲得发慌，我决定去村口走走。村里这几年变化挺大，水泥路铺到了家家户户门口，路边还装了路灯。走到村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棵老槐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和小伙伴们玩耍。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电动车声音。
“让一让！刹车坏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一辆电动车从坡上冲下来，车筐里堆满了纸箱子，骑车的姑娘正死命地按着刹车，脸上写满了惊慌。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来得及躲开，电动车已经撞了上来。其实力道不大，我只是被车头撞了一下腿，完全可以站稳。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骑车姑娘的脸——
是苏婉。
村里公认的村花，我小时候的玩伴，后来她去镇上读书，我去城里打工，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听我妈说她回村了，在镇上开了家奶茶店，生意挺好。
看到是她，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反正现在也是失业在家，不如……
我顺势往地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哎呀！”苏婉慌了，赶紧跳下车，跑过来扶我，“林枫？林枫！你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我听着心里暗爽，继续装晕。很快，我感觉自己被她抱了起来，头靠在一个柔软的地方，鼻子里全是奶茶的甜香味。
“林枫，你醒醒啊！别吓我！”苏婉的手在我脸上轻轻拍着，“都怪我，刹车坏了没及时修，你千万别有事啊。”
我努力控制着不笑出声，心跳却快得厉害。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要不要打120？”苏婉自言自语，“不对，村里的卫生所更近，我先把他抱过去……可是他这么重，我抱不动啊。”
听到这里，我差点憋不住笑。就在这时，苏婉的手指突然在我脸上戳了一下。
“咦？”她的声音变了，“林枫，你眼皮在跳。”
糟糕，被发现了。
我继续装，但嘴角已经忍不住往上翘。
“还装？”苏婉又戳了我一下，“我都看见你在笑了。”
实在装不下去了，我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四目相对，空气里突然多了几分尴尬。
苏婉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她的笑容很灿烂，就像小时候我们一起爬树掏鸟窝时一样。她用手指敲了敲我的额头：“说吧，你是打算赖上我了？”
我脸一红，赶紧从她怀里坐起来，讪讪地说：“我……我就是看到是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所以躺我怀里躺了三分钟？”苏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林枫，你还是这么老实巴交的样子，就是多了点小心眼。”
“我哪有……”我站起来，发现自己裤子被蹭破了一点，但确实没受伤。
苏婉看了看我的裤子，又看了看自己倒在地上的电动车和散落一地的纸箱，叹了口气：“算了，也算我撞了你。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到店里去，我请你喝奶茶，算是赔罪。”
我看着地上的十几个纸箱，再看看她，点了点头：“行。”
苏婉的奶茶店在镇上的步行街，店面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粉蓝色的墙壁，木质的桌椅，柜台上摆着各种奶茶的样品图。
我帮她把货搬进店里的时候，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递给我一杯冰奶茶：“喝吧，自家做的，不要钱。”
02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奶味很浓，茶香也够，甜度刚刚好。
“怎么样？”苏婉靠在柜台上，笑着问我。
“好喝。”我如实说。
“那当然，我的配方可是研究了大半年才定下来的。”苏婉有些得意，“现在生意还不错，每天能卖一百多杯。”
我环顾四周，发现店里收拾得很干净，但看得出来她一个人忙活挺累的。洗杯子的水池里堆着不少杯子，柜台上的吸管盒也空了。
“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问。
“忙不过来也得忙啊。”苏婉打开纸箱，开始往货架上补货，“之前雇过一个小姑娘，干了两个月说太累不干了。现在找个靠谱的人太难了。”
我看着她弯腰搬货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我来帮你？”
苏婉停下动作，抬头看着我：“你？你不是在城里上班吗？”
“被裁员了。”我苦笑，“刚回村三天，闲着也是闲着。”
苏婉打量了我一番：“那行啊，你要是真愿意帮忙，我就不客气了。工资的话……一个月三千，包中午饭，怎么样？”
三千块不多，但我现在也不挑。而且说实话，能每天见到苏婉，我还挺乐意的。
“行，我干。”我一口答应。
就这样，我开始在苏婉的奶茶店打工。
第一天上班，苏婉教我怎么做奶茶。她一边操作一边讲解：“做奶茶最重要的是配比，茶要泡多久，奶要加多少，糖的量都要精确。还有就是手法，摇奶茶的时候要有节奏，这样口感才好。”
我认真地记着，生怕漏掉哪个细节。苏婉看我这么认真，笑了：“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
“不然呢？”我接过她手里的雪克杯，学着她的样子摇晃起来。
“不然你就不会傻乎乎地躺我怀里装晕了。”苏婉揶揄道。
我脸一红，差点把杯子摔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慢慢熟悉了店里的工作。早上九点开门，我会提前到店里打扫卫生，准备原料。十点以后客人开始多起来，我负责做奶茶，苏婉负责收钱和记账。下午三四点是高峰期，有时候一口气要做二十几杯，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能独立完成大部分工作了。苏婉对我的评价是：“林枫，你虽然嘴笨，但做事真靠谱。”
这话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在奶茶店工作半个月后，我和苏婉的关系明显比以前亲近了不少。
每天中午，苏婉会做饭给我吃。她的厨艺不错，番茄炒蛋、青椒肉丝、红烧茄子，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很好。我们一起坐在店后的小屋里吃饭，聊聊村里的八卦，说说各自这些年的经历。
“你在城里这三年，过得怎么样？”有一天，苏婉突然问我。
我夹了一筷子菜，想了想说：“还行吧，就是挺累的。每天加班到晚上九十点，周末也经常要开会。工资不高，房租倒是不便宜，基本存不下什么钱。”
“那你还待了三年？”
“我以为只要熬过去就好了。”我苦笑，“结果还是被裁了。”
苏婉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也在城里待过一年。大专毕业后，我去了省城的一家奶茶连锁店打工，想学习经验。那一年我住在城中村，房间只有十平米，连窗户都没有。每天站十个小时，脚都是肿的。”
我有些惊讶：“那你怎么坚持下来的？”
“因为我有目标啊。”苏婉笑了，“我就是想学会怎么做奶茶，怎么经营店铺，然后回来自己开店。现在你看，我做到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那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芒。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些悸动。
这个女孩，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苏婉的样子——她做奶茶时认真的样子，她对客人笑的样子，她数钱时满足的样子。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来越强烈。
有一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醉汉，非要苏婉免费送他一杯奶茶。苏婉好声好气地解释不行，那人就开始撒酒疯，拍着柜台骂骂咧咧。
我当时正在洗杯子，听到动静立刻走了出来，挡在苏婉前面：“这位大哥，你要是不买就请出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醉汉看我人高马大，骂骂咧咧地走了。
苏婉在我身后轻轻说：“谢谢。”
我回头，看到她眼里有一丝感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03
还有一次，苏婉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手。她“哎哟”一声，我赶紧拉着她去水龙头下冲凉水。她的手很小，被我握在手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
“疼吗？”我问。
“还好。”她的声音有点小。
我们就这样站在水龙头前，谁也没有先松手。直到店里来了客人，我们才反应过来，各自收回手，脸都有些红。
村里人开始议论我们了。
“林枫和苏婉天天在一起，是不是在谈对象啊？”
“我看八九不离十，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对。”
“苏婉这姑娘不错，林枫要是能娶到她，那是他的福气。”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心里既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别人都觉得我们般配，忐忑的是我不知道苏婉怎么想。
有一天，苏婉的妈妈来店里，给我们送了一篮子自家种的黄瓜和茄子。临走的时候，她拉着苏婉的手，小声说：“林枫这孩子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苏婉脸红了，推着她妈妈往外走：“妈，你说什么呢！”
我站在柜台后面，假装没听见，心里却乐开了花。
就在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向苏婉表白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那天下午，店里生意不太忙。我正在擦桌子，门口突然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墨镜的男人，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打扮。
他走进店里，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帅气的脸：“婉婉，好久不见。”
苏婉正在整理货架，听到声音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刘浩？你怎么来了？”
刘浩？我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对了，之前听村里人说过，苏婉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是镇上的富二代，后来因为嫌弃苏婉只是开奶茶店的，就分手了。
“我回来办点事，顺便来看看你。”刘浩走到柜台前，目光扫了我一眼，“这是？”
“我店里的员工。”苏婉淡淡地说。
员工。这两个字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刘浩点点头，也没再看我，转而对苏婉说：“婉婉，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苏婉犹豫了一下：“不了，店里还忙。”
“那我等你。”刘浩直接在店里坐了下来，“给我来杯招牌奶茶。”
我走过去：“要什么口味的？”
“婉婉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刘浩看着苏婉，脸上带着笑。
苏婉没说话，自己动手做了一杯焦糖奶茶递给他。
刘浩接过来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你做的好喝。婉婉，你真该去大城市开店，在这小镇上太屈才了。”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苏婉说。
“好什么好？一杯奶茶才卖十几块钱，一天能赚多少？”刘浩说，“跟我去省城吧，我帮你在商业区盘个店面，保证比这里赚得多。”
苏婉皱了皱眉：“刘浩，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
刘浩放下杯子，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婉婉，我当年太年轻，不懂事，伤害了你。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世上最适合我的人就是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店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站在一旁，手里的抹布紧紧攥着，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苏婉沉默了几秒，说：“刘浩，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想再回头。”
“你是还在怪我吗？”刘浩站起来，“婉婉，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不需要。”苏婉的态度很坚决。
04
刘浩看了我一眼，突然说：“是因为他吗？”
苏婉愣了一下，没说话。
刘浩笑了：“婉婉，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他一个打工的，能给你什么？我现在在省城有三家连锁店，年入百万，跟着我你才能过上好日子。”
“刘浩！”苏婉的声音提高了，“你够了，请你出去。”
刘浩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苏婉的脸色，最终还是走了。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婉婉，我不会放弃的。”
门关上后，店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婉转过身，对我说：“林枫，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那个……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他年入百万。”
苏婉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是真的。刘浩家里有钱，能力也不错。但那又怎么样？”
我低下头，没再说话。
从那天之后，刘浩经常来店里。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每次来都会点一杯奶茶，然后坐在那里看着苏婉忙活。
他总是开着那辆黑色宝马，穿着名牌衣服，手上戴着劳力士手表。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寒酸多了——我骑的是一辆破旧的电动车，穿的是几十块钱的T恤，手机还是三年前买的。
村里的闲话也多了起来。
“刘浩那孩子现在出息了，听说在省城开了好几家店。”
“是啊，人家开着宝马回来的，一看就混得不错。”
“苏婉要是跟了他，那可是享福了。”
“可人家苏婉现在跟林枫在一起呢。”
“林枫算什么？城里混不下去灰溜溜回来的，哪能跟刘浩比？”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知道自己配不上苏婉，但听到别人这么说，还是觉得难受。
有一天晚上，关店后我和苏婉一起整理店面。我忍不住问她：“你和刘浩，以前是什么关系？”
苏婉停下手里的活，说：“高中同学，后来谈了一年恋爱。”
“为什么分手？”
“因为他觉得我没出息。”苏婉苦笑，“当时我刚开这家店，每天累得要死，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他说跟我在一起没前途，然后就分手了。”
“那现在呢？”我看着她，“他说想跟你重新开始。”
苏婉抬头看着我：“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婉笑了笑：“林枫，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为了钱跟他复合？”
“我没这么想。”我赶紧解释，“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苏婉走到我面前，认真地说，“林枫，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店里帮忙吗？”
我摇摇头。
“因为我信任你。”苏婉说，“从小时候开始，你就是那个最靠谱的人。你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你承诺的话一定会兑现。这种品质，比什么都珍贵。”
她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但同时也更加自卑。我是靠谱，但我没钱，没车，没房，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刘浩来得更勤了。他不仅来店里，还开始给苏婉送花、送礼物。有一次，他直接送了一个爱马仕的包，说是给苏婉的赔礼。
苏婉当场拒绝了，但刘浩还是把包放在柜台上，说：“婉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吧。”
我站在一旁，看着那个价值好几万的包，心里的自卑感越来越重。
05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刘浩那辆宝马车，那块劳力士表，还有那个爱马仕包。
我能给苏婉什么？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一辆破电动车？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配喜欢她。
第二天，刘浩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个商业计划书，说要和苏婉合作开连锁店。
“婉婉，你看看这个方案。”刘浩把厚厚的一沓资料放在柜台上，“我已经考察过了，你这个奶茶店的配方和经营模式都很不错，完全可以做成连锁。我投资，你负责技术和管理，利润五五分。怎么样？”
苏婉翻了翻那份计划书，上面写得密密麻麻，什么开店选址、装修标准、人员培训，都规划得很详细。
“我考虑考虑。”苏婉说。
就是这句话，让我的心彻底凉了。
考虑考虑？也就是说，她心动了？
我站在那里，手里的雪克杯差点掉在地上。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