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去五星酒店,我谎称老婆不让去,隔天警察上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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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清了吗,电话里那个声音,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

一个男人压低了嗓子,声音在烟雾里打了个滚,显得黏糊糊的。

“我听见了,变声器处理过的,查不到源头,像个鬼魂在对我们说话。”

另一个声音要年轻一些,带着一丝尚未被磨平的锋利。

“鬼魂?”先前的男人冷笑一声,把烟头狠狠摁在满是疤痕的烟灰缸里,火星发出一声绝望的嘶鸣。

“这个世界上哪有鬼魂,只有躲在皮囊后面,贪得无厌的人心。”

“可这次,人心藏得太深了。”

“再深也得把它挖出来,就算把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

“张队,说真的,我还是觉得那个姓林的有点不对劲,整件事里,只有他一个人,像一片没被弄湿的羽毛,飘在血水上面,你说这正常吗?”年轻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小王,记住,有时候,最正常的人,恰恰就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他不是说,他老婆不让他去吗?”

“呵,老婆,这年头,老婆可是个好东西,能用来挡酒,能用来借钱,还能……用来保命。”

01

那只叫做“青春无悔三十七班”的微信群,像一口被淤泥堵了多年的深井,常年死气沉沉。

井水上漂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青萍,比如拼多多的砍价链接,或者是一些关于养生和二胎的拙劣谣言。

林凡早就把它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任凭它在手机的角落里自生自灭,长出一层数字的青苔。

直到那个星期二的下午,这口井忽然被一颗石子,不,应该说是一块镀了金的砖头,给狠狠地砸了一下。

井水翻涌,淤泥起事。

那块砖头,就是赵鹏。

当年的班长赵鹏,顶着一个仿佛在国外度假胜地拍的头像,背景是蓝得不真实的海水和一艘游艇的船舷。



他发了一段长长的文字,文字里充满了感叹号和一些故作高深的商业术语,像是给一份平庸的简历做了过度包装。

核心意思只有一个:他,赵鹏,混出名堂了,从国外回来了,为了纪念大家毕业十年,他要在本市最金碧辉煌的万豪酒店顶层旋转餐厅,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同学聚会。

末尾,他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为了体现大家的参与感和“圈层”的对等性,本次聚会AA制,每人预收五千元。

五千元。

这个数字像一枚图钉,精准地扎进了群里每一个人的瞳孔里。

群里出现了长达三分钟的诡异沉默,仿佛所有人都被这枚图钉刺穿了神经,导致了暂时的语言功能失调。

林凡正坐在公司的格子里,对着一堆毫无生气的代码发呆,手机屏幕上弹出的这条信息,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那“五千元”的字样,在指尖下有一种冰冷的、坚硬的触感。

仿佛那不是一个数字,而是一块小小的、磨得锋利的玻璃。

三分钟后,沉默被打破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当年赵鹏的头号跟班,外号叫“王胖子”的王凯。

王凯发了一个夸张的“老板”表情包,后面跟着一长串文字:“鹏哥威武!鹏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五千块算什么?就算五万块,这同学情谊也值了!我第一个报名!”

他的话像一根搅屎棍,把那口井里的淤泥彻底搅动了起来。

另一些人开始小心翼翼地冒泡。

“哇,万豪顶层啊,听说那里一瓶水都要三位数。”

“鹏哥现在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带带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是啊是啊,十年没见,鹏哥都成我们仰望的存在了。”

奉承的话语像一群闻到腥味的苍蝇,嗡嗡作响,廉价又热烈。

赵鹏显然对这种效果非常满意。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晾了他们十几分钟,才慢悠悠地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没有拍人,只拍了一个方向盘,方向盘的正中央,是一个金光闪闪的玛莎拉蒂的海神三叉戟标志。

方向盘下面,是一块同样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手表,表盘复杂得像是某种精密的天文仪器。

这张照片,比他之前发的那一百个字都有力量。

它像一个耳光,响亮地扇在那些仍在犹豫和沉默的人的脸上。

群里立刻又炸开了锅。

“我靠!玛莎拉蒂!鹏哥你这是开上总裁了啊!”

“这表,这表得七位数了吧?百达翡丽还是江诗丹顿?”

赵鹏发了一条语音,声音经过电流的传递,显得有些失真,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却像是涂了油的猪皮,油滑而又刺眼。

“呵呵,小玩意儿,不值一提。”他说,“主要是最近在国外谈了个新能源的项目,比较顺利。这次聚会呢,也不光是为了吃饭,我这儿有个天大的好机会,想跟咱们这些知根知底的老同学分享分享,毕竟,有钱要大家一起赚嘛。”

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大的好机会”。

这六个字,像一个闪烁着霓虹灯的招牌,照亮了许多人黯淡的眼睛。

群里的气氛瞬间从同学会的怀旧,转向了某种狂热的商业峰会。

报名的人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转账截图被发了出来,附带着一句“鹏哥,已转,求带飞”。

林凡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数字和头像的跳动,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他仿佛能透过屏幕,闻到一股混合着贪婪、虚荣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他想起了夏天里发酵的垃圾桶。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雪,那个当年坐在林凡前桌,总是安安静静的女孩,也发了一个羞涩的表情:“鹏哥,我也报名,钱已经转给你了。”

林凡有些意外。

他记得李雪家境很普通,现在好像是在一个小的培训机构当老师,五千块对她来说,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把手机锁屏,丢在了桌子上。

代码似乎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晚上回到家,妻子陈静正在厨房里忙碌,抽油烟机发出嗡嗡的轰鸣,空气里弥漫着葱姜蒜和热油混合的香气。



这是林凡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他从背后抱住妻子,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今天怎么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陈静头也不回地说,手里切菜的刀法依旧干脆利落。

“没什么,就是被恶心到了。”

林凡把同学群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陈静关掉了抽油烟机,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她转过身,擦了擦手,看着林凡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促狭。

“五千块一位的同学会?还要分享天大的好机会?”她笑了起来,“这哪是同学会,这分明就是一场精准筛选的‘杀猪盘’。”

“你也这么觉得?”林凡像是找到了知音。

“不然呢?”陈静挑了挑眉,“你想想看,一个真正事业有成的人,会这么刻意地炫耀吗?会把‘机会’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手里有鱼饵吗?他晒出的方向盘和手表,Logo都快怼到你脸上了,这不叫成功,这叫心虚。”

“心虚?”

“对,就是心虚。”陈静拿起一根黄瓜,咔嚓一声掰成两段,“他越是展示什么,就越是说明他内心深处缺少什么。他不是来请你们吃饭的,他是来请你们入瓮的。”

林凡看着妻子清澈明亮的眼睛,心里那点不舒服的感觉烟消云散。

他觉得陈静说得不能再对了。

“那你是决定去了?”陈静忽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他,“去见识见识咱们的成功人士赵总,顺便看看那个‘天大的好机会’到底有多大?”

林凡苦笑了一下。

“我可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那倒也是。”陈静把黄瓜丢进沙拉碗里,“你要是真想去,我也不拦你,回头这个月的生活费减半就行了。”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却给了林凡一个绝妙的灵感。

02

聚会的前一天晚上,群里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顶峰。

赵鹏在群里发了一个酒店晚宴现场的短视频,水晶吊灯璀璨得如同银河,长长的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衣着考究的侍者穿梭其中。

视频的配乐是激昂的交响乐,仿佛那不是一场同学聚会,而是一次改写历史的峰会。

他又开始点名了。

“林凡,你到底来不来啊?就差你了。”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也跟着起哄。

“是啊林凡,别磨叽了,不会是嫂子管得严吧?”

“哈哈,有可能,林凡当年就是个老实人,肯定是‘妻管严’。”

林凡看着这些消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没有打字,而是切换到微信表情包,找了一个戴着绿帽子、哭丧着脸的小人表情,发了出去。

然后,他慢悠悠地打下了一行字。



“没办法,家里领导不批预算,我去不了了,祝大家玩得开心,替我多吃点。”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热油锅里的水滴,瞬间引爆了群里的气氛。

“我就说吧!真的是妻管严!”

“林凡啊林凡,你这辈子算是被拿捏得死死的了。”

“格局小了啊,兄弟,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拴住呢?”

嘲笑和调侃的表情包像雪片一样飞来,屏幕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林凡一概不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过了一会儿,赵鹏的语音信息弹了出来。

林凡点开,那把油腻又失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一丝施舍般的怜悯。

“行吧,林凡,看来你还是老样子,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挺好,挺安稳。”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停顿,像是在给自己的话增加分量,“不过呢,人这辈子,还是要有点魄力的。机会,永远是留给那些敢想敢做的人的,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林凡听完,按灭了手机屏幕。

客厅里,他的儿子正在地垫上专心致志地搭着积木。

陈静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

电视里,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插播一则紧急通知,主持人用字正腔圆的声音提醒广大市民,警惕一种以“高回报、海外投资”为幌子的新型金融诈骗。

窗外的夜色温柔如水,家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

林凡觉得,自己这个“妻管严”,当得真是无比正确。

他隔绝了那场即将到来的、喧嚣的、浮夸的盛宴。

他以为自己只是做出了一个简单的选择,一个基于理智和判断的选择。

他并不知道,这个看似窝囊的借口,这个顺水推舟的“妻管严”身份,在二十四小时之后,竟会成为他唯一的、也是最坚固的不在场证明。

并且,为他省下的,绝不仅仅是那五千块钱。

而是更多、更多他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

那场据说极尽奢华的同学聚会,就在林凡的缺席中,如期举行了。

群里一整晚都静悄悄的。

林凡猜想,他们大概是开了新的、没有他这个“扫兴者”的群,或者,是那场盛宴的精彩程度,已经让他们无暇顾及手机里的虚拟世界。

他乐得清静。

第二天是周日,一个懒洋洋的下午。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几何图形,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像一群金色的微生物在舞蹈。

林凡陪着儿子在地垫上玩乐高,孩子咯咯的笑声,像是一串串清脆的铃铛。

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声音突兀而又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把满屋子的安逸祥和,瞬间击得粉碎。

林凡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他从猫眼里往外看,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门外站着两个人。

两个穿着深蓝色警服的男人,他们的表情严肃得像是两座花岗岩雕像。



林凡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他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最近所有的行为,从开车有没有违章,到下载的电影是不是盗版。

但他想不出任何自己会和警察产生交集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一股冰冷的、带着户外风尘味道的气息涌了进来。

“你是林凡吗?”开口的是那个年纪稍长的警察,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上下打量着林凡,仿佛要看穿他的骨头。

“我是。”林凡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年长的警察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证件上“张建国”三个字方方正正,“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请进。”

林凡把他们让进屋里,陈静听到动静也从卧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讶和不安。

年轻一点的警察(林凡后来知道他叫小王)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屋子,然后对陈静说:“你好,我们是警察,例行询问,麻烦你和孩子先回避一下。”

陈静担忧地看了林凡一眼,林凡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便抱着孩子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男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张警官没有坐下,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林凡的脸上。

“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你大学同学聚会的情况。”

林凡的心,咯噔一下。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我……我没有去。”他老实地回答。

张警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松动,那是一种混合着确认和……庆幸的复杂表情。

“我们知道你没去。”他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你没去,是对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词,然后,他投下了一颗真正的炸雷。

“你那十五个去参加聚会的同学,全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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