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我工资给弟弟创业,我一气之下断绝关系,三年后她却恭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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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

整整三年,许书言以为她和那个家,早已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那个周末的上午,门铃固执地响起。

许书言打开门,看到门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比许书言想象中更深的痕迹。

她局促地搓着手,眼神躲闪,许久,才用一种近乎干涩的声音说:

“书言,妈……妈是来……恭喜你的。”

恭喜?

许书言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所有的平静瞬间化为乌有。

01

许书言的世界,曾一度是清晰且有明确规划的。

她就像这座繁华都市里千千万万个努力打拼的年轻人一样,每天挤着早晚高峰的地铁,在写字楼的格子里燃烧着自己的青春。

她的生活简单到有些枯燥,两点一线,除了工作就是回到那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但她的心里,却藏着一团火,一个具体而微的梦想。

那个梦想,就以数字的形式,安静地躺在她的银行卡里。

三十万。

不多,却是她毕业五年,省吃俭用,一个钢镚一个钢镚攒下来的。

她从不买昂贵的化妆品,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过季打折时淘来的。

同事们相约去吃人均几百的网红餐厅,她总是笑着以加班或者减肥为由推脱。

然后一个人回到出租屋里,给自己下一碗简单的素面。

她把每一分钱都看得格外重要。

因为这三十万,是她为自己未来构筑的基石。

是这个偌大城市里,一套小小房子的首付款,是她漂泊灵魂的落脚点,是她面对未来风雨时最大的底气。

她甚至已经看好了好几个楼盘,休息日的时候就一个人坐着公交车,一站一站地去实地考察。

每次站在那些高楼的沙盘前,她都仿佛能看到未来的自己,在洒满阳光的窗前,喝着咖啡,读着书,过着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和家里的联系,不算紧密。

母亲郑雅兰和弟弟许书文生活在那个偏远的小县城里。

她每个月会准时给母亲的账户上打去两千块钱生活费,雷打不动。

逢年过节,还会额外再寄些钱物回去。



电话通常是一周一次,内容也大多是母亲对她的一些琐碎叮嘱。

“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别老是减肥。”

“女孩子家家的,别那么拼,工作差不多就行了。”

“有没有谈男朋友啊?年纪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偶尔,电话那头会传来弟弟许书文的声音,懒洋洋地问一句:“姐,最近发工资没?手头有点紧。”

对于这一切,许书言早已习惯。

她以为,她与家人的关系,就像这固定的汇款和程式化的问候一样,虽然不算亲密,但至少是平静而稳固的。

她努力扮演着一个懂事的女儿,一个能干的姐姐。

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就能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也能让远方的家人过得好一些。

然而,她从未想过,这份她以为的平静,会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被瞬间击碎。

那天,公司发布了一个去总部进修的宝贵名额,需要自费一部分。

这对处于职业瓶颈期的许书言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毫不犹豫地决定报名。

课程费用是三万块,她打算从自己的三十万积蓄里划拨出来。

这是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她坐在工位上,打开了手机银行的APP,准备进行转账。

当她输入密码,登录账户,看到余额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数字,让她如坠冰窟。

这不可能。

她的第一反应是,银行系统是不是出错了。

她退出去,深呼吸,然后重新登录。

结果还是一样。

那个曾经让她心安的六位数存款,变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零。

她的心跳开始失控,血液仿佛在瞬间涌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点开了交易明细。

一条触目惊心的记录,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个月前,一笔三十万的转账,一次性地,将她所有的积蓄,都划转到了一个陌生的账户上。

她不认识那个收款人的名字。

但她的大脑却嗡的一声,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她颤抖着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声音嘶哑地询问着这笔交易的详情。

客服人员公式化的回答,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

交易是线上操作的,密码正确,验证码无误,一切流程都合规。

“您好,女士,这笔钱确实是从您的账户上正常转出的。”

正常?

许书言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握着电话,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个收款账户……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它的开户行信息?”

几秒钟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好的,女士,这个账户的开户行,在我们系统里显示是……”

客服报出的那个小县城的名字,彻底击溃了许书言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那是她的家乡。

那个她逃离,却又始终在经济上反哺的地方。

她挂断电话,手指几乎是凭着本能,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妈。”

电话接通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丝颤抖。

“哎,书言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吃饭了没?”电话那头,郑雅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蔼。

“妈,我银行卡里的钱,不见了。”许书言开门见山,她没有力气再去做任何铺垫。

电话那头,有那么几秒钟的沉默。

就是这几秒钟的沉默,让许书言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

“钱?什么钱啊?”郑雅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是不是你记错了?或者……被骗了?现在的骗子可多了!”

许书言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三十万,我所有的积蓄,一个月前,被转走了。”

“收款账户的开户行,在我们县城。”

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死寂。

这一次,许书言没有再说话,她在等待,等待一个宣判。

终于,郑雅兰支支吾吾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讨好和心虚。

“书言啊……你听妈说,这个事……”

“是你做的,对不对?”许书言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是。”郑雅兰终于承认了,“但是,你先别生气,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弟弟,为了我们这个家啊!”

“为了我弟弟?”许书言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知道那笔钱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哎呀,一家人,说什么同意不同意的。”郑雅兰的语气开始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你弟弟,书文,他现在有个特别好的创业项目!真的,稳赚不赔!就是缺一笔启动资金。”

“他说只要有了这笔钱,不出两年,就能把公司做大,到时候别说三十万,三百万都能还给你!”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存在银行里也是死钱。拿出来给你弟弟用,这是帮你弟弟,也是帮我们这个家!这钱花在刀刃上了!”

“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那是我的!你凭什么动?”许书言终于控制不住,对着电话咆哮起来。

“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妈!我生的你,养的你,花你点钱怎么了?”郑雅兰的声音也拔高了八度,似乎被女儿的质问激怒了,“再说了,我不是偷,也不是抢,你那银行卡密码,还是我当初帮你办卡的时候你告诉我的!我记着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

许书言想起来了,那张卡是大一开学时母亲带她去办的,密码是母亲建议设的,说是好记。

多年来,她一直没有换过。

她以为那是亲情间的信任,却没想到,这信任成了一把随时可以刺向她的利刃。

“把钱还给我。”许书言的声音冷得像冰。

“哎呀,都投进去了,怎么还啊?”郑雅兰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书言,你就当支持弟弟了。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他好了,将来不就是你的依靠吗?”

“我不需要依靠!”

“姐,你嚷嚷什么呢?”电话里突然传来了许书文吊儿郎当的声音,“不就三十万吗?至于吗?”

“等我公司上市了,加倍还你就是了。一家人,别那么小气。”

这轻描淡写的话,成了压垮许书言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这是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被最亲的人彻底的无视和践踏。

她的努力,她的梦想,她的未来,在他们眼里,都比不上弟弟那个虚无缥缈的“创业项目”。

原来,在母亲心里,她辛苦攒下的血汗钱,只是弟弟予取予求的提款机。

原来,她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不是家人的尊重,而是理所当然的索取。

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感和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真好。”

“你们真是我亲家人。”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电话那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此以后,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家人。”

说完,她决然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打开微信,通讯录,将母亲和弟弟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地,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她趴在办公桌上,终于失声痛哭。

窗外,是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可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的。

那一刻,许书言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的心,也跟着那三十万存款,一起归了零。

02

决裂后的日子,比许书言想象中要艰难得多。

那不仅仅是情感上的割裂,更是现实生活中的连根拔起。

为了彻底断绝和过去的联系,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她用最快的速度,在城市的另一端找了一个新的住处。

那个周末,她没有找任何人帮忙,一个人,像一只沉默的蚂蚁,将自己过去五年的生活痕迹,打包,搬运,再拆开。

当她站在空荡荡的旧出租屋里,看着墙上因为搬走家具而留下的斑驳印记时,一种巨大的孤独感攫住了她。

她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只通知了公司和几个最要好的朋友。

从此,那些来自老家的亲戚们的“关心”和“问候”,都随着那个旧号码,一起消失在了风里。

没有了积蓄,生活的压力陡然增大。

她不敢生病,不敢有任何额外的开销。

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房租和基本的生活费,她都小心翼翼地存起来,仿佛只有看着银行账户里缓慢增长的数字,才能找回一丝丝安全感。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活在一种恍惚的状态里。

夜晚,她常常会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是母亲理直气壮的脸,和弟弟满不在乎的声音。

那种被至亲背叛的痛,像一根深埋在心底的刺,时不时地就冒出来,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参加同事间的任何聚会。

午休时间,她总是独自一人戴着耳机,默默地啃着自己带的便当。

有人察觉到她的变化,关心地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只是摇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她该怎么说呢?

说她的母亲,偷光了她所有的积蓄,去给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创业?

这种近乎荒诞的家庭悲剧,说出来,除了徒增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想被人当成一个笑话,一个“扶弟魔”的典型案例。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将所有的伤痛和委屈,都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

痛苦是最好的清醒剂。

这段艰难的日子,让许书言彻底认清了一个现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既然无法依靠任何人,那就把自己变成一座山。

她开始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从前,她工作只是为了赚钱,为了那个遥远的买房梦。

而现在,工作成了她唯一的救赎。

只有在全身心投入工作,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时,她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烦心事,才能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她不再是那个按时上下班,只求完成本职工作的普通员工。

她开始主动加班,主动承担更复杂的项目。

别人不愿意啃的硬骨头,她接过来,熬上几个通宵,也要做出最完美的方案。

项目遇到瓶颈,同事们唉声叹气,她却一个人默默地查资料,找案例,打电话咨询行业前辈,直到找到突破口。

她的办公桌上,永远堆着最高的专业书籍。

她的电脑里,存满了各种学习资料和行业报告。

那股不要命的拼劲,让周围的同事都对她刮目相看。

领导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个脱胎换骨的下属。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公司接洽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这个项目难度大,时间紧,几乎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

在项目会议上,当经理环顾四周,面露难色的时候,许书言站了起来。

“经理,让我试试吧。”

那一刻,她平静而坚定的眼神,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

接下来的一个月,许书言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她带领着临时组建的小团队,一遍又一遍地修改方案,与客户进行艰难的沟通和博弈。



最困难的时候,团队里的人都想放弃了,只有她还在坚持。

她对组员说:“最难走的路,才是上坡路。挺过去,前面就是一片开阔。”

最终,在她的带领下,方案顺利通过,公司成功签下了那笔大订单。

庆功宴上,大老板亲自过来,拍着她的肩膀说:“小许,做得不错,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那次项目的成功,成了许书言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她不仅拿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更重要的是,赢得了领导的信任和同事的尊重。

之后,越来越多的重要项目,都开始交到她的手上。

她的职位,也从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一路晋升为项目主管。

薪资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三年时间,弹指一挥间。

许书言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再是那个住在三十平米出租屋里,为了省钱不敢多花一分钱的女孩。

她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里,租了一套宽敞明亮的两居室。

她学会了享受生活。

周末的时候,她会去健身房,去学插花,或者约上三五好友,去郊外散心。

她的衣柜里,开始出现一些有质感的、设计简约的品牌服装。

她不再需要用奢侈品来装点自己,因为她自身的价值,已经足够闪耀。

这三年,她不仅重新攒下了钱,甚至比当初的三十万还要多。

更重要的是,她拥有了更强大的内心和更开阔的眼界。

她不再将人生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一套房子上。

她明白了,真正的安全感,不是来自于钢筋水泥的居所,而是来自于自己那份随时可以安身立命的能力。

她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圈子,生活丰富而充实。

她几乎快要忘记了过去。

那个曾经带给她无尽伤痛的家,那些人,那些事,都像是上辈子的记忆,变得模糊而不真切。

她以为,她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那些不堪的过往,将永远被封存在记忆的角落里,再也不会被触碰。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直到那个门铃声响起。

03

那是一个完美的周末清晨。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香气,和唱片机里流淌出的慵懒爵士乐。

许书言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赤着脚,正在开放式厨房里为自己准备一份精致的早午餐。

吐司烤得金黄,煎蛋的边缘带着漂亮的焦边,牛油果被切成均匀的薄片,码在盘子里。

这是她最享受的时刻。

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宁静而美好的周末。

三年的独立生活,让她学会了如何与自己相处,如何在平淡的日子里,寻找那些微小的,却能让人心生欢喜的瞬间。

就在这时,“叮咚——”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满室的静谧。

许书言有些疑惑。

她这个新家的地址,只有极少数的朋友知道。

而朋友们过来之前,都会提前打电话。

会是谁呢?

是物业?还是走错门的邻居?

她擦了擦手,趿拉上拖鞋,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向外看去。

只一眼,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妇人。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头发花白,夹杂着一种未经打理的凌乱。

她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一样。

手里,还拎着一袋看起来不太新鲜的水果,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是郑雅兰。

是她的母亲。

许书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门上。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三年来,她换了手机,换了住址,几乎切断了所有可能被找到的线索。

她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漩涡。

可现在,这个她想尽办法要摆脱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家门口。

门铃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加急切。

许书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

她知道,她躲不掉。

三年前,她可以选择挂断电话,拉黑一切。

但今天,当这个人活生生地站在她门外时,她必须去面对。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极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漠而平静。

然后,她转动门把手,拉开了那扇门。

门外的郑雅兰,显然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身体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手里的水果袋也差点掉在地上。

当她抬起头,看到许书言的那一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尴尬,有心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许书言能感觉到,母亲的目光正在快速地扫视着她,以及她身后的这间屋子。

从她身上质地优良的家居服,到玄关处光洁如新的地板,再到客厅里设计感的家具和装饰。

这一切,都与她记忆中那个挤在出租屋里的女儿,判若两人。

许书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空气中,只剩下尴尬和沉默在蔓延。

郑雅兰被女儿这种审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她搓着那双粗糙的手,嘴唇嗫嚅了半天,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场白。

“书言……”

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许书言依旧没有回应。

她的心里,像是有惊涛骇浪在翻滚。

恨吗?

当然恨。

眼前这个女人,曾亲手毁掉了她对亲情所有的信任和期待。

可是,当她看到母亲比三年前苍老了不止十岁的面容,看到她那双躲闪而不安的眼睛时,她的心里,又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但理智告诉她,决不能心软。

三年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

“有事吗?”

许书言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冰一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她没有像郑雅兰预想中的那样,或者激动地质问,或者哭泣着抱怨。

她只是平静地,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问她有何贵干。

这种平静,反而让郑雅兰更加手足无措。

她将手里的水果袋,下意识地往前递了递。

“妈……来看看你。”

“顺便,想跟你说个事。”

许书言的目光,落在那袋水果上,没有伸手去接。



“我这里不缺水果。”

“有事就说,我等会儿还有事。”

她的冷漠,像一堵无形的墙,将郑雅兰所有的寒暄和试探,都挡了回去。

郑雅兰的脸涨得通红,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了回去。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

许书言的耐心,正在一点点地被消磨。

她已经开始后悔开这扇门了。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让她感到窒息的会面,然后关上门,回到自己那个安全的世界里。

就在她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郑雅兰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突然挤出了一副极其不自然的、讨好的笑容。

她看着许书言,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道:

“书言……妈……妈是来……恭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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