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爷爷，我考了638分！"
江致远放下茶杯，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好，明天给你礼物。"
昊轩兴奋得一夜没睡，猜测着会是什么大礼。
当爷爷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时，昊轩整个人愣住了。
这和他想象中的礼物完全不一样...
01
江昊轩记得那是去年十一月的一个下午。
外面下着小雨，他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王者荣耀》正打到关键时刻，队友在语音里急得直骂人。
爷爷江致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在他旁边坐下。老人家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毛衣，看起来有些疲倦。
"昊轩，你打算考多少分？"
"啊？"昊轩头也不抬，手指还在屏幕上飞快地点击着。
"高考，打算考多少分？"
"不知道，能考多少算多少呗。"
江致远喝了一口茶，慢慢说："要不咱们打个赌？"
这下昊轩抬起头了。爷爷平时买个白菜都要砍价，突然要打赌，这挺新鲜。
"什么赌？"
"你要是能考600分以上，我给你个大礼。"
昊轩眼睛亮了。在他印象里，爷爷从来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生日给二十块钱已经算大方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如果我考不到呢？"
"考不到就算了，反正你也没损失。"
昊轩想了想，反正不亏，就点头答应了。
这时候妈妈沈雅琳从厨房探出头："爸，这回打算给他什么？"
江致远神秘一笑："保密。"
爸爸江文博正好下班回来，一身疲惫地换着鞋子。听到这茬事，放下公文包走过来："爸，这招不错，给孩子点动力。"
"动力不动力的，主要是说话要算数。"江致远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窗边，"昊轩，你觉得爷爷会给你什么？"
昊轩放下手机，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手机？"
"猜。"
"电脑？"
"猜。"
"那...直接给钱？"
江致远笑了，没说话。
从那天开始，昊轩真的收起了手机，开始认真学习。
他倒不是多想要什么礼物，主要是好奇。爷爷这个人，平时连买肉都嫌贵，突然要送大礼，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那段时间，昊轩经常看到爷爷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有一次他路过爷爷房间，看到老人家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看，听到脚步声就赶紧收起来了。
"爷爷，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一些旧东西。"
昊轩更好奇了，但也不好意思直接问。
第一次月考前，昊轩复习得特别认真。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点才睡觉。爷爷看在眼里，经常给他煮夜宵。
"累不累？"江致远端着一碗蛋花汤进来。
"还好，就是有点困。"
"那早点睡，明天继续。"
"爷爷，您说的那个礼物，到底是什么啊？"
"等你考到了就知道了。"
昊轩喝着汤，心里琢磨着。
爷爷这个人，平时买东西都要比价半天，能送什么贵重的礼物？
第一次月考，昊轩考了582分。
回到家，他有些失望地说："爷爷，差一点。"
"还有时间，加油。"江致远看了看成绩单，点点头。
"爷爷，要不给个提示吧，到底是什么礼物？"
"提示就是，这个礼物你一定想不到。"
昊轩琢磨了半天，想不到的礼物，会是什么？
那天晚上，昊轩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爷爷的话。
想不到的礼物。
会是什么呢？
手机他不缺，电脑家里也有，游戏机爷爷肯定不会买...
难道是车？不可能，爷爷没那么多钱。
房子？更不可能。
昊轩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02
第二次月考前，昊轩更加努力了。
他把所有的娱乐时间都用来学习，连周末也不休息。
爷爷看着心疼，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支持着。
"昊轩，别太累了。"
"没事，我要考600分以上。"
"嗯，好。"
江致远每次都是这样，不急不躁，也不追问学习情况，就是偶尔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昊轩，你以后想在哪个城市上大学？"
"北京吧，或者上海。"
"房租贵吗？"
"应该挺贵的。"
"那住宿舍？"
"大学宿舍条件一般般，有钱还是在外面租房好。"
江致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还有一次，爷爷突然问："你觉得一个月生活费多少够用？"
"两千？三千？我也不知道。"
"嗯。"
这些对话昊轩都没当回事，以为爷爷就是随便聊聊。
第二次月考，598分。
"这次更接近了。"昊轩有些兴奋。
"嗯，不错。"
那天晚上，昊轩又问起了礼物的事。
"爷爷，我都598了，能透露一点吗？"
"不能。"
"那万一我真考到了，您可不能反悔。"
"我反悔什么？说话算数是做人的基本。"
昊轩看着爷爷认真的表情，心里更加期待了。
寒假的时候，昊轩发现爷爷的行为更奇怪了。
有一天他去银行取压岁钱，远远看到爷爷也在银行里，排在窗口前面。昊轩想过去打招呼，但爷爷办完事就匆匆走了。
还有一次，昊轩路过房产中介，竟然看到爷爷在里面和工作人员说话。
"爷爷最近在忙什么？"昊轩问妈妈。
"不知道，你爷爷最近神神秘秘的。"沈雅琳也觉得奇怪。
"会不会是在准备我的礼物？"
"有可能，但不知道是什么。"
昊轩心里越来越好奇了。
爷爷到底在准备什么？
有一天，昊轩看到爷爷在客厅里计算器按来按去，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
"爷爷，算什么呢？"
"算账。"
"什么账？"
"你别管，专心学习。"
昊轩凑过去想看，但爷爷已经把纸收起来了。
那些数字看起来像是在计算什么费用，但具体是什么，昊轩看不出来。
寒假过后，昊轩的成绩稳定在600分左右。有时候620，有时候590，总体还算稳定。
家里人也开始猜测江致远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
"会不会是给昊轩买辆车？"沈雅琳有一天和丈夫讨论。
"不可能，我爸那个性格，绝对不会花那么多钱。"江文博摇头。
"那会是什么？我前几天看到爸爸在看什么房产广告。"
"房子？更不可能了，那得多少钱。"
"那就真不知道了。"
昊轩听到这话，心里又开始琢磨了。
房产广告？爷爷为什么要看房产广告？
难道真的要给他买房子？
不可能吧，爷爷哪有那么多钱。
春节的时候，亲戚们都知道了这个约定。
"致远，你真舍得给孙子花钱？"二叔问。
"该花的就得花。"
"那万一昊轩真考到了，你可不能反悔。"
"我反悔什么？说话算数是做人的基本。"
"那你准备给他什么？"三姑也好奇。
"保密。"江致远笑而不答。
昊轩在旁边听着，心里更加期待了。
连亲戚们都这么好奇，这个礼物肯定不简单。
过完年开学，距离高考只剩几个月。
昊轩学得更认真了，不光是为了那个神秘礼物，他自己也想考个好成绩。
那段时间，他每天的作息都很规律。
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
爷爷总是在他学习的时候，悄悄地给他准备水果和点心。
"爷爷，您也早点睡。"
"没事，我不困。"
有时候昊轩半夜起来上厕所，还能看到爷爷房间里亮着灯。
不知道老人家在做什么。
三月的模拟考试，他考了615分。
03
"爷爷，这次过线了。"
"嗯，保持住。"江致远看到成绩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您能告诉我礼物是什么了吗？"
"还不行，要等正式考试。"
"万一我发挥失常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你。"
昊轩看着爷爷坚定的表情，心里既感动又紧张。
爷爷对他这么有信心，他一定不能让老人家失望。
四月又考了608分。
"有点下滑。"昊轩有些担心。
"正常波动，不要紧。"
"爷爷，万一我高考没考好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重新约定。"
"真的？"
"真的。但我相信你能考好。"
昊轩心里暖暖的。
不管结果如何，爷爷都支持他。
这让他更加有动力了。
五月的最后一次模拟考，623分。
江致远看到成绩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可以，有把握了。"
"爷爷，您这么有信心？"
"当然，你是我孙子。"
这段时间，昊轩发现爷爷经常在计算器上按来按去，不知道在算什么。
有一次他凑过去看，爷爷正在算一串数字，密密麻麻的，看不出是什么。
"爷爷，算什么呢？"
"算账。"
"什么账？"
"你别管，专心学习。"
昊轩只好走开，但心里更好奇了。
还有一次，昊轩看到爷爷在翻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很多字，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爷爷，看什么呢？"
"没什么，一些记录。"
"什么记录？"
"等你高考完就知道了。"
昊轩心里痒痒的，但也不好意思再问。
高考前一个月，昊轩的压力越来越大。
不光是学习压力，还有对那个神秘礼物的期待。
"爷爷，万一我考砸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已经很努力了。"
"但是我总是担心。"
"别想那么多，该复习复习，该休息休息。"
江致远的话让昊轩放松了一些。
爷爷说得对，担心也没用，不如好好准备。
高考前一周，昊轩开始调整作息。
每天按照考试时间来安排学习，让生物钟适应考试节奏。
爷爷每天都会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正常，但不要太紧张。"
"嗯。"
高考那两天，江致远比谁都紧张。
第一天早上，老人家五点就起床了，在厨房给昊轩准备早餐。
"爷爷，这么早？"
"给你做点好吃的，补充营养。"
桌上摆着昊轩爱吃的煎蛋、牛奶，还有妈妈买的巧克力。
"紧张吗？"江致远问。
"还好，就是有点兴奋。"
"放松点，正常发挥就行。"
送昊轩去考场的路上，爷爷一直在叮嘱："别紧张，就当平时考试一样。"
"我知道，爷爷。"
"考完了就等着收礼物。"
昊轩笑了："您终于愿意提到礼物了。"
"嘿嘿，很快就知道了。"
第一天考完，昊轩回到家："数学有点难，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别想了，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爷爷，您觉得我能考到600分吗？"
"肯定能。"
江致远的肯定让昊轩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考完，昊轩感觉还不错："应该能上600。"
"那就好。"
考试结束后，昊轩整个人都轻松了。
04
但对于那个神秘礼物，他越来越好奇了。
"爷爷，现在能说了吗？"
"等成绩出来再说。"
"为什么还要等？"
"因为礼物要看成绩决定。"
昊轩有些疑惑，难道礼物的好坏还要看分数高低？
等成绩的那段时间，全家人都有些焦虑。
昊轩每天都会上网查询成绩什么时候公布。
江致远每天还是该干嘛干嘛，但昊轩发现他经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时候吃饭吃到一半，爷爷就停下筷子，眼睛看着远处，像是在回忆什么。
"爷爷，想什么呢？"
"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你小时候的事。"
昊轩心里暖暖的，爷爷总是这样，时不时就会想起他小时候的事情。
终于到了出成绩的前一天。
昊轩紧张得一夜没睡好。
"明天就知道了。"他在心里默念着。
一大早昊轩就爬起来，守在电脑前刷新页面。
江致远也起得很早，坐在客厅里等着。
"爷爷，您也紧张？"
"当然紧张，比你还紧张。"
上午十点，成绩出来了。
语文：128分 数学：142分 英语：136分 理综：232分 总分：638分
昊轩激动得跳了起来："爷爷！爷爷！我考了638！"
江致远正在阳台浇花，听到喊声赶紧跑过来。
"多少？"
"638！"
江致远接过成绩单，仔细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好，非常好。"
沈雅琳从厨房跑出来："真的？让我看看！"
江文博也放下手机："儿子厉害啊！"
一家人围着成绩单又是拍照又是庆祝。
昊轩最兴奋的是，终于可以知道爷爷的礼物是什么了。
"爷爷，现在可以给我礼物了吧？"
"明天，明天给你。今天先庆祝。"
"为什么要等明天？"
"礼物需要准备一下。"
昊轩有些奇怪，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怎么还要准备？
"爷爷，到底是什么礼物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一家人去饭店吃了顿好的。
昊轩一直在想爷爷的礼物。600分以上的大礼，会是什么呢？
手机肯定不会，爷爷觉得他现在的手机够用。
电脑有可能，他的笔记本确实有点老了。
给钱的话，应该不会太多，爷爷没那么多存款。
想来想去，昊轩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一台新电脑，或者游戏设备什么的。
但想到爷爷说的"想不到的礼物"，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回到家，江致远说："昊轩，明天上午十点，客厅见面，我把礼物给你。"
"为什么这么正式？"
"因为这个礼物很重要。"
"有多重要？"
"你明天就知道了。"
昊轩更好奇了。
重要的礼物，正式的仪式，这到底是什么？
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猜测。
会不会是车钥匙？
会不会是房产证？
会不会是银行卡？
各种可能性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但都觉得不太现实。
第二天一早，昊轩就醒了。
他洗漱完毕，换了件新衣服，在客厅里等着。
九点半，爸爸妈妈也坐到了沙发上。
05
"爸说要我们都在，见证这个时刻。"沈雅琳说。
"见证什么时刻？"昊轩问。
"见证你收礼物的时刻。"
昊轩紧张得手心出汗。
这个礼物到底有多重要，需要全家人见证？
九点五十五分，江致远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白色塑料袋，看起来并不大。
昊轩有些失望，这个袋子装不下电脑，连手机盒子都勉强。
难道是什么高档的小东西？手表？
江致远在昊轩对面坐下，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昊轩，爷爷说话算数。你考了638分，这是你应得的礼物。"
"什么礼物？"昊轩眼睛盯着塑料袋。
江致远慢慢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
昊轩看清楚后，整个人愣住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旧的牛皮笔记本，封皮有些发黄，边角磨得有些毛糙。
这就是爷爷说的"大礼"？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
沈雅琳和江文博也面面相觑，显然这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昊轩努力保持礼貌，但脸上的失望还是很明显："爷爷，这是..."
"笔记本。"江致远说得很平静。
"笔记本？"
"对，笔记本。"
昊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去年十一月开始，他就在期待这个礼物。为了这个礼物，他努力学习了大半年。结果就是一个旧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有什么特别的吗？"昊轩问。
"有。很特别。"
昊轩看着这个笔记本，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个。
这和他想象中的"大礼"差距太大了。
江致远却把笔记本递给昊轩："打开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