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儿子！”
凄厉的哭喊声撕裂了派出所走廊的宁静。
一个中年女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冰冷的地砖，对身边穿着制服的民警哭嚎：“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他坐牢！他要是不关机，我儿子就不会死！”
不远处，被众人目光聚焦的李伟，沉默地靠着墙。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76个未接来电，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那个凌晨。
01.
三天前，李伟刚刚搬进自己用血汗钱买下的新家。
房子不大，八十多平，两室一厅，但窗明几净，阳光能从上午九点一直洒到下午四点。
这是他离开老家，在大城市打拼六年的全部成果。
搬家那天，他只请了两个朋友帮忙，结束后在楼下的小饭馆简单吃了顿饭，席间，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总算在这扎下根了。”李伟端起酒杯，由衷地感叹。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
“小伟，搬家顺利吗？累不累？”母亲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顺利，妈，都弄好了。”李伟走到饭馆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犹豫：“你……跟你大姨说了买房的事没？”
李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大姨，就是他表哥张强的母亲。
从小到大，大姨一家就因为家里条件稍好一些，处处透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姿态，对李伟家总是呼来喝去，没少占便宜。
“还没，我寻思着等过阵子安顿好了再说。”李伟含糊地答道。
“那就先别说。”母亲的语气立刻变得急切起来，“你那个表哥……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知道你买了房，指不定又动什么歪心思呢！”
李伟心里明白母亲的担忧。
表哥张强，三十出头，一事无成，眼高手低，总想着不劳而获。以前没少找李伟“借”钱，每次都有借无还。
李伟叹了口气，安抚道：“妈，你放心吧。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应付。”
他不想让远在老家的父母为自己操心。
挂了电话，李伟回到座位，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知道，这套房子，恐怕会成为新的麻烦源头。
02.
麻烦说来就来。
第二天傍晚，李伟刚下班回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又不想见到的身影。
张强斜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叼着烟，正不耐烦地四处张望。
看到李伟，他立刻掐了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虚假的熟络笑容。
“可以啊，李伟！发财了也不跟哥说一声，自己偷偷摸摸买了这么好的房子。”张强上来就想搂李伟的肩膀，被李伟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李伟心里一阵反感，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来看看我弟的新家不行吗？”张强理直气壮地说着，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整个小区，“哪个单元？带哥上去看看。”
李伟不想让他进门，但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邻居，也不想在小区门口起争执，只好硬着头皮把他带回了家。
一进门，张强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连鞋都不换。
他背着手，在每个房间里都转了一圈，摸摸这个，敲敲那个，嘴里啧啧有声。
“这地段不错，装修也还行。就是小了点，以后我住进来，东西可能放不下。”
李伟的脸色沉了下来：“表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强一屁股陷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什么意思？我最近手头紧，没地方住，你这不正好有空房间吗？咱俩谁跟谁，我搬过来跟你做个伴。”
“不可能。”李伟直接拒绝，“这房子是我自己住的，没有空房间。”
“那间次卧不是空的吗？”张强指着旁边关着门的房间。
“那是我爸妈偶尔过来住的。”
“叔叔阿姨一年能来几天？空着也是浪费。”张强摆摆手，完全不把李伟的话当回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搬过来。”
李伟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他站到张强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表哥，我再说一遍。这房子是我辛辛苦苦赚钱买的，是我自己的家。我不欢迎你住进来。”
张强没想到一向看起来还算“本分”的李伟会这么强硬，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
他站起身，凑到李伟面前，压低声音说：“李伟，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房子你能买得起，没我们家以前‘帮衬’你家，你能有今天？让我住几天怎么了？”
所谓的“帮衬”，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的道德绑架。
李伟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行，你行！”张强指着李伟的鼻子，连说了两个“行”字，然后猛地一甩手，转身摔门而去。
门被撞得发出一声巨响。
李伟站在客厅里，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这事没完。
03.
那一晚，李伟睡得极不安稳。
凌晨四点多，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伟睡眼惺忪地摸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张强”。
他划开接听，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张强带着酒气的咆哮：“李伟！开门！快给老子开门！”
李伟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他走到窗边，并没看到楼下有张强的身影。
“你在哪？”
“我就在你家门口！开门！”张强的声音蛮横无理。
李伟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楼道里空空如也，声控灯都灭着。
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被戏耍的愤怒。
“张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要住进去！你今天不开门，我就一直打，我让你全楼都别想睡！”电话那头的张强开始撒泼。
电话挂断，随即又立刻响起。
一遍，两遍，三遍……
手机屏幕上，未接来电的数字从1跳到了10，又从10跳到了30。
李伟的耐心被彻底耗尽。
他再次接起电话，声音冷得像冰：“张强，我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房，我想给谁开门就给谁开门，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他直接挂断，然后将手机调至关机状态，扔到一边。
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李伟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惊醒的。
不是电话，是有人在用拳头砸门。
李伟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半。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以为是张强闹上门来了。
他憋着一肚子火，猛地拉开房门，准备跟张强彻底撕破脸。
可门口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张强一个人，而是黑压压的一片人，足足有十几号。
为首的是两个穿着警服的民警，旁边还有几个戴着红袖章的社区工作人员，后面则是探头探脑的邻居。
足足十六个人，将他小小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李伟彻底懵了。
04.
“你是李伟？”为首的一位老民警看着他，表情严肃。
李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吧。”民警说着，侧身让开，露出了他身后被警戒线拦起来的楼道。
李伟这才看清，在他家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
那熟悉的衣着和鞋子，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他是谁？”李伟的声音有些发颤。
“死者张强，是你表哥吧？”民警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今天早上，邻居出门扔垃圾时发现的。我们查到，他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李伟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张强……死了？
怎么会死在他的家门口？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上警车，怎么到的派出所。
在冰冷的询问室里，他机械地回答着警察的问题，一遍遍地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从张强上门要求同住，到被他拒绝，再到凌晨那几十个骚扰电话。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死……我关机后就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李伟抱着头，感觉这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做完笔录，他被暂时安置在一间休息室里。
刚坐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他大姨那穿透力极强的哭嚎声。
“杀人凶手！李伟就是杀人凶手！”
“他要是不关机，我儿子怎么会死！都怪他！就是他害死了我儿子！”
他大姨和大姨夫在派出所的大厅里撒泼打滚，指着休息室的方向，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他。
周围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那一道道复杂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李伟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自己的房子，自己有权利拒绝无理的要求，怎么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害死表哥的“凶手”？
05.
傍晚时分，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李伟与张强的死有关，他被允许回家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天空阴沉沉的，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大姨一家人的哭闹，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警察审视的目光，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中反复播放。
张强到底是怎么死的？
为什么偏偏死在他的家门口？
这一切，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李伟站在单元门口，看着自己家那扇紧闭的门，一时间竟有些不敢上前。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单元门角落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李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看清那个东西的瞬间，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