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冰冷的金属贴上了林墨的脖颈,那声音像是从地窖里飘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
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刺激着他的泪腺。
林墨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发抖,声音嘶哑地回答:
“先生……我、我是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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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墨的童年,是在药油和艾草的混合气味里度过的。
他家开着一间小小的按摩馆,名叫“林氏按摸”。馆主是他的父亲,老林。
老林是个盲人。
街坊邻里都说,老林的手有眼睛。他不用看,手一搭上客人的肩膀,就能准确地找到紧绷的筋结,力道不大不小,总能把一身的疲乏给按得烟消云散。
林墨从小就跟着父亲学手艺。
父亲看不见,没法做示范,只能口述。
“墨墨,你来摸我的手。”
父亲会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让他感受肌肉的走向。
“记住,力气不是往下死按,是要透进去,找到那个‘结’,然后轻轻地‘弹’开它。”
林墨的本事,就是这么一点点“摸”出来的。他看不见经络图,但他闭上眼,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人体每一块肌肉的形状和位置。
父亲常说,做他们这行的,心要比眼亮。
几年前,父亲走了。这家小小的按摩馆,连同那块褪了色的招牌,都留给了林墨。
可惜,时代变了。
人们更愿意去那些装修豪华、项目繁多的水疗会所,像“林氏按摸”这样的老派小店,渐渐无人问津。
店里没有客人的时候,林墨就坐在父亲常坐的那张竹椅上,听着墙上老挂钟的滴答声,感觉那声音,就像是这家店生命倒计时的秒表。
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房租和生活费却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为了糊口,林墨不得不做出一个改变——开始接“上门”的活儿。
02.
上门服务,意味着要去陌生的地方,见陌生的人。
林墨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客人。
有住在老旧小区顶楼的独居阿婆,每次按完都会颤颤巍巍地给他煮一碗甜汤,拉着他聊半天孙子。
也有住在高档写字楼里的年轻白领,全程一言不发,浑身肌肉僵硬得像石头,仿佛扛着千斤重担。
林墨从不主动打探客人的私事,他只负责用自己的手艺,暂时卸下他们肩上的疲惫。这是父亲教他的规矩,也是他的职业操守。
今天下午,店里依旧冷清。
林墨刚给窗台上的那盆吊兰浇完水,桌上的老式电话机就“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
“喂,你好,林氏按摸。”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语速不快,听起来沉稳有力。
“是林师傅吗?我想请你上门服务。”
“好的,先生。请问地址是哪里?”
男人说了一个地址——“金茂府邸”,城东最高档的住宅小区之一。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那地方的客人,通常都看不上他这种小店的师傅。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迟疑,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说:
“价格你开,只要现在能立刻过来。”
“现在?”林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对,立刻。我很急。”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林墨捏着电话听筒,犹豫了。
父亲生前总告诫他,晚上尽量不要出外活,不安全。
可这个月的水电费还没着落,米缸也快见底了。
“好……好的,先生。我马上准备一下就过去。”
挂断电话,林墨深吸一口气。
他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帆布工具包,把毛巾、药油和一套干净的按摩服整齐地放进去。
在包的夹层里,静静地躺着一根可折叠的盲人手杖。
那是父亲生前用过的。父亲走后,林墨偶尔会把它带在身边,不为别的,只为图个心安,像父亲还在身边陪着他一样。
今天,他鬼使神差地,也把这根手杖放进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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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金茂府邸不愧是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盘问得格外仔细。
林墨报上客户留下的房号和姓氏——17栋A座2101,胡先生,保安才打了电话确认放行。
电梯平稳上升,光亮的金属壁上映出林墨有些疲惫和不安的脸。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提醒自己要拿出最专业的态度。
电梯门打开,21层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过分。
林墨走到2101的门口,那是一扇厚重的深棕色木门。
他按了按门铃,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按了一次,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胡先生?”林墨试探着喊了一声,“我是按摩师小林,您叫我来的。”
还是没人应答。
林墨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是客人临时有事出门了?可电话里明明说得很急。
他伸手轻轻一推,那扇厚重的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门没锁。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门缝里飘了出来,混杂着香薰的甜腻和……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林墨皱了皱眉,这是血的味道。
他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转身就想走。
可“来都来了”的念头,以及对那一笔可观收入的渴望,又让他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是哪家的生肉没放好?
他壮着胆子,将门推开了一些,侧着身子探头往里看。
客厅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一个穿着居家服的中年男人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身下晕开了一大片暗红色的液体。
而在那人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门口,正缓缓地蹲下身,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林墨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想逃,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那个黑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
那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
完了。
林墨的心沉到了谷底。
跑是肯定跑不掉了,喊叫只会死得更快。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如救命稻草般从他脑海中闪过。
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根放在包里的手杖。
林墨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
他脸上的惊恐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和困惑。他的眼神瞬间失焦,瞳孔微微放大,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片模糊的光影。
他从帆布包里,颤抖着摸出了那根折叠手杖,“啪”的一声甩开。
他拄着手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一步,用一种带着鼻音、充满不确定性的语调问道:
“请问……是胡先生家吗?我是过来做按摩的。”
04.
客厅里静得可怕。
林墨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那个黑衣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他强迫自己维持着“盲人”的状态,微微侧着耳朵,做出仔细聆听的模样,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冰凉的手杖。
那个黑衣男人没有说话,林墨能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林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将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一切都用上了——头部保持稳定,不随视线转动;步伐虚浮,用手杖不断敲击地面探路。
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逼真,他甚至故意用手杖的另一头,“不小心”撞到了门边的鞋柜。
“砰”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林墨慌忙道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无措。
黑衣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是谁?”他的声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更加沙哑、低沉。
“我……我是林氏按摩馆的师傅,是胡先生打电话叫我来的。”林墨结结巴巴地回答,每一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
男人沉默了片刻。
林墨能感觉到,对方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那股血腥气混在一起,越来越近。
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但他必须赌下去。
“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冰冷的金属触感贴上了林墨的脖颈,那是一柄小刀的刀背。
林墨浑身一僵,他强忍着濒临崩溃的恐惧,声音嘶哑地回答:
“先生……我、我的眼睛……看不见。”
刀背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战栗。
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话。
许久,男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收回了小刀。
“滚。”
“现在,立刻从这里出去。”
“忘了你来过这里,忘了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如果你跟任何人提起,我会找到你。”
林墨如蒙大赦,他不敢有丝毫犹豫,慌乱地点着头,拄着手杖,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像一个盲人的姿态,笨拙而仓皇地转过身。
他用手杖摸索着,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出了那个地狱般的房间。
直到走进电梯,看着那扇银色的金属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林墨才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活下来了。
电梯下到一楼,他连滚带爬地冲出楼道,冲出小区,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去最近的警察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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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出租车在市公安局门口停下。
林墨付了钱,踉踉跄跄地推开车门。
阳光有些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浑身依旧在不住地发抖。
他冲上台阶,推开警察局厚重的玻璃门。
大厅里人来人往,穿着制服的警察步履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严肃而安定的气息。
这气息让林墨稍微镇定了一些。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报案的窗口,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恐怖的画面和那个黑衣男人的脸。
他必须立刻报警,必须把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朝着前台方向大喊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不远处响起,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不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