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浩做了二十年建筑生意，什么工程都接过，唯独这次让他后悔莫及。
清月山上那座废弃寺庙，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可谁能想到后山那尊五十米高的巨型佛像里，竟然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当工人们撬开佛像底座的密封石板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昏暗的内部空间里，一尊面目狰狞的佛像被粗大的锁链牢牢束缚，悬在半空。
"这是什么玩意儿？谁会把佛像锁起来？"工人老李颤抖着问。
陈浩当时完全没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决定，会彻底改变一切...
01
三月初的清月山还带着初春的寒意，陈浩穿着厚夹克站在废弃寺庙前，眯着眼打量这片即将被他拆除的建筑群。
"老陈，这活儿真要接？"搭档王建站在他身边，语气里透着犹豫，"这寺庙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了，拆了总觉得不太好。"
陈浩摆摆手："甲方都说了，这寺庙没什么保护价值，就是座普通的废庙。再说了，给的价格这么高，咱们不接有的是人接。"
这话倒是实在。清月山旅游开发项目投资方出价一百二十万，要求在两个月内彻底清理这片废弃寺庙区域。
对于陈浩这种承包小工程的建筑商来说，这笔钱足够他赚大半年的。
"可是老陈，你看这寺庙..."王建指着大殿上方的匾额，"'普慧寺'三个字虽然褪色了，但雕工还挺精细的。咱们真要全拆了？"
"甲方说了，除了后山那尊大佛像要保留，其他都得拆。"陈浩掏出烟盒，递给王建一支，"那大佛像据说有五十多米高，是这一带的标志性建筑，旅游开发正好可以当卖点。"
王建接过烟，用打火机点燃："五十米的佛像？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
"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了。"陈浩吐出一口烟雾，"咱们先去后山看看情况，评估一下拆除的难度。"
两人沿着寺庙的石板路往后山走。这座普慧寺已经荒废了至少二十年，墙壁上爬满了藤蔓，院子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偶尔能看到几尊断臂的小石佛，半埋在泥土里。
"你说这寺庙为什么会废弃？"王建边走边问，"听说当年香火还挺旺的。"
陈浩想了想："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慢慢没人来了，和尚也都走了。现在这一片归林业局管，算是荒山。"
穿过最后一个院落，眼前豁然开朗。
一尊巨大的石佛矗立在后山的岩壁上，足有五十米高，整体呈坐姿，双手结印，面容慈悲。佛像由整块山体岩石雕刻而成，历经风雨侵蚀，表面已经有些斑驳，但依然气势恢宏。
"好家伙..."王建抬头仰望，震撼得说不出话。
陈浩也被这尊佛像的规模震住了。他做了这么多年建筑，见过不少大型雕塑，但眼前这尊佛像的体量和工艺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怪不得甲方要保留这个。"陈浩感叹道，"光是这个就能吸引不少游客。"
两人在佛像周围转了一圈，查看底座和周边的地形。陈浩注意到，佛像的底座有一圈精美的浮雕，描绘着各种佛教故事。
"老陈，你看这里。"王建蹲在底座的东北角，指着一块看起来和其他部分不太一样的石板，"这块石板好像是后来封上的，和周围的石材不一样。"
陈浩走过去仔细观察。王建说得没错，这块大约一米见方的石板颜色更深，而且边缘有明显的凿痕。
"可能是以前维修留下的。"陈浩说，"反正咱们也不用管这个，佛像要保留，咱们只负责拆寺庙。"
"也是。"王建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
接下来的三天，陈浩组织工人开始拆除寺庙的附属建筑。大殿、僧房、钟楼，一座座建筑在挖掘机的铁臂下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普慧寺逐渐消失在清月山上。
工人老李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干活卖力，但话也多。第四天中午休息时，他端着饭盒走到陈浩身边。
"陈老板，我听村里老人说，这寺庙当年可邪门了。"老李神秘兮兮地说。
陈浩正在查看拆除进度表，头也不抬："什么邪门不邪门的，别瞎说。"
"真的！"老李凑近了些，"听说当年寺里的主持突然疯了，说什么'佛像里有恶念'，然后就带着所有和尚连夜跑了。从那以后，这寺庙就没人敢来了。"
"瞎扯淡。"陈浩抬起头，不耐烦地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谁知道真假？你少听那些老人瞎说，好好干活。"
老李讪讪地笑了笑，但还是补了一句："我就是提醒您一声，毕竟是拆庙，还是小心点好。"
陈浩摆摆手让他走开。这些年他拆过的老建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什么风水、忌讳之类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从来没出过什么事。
到了第五天傍晚，寺庙的主体建筑基本拆完了，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需要清理。陈浩站在后山佛像前，安排明天的工作。
"老陈，咱们明天把这周围的杂草和小树清理一下吧。"王建说，"甲方不是要保留这佛像吗？至少得让它看起来干净点。"
"行，那就..."陈浩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闷响。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工人不小心把铁锤掉在了佛像底座上，正好砸在那块后来封上的石板上。
"对不起陈老板！我手滑了！"那工人赶紧道歉。
陈浩正要说没事，却发现那块石板竟然出现了一条细长的裂缝，而且裂缝在快速扩大。
"咔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整块石板从中间断开，露出了底下黑黝黝的洞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这下面有东西？"王建惊讶地说。
陈浩走到洞口前，用手电筒往里照。光束穿过狭窄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下方有个空间。
"可能是当年修建时留下的储藏室。"陈浩判断道，"把这块石板彻底撬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三名工人合力，用撬棍把破碎的石板一块块移开。随着洞口越来越大，一股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泥土和霉变的味道。
当洞口完全打开后，众人用手电筒往里照，终于看清了内部的情况——
这是一个大约三米见方的密室，墙壁是粗糙的岩石，地面铺着已经腐朽的木板。密室的正中央，有一道向下的石阶，通往更深处。
"下面还有？"王建吞了口唾沫。
陈浩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我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等着，给我放绳子。"
陈浩腰间系着安全绳，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顺着石阶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台阶一共十二级，每一级都很陡，表面因为潮湿而有些打滑。
"老陈，下面什么情况？"王建在上面喊道。
"有个通道，挺长的。"陈浩的声音带着回音，"我再往里走走。"
手电筒的光束在狭窄的通道里晃动。这条通道宽约两米，高不到三米，陈浩这样身高一米七五的人走在里面，头顶离天花板只有不到半米。通道的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字体古朴，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
走了大约二十米，通道突然开阔起来。陈浩停下脚步，举起手电筒环顾四周，整个人呆住了。
他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空腔内部。
抬头望去，上方是一个向上延伸的巨大空间，高度至少有四十多米。手电筒的光照不到顶部，但隐约能看出，这个空腔呈圆柱形，直径约有十米。
"这是...佛像的内部？"陈浩喃喃自语。
他突然明白了——那尊五十米高的巨型佛像不是实心的，内部竟然被掏空了，形成了这个巨大的空腔。而他现在站的位置，应该是佛像底座内部。
"老陈！你还好吗？"王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显得很遥远。
"我没事！"陈浩提高音量回应，"你们先别下来，等我看完情况！"
他继续用手电筒照射周围。空腔的墙壁也刻满了经文和图案，但因为太高，大部分都看不清楚。就在他准备沿着墙壁走一圈时，手电筒的光束突然照到了空腔中央的某个东西。
陈浩的手颤抖了一下。
在空腔的正中央，悬空吊着一尊佛像。
这尊佛像大约有三米高，通体漆黑，似乎是用某种黑色的石材雕刻而成。但最令人震惊的不是它的材质，而是它的造型——
这尊佛像的面容极其狰狞，双目圆睁，嘴巴大张，露出尖锐的牙齿，整体看起来充满了攻击性和邪恶感。
更诡异的是，这尊黑色佛像被五条粗大的铁链牢牢束缚。铁链从佛像的脖子、双肩、双腿延伸出去，固定在空腔的墙壁上。
每条铁链都有成人手臂那么粗，上面锈迹斑斑，但依然坚固。
"这是什么东西..."陈浩感到背脊发凉。
他从事建筑行业这么多年，见过无数佛像，但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造型。一般的佛像都是慈眉善目、面容祥和，即便是一些护法神像虽然威猛，但也不至于如此狰狞恐怖。
陈浩沉默了一会儿。按理说，发现这种东西应该通知相关部门。但他心里有另一个顾虑——如果上报了，肯定会有人来勘察，工程就得停工，工期一延误，违约金可不是小数目。
"先不急。"陈浩说，"我明天联系一下甲方，看他们怎么说。这佛像虽然奇怪，但毕竟在大佛像内部，又不影响外观，应该不需要特别处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小周问。
"把洞口临时封上，别让人乱进来。"陈浩做出决定，"今天就这样，大家收工回去休息。"
几个人沿着通道返回地面。在爬上石阶的过程中，陈浩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手电筒的光束中，那尊黑色佛像静静悬吊在空腔中央，狰狞的面容似乎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02
当晚，陈浩住在清月山脚下的镇上。他躺在旅馆的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尊被锁链束缚的黑色佛像。
"为什么要把它锁起来？"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
第二天一早，陈浩打电话给甲方的项目负责人孙经理。
"孙经理，我想跟您汇报一下，我们昨天在后山佛像底座发现了一个密室。"陈浩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密室？"孙经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里面有什么？"
"有一尊被铁链锁住的佛像，造型比较特殊。"陈浩简单描述了情况，"您看这个需不需要处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陈老板，你就把洞口封好，不要让人进去。"孙经理说，"这事儿别声张，我们只要把寺庙拆完，佛像保护好就行。那个密室里的东西，就让它待在里面，不要动。"
"明白了。"陈浩心里松了口气。
"还有，"孙经理补充道，"我们老板那边催得很急，能不能加快进度？争取提前完工。"
"我尽量。"陈浩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陈浩召集了几名工人，用钢板和水泥把底座的洞口严密封闭。在施工过程中，老李又开始念叨。
"陈老板，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老李压低声音说，"为什么好好的佛像要用锁链锁起来？肯定有问题。"
"你想多了。"陈浩说，"这可能是古代的一种什么仪式，没什么神神叨叨的。"
"话是这么说..."老李还想再说什么，被陈浩打断了。
"行了，少说废话，赶紧干活。明天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咱们得把现场收拾干净。"
第六天晚上，陈浩在工地巡查。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收工后都要自己走一遍，确保没有遗漏和安全隐患。
当他走到大佛像附近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陈老板。"
他转过身，看到老李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钳。
"老李？你怎么还没走？"陈浩问。
老李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陈老板，我今天听镇上的老人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
"关于这座寺庙。"老李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才继续说，"老人说，这寺庙当年之所以废弃，是因为发生过怪事。"
陈浩皱眉："什么怪事？"
"说是寺里的主持突然病了，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总是有个黑影要把他拖进深渊。主持请了很多高僧来做法事，但都没用。最后没办法，主持带着所有人连夜逃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这种传说能信吗？"陈浩不以为然，"肯定是以讹传讹。"
"可是老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老李继续说，"而且您想啊，为什么要把那尊镇像用锁链锁起来？肯定是怕它...怕它跑出来。"
"跑出来？那是石像，又不是活物，怎么跑？"陈浩笑了。
老李却没有笑，他死死盯着陈浩："陈老板，我总觉得那锁链不能打开。万一..."
"万一什么？"陈浩打断他，"老李，你别自己吓自己。我干这行二十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都是人自己想多了。"
老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陈浩坚定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看着老李的背影，陈浩摇了摇头。这些工人就是迷信，什么事都能往神神叨叨的方向想。
他走到大佛像前，抬头看着慈悲的石雕面容。月光洒在佛像上，为它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
"不就是个镇像吗？"陈浩自言自语，"有什么好怕的。"
但说这话时，他自己也觉得缺乏底气。
第七天上午，王建急匆匆地找到陈浩。
"老陈，出事了。"王建的脸色很难看。
"什么事？"陈浩正在办公室整理结算资料。
"孙经理打电话来，说他们老板对工程进度不满意，觉得我们拖延时间。"王建说，"还说如果不能按原定时间完工，要扣我们十万块违约金。"
"什么？"陈浩猛地站起来，"我们已经加快进度了，怎么还嫌慢？"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们老板那边投资出了问题，急着把这个项目推进。"王建说，"孙经理让我们必须在三天内完工，不然真要扣钱。"
陈浩气得直拍桌子："三天？现在还有场地平整、绿化复原、最后验收，三天哪里够？"
"所以我才说麻烦了。"王建无奈地说，"除非我们加班加点，连夜赶工。"
"连夜赶工也不一定来得及。"陈浩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该死，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工程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尽力而为。陈浩安排所有工人从今天开始每天工作到晚上十点，王建负责协调材料和机械。
当天晚上九点，大部分工人已经收工回去了，只剩下陈浩和几个人还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陈浩站在大佛像前，看着手里的工程清单，心里盘算着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工。三天，实在太紧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金属的摩擦声。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陈浩抬起头，循声望去。声音似乎是从大佛像底座的方向传来的。
"谁在那边？"他大声喊道。
没有回应。
陈浩拿着手电筒走过去。底座的洞口依然被钢板严密封闭，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但那个金属摩擦声确实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而且还在继续。
"吱吱...嘎...吱吱..."
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生锈的铁链在晃动。
陈浩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他想起了底座内部，那五条锈迹斑斑的铁链。
"不会是铁链要断了吧？"他喃喃自语。
他回头看了看，其他工人都在远处忙碌，没人注意这边。
陈浩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他用撬棍撬开钢板的一角，钻了进去。
03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光束在晃动。陈浩快速穿过通道，来到内部空腔。
手电筒的光照向悬吊的镇像。那尊黑色石像静静地悬在空中，狰狞的面容在光影下显得更加恐怖。
金属摩擦声确实是从这里传来的。陈浩仔细观察，发现其中一条铁链——固定在镇像右肩的那条，正在缓慢晃动。锁链与墙壁连接处的铁栓因为锈蚀，已经松动了。
"果然有问题。"陈浩心想。
他走到那条铁链下方，伸手去摸铁栓。铁栓已经锈得很严重，表面一层层的氧化铁像鳞片一样脱落。轻轻一碰，就有大量铁锈掉下来。
"这样下去肯定撑不了多久。"陈浩判断。
他环视空腔，试图找到加固的办法。但这里除了墙壁上的铁链，什么都没有。
"要不把锁链解开，让镇像落到地面？"这个想法再次冒了出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陈浩咬了咬牙。
他走回空腔，站在那尊黑色镇像前，手里握着沉重的撬棍。
五条粗大的铁链在手电筒的光束中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锈迹斑斑的锁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
"就是个石像而已。"他再次对自己说，但声音在空腔里回荡，听起来缺乏说服力。
陈浩把撬棍插进第一把锁的缝隙里，用力一撬——
"咔嚓——"
生锈的铁锁发出一声脆响，应声而开。
第一条铁链松开了。
直到最后一把锁断开了。
五条铁链同时松脱，发出一阵急促的哗啦声。
黑色镇像缓缓降落，最后稳稳地立在了空腔地面上。
尘埃落定。
陈浩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就这样，很简单。"
就在这一刻，整个空腔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轰鸣，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被惊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