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我耳朵里又有声音了。"苏晓妍捂着右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雅静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发紧。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几次了，每次都是同样的话，同样的动作。
苏志华放下手机，皱着眉头："别胡思乱想了，可能就是耳屎多。"
可是当他们带着女儿走进医院，陈主任检查完后脸色突变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件事远比想象的要严重...
01
十月的下午，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板上。苏晓妍趴在茶几上写数学作业，笔尖在练习册上沙沙作响。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厨房里切菜的声音。
突然，她停下笔，右手慢慢捂住耳朵。
"嗯？"她皱着眉头，侧着头仔细听着什么。
"晓妍，怎么了？"林雅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洗了一半的青菜，水珠顺着叶子往下滴。
"耳朵里有声音。"苏晓妍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像是在努力分辨什么。
"什么声音？"林雅静放下手里的菜，走了过来。
"就是...嗡嗡嗡的，像蜜蜂那种声音。"
林雅静蹲下来，仔细打量女儿的表情。苏晓妍看起来有些困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哪只耳朵？"
"这只。"苏晓妍指着右耳，"妈妈，你说会是什么？"
林雅静凑近看了看女儿的耳朵，从外面看完全正常，没有红肿，也没有分泌物。
"会不会是耳屎太多了？"她试探性地问。
"不知道。"苏晓妍摇摇头，表情有些委屈，"感觉不像是耳屎。"
"那是什么感觉？"
"就像...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苏晓妍说着，用小手轻轻拍了拍耳朵，"还有嗡嗡的声音，一直响。"
林雅静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保持平静。"什么东西在动？"
"不知道，但是能感觉到。"苏晓妍的声音带着哭腔，"妈妈，我害怕。"
"别怕别怕。"林雅静轻抚女儿的头发，"可能就是耳屎，等爸爸回来让他看看。"
苏晓妍点点头，但明显心不在焉。她试图继续写作业，但每隔几分钟就要停下来，侧着头听一听，然后用手按按耳朵。
"妈妈，声音还在。"她说。
"现在什么感觉？"
"就是嗡嗡响，还有东西在爬的感觉。"苏晓妍皱着小脸，"很不舒服。"
林雅静有些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起邻居家的孩子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后来发现是中耳炎。
"疼吗？"
"不疼，就是有声音，还有东西在动。"
"那先写作业吧，等爸爸回来再说。"
但苏晓妍根本无法专心。她时不时地停下笔，用手捂着耳朵，表情痛苦。有时候她还会轻轻摇头，好像想要把什么东西甩出来。
"妈妈，声音好像更大了。"她说。
"什么时候声音大？"
"我动的时候，还有说话的时候。"
林雅静仔细观察女儿的表情，确实能看出她很不舒服。苏晓妍平时是个很乖的孩子，很少无缘无故地撒谎或者抱怨。
"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苏晓妍放下笔，靠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妈妈，感觉里面有小虫子在爬。"
"小虫子？"林雅静吃了一惊，"什么小虫子？"
"就是很小很小的，在里面爬来爬去。"苏晓妍用手比划着，"有时候爬得快，有时候爬得慢。"
"晓妍，你确定吗？"
"确定。"苏晓妍点点头，"我能感觉到的。"
林雅静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虫子？怎么可能有虫子？但是女儿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现在还有吗？"
"有，一直有。"苏晓妍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妈妈，我不想要虫子在里面。"
"别哭别哭，可能不是虫子。"林雅静赶紧安慰，"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看看。"
苏志华六点钟准时回家。他刚进门，就看到女儿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他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晓妍怎么哭了？"
"她说耳朵里有声音，还说有虫子在爬。"林雅静小声说。
"虫子？"苏志华皱着眉头，"怎么可能有虫子？"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她一直这么说。"
苏志华走到女儿身边，"来，爸爸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让苏晓妍坐好，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她的耳朵。
"看到什么了吗？"林雅静紧张地问。
"什么都看不到。"苏志华说，"从外面看完全正常。"
"那怎么办？"
"应该是耳屎堵住了。"苏志华说，"我去找掏耳勺。"
"爸爸，我有点怕。"苏晓妍小声说。
"没事的，爸爸轻轻掏一下就好了。"苏志华的语气很温和，"你小时候也掏过的，记得吗？"
苏晓妍点点头，但还是很紧张。
林雅静从卫生间拿来掏耳勺和棉签。"小心点，别掏太深。"
"我知道。"苏志华让女儿头偏向左边，"别动啊，一动就危险了。"
苏晓妍紧张地抓着沙发扶手，身体有些僵硬。
苏志华的动作很轻，慢慢地把掏耳勺伸进女儿的右耳。
"有点痒。"苏晓妍说。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掏了几下，苏志华掏出一些黄褐色的耳屎。"你看，就是这个堵住了。"
他把耳屎给林雅静看。"挺多的，难怪会有声音。"
"现在怎么样？"苏志华问女儿。
苏晓妍侧着头听了听，然后摇摇头。"还是有声音。"
"还有？"苏志华有些意外，"我再掏掏看。"
他又仔细掏了几下，这次掏出的耳屎少了很多。
"现在呢？"
苏晓妍仍然摇头。"还是有，好像还更明显了。"
"更明显？"林雅静紧张起来，"什么更明显了？"
"声音更大了，还有爬的感觉也更明显了。"苏晓妍说着，又开始哭，"感觉真的像小虫子在里面爬。"
苏志华和林雅静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困惑。
"会不会是掏得太深了，刺激到了什么？"林雅静问。
"有可能。"苏志华说，"先观察一下，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晓妍的症状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她几乎吃不下饭，一直用手按着右耳。
"疼吗？"林雅静问。
"不疼，就是有声音，特别大的声音。"苏晓妍说，"还有东西在动，动得很厉害。"
"什么时候声音大？"苏志华问。
"我咀嚼的时候，还有咽口水的时候。"苏晓妍说，"感觉声音会跟着我一起动。"
"跟着你一起动？"
"就是我动它也动，我不动它就安静一点。"
林雅静觉得这个症状很奇怪。"晓妍，你仔细想想，这种感觉像什么？"
"就像有小动物在里面。"苏晓妍认真地说，"有时候它爬得快，有时候爬得慢，还有时候它会挠。"
"挠？"
"对，就像小猫爪子那样，轻轻地挠。"
苏志华听了，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女儿描述得这么具体，不像是想象出来的。
"晓妍，你再仔细听听，除了爬的声音，还有别的吗？"
苏晓妍闭上眼睛，认真地听了一会儿。"还有嗡嗡的声音，就像蚊子飞的那种。"
"蚊子飞的声音？"
"对，但是比蚊子的声音小一点。"
林雅静心里咯噔一下。蚊子...虫子...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飞进去了？
"志华，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她小声对丈夫说。
"应该不会吧。"苏志华也有些不确定，"虫子怎么可能飞那么深？"
"但是晓妍说得这么具体..."
"可能是她想象力太丰富了。"
但是看到女儿痛苦的表情，苏志华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02
晚上九点钟，苏晓妍准备睡觉。但是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就开始翻来覆去。
"妈妈。"她叫林雅静。
"怎么了？"
"我睡不着，耳朵里的声音太大了。"
林雅静摸摸女儿的额头，没有发烧。"现在什么感觉？"
"感觉里面有好多东西在爬，还有嗡嗡嗡的声音。"苏晓妍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妈妈，我真的很害怕。"
"别怕，妈妈陪着你。"林雅静抱住女儿，"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我一咽口水，里面的声音就更大。"
林雅静心里越来越担心。这种症状持续了一整天，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妈妈，我们明天去医院吧。"苏晓妍说，"我真的很不舒服。"
"好，明天我们就去医院。"林雅静答应了。
但是苏晓妍还是睡不着。她不停地换睡姿，有时候侧着睡，有时候趴着睡，但都不舒服。
半夜里，她突然坐了起来。
"妈妈！"她叫得很大声。
林雅静被惊醒，"怎么了？"
"里面的东西动得好厉害，好像要出来了！"苏晓妍抱着头，痛苦地说。
"什么要出来了？"
"不知道，但是感觉它在往外爬。"苏晓妍哭着说，"妈妈，我好害怕。"
林雅静赶紧叫醒苏志华。
"晓妍又不舒服了。"
苏志华看到女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也慌了。
"怎么回事？"
"她说里面的东西要爬出来了。"
苏志华坐到女儿身边，"晓妍，现在什么感觉？"
"感觉有东西在里面使劲地爬，好像想要出来。"苏晓妍说，"还有很大很大的声音。"
"什么声音？"
"就像飞机在耳朵里飞一样。"
苏志华和林雅静都被女儿的描述吓到了。飞机在耳朵里飞？这种比喻太具体了，不像是胡编的。
"明天一定要去医院。"苏志华说，"不能再拖了。"
"嗯。"林雅静点头。
"爸爸，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苏晓妍问。
"不会的，别胡思乱想。"苏志华安慰女儿，"可能就是小问题，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但是他心里也很担心。
第二天是星期三，苏志华请了半天假。一大早，他们就来到市人民医院。
"挂什么科？"挂号窗口的护士问。
"耳鼻喉科。"林雅静说。
"几号？"
"小孩，十一岁。"
护士给了他们一个号码牌。"排队等候，叫到号码进去。"
等候区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带着孩子的家长。苏晓妍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很疲惫。
"昨晚睡得怎么样？"林雅静问。
"没睡好，一直有声音。"苏晓妍说，"而且感觉声音越来越大了。"
"现在还有吗？"
"有，一直有。"苏晓妍用手轻轻按着耳朵，"现在好像还有回音。"
"回音？"
"就是我说话的时候，里面也有声音跟着响。"
苏志华听了，眉头皱得更紧。这种症状听起来真的很不正常。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他们了。
03
"三十八号。"
"到了，我们进去吧。"
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看起来很有经验。门牌上写着"陈主任"。
"什么情况？"陈主任问，语气很温和。
林雅静把苏晓妍这两天的症状详细说了一遍，从最开始的嗡嗡声，到后来的爬行感，再到昨晚的剧烈症状。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陈主任问。
"前天下午，突然就开始了。"
"有没有其他症状？比如疼痛、发热、头晕？"
"没有疼痛和发热，但是她说有时候会有点头晕。"
"嗯。"陈主任点点头，"之前有过类似的症状吗？"
"从来没有过。"
"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游泳池、脏的环境？"
苏志华想了想，"上个星期天我们去了郊外的公园，她在草地上玩了很久。"
"草地？"陈主任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有没有在草丛里玩？"
"有，她特别喜欢在草丛里找小虫子。"
陈主任和林雅静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先检查一下。"陈主任说，"小朋友，别怕，我就是用这个小镜子看看里面的情况。"
他拿起耳镜，调节了一下光线。
"头往这边偏一点，对，就是这样。"
苏晓妍很配合，乖乖地坐好。
陈主任先检查了左耳，看了一会儿，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左耳正常。"他说，"现在检查右耳。"
他把耳镜慢慢伸进苏晓妍的右耳。
起初，陈主任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检查左耳时一样。但是当他把耳镜伸得更深一些的时候，表情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眉头慢慢皱起来，眼神变得专注而严肃。
"怎么样？"苏志华忍不住问。
陈主任没有回答，继续仔细观察。他调节了一下耳镜的角度，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
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把耳镜拉出来。
陈主任放下耳镜，抬头看着苏志华和林雅静："得亏送来的及时。"
这句话让诊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苏志华和林雅静心里都一沉。
"医生，什么意思？"苏志华紧张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