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说你没撞人？没撞人会这么好心送我妈来医院？”
赵磊抓着周建明的胳膊，语气里满是质疑与逼问。
周日午后的朝阳路口，公交司机周建明刚交完班，撞见张老太被路沿石绊倒，好心送医却一口咬定是肇事者，还被索要5万元医疗费。
周建明反复解释自己只是路过帮忙，可赵磊夫妇不听，甚至找来模糊的“目击者”证词，围着他吵闹不休，医院走廊里的围观者也开始指指点点。
为避免影响公交公司声誉，周建明无奈写下赔偿5万元的欠条，约定4小时后筹钱，还留下身份证作抵押，只是转身时眼底藏着一丝冷静。
那张看似妥协的欠条背后，周建明究竟藏着什么应对办法？
4小时里他要如何证明清白？
为何约定时间未到，赵磊夫妇就突然脸色苍白，仿佛遭遇了意外变故？
01
周日下午三点，毒辣的太阳把公交站台的金属座椅晒得发烫，路边的月季蔫头耷脑，连风都带着热气，吹得人心里发燥。
公交司机周建明刚交完班，拎着一兜刚买的西瓜和排骨，打算回家给女儿做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走到朝阳路和青松巷路口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顺着风飘过来。他抬头一看，只见路口的老槐树下围了一圈人，有人举着手机拍照，却没人敢上前。
周建明加快脚步挤进去，就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趴在地上，蓝布衫的袖子磨破了，手肘渗着血，右腿蜷在身下，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老人家咋摔的啊？看着怪疼的。” 一个穿格子衫的大叔踮着脚嘀咕。
旁边穿校服的小姑娘掏出手机又塞回去，小声说：“我妈说别乱扶，万一被赖上就完了。”
周建明没多想，蹲下身轻轻碰了碰老奶奶的肩膀：“阿姨，您能听见不？哪儿不舒服跟我说。”
老奶奶慢慢睁开眼，声音发颤：“腿…… 腿动不了，好像断了。”
周建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老奶奶的右腿脚踝肿得老高，裤脚都被撑得变了形。他赶紧掏出手机打 120，对着电话说：“朝阳路青松巷路口，有位老人摔伤，右腿可能骨折，麻烦快点来。”
挂了电话，他怕老奶奶躺在地上硌得慌，又把自己的帆布外套脱下来，叠成厚垫垫在她身下：“阿姨您先靠着，别乱动，救护车马上到。”
老奶奶喘着气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周围人见他动手，议论声小了些，有人说：“这师傅是好人，不怕惹麻烦。”
周建明没理会，蹲在旁边时不时跟老奶奶说两句话，让她别紧张。
大概十五分钟后，救护车鸣着笛赶来。周建明帮忙把老奶奶扶上担架，又跟医护人员说：“我跟你们去医院吧，老人没带手机，我帮着联系家属。”
医护人员点头，周建明跟着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老奶奶被送去拍片子，周建明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想着怎么联系她的家人。他从老奶奶的布兜里摸出一部老年机，按了半天没解开锁，正着急呢，就见一男一女快步冲过来。
男的四十多岁，穿件皱巴巴的衬衫，领带歪在脖子上，上来就抓住周建明的胳膊，声音又急又冲：“你是谁？我妈是不是你撞的？”
周建明愣了一下，赶紧解释：“我是路过的，看到阿姨摔倒，就送她来医院，不是我撞的。”
“不是你撞的？你会这么好心？” 女的凑过来，指着周建明的鼻子骂，“我看你就是想耍赖！撞了人还装好人，良心被狗吃了？”
这两人是老奶奶的儿子赵磊和儿媳刘梅，接到医院电话就往这儿赶，看到母亲受伤，一肚子火全撒在了周建明身上。
周建明皱着眉耐着性子说：“真不是我撞的，当时好多人围观，你们可以去问。我是公交司机，叫周建明，刚下班路过，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公交司机怎么了？公交司机就不会撞人了？” 赵磊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声音更大了，“我不管你是谁，我妈现在躺里面，你必须赔钱！要么拿五万，要么跟我们去派出所！”
周建明还想解释，就被赵磊打断：“别废话！我妈好好的出门，怎么会突然摔倒？肯定是你撞的！”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围过来看热闹，有人小声议论：“这是吵架呢？好像是撞了老人。”
“也不一定吧，这师傅看着挺实在的。”
02
议论声越来越大，走廊里乱哄哄的。赵磊的情绪更激动了，指着周建明嚷嚷：“你今天不赔钱别想走！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周建明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只能等医生出来，或者等老奶奶清醒点说清楚。
就在这时，一个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从人群里挤出来，高声说：“我当时在场，看到一个穿蓝色外套的人从老人身边过，然后老人就倒了。”
他顿了顿，眼神躲闪：“不过我离得远，没看清是不是这位师傅……”
赵磊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冲周建明喊：“听见没？有人看见了！就是你撞的，还想狡辩！”
周建明皱起眉，想追问细节：“这位先生，您能说说老人是怎么倒的吗？我当时在哪个位置？”
可那中年男人却含糊其辞，没等周建明再问，就钻进人群跑了。
围观的人议论得更凶了，有人指着周建明说：“没证据还硬撑，肯定是心里有鬼！”
周建明的脸涨得通红，努力让声音平稳：“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没撞人，就是想帮忙。我开了十年公交，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怎么会撞了人不承认？”
“十年公交？” 赵磊冷笑一声，满是讥讽，“十年公交就能证明你没撞人？你说你没撞，拿证据出来啊！”
他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周建明喘息的机会。
周建明一时语塞，当时光顾着救人，根本没想着留证据。
就在这时，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手里拿着检查报告：“病人家属在吗？检查结果出来了。”
“我是家属！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赵磊赶紧跑过去，语气急切。
“老人右腿踝骨骨折，需要立刻住院治疗，初步估算医疗费用大概五万块。” 医生表情严肃，“而且老人年纪大了，恢复慢，后续康复还得花钱。”
赵磊一听，眼睛瞪得滚圆，转身冲周建明喊：“听见没？五万块！是你撞的，这笔钱你必须出！别想跑！”
刘梅也跟着帮腔：“还辩解什么？证据都在这儿了，就是你干的好事！”
周建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委屈：“我理解你们担心阿姨的心情，但我真的没撞人，我只是好心送她来医院……”
“好心？” 赵磊嗤笑一声，“好心能让我妈摔成骨折？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刘梅掏出手机，当场拨通亲戚的电话，带着哭腔说：“表姐，我婆婆被人撞了，腿都断了，撞人的还不承认！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别放过他！赶紧报警，再找媒体曝光，让他没法做人！”
刘梅挂了电话，眼神凶狠地盯着周建明。
03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周建明心上。他开了十年公交，年年被评为优秀司机，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
他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自己的名声毁了，还会连累公交公司的形象，让乘客对公交司机失去信任。
“两位，咱们先冷静，等调查清楚了再说赔偿，行吗？” 周建明强压下情绪，试图缓和气氛。
“调查什么？事实就摆在这里，就是你撞的！” 赵磊根本不接受。
就在这时，周建明的手机响了，是车队队长打来的：“建明，我听说你在医院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队长，我……” 周建明刚想解释，就被队长打断：“你别多说，我马上带人过去！”
十分钟后，队长带着两个同事赶到病房。
“队长！” 周建明看到熟悉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怎么回事？” 队长环顾一圈病房里的阵势，沉声问道。
“就是他！” 赵磊指着周建明，怒气冲冲，“他撞倒我妈，现在还不承认！”
队长先看了看周建明，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老奶奶，才对周建明说：“你把经过说一遍。”
周建明一五一十地叙述了整个过程，着重强调自己是见义勇为，没有撞人。
队长听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赵磊说：“建明是我们队里的老司机，去年还救过一个突发心脏病的乘客，他的人品绝对没问题，不会撞了人不承认。”
赵磊冷笑：“人品好？那我妈的骨折是天上掉下来的？”
刘梅也尖声说：“你们领导来了又怎么样？这说明你们心里有鬼！要是没问题，用得着带这么多人来撑场面吗？”
队里的年轻司机小王忍不住了：“你们说话别太过分！周哥是什么人我们清楚，他绝对不会撞人！”
“不会撞人？那我妈为什么会倒在地上？” 赵磊的声音更尖锐了。
“说不定是……” 小王还想争辩，被队长大声制止：“小王！别说了！”
队长转向赵磊，语气平和：“我们愿意配合调查，如果真是建明的错，该赔的我们绝不推卸。”
“什么叫如果？根本就是他撞的！” 赵磊态度强硬，“现在就赔钱，五万块，一分不能少！”
他掏出一张缴费单，“啪” 甩在桌子上：“我们已经垫了两千检查费，你们先把这钱还了，再谈其他的！”
周建明看着同事们为难的表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知道，这事闹大了，不仅自己背黑锅，还会拖累整个车队。
04
“要不这样……” 周建明突然开口，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我写一张欠条，承诺赔偿所有费用，但我需要四个小时筹钱。”
“周哥！你疯了吗？” 小王第一个急了，“你没撞人，干嘛写欠条？这不是认了吗？”
“就是啊建明，不能写，写了就说不清了！” 另一个同事也劝道。
队长皱着眉：“建明，你想清楚，这欠条一写，性质就不一样了。”
周建明低声对队长说：“队长，我有办法，您信我一次。”
队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周建明看向赵磊夫妇：“我写欠条，但要四个小时筹钱。”
“四个小时？你想跑？” 赵磊警惕地问。
“筹钱。” 周建明的回答很干脆。
刘梅冷笑：“四个小时凑五万？你一个公交司机，工资能有多少？我才不信。”
“我有办法。” 周建明的声音很平静。
赵磊和刘梅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你该不会想趁机跑路吧？” 刘梅眯着眼睛问。
“我是公交司机，天天在这条线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周建明掏出手机和身份证，放在床头柜上，“手机和身份证押在这里，你们总该放心了。”
看到他这么配合，赵磊夫妇反而有些意外。他们原本以为要大吵一架，没想到周建明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赶紧写！” 赵磊按捺住疑惑，催促道。
周建明向护士借了笔，在纸上写道：因本人撞伤张老太太，造成其右腿骨折，现承诺赔偿医疗费用五万元整，四小时内支付。欠款人：周建明。
他写的时候故意放慢动作，时不时观察赵磊夫妇的反应。
“这小子这么痛快，该不会真有钱吧？” 赵磊小声嘀咕。
“管他有没有钱，欠条在咱们手里，他赖不掉！” 刘梅说。
写完欠条，周建明把身份证和欠条递给赵磊。
“队长，你们先回去，这里我处理。” 周建明说。
“有事随时联系我。” 队长不放心地叮嘱。
消防员们离开后，病房里很安静。赵磊拿着欠条，心里又高兴又不安 —— 高兴能拿到钱，不安的是事情太顺利了。
05
“你说这公交司机是不是有问题？” 刘梅凑到赵磊身边，小声说，“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认了？会不会有圈套？”
“管他呢！拿到钱就行！” 赵磊不耐烦地说，还瞪了她一眼。
病床上的老奶奶趁着他们不注意，对周建明说：“小伙子，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轻，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
刘梅听到了，厉声制止：“妈！别理他！他就是肇事者！”
周建明没说话，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偶尔看一眼手机时间，像是在等什么。
一个小时过去，周建明依旧坐着，神情自若。
“你怎么不去筹钱？故意拖延时间是吧？” 刘梅的耐心没了，语气很冲。
“等一个电话。” 周建明的回答很简单。
“等谁的电话？” 赵磊追问。
周建明没回应，只是盯着手机。
趁着等待的间隙，周建明起身帮护士搬医疗器械，动作熟练，态度温和，赢得了旁边患者家属的好感。
“这师傅看着不像坏人啊……” 一位老大爷小声说。
刘梅立刻冷笑：“装好人给谁看？别被他骗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赵磊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你到底搞什么？都一个半小时了，还不去筹钱？是不是想耍我们？”
“还有两个半小时。” 周建明的语气依旧平淡。
他的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周建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喂？嗯，知道了……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站起身，表情从容了不少。
“你要去哪？” 赵磊立刻挡在门口，警惕地问。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周建明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你不许走！万一你跑了，我们找谁要钱？” 刘梅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我的身份证和手机还在这儿，跑不了。” 周建明指了指床头柜，“而且欠条上有我的签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离开前，特意看了一眼老奶奶，眼神里带着鼓励。老奶奶张了张嘴，对上赵磊警告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赵磊犹豫了片刻，还是让开了路：“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我们立刻报警！”
“放心，我很快回来。” 周建明说完，走出了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赵磊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 这个公交司机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人心里发毛。
06
“老公，我总觉得不对劲。” 刘梅凑到赵磊耳边，小声说，“他会不会有后招？这么痛快就认账，太奇怪了。”
“能有什么后招？欠条在咱们手里，他翻不了天！” 赵磊嘴上硬气，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刘梅拿出周建明的身份证，对着灯光看了半天：“他家就是普通工薪家庭，怎么能一下子拿出五万？该不会是装的吧？”
“管他呢！身份证在咱们手里，他跑不远！” 赵磊挥了挥手。
病床上的老奶奶盯着天花板，眼神复杂，一句话也没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里的三个人都坐立不安。
“他怎么还不回来？” 刘梅不停地看门口，语气焦躁，“该不会跑了吧？咱们报警吧！”
“再等等，不是说好了四个小时吗？还有两个小时。” 赵磊抱着侥幸心理。
“等什么等？万一他跑了，咱们拿着身份证找谁去？” 刘梅急得声音都变了。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周建明走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赵磊立刻站起来，语气里满是火气。
“处理点事。” 周建明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手里多了一个录音笔。
他把录音笔揣进兜里，这个动作让赵磊夫妇更慌了：“你拿的什么？”
“没什么。” 周建明笑了笑，坐回椅子上，“时间快到了。”
“时间快到了是什么意思？” 赵磊被他说得越来越糊涂。
“没什么意思，就是咱们约定的四个小时，快到了。” 周建明的语气很随意。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两名民警走进来，表情严肃：“请问哪位是赵先生？”
“我是！” 赵磊赶紧站起来，带着一丝得意，“警察同志，就是他撞了我妈，还想耍赖！”
民警看了看周建明，又看了看老奶奶，平静地说：“我们接到报案，过来了解情况。”
民警先是扫了眼周建明，又把目光落向病床上的张老太，才用平稳的语气开口：“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起意外纠纷，过来了解下情况。”
“对对对！就是他弄的！” 刘梅立马抢话，声音拔高了八度，指着周建明的手都在抖，“他开车撞了我婆婆，现在还想赖账不赔钱！”
其实民警来之前，医院护工跟赵磊提过一嘴，说路口那家便利店的监控，正好对着老太摔倒的地方。
赵磊一听见 “监控” 俩字，脸色倏地白了半截，赶紧打断：“监控能说明啥？说不定早坏了！你看这欠条，白纸黑字写着他认账，这才是真凭实据！”
可民警根本没接他的话，只是沉声道：“麻烦几位跟我们回派出所，配合调查。”
“凭啥啊？我们才是受害人！要去也该他去！” 刘梅尖着嗓子喊，脚在地上跺了一下，满是不甘。
“到了派出所，真相自然清楚。” 周建明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依旧平静，只是眼底多了丝旁人看不懂的冷意。
赵磊看着周建明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突然发慌，像有只手攥着心脏往下沉 —— 这个公交司机从头到尾都太稳了，稳得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走吧。” 民警的语气没商量，率先朝门口走。
一行人跟着出了病房，张老太被留在医院。周建明路过病床时，特意停下轻声说：“阿姨，您好好养着，别担心。”
老太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对上赵磊投来的警告眼神，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别过了头。
去派出所的路上，赵磊和刘梅坐在警车后排，两人都没说话，手心里全是汗。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事儿好像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而周建明坐在副驾驶，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街景上，嘴角勾着抹淡淡的笑，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派出所值班室里，白炽灯亮得晃眼，空气里满是压抑的气息，连呼吸都觉得沉。
赵磊涨红了脸，胸口不停起伏，对着民警大声喊：“就是他！肯定是他撞的我妈！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梅在旁边配合着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哭腔拉得老长：“我婆婆都快八十了，一把老骨头哪经得住撞？现在腿都断了，躺在医院疼得直哭，他居然还不认账！这还有王法吗？”
被指着的周建明，却只是靠在角落的长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双眼微闭，跟个局外人似的，任凭他们怎么闹，都没半点反应。
见他这态度，赵磊夫妇更气了。他们一边躲在角落给亲戚打电话找律师，一边还不忘跟民警强调：“欠条在我们手里，有法律效力！他想赖也赖不掉！”
刘梅哭够了，猛地放下手，露出双红肿的眼睛，声音尖得刺耳：“我们还有医院的缴费单，上面写着伤情呢！当时还有人看见他靠近我婆婆，人证物证都齐了，看他怎么抵赖！”
就在这时，一直没动静的周建明终于动了。他慢慢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个 U 盘，手指捏着 U 盘转了转，动作慢悠悠的，像是在玩个普通的小玩意儿。
赵磊看他这模样，顿时火冒三丈，眉头拧成个疙瘩：“都这时候了，你还摆弄这破玩意儿？想找人求情？我告诉你，没用！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周建明没理他，只是把 U 盘递给旁边的民警，又指了指值班室的电脑：“麻烦警官，打开看看。”
民警接过 U 盘插进电脑，赵磊一开始还满脸不屑，觉得周建明是在故弄玄虚，可当屏幕上跳出画面时，他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 这是…… 这怎么会……” 赵磊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神里满是惊恐，跟见了鬼似的。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从通红变成惨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 不可能…… 这绝对是假的……” 他一边拼命摇头，一边往后退，后背 “哐当” 一声撞在身后的文件柜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
赵磊的腿一软，顺着柜子滑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不…… 求你…… 别…… 别再放了……” 他的声音变了调，带着哭腔，模样狼狈极了。
可民警没停，继续播放视频 ——
当视频里清晰的画面和周围的环境音传出来时，赵磊彻底崩溃了。
他猛地瞪大眼，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个拳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
他的脸因为恐惧扭曲变形，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魂魄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