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亲手将我的手弄骨折,后来她出任务受重伤求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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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顾清远赶往医院救母,却被妻子唐静好从后推下悬崖,右手当场粉碎性骨折。
母亲手术名额被唐静好暗中让给情人赵长河,老人含恨离世。
半年后,唐静好执行任务被炸成重伤,血流满地求他主刀。
顾清远冷冷站在床前,残手举起手术刀:“不好意思,这手早废了。”
她瞬间愣住,脸色惨白如纸……

01

顾清远骑着自行车,在泥泞的山路上拼命飞驰,雨水混着泥浆溅满全身,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母亲昨晚虚弱的电话留言。

“清远,妈真的没事,你别太担心了,好好工作。”母亲的声音带着强撑的坚强,可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却像利刃一样刺痛他的心脏。

他咬紧牙关,双腿用力踩着踏板,部队医院的手术室已经为母亲紧急安排好了位置,可主刀名额竞争激烈,他必须亲自赶到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山路崎岖难行,乌云低垂压顶,狂风呼啸而过,他经过一处险峻的悬崖边时,隐约听到身后灌木丛中传来细微的异常响动,却因为心急如焚而没有停下查看。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外力突然从背后猛推而来,他连人带车被重重甩下陡坡,身体在空中失控翻滚,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对母亲的绝望呼喊。

坠落过程中,他本能地伸出手试图抓住路边的树枝,指关节瞬间被尖锐的岩石划得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当场昏厥过去。

救援队伍终于赶到现场时,他已经被紧急抬上简易担架,那只被整个军区公认为“最稳神手”的右手,已经彻底粉碎性骨折,血肉模糊得让人不忍直视。

而母亲那边,因为迟迟等不到主刀医生,手术被迫无限期推迟,她最终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力地闭上眼睛,临终前只喃喃念着一个名字“清远”。

顾清远躺在抢救室的担架上,眼神空洞无神,泪水无声地滑落脸庞,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儿时母亲为他缝补军装时,手指被针刺破却依然坚持到底的温暖画面。

那一刻,他的内心仿佛被活生生撕裂开来,鲜血淋漓般疼痛难忍,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心跳骤停的可怕幻觉。

02

麻药的效果逐渐消退,顾清远意识朦胧之间,听见抢救室门外传来一阵压低声音的激烈争执,那声音虽小却每一个字都如尖刀般刺入心扉。

“就因为李医生突发心脏病,你故意拖延时间害死了顾医生的母亲,偷偷安排了心脏移植手术,这未免太残忍了吧!”一个年轻的声音充满愤怒和不平。

另一个声音却异常冷静而决绝:“这有什么残忍的,赵长河回城三年,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顾清远必须彻底出局才行。”

顾清远强忍着剧痛,努力侧耳倾听,那熟悉的声音让他心如刀绞,正是他的妻子,军区赫赫有名的女首长唐静好。

“可是你为什么非要亲手毁掉他的手呢?他可是军区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如果让他发现了真相……”年轻的下属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唐静好语气冰冷如霜:“他绝对不会发现,能去总院深造的名额只有一个,赵长河才是我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顾清远死死咬住下唇,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他不由得回想起婚礼当天唐静好跪在父亲墓前郑重发誓“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动人场景。

原来那句庄严的誓言,不过是她为心上人铺设道路的精心算计,他顾清远只不过是她宏大计划中的一枚可牺牲的棋子而已。

他想起自己为了她,毫不犹豫地撕毁了首都军区医院的珍贵推荐信,母亲当时苦口婆心地劝阻,他却坚定地说:“妈,我爱她,一切都值得。”

如今母亲的遗体还未安葬,他却连握起手术刀的基本能力都被剥夺,顾清远的内心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为彻底的绝望,最终凝结成冰冷的仇恨。

03

病房里的灯光昏黄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顾清远静静躺在病床上,右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仿佛成了一块毫无知觉的冰冷石头。

唐静好轻轻推开病房门,手里提着母亲生前亲手送给他的保温桶,桶身上刻着“清远健康”四个温暖的小字,她脸上写满了关切和担忧。



“清远,你终于醒了?还觉得疼吗?”她柔声细语地握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如同春天的微风拂面,可顾清远却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因为疼痛而在昏迷中微微皱眉,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妈”,唐静好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的冷漠彻底取代。

她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长河绝对不能输掉。”随即毫不迟疑地举起保温桶,用尽全力砸向顾清远已经受伤的右手,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在病房中回荡。

剧烈的疼痛瞬间将顾清远从昏迷中拉回现实,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牙关咬得死紧,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渗出,迅速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唐静好慌乱地用手帕擦拭保温桶上的血迹,对着身旁的下属冷冷下令:“他永远不会知道是我亲手做的,下周的考核他参加不了,长河就稳操胜券了。”

下属小张是个刚刚入伍不久的年轻通讯员,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开口:“首长,您这是疯了吗?顾医生已经伤成这样了啊!”

唐静好迅速转过身来,眼中装满了虚假的担忧,她轻轻捧起顾清远的脸庞,用指尖温柔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清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抓到那个凶手,亲手枪毙他为你报仇!”她猛地转头对着门口的医生大声吼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赶紧安排手术?”

医生低头看着她笔挺的军装,眼中满是敬畏却又无奈地解释:“消炎药暂时用完了,要等到明天才能送到货,现在手术风险太大有生命危险。”

唐静好怒视医生一眼,转身又轻柔地将顾清远抱入怀中:“清远,你别害怕,就算拼上我的命,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

顾清远缓缓抬起头,眼中泪水早已干涸,他直直盯着她那张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庞,嘴角不由自主地划过一抹嘲讽的冷笑。

04

医生在检查顾清远的血液样本时,意外发现了高浓度的烈性避孕药成分,私下对护士感慨:“这种剂量坚持三年,足以彻底摧毁一个男人的生育能力。”

顾清远无意中偷听到这个消息,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每次唐静好亲手递给他“补药”时,那温柔叮嘱的场景:“清远,喝下去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好。”

他用仅剩的左手艰难翻开床头柜上的日记本,发现了唐静好偷偷记录的“长河手术详细计划”,字迹一丝不苟,计划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他颤抖着拨通了父亲老战友陈伯伯的电话,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听筒,陈伯伯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清远,当年你选择爱情我尊重你,现在后悔还完全来得及!”

顾清远低下头,嘴角浮现出自嘲的苦笑:“再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陈伯伯,请帮我安排假死并且注销所有身份,我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夜晚来临,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清理而开始严重发炎,钻心的疼痛如同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啃噬骨肉,顾清远在迷糊中忍不住大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医生冲到病房门口焦急地大喊:“情况紧急支持不住了,必须立即推进手术室抢救!”可是唐静好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属小张无奈地叹气。

小张低声解释:“首长临走前特别吩咐,必须等到明天才能手术,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截肢保命。”顾清远闭上眼睛,心如死灰彻底冰冷。

05

顾清远在狭小的病房里整整躺了三天,唐静好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护士们在走廊上小声议论:“唐首长对赵医生真是体贴入微啊,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是啊,连喂药都怕烫到他,一口一口慢慢吹凉了再喂。”另一个护士羡慕地感慨:“那些高级补品,得花多少粮票才能换到啊。”

顾清远麻木地闭上眼睛,心痛得几乎窒息,他拼命用手捂住耳朵,却听见病房大门突然被猛地撞开。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瞬间围住了病床,一个女人声泪俱下地哭喊:“就是这个医生给我爸动刀!因为我没送钱,他就故意害死我爸!”

女人情绪失控地抄起椅子,直接砸向顾清远受伤的手臂,他躲闪不及疼得眼前发黑,鲜血瞬间从纱布下喷涌而出。

他慌乱地试图辩解:“不是我干的……”女人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还敢狡辩!所有受贿证据都已经公示出来了,你就是装病躲避责任!”

人群中有人起哄:“这种靠女人上位的医生真不要脸!”“把赵医生的手术成绩抢成自己的,简直厚颜无耻!”

顾清远狼狈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的唾弃声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此起彼伏,他声嘶力竭地哭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唐静好突然满脸怒气地冲进人群,用力推开围观者,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将他紧紧护在怀里:“你们在干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对他!”

她叉着腰眼神犀利地扫视全场:“实话告诉你们,我的男人就算犯了错又怎么样?立刻通知保卫处,今天闹事的一个都别想跑掉!”这句话彻底坐实了顾清远的罪名。

顾清远看着她脸上那虚假的愧疚与心疼,泪水早已流干,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冰冷的嘲笑:“她算计得真是滴水不漏,既保住了赵长河,又在我面前上演深情戏码。”

06

院长板着脸走进病房,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调查材料:“顾清远,你为了一个名额竟然做出这种事,个人档案立即退回,我们医院绝不再留你。”

唐静好皱起眉头语气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院长表情严肃:“就算他是你的丈夫,我们也不能纵容这种行为,总院名额已经正式给了赵医生。”

顾清远身体颤抖着双眼通红:“那台手术明明是我主刀,病人死亡是因为赵长河忘记取出体内的海绵导致的!”院长直接打断:“够了,别在这里强词夺理!”

辞退通知书被重重扔在他的大腿上,顾清远麻木地点点头,唐静好轻声安慰:“没关系的清远,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她轻轻拍着顾清远的肩膀继续说:“再说被辞退了又能怎么样,我早就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你不用害怕任何事情。”

顾清远第一次直视那张清俊坚毅的脸庞,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胃感觉,暗自想道:“她怎么能够装得如此若无其事自然无比。”

唐静好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低头轻声说:“清远,其实岳母昨天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顾清远身体微微一震眼神瞬间空洞,唐静好接着说:“我怕你伤心过度,就提前火化了遗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操办丧事。”

顾清远麻木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慈祥的面容,他想起母亲最后都没能见到他一面,心如刀绞般疼痛。

唐静好心疼地看着他温柔地说:“清远,如果你想发泄就哭出来吧,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的状态。”

顾清远缓缓抬头盯着她那双充满温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一滴都不剩了。”

说完他翻身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唐静好见状悄悄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嘴角却挂着满意的笑容。

07

第四天的夜晚,唐静好装出一副刚从部队赶回来的匆忙模样,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

“清远,医生说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她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继续说:“外面马上要下大雨,我开车过来接你回家。”

“不然要是淋湿了伤口,我又该心疼死了。”她看着顾清远盯着满是纱布的手,满眼落寞地把他拉进怀里。

她轻声安慰:“别害怕,到时候我带你去首都医院找最顶尖的专家,一定能够把你的手彻底治好的。”

顾清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麻木地偏过头去,心里默默想着:“我当然会去首都医院,但绝对不会和你一起去。”

见他没有回应,唐静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她随便找了个办理手续的借口,转身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窗外大雨倾盆,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巨响,顾清远一直等到深夜,唐静好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看着窗外滂沱大雨,自嘲地闭了闭眼睛,心里想着:“也是,她早就不会再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了。”

顾清远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装好个人档案后忽然停下动作,他伸出受伤的那只手,手指微微颤抖着。

他缓缓触摸到保温桶上被砸出的深深凹陷,那凹陷仿佛成了他内心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然后他决绝地转身走下楼去,他本想去一楼登记处借一把雨伞,可是医院的人一认出他的脸就只剩下鄙夷的白眼。

一个护士撇嘴不屑:“借伞给你这种人?我还担心会脏了我的伞,也就是赵医生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另一个病人家属也跟着起哄:“收别人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人还配吃公家的饭粮!”

顾清远在一片奚落声中平静地低下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愤怒,只有无尽的失望与彻底的死心。

当他淋着大雨终于回到部队大院时,伤口已经被雨水彻底浸透,隐隐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每走一步,那种疼痛就如同无数根针扎在心上,可当他抬头看去,却惊讶地发现家里早已亮起了温馨的灯光。

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在雨幕中晕染出一片暖色,他刚要推开家门的刹那,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那笑声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刺进他的心脏深处,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08

“静好,我要是住在这里,顾清远不会介意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和调侃的意味。

女人冷冽的声音此刻却多了几分罕见的柔情:“怎么会呢?这个家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赵长河穿着笔挺的军大衣,站在身穿红色晓庆衫的唐静好身边,两人靠得极近,眼神交汇间满是浓浓的爱意。

他们柔情蜜意的模样,仿佛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新房,顾清远推门而入时,鞋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唐静好看见他进来,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像极了对他的极度嫌弃,随即她一脸愧疚地走上前。

她伸出手替他擦掉脸上的雨水,动作却显得有些生硬和勉强:“清远,是我不好,今天军务太多,我忙到很晚……”

顾清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却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波澜壮阔。

抬头时正好对上了赵长河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那眼神里满是挑衅和得意,让人作呕。

见唐静好回头,赵长河立刻装出满脸关心的样子,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清远,你还好吧?我听说你的手彻底废了?”

赵长河说着话却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掐住伤口:“总院已经给我安排了房子,静好非让我过来住两天。”

顾清远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痛而扭曲,他猛地一把拽开胳膊,赵长河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模样狼狈不堪。

唐静好赶紧冲上前把赵长河护在身后,她的眼神里满是紧张和关切,仿佛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赵长河脸上有些难堪,故作无奈地说:“静好,我就说清远会生气吧,我还是先走好了。”

唐静好却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动作坚决无比,她回头一脸怒气地瞪着顾清远,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

“顾清远,赵医生是我请回来的客人,没人惯着你吃醋的毛病。”她声音冰冷:“你不就是嫉妒赵医生能进总院吗?人家凭真本事,你呢?”

顾清远突然看着她的脸,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如此陌生又如此可恨。

她怎么有脸问出这句话?他的人生早就被他们毁得一干二净,他低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苦涩和自嘲。

然后抬头直视唐静好的眼睛,目光坚定而冰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唐静好脸色瞬间涨红如熟透的苹果。

“顾清远你什么意思!我和赵……”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清远压根不想再听一个字,他觉得她的话虚伪又恶心。

他直接转身上了楼,脚步沉重得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他和唐静好的房间空空荡荡,布置简单而冷清。

从前因为她不喜欢拍照,家里除了墙上的结婚照,再也没有其他证明他们爱情的痕迹。

顾清远抬头看了那张结婚照好一会儿,照片上两人笑容虚假得刺眼,他默默把照片摘下来,动作轻却用尽全力。

照片上的人笑得真傻,傻到因为身边的女人只是害羞,脸上才没有一丝笑意,却压根没想到她的心里装的根本不是他。



她并非不喜欢拍照,只是讨厌身边的那个他,顾清远拿起剪刀眼神冰冷,“咔嚓”一声将照片从中间一分为二。

“唐静好,我成全你了。”他冷冷说道,收拾东西时突然看到抽屉里唐静好带回来的军用录音笔。

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犹豫片刻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直接把录音笔塞进口袋里。

09

正准备躺下休息时,顾清远忽然记起医院开的消炎药还落在楼下没吃,他起身轻轻推开房间的门。

这一推开门,让他看到了令他心碎欲绝的一幕,唐静好和赵长河正纠缠在一起,亲密得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顾清远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拿着药瓶脚步麻木地下楼,在杂物堆里翻出了母亲留下的遗物。

此刻他觉得他们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可就在他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一只脚突然伸出来绊住了他。

他整个人直接被绊倒摔在地上,头顶传来赵长河得意的轻笑:“哟,看看这狼狈的样子真可怜。”

赵长河满意地看着顾清远,然后伸手直接扯住了他的头发:“废物。”顾清远手握成拳猛地推开。

不顾头皮传来的刺痛,他迅速爬了起来:“那我祝福你们,我从来没觉得你们这么相配过。”

赵长河看着顾清远的眼睛多了几分冰冷,他直接伸手掐住了顾清远的脖子,脸上满是阴狠:“是吗,那你知道你的手是怎么废的吗?”

“静好为了帮我拿到进总院的名额,真的把你的手废得彻彻底底。”赵长河戏谑地看了一眼满是绷带的伤手。

“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啊顾清远。”然而并没有出现赵长河意料中的发狂和难以置信的反应。

顾清远只是平静得好像事不关己一般,赵长河不甘心伸手推了他一下,还故意拦在了他的面前。

顾清远轻笑了一声:“怎么,还要说说哪些我不知道的?从一开始她跟我求婚就是骗局,还是这么多年她假借出差名义跑去支队跟你约会?”

这么多年顾清远从不曾检查过唐静好的抽屉,一来是因为她职位特殊,二来他始终坚信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无可动摇。

可今晚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封封丈夫写给别人的情书,还有他们一次次约会的纪念照片。

那一刻他的心里没有了丝毫波澜,只剩下几分对当初那个傻得可怜的自己的同情。

“原来你都知道啊。”赵长河冷笑着按住顾清远的手:“知道为什么还不赶紧消失?”

“对了,顾清远,你想不想知道你妈的心脏去哪了?”赵长河看着他眼中的恨意脸上划过一丝恶毒。

“啧,看样子这你也知道。”他继续说:“不过你应该不知道的是,其实你妈病得没有那么重,没有达到医院的手术标准。”

“可谁让她运气这么不好,撞见了我和静好在一起呢?”赵长河哈哈大笑:“那个老太婆当时被气得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不行了。”

顾清远眼神如利刃般锋利仿佛要把赵长河穿透,他低头死死咬住自己的手,那是悔恨也是仇恨。

他静静伫立在那里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赵长河那颗偷来的心脏上,那心脏仿佛还带着温度在他眼前刺眼无比。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伤痛:“赵长河,我会亲手连本带利地向你讨回来。”他咬牙一字一顿。

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刻骨的恨意,赵长河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满是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嘲讽笑容。

就在顾清远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赵长河却忽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他的手用力往自己方向一推。

紧接着便是赵长河惊恐的喊叫:“啊!救命啊!”而这时正好赶来的唐静好也发出一声慌张的呼喊:“长河!”

顾清远看着从楼梯上滚落的赵长河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冷冷转过眼睛面无表情地朝着赵长河走去。

“静好,都是我不好,本想着跟清远道歉,谁想到……”赵长河哭得难以自抑声音中夹杂着破碎的喊疼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唐静好赶紧跑过去把他护在怀里满眼心疼,她轻轻抚摸着赵长河的头安慰道:“长河,别怕,有我在。”

可顾清远却好像看不见这一切似的麻木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径直转了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

“顾清远!”唐静好满身怒气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道歉!你必须向长河道歉!”唐静好大声喊道,可顾清远只是麻木地站在那里一个字也没有解释。

他的眼神空洞而又冷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我说过会向你解释一切,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长河,道歉!”唐静好愤怒地质问。

“放过。”顾清远忽然低头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如今到底是谁不肯放过谁呢?

是谁拿走了害死他的妈妈,又是谁把自己骗在这里困了三年成了残废,现在她却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们真是可笑至极。

顾清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知道是时候该有所了断了,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走到鞋柜旁拿起了上面的军用小刀。

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向唐静好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痛苦和仇恨。

赵长河被他脸上的冷漠直接吓了一个哆嗦身体不自觉地缩在了唐静好的身后。

“顾清远,你不知悔改还要动手是吗?”唐静好惊恐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她也被此刻的样子吓到了。

“是啊。”顾清远看着唐静好的眼睛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缓缓地把刀塞进了唐静好的手里说道:“唐静好,我用我的命来偿还好不好?”

唐静好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身是血的顾清远又看看自己手里深深刺向他的匕首还有他脸上那近乎疯狂的笑。

“你……”唐静好的声音艰难得几乎快要窒息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为,为什么,清远我不是怪你,我是……”唐静好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我恨你。”顾清远惨然一笑他用那双残破的手直直指向唐静好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那一瞬间唐静好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揪住揪得她心口生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把顾清远紧紧抱在怀里给予他温暖和安慰。

可就在这时赵长河却忽然捂住了胸口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像是难以呼吸一样身体不停地痛苦挣扎着。

“静好,我……”赵长河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长河!”唐静好惊呼一声手顿时一紧那原本要伸向顾清远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

她的余光匆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顾清远顾清远浑身是血模样凄惨。

唐静好来不及多想转身急忙扶住赵长河脚步匆匆地大步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地上的顾清远。

顾清远静静地躺在血泊里看着唐静好离去的背影他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10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被人匆匆地推开赶来的下属看到顾清远浑身是血的样子眼中满是不忍心疼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顾医生,您坚持住啊!”下属焦急地喊道一面赶紧把已经毫无生气的顾清远抬上车一面暗暗替他伤心。

下属心里想着:首长竟然放着自己重伤的丈夫不管反而带着只是晕倒的赵长河去了医院。

即使是他这三年和顾清远相处下来也知道顾医生绝不是那种恶毒的人。

下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回头安慰顾清远让他放心却发现他眼中的泪早就已经干了嘴角反而挂着一抹释然解脱的笑。

那笑容看得人心里直发慌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看着更加的心惊。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顾清远感觉到疼痛的伤口逐渐变得麻木那原本钻心的疼此刻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布。

听着车子飞驰的声音他的心此刻却非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

记忆里那个坚毅俊朗的少女营长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变得逐渐模糊就像一幅被岁月侵蚀的画。

他想要伸手最后再去碰一碰她的眉眼终究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指微微动了动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在爱唐静好这件事上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车子到达部队医院的时候顾清远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意识像一团被风吹散的烟雾。

恍惚间他好像被人推进了手术室只能听见机器不停跳动的声音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心上。

下属被关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直到顾清远上了手术台唐静好也没有过来看上一眼。

顾清远看着麻药被推了进去正当他意识有些恍惚的时候忽然看见了陈伯伯电话中派来接自己走的人。

“顾医生别担心,手术室里的人陈军长已经打过招呼了没人敢乱说的。”穿着白大褂的人低头看了一眼顾清远的情况还算稳定。

然后对身后的医生说道:“两个小时之后再去通知家属。”

说完护士轻轻推着顾清远的病床从医院的后门悄悄走了出去。

她一边走一边不停地低头叹气嘴里嘟囔着:“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真的值得吗?”

旁边的护工也附和道:“是啊,太傻了。”

护士接着说:“那个唐静好现在还守在他白月光的手术室门口一步都不肯离开呢要是我真恨不得……”

护工好奇地问:“恨不得怎样啊?”

护士气呼呼地说:“恨不得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11

顾清远躺在病床上麻木地闭上眼睛努力吞噬掉眼中那汹涌的恨意。

回想起听着唐静好大言不惭地说出是自己不肯放过他们的时候顾清远心里一阵刺痛。

他咬着牙在心里想:我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和他们同归于尽。

护工似乎察觉到了顾清远的情绪轻声说:“小伙子别想太多了。”

顾清远没有回应他知道自己不敢赌。

他怕唐静好为了赵长河对他动手他喃喃自语:“那我怎么在九泉之下面对自己惨死的妈妈。”

他又小声说:“我不敢死也不配死。”

顾清远偏过头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唐静好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样子。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到自己亲手签下那份捐献协议的时候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么急不可耐地站在手术室门口担心他妈妈的心脏能不能让她心爱的赵长河好好地活着。”

他又在心里想:我忽然想问问唐静好那时站在自己病床前用保温桶砸向自己的每一下时她有没有一丝的愧疚?

还是只想着为她的白月光争到了名额可以永远无忧无虑。

顾清远紧紧闭上眼听着医院里的吵闹声越来越远。

终于他被推上了车。

就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在心里轻轻说了句:“唐静好我们永远不要再见。”

此时唐静好在赵长河的病房外已经守了很久。

她眉头紧皱焦急地对旁边的下属说:“赶紧去问问院长检查做得怎么样了。”

下属匆匆跑去。

因为担心赵长河的身体出现问题唐静好直接让院长亲自安排做了全套的检查。

她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双手紧握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紧张甚至是恐慌。

旁边的助理关心地问:“唐总您别太着急了。”

唐静好心烦意乱地说:“我能不着急吗?”

但她心里清楚这种紧张却不是因为赵长河。

她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不断浮现出顾清远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的场景。

她自言自语:“我说要用自己的命赔给他难道是顾清远用这样的方式来骗我想要逃避惩罚?”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应该不会吧。”

唐静好生气地说:“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我能保住他不被送到警局追究责任但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原谅他。”

唐静好深深地低下头眼中浮现出一丝不耐和烦躁。

她站起身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这时一个下属跑了过来。

唐静好冷冷地问:“他进手术室了吗?出来了没有?”

下属赶紧回答:“还没消息呢唐总。”

唐静好冷冷地站起身看向了一旁正好赶来汇报的下属严肃地说:“出来了就让他过来道歉。”

下属连忙点头:“是唐总。”

“顾医生第一时间就被送去抢救啦医生说他失血过多情况挺危急的首长您要不要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呢赵长河的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医生手里拿着一叠检查记录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赵先生除了有些擦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没有别的异常?”唐静好眉头紧紧拧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怀疑她清晰地记得赵长河当时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怎么可能没问题呢?

“从从报告来看确实是这样。”院长被唐静好那锐利的眼神盯得浑身一僵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连忙接着解释道,“只是可能病人受到了一些惊吓情绪上有些不稳定所以才会显得有些敏感而已。”

“你确定?”唐静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是是的您不用担心。”院长赶紧点头声音都有些颤抖。

12

唐静好看着手里的报告单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还在思索着刚准备起身去顾清远的手术室。

这时病房内突然传来了赵长河虚弱到极致的声音:“静好……”

那声音微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唐静好脚步顿了顿回头对下属吩咐了一句:“他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完她就转身进了身后的病房。

下属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手中顾医生的手术告知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静好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吗?你要走吗?”赵长河的眼神中满是泪水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他满脸深情地望向唐静好身体虚弱得连想要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微微动了动头。

唐静好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眼神变得温柔极了赶紧走到床边轻轻地将人护在了怀里。

“放心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唐静好轻声安慰着声音就像温暖的春风。

“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赵长河的眼泪一滴滴地掉在唐静好的手心凉凉的。

他偏过头去脸上满是委屈和可怜嘴巴还微微嘟着。

“你一离开所有人都能欺负我。”

“静好你说我刚才会不会摔到了手总院那边不会不要我了吧?”赵长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和害怕。

“不会我在你身边没人敢动你。”唐静好用手轻轻盖住了赵长河的眼睛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他。

“别哭了哭多了对心脏不好。”

这一夜赵长河睡得很不安稳。

哪怕是有一点细微的动静比如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他都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身体瞬间颤抖起来紧紧地搂着唐静好的胳膊。

唐静好就这么坐在床边抱着他就像抱着什么极为珍视的宝贝身体都不敢动一下好像一不小心他就会碎掉一般。

甚至中间有两次下属过来敲门。

在开门的瞬间唐静好皱着眉厉声呵退:“出去!”

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任何事都明天再说!”

她微微低下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怀里的赵长河身上。

此时的赵长河像是即将被吵醒小小的身子轻轻动了动。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赵长河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无比心里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的地面上赵长河悠悠转醒。

唐静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静好你真好。”赵长河撒娇似的勾住唐静好的脖子声音软糯。

他紧紧地靠在唐静好怀里还蹭了蹭接着说道:“我好饿你陪我吃早餐好不好你肯定也饿了吧。”

唐静好看着怀里可爱的赵长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说道:“想吃什么我去让人送来。”

“那我要你喂我。”赵长河眨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唐静好。

唐静好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温柔地说了声“好”。

然后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出了病房准备叫人送餐。

赵长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在心里暗自想着:就凭顾清远还想演苦肉计跟他抢人简直是做梦!

“捅了一刀又怎么样唐静好连我变成残废都没有丝毫怜惜不照样没有过去看一眼?”赵长河小声嘀咕着。

“等唐静好回来我就让她打离婚报告我倒要看看顾清远那个残废是怎么被灰头土脸地赶出去的。”

唐静好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护士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她接过菜单眼神认真地看着上面的菜品按照赵长河的口味细心地挑了好几份。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云吞上。

13

看到云吞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顾清远的模样。

顾清远是南方人,之前他妈妈心疼儿子总是时不时地要来他们家亲手做上一回云吞。

“昨天守了赵长河一晚上我还没有来得及问顾清远的情况。”唐静好自言自语道。

她抬起手指指着菜单上的云吞顿了顿说道:“这些单独做出一份直接送到昨晚另一个病人的病房里要热的,他胃不好我马上过去。”

护士有些疑惑地看了唐静好一眼欲言又止然后开口说道:“可是昨晚的记录上除了赵医生之外没有别人了啊。”

“没有?”唐静好皱了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她顺着护士的目光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不敢抬头的下属。

“确实是没有。”护士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记录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唐静好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他没有住院?谁让他直接出院的?”

下属颤抖地看了一眼唐静好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唐静好看着逐渐走近的下属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再次将她包裹。

“是不是是不是他生气了自己跑回去了?”唐静好闭了闭眼脸上满是后悔的神情。

她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昨晚应该过去陪他的。

他伤得那么重。

即便自己曾被他骗过。

可仔细想想终究是她亏欠他更多。

唐静好咬了咬嘴唇眉头紧锁说道:“我现在回去。”

说着她一把扔掉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

那东西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顾不上这些抬脚就要回去立刻把顾清远带到医院。

她心里着急暗暗想着不能看着他这么胡闹。

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大不了她多安慰他几句。

温柔地告诉他这次自己不会再追究了让他放心不用这么害怕。

“首长……”

身后的下属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可话还没说完。

身旁的护士突然打断他:“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是有一个叫顾清远的好像之前还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呢。”

唐静好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她急忙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刚想问问他在哪间病房。

就听护士接着说道:“不过不是抢救失败通知家属了吗?昨晚就去世了所以没有办理住院手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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