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学毕业后，我就心安理得地在家啃老整整16年。
父母退休后，我以为日子还会这样舒舒服服地继续下去。
谁知他们办完手续，直接拖着行李箱搬走，留下一张冷冰冰的纸条和几千块钱。
“今后的路，你自己走。”
我以为这是他们逼我妥协的把戏，用不了多久就会灰溜溜地回来。
谁知他们真的一去不回。
我咬牙坚持了7个月，直到那个雷雨夜，停电后我冲动打扫客厅，挪开那个用了40多年的红木老衣橱。
背板后面，竟然藏着一个伪装的暗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我颤抖着拉开，探头看进去。
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01
在北京的一个普通小区里，一个炎热的夏日中午，王晓薇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揉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房间里到处是昨晚吃剩的薯片包装和空饮料瓶。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拖着脚步走到客厅，大声喊道：“妈，我饿坏了，赶紧给我煮碗加辣的牛肉面。”
“多放点葱花和香菜啊，不然我吃不下。”
厨房里没有一点动静，王晓薇的妈妈刘秀兰平时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在忙活了。
但今天却安静得异常，王晓薇觉得奇怪，就走过去看看。
结果只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张白纸和一叠厚厚的现金，纸上打印的字让她心头一惊。
“王晓薇，我和你爸已经办理好退休手续，从今天起我们搬出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这房子是你爸的名字，水电费我们预付了八个月，门锁换新了，新钥匙在桌上。”
“这四千块是你下个月的生活费，以后我们不会再管你了，你自己好好过吧。”
王晓薇的脑子一下子乱了，她赶紧抓起手机拨打父母的号码。
但每次都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以为父母又在玩什么把戏来逼她出去找工作，可她不知道，一个巨大的秘密就藏在七个月后。
那个客厅角落的旧衣橱后面，等着她去发现。
王晓薇今年已经38岁了，从22岁大学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正经工作过。
平时在家刷剧玩游戏，吃喝全靠父母的养老金和积蓄。
她总觉得自己学历高，不想屈就那些低端岗位，结果一晃就是十六年过去。
02
回想起来，王晓薇的啃老生活是从毕业那年开始的。
她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嫌老板太抠门，动不动就加班到半夜。
有一次她当着同事的面和大吵一架，直接甩了辞呈走人。
从那以后，她换了几份工作，最长的也没坚持四个月。
不是嫌薪水少就是觉得环境差，渐渐地她害怕了外面的世界。
干脆窝在家里不出来了。
父母王建军和刘秀兰起初还劝她，帮她投简历，带她去面试。
但王晓薇每次都找借口推脱，说社会太乱，人心险恶。
不如在家自在，后来父母也累了，就由着她了。
王晓薇每天睡到自然醒，喊妈妈做饭，爸爸下班回家给她带零食。
她还经常在网上买衣服化妆品，全用父母的卡刷。
有一天晚上，王建军从工厂下班回来，他是老技工，再过八个月就退休了。
一进门就看到王晓薇躺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
身边散落着瓜子壳和果皮，她一边看搞笑视频一边大笑。
声音大得整个客厅都回荡，王建军气不打一处来，想开口教育她。
刘秀兰从厨房出来，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赶紧使眼色让他别说。
王建军忍住了，只是把工具包重重砸在门边，发出砰的一声。
“小声点行不行，吵得我头疼！”王晓薇头也不抬，冲着爸爸吼了一句。
王建军脸红脖子粗，拳头捏紧，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走进卧室独自生闷气，刘秀兰则小声劝女儿：“晓薇，爸妈年纪大了，你也该想想出路了。”
“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王晓薇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继续刷手机。
她觉得父母的付出是天经地义的，毕竟他们就她一个孩子。
王晓薇还经常在朋友圈发牢骚，说父母不懂她。
网友们点赞评论让她更觉得自己是对的。
家庭的裂痕越来越大，尤其是一次家庭聚会。
那天舅舅家办喜事，很多亲戚都来了。
一个远房姨妈好心给王晓薇介绍工作，说她朋友的超市招收银员。
一个月四千多，包吃住，还不累。
王晓薇当时就火了，站起来拍桌子道：“姨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堂堂一本大学毕业的，去当收银员扫描条码，你觉得我傻吗。”
“四千块够干什么的，我在家多舒服啊。”
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了，大家面面相觑。
姨妈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吃饭。
王晓薇还不停地抱怨，说别人都看不起她。
回家路上，王建军开车一句话不说，车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到家，他就爆发了：“王晓薇，你今天丢人丢到家了。”
“你在家白吃白喝十六年，还有脸嫌这个嫌那个，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怎么了，他们那是帮忙吗，分明是讽刺我。”
“你们自己愿意养我，我又没逼你们！”王晓薇也大喊回去，声音尖锐得像刀子。
刘秀兰哭着拉住丈夫：“老王，别动手啊，都是我宠坏了孩子。”
“晓薇你也别气爸，他是为你好。”
那天晚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摔碗砸盘的声音持续到半夜。
王晓薇把自己关在房间，哭着发誓再也不出门了。
她用更强烈的依赖来惩罚父母的“不支持”。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继续下去，父母的爱是无条件的。
03
四个多月后，一个晴朗的早晨，王晓薇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家里安静得像没人住一样，她习惯性地喊妈妈做早餐，但没人回应。
她走到餐桌前，看到那张纸条和钱堆在一起，心跳加速。
她反复读那几行字，觉得像在做梦。
她冲进父母卧室，发现衣柜空了，被子叠得方方正正。
墙上的全家福照片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淡黄的印迹。
王晓薇瘫坐在地板上，脑子一片空白。
她先是愤怒，以为父母在演苦情剧，很快就会回来道歉。
她用那四千块大肆点外卖，买新衣服，甚至在网上直播抱怨父母绝情。
吸引了不少网友同情，有人还给她打赏小钱。
她觉得这是在报复父母。
第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她房间更乱了，垃圾堆积如山，臭味弥漫。
她通宵玩游戏，白天睡大觉，坚信父母忍不住会回来。
第二个月，钱花光了，她第一次感受到饥饿的可怕。
她翻遍家里，找出泡面和饼干，吃完后胃疼得直打滚。
她开始打电话给亲戚，姨妈支吾地说父母去外地旅游了。
小叔推说手头紧借不了钱，王晓薇气得砸手机。
她意识到父母早就安排好一切，断了她的退路。
第三个月，她饿到虚脱，翻出大学时的旧手镯和包包。
戴着口罩去典当行卖掉，换了三千多块。
她第一次自己去菜市场买菜，挑最便宜的土豆和白菜。
回家路上碰到邻居张婶，张婶是妈妈的老姐妹，惊讶地说：“晓薇，你终于出门了啊。”
“看你瘦这么多，有事找婶子说啊。”
王晓薇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抱着菜跑回家，躲在门后哭了。
张婶后来敲门送来热乎乎的饺子，说是你妈临走前托我照顾你。
王晓薇隔着门接过，闷声说谢谢，但门一关又后悔自己软弱。
她开始学着洗衣服做饭，第一次煮粥糊锅了，第二次总算能吃。
她瘦了三十斤，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凹陷，头发干枯。
但她还是怨恨父母为什么这么狠。
第四个月，她尝试在网上找兼职，但简历投出去石沉大海。
她半夜醒来回想小时候父母带她去公园玩的日子，泪水打湿枕头。
她甚至写日记骂父母，但写着写着就停笔了。
第五个月，她适应了独居，学会了砍价买菜。
还帮张婶修了水龙头作为回报，张婶夸她懂事了。
她笑了笑但心里空荡荡的。
第六个月，她开始打扫房子，从卧室到厨房。
每扫一处都想起父母的影子，她自言自语地说爸妈你们在哪啊。
为什么不回来。
第七个月初，一个雷雨夜晚，北京下起了大暴雨，闪电劈裂夜空。
王晓薇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突然全屋停电，手机也没电了。
黑暗中她害怕得抱紧膝盖，颤抖着喊妈，但没人应。
她摸黑找到电箱，推上闸，灯亮了那一刻。
她看着乱糟糟的家，涌起一股冲动，要彻底清理干净。
她从早上扫到晚上，把旧衣服捐掉，厨房擦得发亮。
最后来到客厅的那个红木大衣橱，这是妈妈出嫁时外婆做的陪嫁。
用了四十多年，里面塞满旧被子和杂物。
王晓薇想挪开它清理角落灰尘，她用力推，橱子重得像石头。
好不容易挪开二十厘米，她发现橱子背板有块地方颜色不对。
木纹怪怪的，像被改过，她好奇地抠了抠，竟然是活动的！
王晓薇心跳如鼓，使劲拉开那块伪装的板子。
一股霉味、药味和樟脑味扑鼻而来，她探头进去。
里面是个窄小的暗室，只有两平米多，挤得人转不过身。
她打开手机灯光，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僵住了。
脑子嗡嗡响，血液好像停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