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蔓啊,你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是啊,嫂子,周浩可是你亲小叔子,他结婚,你不帮谁帮?”
“林蔓,我知道你委屈,但先让你小叔子把婚结了,以后我加倍补偿你,行不行?”
听着耳边一句句滚烫的“亲情”话语,我只是安静地夹起一块油腻的红烧肉,细细地嚼着。满桌的菜肴散发着热气,熏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我知道,今晚这顿所谓的“家宴”,就是我的鸿门宴。而我,只需要在他们最期待的时候,给出他们最想要的答案,然后,静静地等着大戏开场。
01
包厢里的空气黏稠得像化不开的麦芽糖,混杂着白酒的辛辣、饭菜的油腻和一家人虚伪的热情。
今天这顿饭,名义上是给我那个刚在一家小公司“稳定下来”的小叔子周浩庆祝。但从我踏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主角不是他,而是我那套位于市中心的婚前房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婆婆张桂芬放下了筷子,掏出手绢开始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哎……想当年我和你爸,拉扯大周宇和周浩兄弟俩,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把屎一把尿……”
这套“忆苦思甜”的开场白,三年来我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茧。我面无表情地喝着茶,等着她的正题。
果然,眼泪攻势铺垫完毕,张桂芬话锋一转,拉住我的手,那双粗糙的手像砂纸一样摩挲着我的皮肤:“小蔓啊,现在周浩也大了,谈了女朋友,人家姑娘说了,没房子不结婚。你看,你那套婚前的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嘛,放着也是长草,不如……先过户给周浩,让他把婚结了,了了我们老两口一桩心事。”
来了。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喝茶。
坐在一旁的公公周建国,那个当了一辈子会计,算盘打得比谁都精的老头,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副长辈的架子:“小蔓,你妈说得在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长嫂如母,周浩的事就是你的事。这房子先给他用,以后等他有出息了,还能亏待了你这个嫂子?”
我丈夫周宇,我法律上的爱人,此刻正忙着给我夹菜,嘴里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捅向我:“老婆,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弟打光棍吧?我们当哥嫂的,不就得拉扯他一把吗?这事办成了,我爸妈以后肯定把你当亲闺女疼!”
“是啊是啊,嫂子!”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小叔子周浩终于开了金口,他身边的女友王倩更是用一种嗲得发腻的声音附和,“嫂子你最好了,我们就是先借来结个婚,以后肯定会还的!”
“还?”我心里冷笑,就凭你周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和你这个恨不得把“拜金”两个字刻在脸上的女朋友?
整个包厢里,四个人,八只眼睛,像四只等待捕食的狼,闪烁着贪婪而又志在必得的光芒。他们构建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亲情囚笼,等着我点头。
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嗒”。
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周宇放在桌下的手,紧张地捏成了拳头。
02
我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在这五分钟里,我想起了结婚三年来,他们家一次次的索取。周宇弟弟上大学的生活费,是我出的;公婆老家房子翻新,是我拿的钱;周宇表弟做生意周转不开,也是我“借”的钱,至今没还。我的每一次退让,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理所当然。
我以为我的忍耐能换来家庭和睦,能让我那个一心想“孝顺”的丈夫看到我的好。但我错了,我的忍耐,只是喂大了他们的胃口。
今天,他们终于把手伸向了我最后的底线——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婚前房产。
也好。
我缓缓抬起头,环视了一圈他们或期待、或紧张、或算计的脸,然后,扯出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平静到近乎诡异的微笑。
“好。”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颗炸雷在包厢里炸响。
全家人都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
周宇最先回过神,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老婆,你……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婆婆张桂芬也激动得站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哎哟我的好儿媳!妈就知道你心疼我们!”
公公周建国满意地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得计的光芒。
![]()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只是继续用那种平静的语调说:“明天上午九点,我们直接去房管局。”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
刚刚还一片欢腾的气氛瞬间又凝固了。
周宇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什么条件?”
我看着小叔子周浩,一字一顿地说:“过户可以。但小浩必须当场写一张借条,就按这套房子的市场价,三百五十万算。约定十年内还清,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就不收利息了。”
三百五十万!
公婆的脸色明显变了变,周浩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
周宇刚想开口,却被他爸周建国一个眼神制止了。
周建国不愧是老会计,眼珠子一转,立刻满脸堆笑地一拍大腿:“写!当然要写!亲兄弟明算账,写个条子让你嫂子安心,这是应该的!小浩,听你爸的,明天就写!”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借条而已,一张纸罢了。只要房子到手,写在上面的字还能比钢印的房产证更硬?到时候赖掉,你一个嫁进来的媳妇,还能翻了天不成?
周浩在他爸的授意下,也连忙点头:“写,我写!谢谢嫂子!”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心中冷笑。
你们以为这是我最后的防线?不,这只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呢。
这顿饭的后半场,气氛热烈到了顶点。公婆一个劲地夸我“懂事”、“识大体”,周宇更是殷勤备至,仿佛我们又回到了新婚燕尔的时候。
他们每个人都在憧憬着房子到手后的美好生活,却不知道,他们正一步步走进我为他们精心铺设的陷阱。
03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我就被客厅里的说话声吵醒了。
公公婆婆和周宇早就收拾停当,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要去领奖般的喜悦。看到我走出卧室,婆婆张桂芬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得让我有些不适应。
“小蔓醒啦?快去洗漱,早饭妈都买好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吃完了咱们早点去,别让人家房管局的工作人员等急了。”
我点点头,默默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我,脸色平静,眼神却异常清亮。我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去房管局的路上,是我开的车。后座的公婆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讨论起房子的装修方案。
“那间朝南的大卧室,肯定得给小浩和倩倩当婚房,采光好!”婆婆说。
“嗯,次卧就留着以后给他们带孩子用。书房可以改造成一个小点的客房,我们偶尔过去住也方便。”公公规划得头头是道。
坐在副驾驶的周宇,则不断地给我画着大饼:“老婆,等我弟这事解决了,我下半年一定努力冲业绩,年底拿了奖金,带你去欧洲玩一圈,好好补偿你。”
我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他们每个人脸上那副贪婪又得意的嘴脸,仿佛那套房子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上午九点整,我们准时到达了房管局。
大厅里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公婆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周宇则熟门熟路地取了号。
等待的时间里,婆婆还在畅想:“等拿到房本,我就去联系装修队,争取过年前让他们住进去!”
终于,叫到了我们的号。
我们一家(小叔子和王倩也跟来了)浩浩荡荡地走向过户窗口,引来了不少侧目。
我将我的身份证和房产证递了进去。
窗口里那位戴着眼镜的大姐接过材料,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公婆和周宇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姐的手。周浩和王倩则在一旁小声地规划着蜜月旅行。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位大姐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她反复核对着电脑上的信息,又拿起我的房产证看了好几遍。
“奇怪……”她喃喃自语。
周宇沉不住气了,急忙探过头去问:“大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位大姐抬起头,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一脸急切的周家人,用一种公式化的口吻说:“女士,不好意思,您这套房产目前处于‘在抵押’状态,暂时无法办理过户手续。”
“什么?!”
这三个字,像三颗炸雷,同时在周宇、公公和婆婆的头顶炸响。
婆婆张桂芬的嗓门瞬间拔高,尖利得刺耳:“在抵押?不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媳妇这房子是全款买的,干干净净,怎么会有抵押?”
公公周建国也脸色铁青,扶了扶眼镜,质问道:“同志,你再好好查查,是不是系统出错了?”
窗口大姐被他们嚷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指着屏幕上的信息说:“没错的,系统显示,该房产于上个月在银行办理了个人经营性抵押贷款,抵押金额为——”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那个数字,“五百万元整。”
“五……五百万?”
公公周建国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幸好被周宇及时扶住。
婆婆张桂芬彻底失态了,她一把推开周宇,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上,破口大骂:“林蔓!你算计我们!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贷了这么多钱?你想干什么!”
整个房管局大厅的人,目光“刷”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
04
面对婆婆的歇斯底里,我只是后退了一步,避开她那快要戳到我脸上的手指,然后,不紧不慢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复印件。
我将合同递到他们面前,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哦,忘了跟你们说。这房子上个月,我确实拿去做经营贷了,贷了五百万。”
“你们看,这是贷款合同。”我指着上面的条款,“想过户也简单,先把银行这五百万的贷款本金还清,办理解押手续,然后就可以正常过户了。”
周宇一把抢过合同,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那个“5000000.00”的数字,双手都在颤抖。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地质问我:“林蔓!你什么意思?你拿我的房子去贷款?”
“你的房子?”我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周宇,你是不是忘了?看清楚,房产证上写的是我林蔓一个人的名字,这是我的‘婚前’财产。我有百分之百的处置权,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至于这钱用在哪了……”我顿了顿,看着他们一张张从狂喜到震惊,再到愤怒和贪婪的脸,抛出了我准备好的第二个诱饵。
“我一个朋友,开了家医疗器械公司,他们研发的新产品刚拿到专利,前景特别好,就是前期急需一笔启动资金。我考察了很久,觉得项目靠谱,就把钱投进去了,签了正式的投资协议。”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他们的反应,然后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按协议,我作为天使投资人,每年能拿到公司税后利润的30%作为分红。保守估计,一年下来,一百五十万左右吧。”
“一……一百五十万?”
周宇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所取代——贪婪。
他忘了房子的事,也忘了五百万贷款的事,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只剩下“一百五十万”这个数字。
公公婆婆也愣住了。他们不是傻子,一百五十万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那是他们老两口加起来二十年的退休金。
房管局大厅的喧闹似乎离他们远去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从“抢房子”的怒火,迅速转向了“分钱”的渴望。
在他们眼里,我不再是那个算计他们的“恶毒儿媳”,而是一只背着他们下了金蛋,却企图独吞的母鸡。
我知道,我的第二个陷阱,他们已经踩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