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军区礼堂里灯火通明,我站在台上双腿发软,手心全是汗。
首长亲自为我戴上少校肩章,他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我抬起头,突然看见台下第三排坐着一个女军官。
那张脸我做梦都能认出来,是夏清!
她穿着笔挺的军装,眼睛通红地看着我,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十年了,整整十年,我每天都在想她,可她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首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道:
"陈卫东同志,授衔仪式后,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心跳得厉害,台下的夏清已经捂住了嘴巴,肩膀抽动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首长为什么要单独见我?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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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天早上的雾特别大,整个山谷都被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
我带着三班的战士们在雷区边缘集合,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扫雷作业。
边境的春天来得晚,三月的清晨还冷得很,我哈了口气,手指都有些僵硬。
我叫陈卫东,25岁,是工兵连的班长,在这个扫雷部队已经干了五年。
河南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当上班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连长在出发前特意把我叫到一边,他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老陈,今天新来的女卫生员要跟着你们班,你多照看着点。"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女兵来雷区不是添乱吗。
等我转过身,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兵站在队伍后面。
她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出头,皮肤白净,眼睛很亮。
背着个硕大的医疗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单薄。
我走过去伸出手说道:"我是三班班长陈卫东,你就是新来的卫生员?"
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说道:
"报告班长,我叫夏清,卫校刚毕业,这是我第一次上雷区。"
她的手很软,声音也有些发颤,看得出来挺紧张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怕,跟紧我,不要乱走,听我的指挥就不会有事。"
进入雷区后,我让战士们按照标准流程开始作业。
探雷器发出嘀嘀的响声,每个人都聚精会神,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汗珠。
夏清一直站在安全区域,眼睛紧紧盯着我们的动作。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带着担心,也带着好奇。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已经清理出一片约莫二十平方米的区域。
战士们都松了口气,有人掏出水壶喝水。
我正准备标记安全范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夏清的声音。
她兴奋地喊道:"班长,你们看,这里有野生的三七!"
我猛地回头,看见她已经跑出了安全区域,蹲在一片灌木丛边。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片区域还没有探测过,地上可能埋着地雷!
我顾不上多想,丢下探雷器就往她那边冲。
战士们在身后惊呼着我的名字,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就在我距离夏清还有三米的时候,她脚下传来了咔嚓一声轻响。
那是地雷引信被触发的声音,我这辈子听过太多次,永远不会听错。
夏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僵在那里,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冲过去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用身体护住了她。
爆炸声在耳边炸响,我只觉得右腿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卫生队的病床上。
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钻心的疼,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夏清怎么样了。
连长坐在床边,看我醒了,赶紧倒了杯水喂我。
他眼圈红红地说道:"老陈,你命真大,要不是反应快,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我抓住连长的手说道:"夏清呢?她有没有事?"
连长叹了口气说道:"她没事,就是吓得不轻,现在一直守在门外,说要见你。"
我刚要说话,门就被推开了。
夏清冲了进来,眼睛肿得核桃一样,一看见我就扑到床边哭了起来。
她抓着我的手说道:"班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跑,我差点害死你!"
我虚弱地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是班长,保护你们是我的职责。"
夏清哭得更凶了。
她跪在床边,抬起头,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声音发颤地说道:
"陈班长,你救了我的命,从今天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我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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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人都愣住了。
连长张大了嘴巴,其他几个来看我的战友也傻眼了。
我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脸烧得滚烫。
夏清却很认真,她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说到做到,陈班长,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连长赶紧把她扶起来说道: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救命之恩是要报,但也不是这么报的。"
夏清倔强地摇头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定他了。"
那天之后,夏清每天都来照顾我。
端水喂饭,换药擦身,比亲妹妹还细心。
她话很多,总是问我家里的事情,问我为什么当兵,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她的陪伴。
她告诉我,她是江南水乡长大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是姑姑把她养大的。
卫校毕业后,她主动申请来边境,就是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我听着她说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这个姑娘看着柔弱,骨子里却很坚强。
一个月后,我的伤基本好了,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
夏清那天下午来看我,手里拿着一个苹果。
她削着苹果,头也不抬地说道:"班长,我想见见你的家人。"
我愣了一下说道:"现在就见?会不会太快了?"
夏清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说道:
"不快啊,我都说了要嫁给你,不见家长怎么行?"
我被她说得有些慌乱,挠了挠头说道:"那我写封信回家,跟我爸妈说一声。"
夏清高兴得跳了起来。
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说道:"班长,你对我真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天晚上,我给家里写了封长信。
我告诉父母,我在部队遇到了一个好姑娘,她救过我的命,我也救过她的命。
我说她善良懂事,我想娶她为妻,希望父母能同意。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母亲的回信。
母亲在信里说,只要是好姑娘,她和父亲都支持,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信里还夹着一块手帕,是母亲亲手绣的鸳鸯戏水图案。
我把手帕交给夏清的时候,她眼睛又红了。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手帕说道:"伯母的针线真好,我要好好收着。"
部队里的战友们都羡慕我,说我命好,受个伤还能收获一个媳妇。
连长也很高兴,私下里跟我说,等我伤完全好了,就帮我们打结婚报告。
那段日子是我当兵以来最开心的时光。
每天训练结束后,夏清就会来找我,我们一起在营区散步。
她会给我讲江南的风景,讲小桥流水,讲烟雨蒙蒙。
我就给她讲中原的麦田,讲麦收时的热闹,讲打麦场上的欢笑。
我们的未来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2
那天傍晚,天边的云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
我刚训练完回到宿舍,就看见夏清站在门口,脸色很不好。
她眼睛红肿着,手里攥着一张纸,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心里一紧,赶紧走过去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夏清抬起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把那张纸递给我说道:"班长,我要走了,上面调我回去。"
我接过纸一看,是一份调令,让夏清立即返回某军医大学进修,为期两年。
我愣住了,手指紧紧攥着那张纸说道:"为什么这么突然?你刚来不到半年啊。"
夏清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通知今天下午才到,让我后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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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两年,整整两年,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夏清抓住我的手臂说道:
"班长,你等我好不好?两年很快就过去了,我学完就回来。"
我用力点头说道:"傻丫头,我当然等你,你可是答应要嫁给我的。"
夏清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可是命令我不能不服从。"
那两天我们形影不离,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临走前一晚,夏清来到我的宿舍门口。
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不舍。
她拉着我的手说道:
"卫东,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道:"我等你,就算等一辈子我也等。"
夏清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转身跑开了,留下一句话在夜风中飘荡。
她哽咽着喊道:"卫东,我爱你!"
第二天清晨,夏清就走了。
我站在营门口目送她离开,直到那辆军车消失在山路尽头。
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难过,好姑娘值得等,两年时间很快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空落落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周给夏清写一封信。
我告诉她部队的近况,告诉她我的训练成绩,告诉她我有多想她。
第一个月,我收到了她的回信。
信很短,只有几行字,说她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担心。
字迹有些潦草,不像她平时写字的风格。
第二个月,我又收到一封信,还是很简短,内容也很官方。
她说学习任务很重,可能没时间常写信,让我好好工作。
第三个月,我收到了最后一封信。
信里她说她很好,让我照顾好自己,其他什么都没写。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收到过她的回信。
我一封接一封地写,每周准时寄出去,可每次都石沉大海。
战友们劝我放弃,说也许人家变心了,在大城市见了世面,不想回来了。
我不信,夏清不是那样的人。
半年后的一天,连长找我谈话。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说道:"老陈,上面有意保送你去军校深造,这是个好机会。"
我接过文件,心里五味杂陈。
去军校意味着要离开这里三年,意味着离夏清更远。
可是不去,我永远只是个班长,配不上她。
连长看出我的犹豫,他拍了拍桌子说道:
"小伙子,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你扫雷技术全连第一,去军校深造回来前途无量。"
我咬了咬牙说道:"连长,我去,但我能不能申请假期回趟老家?"
连长点头说道:"可以,反正报到还有一个月,你抓紧时间回去一趟吧。"
我回到河南老家,父母看到我都高兴坏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说道:"儿啊,你那个对象呢?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我低下头说道:"妈,她去进修了,可能要过几年才能回来。"
父亲在旁边抽着旱烟。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儿子,感情的事急不得,既然你决定等她,那就好好等着。"
在家待了十天,我就去西安的军校报到了。
军校的生活很紧张,每天都有学不完的东西。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想让自己不去想夏清。
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脸还是会浮现在眼前。
我还是坚持给她写信,虽然从来没有回音。
我在信里告诉她,我在努力变得更好,等我毕业了,一定配得上她。
三年的军校生活转眼就过去了。
毕业的时候,学校给我们分配工作,大部分人都想留在大城市。
组织找我谈话,说可以把我分到机关,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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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了,我对首长说道:
"报告首长,我想回云南边境,我在那里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首长愣了一下,他推了推眼镜说道:
"小陈,边境条件艰苦,你在军校成绩这么好,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我摇头说道:"首长,我是农村出来的,不怕吃苦,而且那里有我最重要的人。"
首长叹了口气说道:"行吧,既然你坚持,组织尊重你的选择。"
我回到云南的时候,营区还是老样子,只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老连长已经调走了,新连长是个30多岁的汉子,听说过我的事迹。
他握着我的手说道:
"陈排长,欢迎回来,你的扫雷技术我们都听说过,以后多带带新兵。"
我点点头说道:"连长,我想问一下,夏清她回来过吗?"
新连长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我来这里两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老战友王建设还在,他看到我回来,激动得给了我一拳。
"老陈,你还真回来了?我以为你在大城市待惯了,不会回这穷山沟了。"
我苦笑着说道:"建设,夏清回来过吗?有她的消息吗?"
王建设的笑容僵住了,他挠了挠头说道:
"兄弟,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等她?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她要是真心想嫁你,早就来找你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更加坚定。
我不信夏清会变心,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她无法联系我。
我恢复了扫雷工作,这次是带着一个排的兵。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白天扫雷,晚上整理资料,研究新的扫雷技术。
战友们都说我太拼命了,可我不拼不行。
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配得上夏清,才能在她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
春天来了又去,夏天来了又走,转眼又是几年过去。
我从排长升到了连长,在全军区的扫雷比武中拿了第一名。
上级给我记了二等功,还有人提议把我调到军区机关工作。
我又拒绝了,我对上级说道:
"报告首长,我在边境工作习惯了,而且这里需要人,我想留下来。"
部队里的年轻战士都很佩服我,说连长是他们的榜样。
可他们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个人,一个承诺要嫁给我的姑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已经习惯了边境的生活。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训练,带着战士们在雷区一寸寸地清理。
晚上回到宿舍,就着微弱的灯光写训练总结,然后给夏清写信。
我知道她不会回信,可我还是坚持写,这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那些年里,我在雷区救了十七个人的命。
有战友操作失误触雷的,有当地老百姓误入雷区的,还有几个是小孩子。
每次看到有人脱离危险,我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满足感。
我想,要是夏清知道了,一定会为我骄傲吧。
上级又一次找我谈话,说要把我调到昆明军区去工作。
我还是拒绝了,首长有些生气,他拍着桌子说道:
"陈卫东,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边境这么苦,你难道要待一辈子?"
我站得笔直说道:"报告首长,我在这里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请首长理解。"
首长盯着我看了很久,他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要记住,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
3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年。
战士们都叫我老连长,说我是部队的功勋。
可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还在等待爱人归来的普通人。
那天下午,通信员突然跑来找我。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连长,军区来电话了,让你马上去团部接电话。"
我心里一跳,放下手里的探雷器就往团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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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军区作战处的参谋,他语气严肃地说道:
"陈卫东同志,通知你一个消息,下个月初有一个授衔仪式,军区首长点名让你参加。"
我愣住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参谋,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个普通连长,哪里需要军区首长亲自授衔?"
参谋笑了:"没搞错,这是军区首长的决定,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会有车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还是有些懵。
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老陈,这是好事啊,看来你这些年的付出上级都看在眼里。"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十年了,整整十年,我一直在边境默默工作,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荣誉。
回到连队,战士们都围上来祝贺我。
王建设给我递了根香烟。
他笑着说道:"老陈,你小子行啊,军区首长亲自授衔,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我摇头说道:"别说这些了,都是应该做的。"
王建设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老陈,你说会不会是夏清的消息?"
我心里一颤,我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建设耸耸肩说道:
"我也是瞎猜的,不过你想啊,军区首长无缘无故为什么要亲自给你授衔?"
我的心跳得厉害,这些年来压抑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会不会真的是夏清的消息?
她是不是终于要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期待和忐忑中度过。
我把军装洗得干干净净,皮鞋擦得锃亮。
战士们都说从来没见过连长这么在意仪表。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清晨,一辆军车停在营门口,司机下车敬了个礼说道:"陈连长,请上车。"
我深吸了一口气,迈步上了车。
车子沿着山路往昆明方向开,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向后退去。
我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得厉害。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他笑着说道:"连长,别紧张,这是好事。"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是啊,好事。"
车子开了六个小时,终于到了昆明军区大院。
岗哨检查了证件,车子驶进了院子里。
大院很大,到处都是笔挺的杨树,道路两旁站满了警卫。
司机下车给我开门说道:"连长,到了,请跟我来。"
我跟着他走进大楼,上了三楼,在一间会议室门口停下。
门上挂着授衔仪式的牌子,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我整理了一下军装,推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主席台上摆放着鲜花和授衔的器具。
台下坐着几十个人,有军官也有家属,大家都在小声交谈。
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眼睛在人群中搜索。
我想找夏清,可是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难道我想错了?难道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授衔仪式?
我心里有些失落,却又不敢完全放弃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议室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军官。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是夏清!
她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是少校军衔,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十年了,她还是那么美,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和沉稳。
她走进来的时候,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愣在那里,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指节都发白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我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我面前。
可我不敢站起来,不敢走过去,甚至不敢出声。
夏清在第三排坐了下来,背对着我,肩膀在轻轻颤抖。
我知道她在哭,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仪式很快开始了。
一个上校走上台,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授衔仪式,首长亲自为有突出贡献的同志授衔。"
接下来是一段表彰词,念着念着就念到了我的名字。
上校大声说道:"陈卫东同志,在边境扫雷工作中表现突出,十年如一日坚守岗位,累计排雷三千余枚,救助群众十七人,为边境安全做出了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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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响起了掌声,我站起来往台上走。
腿有些发软,走得不太稳。
上了台,我才看清楚站在台上的人。
那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子,两鬓斑白,肩章上是两杠三星,军区首长!
他伸出手微笑着说道:"陈卫东同志,恭喜你。"
我握住他的手说道:"谢谢首长。"
首长亲自为我戴上少校肩章,他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就在这时,我不经意地往台下一看,又看到了坐在第三排的夏清。
她已经哭成了泪人,用手帕捂着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首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道:
"陈卫东同志,授衔仪式后,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立正敬礼说道:"是!"
走下台的时候,我的腿更软了。
夏清为什么会在这里?首长为什么要单独见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仪式结束后,大家纷纷离场。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夏清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她颤抖着嘴唇说道:"卫东,跟我来。"
我跟着她走出会议室,上了四楼,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
门上挂着首长办公室的牌子。
夏清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进来。"
夏清推开门,我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办公室很大,墙上挂着地图和各种奖状。
首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我们进来,站了起来。
他绕过办公桌,走到我们面前。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