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 薛长宝的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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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顺义的薛长宝,身高一米七多一点,五官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大,眼睛大,鼻子大,耳朵大,嘴大,舌头也大。别看他长得不怎么样,可是挣钱是一把好手。在顺义开了一家鞭炮厂,2001年的时候坐骑已经是蝴蝶奔了。

在南城有一笔老账一直没有收回来。这一天,薛长宝带着司机小强,开着蝴蝶奔来要账了。不知道是因为薛长宝的长相吓人,说话二五郎当,还是什么原因,这一次要账很顺利,当天下午三十万的欠款就拿到了。

薛长宝非常高兴,领着司机小强找了一个地方喝起了酒。小强是南城人,喝酒的时候问:“宝哥,今晚回去吗?”

薛长宝想了一会说:“喝了酒,住一晚上再回去吧。”

“宝哥,你要是住一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两把。”

“去什么好地方?”

“距离这儿不远,南城方利酒店的负一层,是个D场,里边什么玩法都有。今天账要回来了,我看你运气不错,我俩过去干两把。”

薛长宝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小玩玩,玩两把,但是也比较谨慎。宝哥问:“安全吗?可别去玩两把,来阿sir把我们带走。”

“不会的。我知道老板挺有名的,很牛逼。一个是在南城的哈森,另一个是加代,在四九城都是知名上号的,挺有面子。”

“社会人啊?”

“挺大的社会。”

薛长宝一听,小瘾也上来了,说:“转一圈也行是吧?”

“行。”

“走吧!喝完酒,去溜达一圈。”薛长宝说道。

晚上九点多钟不到十点,两个人喝完酒,开车来到D场。场子里纸醉金迷,热火朝天,玩什么的都有。薛长保和小强是第一次来,先在里面溜达了一圈,发现下注大多数都在千元以上。薛长宝说:“玩得都不小,这他妈一晚上输赢几十万都不算事啊。”

来到BJL一个台子,薛长宝看了一会,说:“就在这干吧。”

任何D徒的开场都是一样的。半个小时下来,薛长宝赢了十来万,内心一阵狂喜,运气真他妈好。旁边的小强见半小时赢了十多万,说:“宝哥,还干呀?”

薛长宝说:“运气这么好,怎么能走呢?赢到二十万走人。趁热打铁,我下注大一点,来个速战速决。”

薛长宝以为时来运转,岂料命运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没有一个D场是绝对干净的,D场是以盈利为目的,荷官也不是吃干饭的。薛长宝下注五万,荷官稍微一动手法,薛长宝输了,下注十万,输了。薛长宝进入场子的时候把当日收来的三十万带在了身边,此时的薛长宝想到今天晚上还没有连输三把的情况,下注二十五万,准备赢了就走人,结果又输了。

整天惦记的三十万账,收回来还没捂热没了。薛长宝头上冒汗了,对小强说:“MLGB,你上车里再给我取二十万。”“宝哥,不玩了吧。”

“你再给我取二十万去。”

小强回到车里又取二十万。结果可想而知......

两个小时不到,薛长宝输了五十万,一下子不会了,情绪已经不受控制。问小强:“有没有经理呀?”

“宝哥,你干什么呀?”

“给我找个经理,或者管事的,我跟他谈谈。”

小强四下看了看,一下看到旁边一桌,叼着烟,正在鼓噪下注的崔虎。小强说一指崔虎,对宝哥说:“这人像是管事的。”

薛长宝来到崔虎身后,喊道:“哥们儿。”

崔虎一回头,“哎,有事啊?”

“说点事儿呗。”

“怎么了?”

“我刚才在那个BJL台子上,输了五十来万。”

“输五十来万?什么意思?”

“能不能给我倒出来点儿?我这回家路费都没有了,回不了家了。”

崔虎问:“要多少钱啊?”

薛长宝说:“我输五十万,拿回来十万行吗?不过分吧?”崔虎一听,说:“你拿这儿当什么地方呢?还他妈输五十万,拿回去十万,没那个事。你要说你回不了家,我给你拿一二千块钱,我安排你吃一顿,你打车回去。要十万,你怎么想的?”

薛长宝说:“那我这五十万白输了?”

“我要你输的呀,你不是你来玩儿的吗?我让你来玩儿的吗?你输给我了呀?”

薛长宝摇着脑袋。崔虎一看,说:“你头动尾巴摇的, 什么意思啊,想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想。不给就不给吧。不给,我也不要了。”

“不可能给你的,怎么能给你呢?就两千,要不要?要,我就给你拿,要不要?”

薛长宝说:“你真牛逼,哥们儿,你们场子真牛逼,我走。”

薛长宝从场子出去了。D场这样的事发生得太多了。崔虎到哈森身边,这样的事经办不说一百起,也有八十起了。眼看薛长宝走出了D场,崔虎也没当一回事。

来到车旁,薛长宝把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四根小管管,用麻绳一捆,夹在了腋下,用衣服盖住了,手里拿着打火机。

小强问:“宝哥,干什么呀?”

“你跟我下去,我跟那小子谈谈。”

“行。”薛长宝带着小强往D场去了。

薛长宝和小强顺着楼梯来到负一楼。崔虎正在和离去的几个客人打招呼,“慢走,哥,有时间就过来玩啊。”抬头看到了薛长宝,“我操,你怎么还不走呢?不会给你钱的。”

“不给,我不要了。哥们儿,你在这儿是干什么的?”

“我干什么的,需要跟你汇报啊?我是这儿管事的。”

“你管你MB事。你不是牛逼吗?今天晚上你骂我了,我看你来气了,你抽自己两嘴巴,快点。”

崔虎叼着烟,“你说什么?”

“你抽自己两个嘴巴,快点!不然,我治你。”

“你说什么?哥们儿,我把你胳膊腿掐折了,你......”崔虎刚要爆粗口,看到薛长宝把管管露出了半截,一下把话咽了回去。薛长宝问:“认不认识啊?”

“哥们儿,那个......”

“你给我打自己嘴巴,快点!我看你来气了。”

崔虎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说:“哥们儿你看我他妈嘴就是不好,其实是挺仁义、挺讲究的一个人,就他妈嘴不好。”

薛长宝一看崔虎不停扇自己的嘴巴,就用衣服把管管盖住了,说道:“你别动啊!你要是动操,我就点着,我们就一起上路。”

“别别别,哥们儿,你想怎么样?你别为难我呀,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在这儿给老板管点事。哥们儿,你看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把老板找来,我他妈在这儿输五十万。我要点钱不过分吧?你把老板给我找出来。”“行,你等会。”崔虎跑进场子里去了。薛长宝不往场子里进,也不往外跑,就在门口站着,而且把管管的引芯掐短了一截,手里捏着打火机。

当时,加代、王瑞、马三、哈森、老金等人都在场子里。一听说此事,都跑了出来,哈森问:“人在哪呢?我过去看看。”

加代说:“别瞎闹啊。崔虎你把人喊进来了。你们是不是出老千玩人家了,还是怎么了?怎么把人逼成这样呢?怎么拿什么管管来了?”

哈森也说:“TMD,你们出老千了呀?”

崔虎说:“没有,哥,他就是输多了,输红眼了。”

加代说:“你把他喊进来。”

崔虎跑过去,对薛长宝说:“哥们儿,你进来呗。我家老板在里边等你呢。”

“你别跟玩没有用的。我他妈进去,还有好?你告诉你家老板,别报阿sir,我也知道你们场子挺牛逼,有两个兄弟。对我下黑手啊?我能往里进吗?你让老板出来,你别逼我。”

崔虎说:“哥们儿,你看我逼你什么了?老板都说了,进去谈谈吧。”

“不,MD,我再说一遍。”薛长宝把钢管举在了手中。听到门口吵嚷,有的客人一回头,“怎么回事?”

薛长宝已经把打火机点着了,说:“信不信我他妈炸S你们?都他妈别逼我啊。”

崔虎连声说:“哎哎,哥们,别别别别别别别别,有话好好说。”这一切让加代和哈森也看到了。不少客人懵逼了,说:“哈森,这是干什么呀?”

加代说:“哈森,可别刺激他。多半脑子有病,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我们过去劝说劝说。”

哈森、马三、老金、王瑞在后面跟着,加代朝着薛长宝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一摆手,“哥们儿,我是D场老板,我叫加代,你手中的东西放下,我们谈谈行不行?”

薛长宝面目狰狞地说:“你认识这东西吗?我就问你认不认识?我一点着,把你们全炸飞,把场子都能掀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知道这东西。你放下,我们谈谈。”

薛长宝说:“别作弄我啊。我命不值钱,你看你命值不值钱。”

加代一摆手,“哥们儿,不说那些没有用的,不就求财吗?你撂下,我们也不抢,好好谈谈。”

薛长宝把管管放在胸前,打火机始终就在管管旁边,问:“上哪儿呀?”

“去房间吧。”

“就在这儿谈。”

加代说:“客人都看着呢。兄弟啊,给我点面子吧。”

“鸡毛面子啊?能不能谈?”说话间,薛长宝作出了点燃引芯的动作。

加代吓得连声喊道:“哎哎哎哎......”

“能谈是吧?能谈就快点,我着急。”

在哈森后面的老金说:“三儿,你拖着点,我取火器去。”

马三说:“你疯了?你是没让人炸过吧?”

老金一听,“你被人炸过呀?”

“我他妈跟代哥去顺义办事,大志他妈拿了一把管子,差点把我们崩没。你看那引芯还剩多少,一点就炸,那我们就全没了,你还打他?”

老金说:“万一是假的呢?”

马三反问了一句,万一是真的呢?炸没算你的啊?

经马三这么一说,老金也没底了。加代说:“这样吧,我站在这儿不动,你说个数,行不行?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将来有什么事,你需要我们,你说句话好不好?今天晚上,不管让谁大谁小,我叫声哥们儿,叫声兄弟,不就是要钱吗?”一回头说,“输多少?给他。”

薛长宝说:“我也不多要。哎,我刚才输五十万,你给我拿五十万就行。”

加代说:“把钱拿过来给他。”

哈森想要阻拦, 但是仔细一考虑,犯不上。随到这样的人,就认栽吧。

五十万拿了过来,加代往脚下一放,说:“哥们儿,你把钱拿走,我们谁也不碰你,也不打你。如果往后生活上遇到难处了,或者碰到麻烦事了,你要能信得着你这哥们,你来D场找我。加代肯定帮你,我们交个朋友。”

薛长宝说:“你挺讲究的。我什么也不说了。加代,我听说过你,你挺仁义。这是我今天晚上输的钱,我没有多要,以后我也不来了。加代,你够个选手。”

薛长宝让司机小强趴在门口,自己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们谁也别过来,我没有恶意,我就是输红眼了,想把钱要回来。也没占你们便宜,但是你们别逼我。你要逼我,我就点着。”

加代一摆手,“你走你的吧。不会动你的。”

看着薛长宝的身影,老金说:“代哥,我撵他去呀?”

“不行。”

老金说:“开了这个口子,这以后就不好搞了。大家都看着了。”

加代说:“看着又能怎么样?谁敢冒这个险?犯不上,老金。 ”

“哥呀,不是说别的,我也不是说多在乎这三五十万,但你说让他给骗了,我心里憋气。”

加代说:“不值得,为了三五十万,不值得。老金,让他走吧。”薛长宝退到车旁,上车以后,唰地一下开跑了。

哈森说:“哥呀,你说这事他妈丢不丢人啊?不让人笑话啊?”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啊?天天有这样的人来吗?”

哈森说:“我就怕开了这个口子以后,经常有这样的人来,让人笑话不?”

没等加代说话,旁边的马三说:“我认为没有鸟事。这以怎么样?哈森、老金,不是我说你别的,你们是没被人炸过,你们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你没见识过那玩意什么威力。”加代看了一眼,没有吱声。马三接着又说道:“对不对?哥,你看我说话,他们不信。我俩经历过,幸亏我腿快,哗啦冲出去了,要不就扔我脚底下了,那我他妈现在还有腿呀?”

加想想了一想,说:“拉倒呗,我们也没损失什么。他输五十万,拿走五十万,这种人别得罪他。”

加代有自己的想法,这种人不是天天有。大多数的客人还是顾及加代的势力的,不敢过来闹事。再大的社会,也不可能把对立面全部消除。

薛长宝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对小强说:“加代挺讲究啊,挺仁义的。以后我们也别去了。我不跟人说了,你也别出去瞎说。”小强点了点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赌场这边不说,薛长宝和小强不说,但是人的嘴巴是堵不住的。当天在场的客人把这事传出去了。第三天,薛长宝的小舅子王佳听说了这事,找到了小强刨根问底,想着法子打听。“强哥,我姐夫真向加代要了五十万呀?”

“是呀!加代和哈森屁都没放一个,一分价没还。宝哥还说加代挺讲究、挺仁义呢。”

王佳说一听,“哦,那我知道了。”

小强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了。”王佳来到薛长宝的鞭炮厂自己做了十个管子。两个挂在胸前,剩下六个装在方便装里,用一个蛇皮口袋一包,开了自己的捷达就往四九城来了。问了多几个才到了哈森的场子。来到酒店楼下,车往门口一停,保安问:“你是干什么的?”

光着大脑袋,一脸SB样的王佳说:“哥们儿,我问一下,这是方利酒店吗?”

保安一看,说:“是,门口不是写着嘛!”

“不认识字,从小没上过学。负一层赌场怎么去呀?”

保安手一指,“从那边下去。”

王佳把车停好,怀里鼓鼓囊囊的,从车里把蛇皮口袋一拎进入了哈森的场子里,找了一个人少的台子,说:“在玩呀?”

几个正在玩的小子一回头,说:“玩呢。”

相互之间问:“你认识呀?”几个人都说不认识,也没人搭理他。王佳一看,说:“往那边去一点,来,往那边去一点。”几个小子一看,王佳不是正常人,往旁边让了让。王佳把蛇皮口袋往台子一垛。荷官说:“先生,麻烦你把东西拿下去,你什么意思?”

王佳一横脑袋说:“什么拿下去?往哪拿?牛逼的话,你拿,我看你敢不敢拿。”荷官一看,喊道:“虎哥,虎哥!”

王佳说:“还他妈虎哥,我还是龙哥呢。我看看你喊谁,你让他过来。”

崔虎过来了,看着王佳问:“怎么了,谁呀?是你呀?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崔虎说:“老弟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拿下去。别等我揍你。”

王佳把蛇皮口袋一拎,呼啦一下,把六根管子倒在了台子上,“CNM,我看你们牛逼。”

崔虎一看,傻眼了。王佳说:“怎么说?”崔虎不敢说话,王佳把自己胸前的管子也露了出来,说:“我问你怎么说!”

崔虎一下软了下来,说:“哥们儿,什么意思啊?是办事还是找人啊?”

“把你家老板给我喊来,不管是加代还是哈森都给我叫来。你告诉他们,我叫王佳,佳哥手里没钱了,到你家场子借三十万。钱给我,我就走。不给的话,也好办,大家都别活了。”

“哥们儿,代哥和森哥现在都不在,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打电话呀?我警告你一下,别跟我玩花花肠子。你要是敢报阿sir,我保证把这里掀个底朝天。你也别想对我下黑手。”崔虎一看,说:“行,哥们儿,真牛逼。我打个电话,马上过来。我肯定不报阿sir。”

崔虎来到保安室,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完了,场子里又来人了。”

“虎子,别着急,慢慢说,来什么人了?”

“拿管子来的,说要三十万。不给他们,就把场子炸了。”

加代一听,“谁呀?”

“不认识,叫什么王佳,不是社会上混的。”

加代问:“他知道场子是谁的吗?”

“他知道。他提到你了,让我把加代和哈森全叫来,知道你是老板。好像就是冲你来的。”虎子说道。

“CTM,上瘾了呀?虎子,你别着急。我让大志去。”

“哥呀,大志能行吗?我看这小子也是吃生米的。”

“我看他能怎么样,我让大志过去,我也过去。你别让他走了,缠住他。你跟他说场子没有钱,我给他送过去。”加代说道。

加代的兄弟大志是个头脑不大好的孩子,但也是一个孝顺和顾家的孩子。大志的父亲爱吃蛋糕,每次朋友过生日,大志都会带一点蛋糕回家给老父亲吃。陈红的一个朋友过生日,买的蛋糕吃不完,陈红打电话让大志过来拿。大志骑上不知道是马三,还是大鹏给他买的摩托来陈红的夜总会取蛋糕了。摩托车刚熄火,手机就响了,大志拿起一看,是加代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哥。”

“大志,在哪呢?”

“我刚到红姐的夜总会门口。”

“干什么呀?你喝酒呀?”

“不是,哥。红姐说是谁过生日,买蛋糕吃不了了,好几层,我爸爱吃蛋糕,我来取蛋糕来了。哥,有事啊?”

加代说:“赌场那边去一个拿管子的,在那要钱。你跟哥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你收拾收拾。”

“行,那我过去。”

“你在陈红那边等我,我接你一起过去。你手里有没有呀?”

大志说:“我手里没有,家里有。我上次放在红姐这边的全被三哥拿走了。”

加代问:“那用不用回家拿?”

“哥,不用。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去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行,哥接你去。”

加代来到红屋夜总会门前,接到了一看上去有点天不怕地不怕,头脑不正常的大志。在路上,加代说:“大志,一会儿哥跟你一起进去,你说话方面听着点。”

“哎呀,哥,你放心吧,一般都是吓派。我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去看一眼,我看他想怎么样。”

到赌场门口,大志在前面走,加代跟在后面。大志说:“哥,一会儿离我远点,保持五六米的距离,你就安全了,放心,没事。”

崔虎站在门口,一看,“哎,志哥来了。哎,哥。”

加代一摆手,“你跟你志哥说。”

崔虎手一指,“志哥,你看就是那小子。”

大志扭了扭脖子,“从哪来的?”

崔虎说:“不知道,他没说,只说叫王佳。”

大志一听,手往屁股口袋一摸,“我贼婆呢?我贼婆哪去了?”

加代问:“什么贼婆?”

“打火机呀。我操,我打火机丢了。”

加代说:“明天再给你一个。TMD,zippo说成贼婆。”

崔虎一听,说:“我这有一个防风的。”

大志拿到手里试了两下,“还行。你们谁都不要跟我去。代哥,你也不用过来,看我的吧。”

大志一摇三晃地来到王佳旁边,脸往王佳面前一凑,“哥们儿,你干什么?”

王佳吓一跳,脸往后让了一点,大志把脸又贴了上去,“哥们儿,你干什么的?”

“啊,你是谁呀?”

大志说:“你干什么来了?是要钱来了?跑我哥场子要钱来了,是不是?”

“你是干什么的啊?”

大志说:“你什么也不干。你能走吗?走,什么事没有。不走,我俩一起上路。拿这鸟玩意吓唬我呀?你敢点吗?”

王佳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是管子,我要点了,这屋里的,全他妈飞上天。我不多要,我只要三十万......”

说话间,大志啪地一下把打火机打着了,朝着管子的引芯过去了。王佳把管子往面前一拉,“操,你他妈什么意思啊,你干什么?”

大志一拽王佳的胳膊,还要点。王佳胳膊一甩,“你干什么?”

“怎么了?点不点呀?我帮你点上,我帮你点上。”

王佳说:“哥们,你别逼我。你要逼我,我跟你说,我衣服里还有。我炸飞你们,信不信?”

大志一回头,朝着加代一摆手,“没事儿,放心吧。”

转过身来,大志对王佳说:“哥们儿,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我走不了。三十万给我......”

王佳的话音未落,“给你妈!”大志用脑袋咣一下,撞在了王佳的鼻梁上,当场王佳倒在地上,西瓜汁顺着鼻孔流了出来。大志往王佳身上一骑,从他胸前拽了一根管子,“CNM,我送你上天。”说话间,大志把引芯点着了。

王佳吓得大喊,“哎,哥们儿。”

大志把点着引芯的管子一下插进了王佳的嘴里,“CNM,把你嘴炸烂,三十万,把你嘴炸烂......”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懵逼了。

王佳吓得哇哇大哭,不断求饶。大志这才把燃烧着的引芯拔出来,站起身来说:“乳臭未干的小bz不学好,学这玩意儿,装流氓都不会找地方。到这个地方装流氓,我都不敢。”

大志扇了王佳一个嘴巴,朝着加代说:“哥,摆平!”

加代走了过来,看着王佳说:“老弟,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都知道你为什么来,我不管你跟之前那个薛长宝什么关系,你他妈到我这儿找便宜了,你真是觉得你代哥好欺负了,是不是?”

王佳哭着说:“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崔虎打顺风仗是一把好手,拎出了一把公牛大砍,“哥,你站远点,志哥,你也让开点。”崔虎揪着王佳的头发,“你看看我是谁,CNM,你吓我!真以为代哥手下没兄弟了,没人了是不是?”

“哥,我错了,我错了。”王佳说道。崔虎朝着王佳的脑袋咣地一下,砍了下去......一共砍了十来下。崔虎让小弟把王佳送医院去了。

加代说:“大志可以,哥今天晚上可得谢谢你啊。没有你,场子出乱子了” “这没有什么,应该的。那个什么呗,借两万块钱吧。”

加代说:“行。有用啊?”

大志说:“没有花的了,借两万钱买点儿衣服。”加代让崔虎去收银台取了五万给大志。

王佳是个败家子,连自己姐夫的钱都偷,薛长宝知道后没少骂他。但是姐姐心疼他,毕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弟弟挨打了,当姐姐的能不管吗?

姐姐来到医院看到包得像木乃伊一样,仅露出一张嘴的王佳,心疼不已。王佳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说:“姐,你弟弟差点死了。姐,太他妈狠了。我也没多要,我就要三十万,他往S里打我。姐,无论如何,

你让我姐夫替我报仇啊。”

“老弟呀,你姐夫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管你。你这些年,没少惹祸啊,你姐夫哪回没管你?你真他妈也是,你到D场闹鸡毛事啊?跑那要什么钱呢?”

王佳躺在病床上说:“那你说我没有花的了,我找谁?你也不给我,我姐夫一见我就骂我,你说我找谁?”

“你真也是的。唉,砍你多少D啊?”

大夫都说砍得挺狠,全身缝了四百来针。王佳的姐姐一听,心疼坏了。人总是向亲不向理的。姐姐说:“我回去找你姐夫,跟他谈谈。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让姐夫帮帮你,最起码要点赔偿吧,不能让他白打。你养着吧。”

姐姐离开了医院,来到薛长宝的办公室。姐姐说:“长宝呀,小佳毕竟是我亲弟弟,能说一点儿不管吗?他再怎么不行,不也一口一个姐夫叫你吗?”

“那你什么意思啊?那你什么意思啊?”

“我是好心。我俩结婚前,你没有钱办厂子,那不是我小弟给你拿五千块钱呀?”

“你再往下说。”

“是,这钱是他偷来的。后来因为这事他被定了一年半,你花六万给他捞出来的。当初他不也是好心吗?”

薛长宝一听,“你他妈真好意思提呀,这些年就你姐弟俩,我少管了呀?你爹妈,包括你的哥哥,我管的还少呀?你他妈还跟我提五千块钱的事。我多了不说,至少在你一家遭了四五百万吧?”

“他一口一个姐夫叫着,现在被砍得没有人形了,在医院里躺着。你说谁管他呀?没人管他了,你帮帮他吧。我求求你不行吗?”

薛长宝听了自己老婆这么一说,问:“砍了多少刀啊?”

“不是砍多少D啊,缝针就缝了四百来针。“

薛长宝一听,“缝四百来针?那他妈不是砍啊,是剁包子馅呀。”

姐姐说:“你看你这人说话也是的,一点亲情没有。那是我亲弟弟。”

薛长宝说:“你先回去吧。这事我问问,考虑考虑。”

老婆回家后,薛长宝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为小舅子出一次头。薛长宝没有加代和哈森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朋友来打听。把电话打给了高奔头。

“喂,老铁,我是薛长宝,你没存我号码呀?还问我是谁。”

“哦,长宝呀,怎么了,你说。”

“你在哪儿呢?”

高奔头说:“我正在和向个外地来的哥们,朋友谈点买卖啊,来年我准备在南城把商务大厦买下来,投资一个亿左右。”

“啊啊啊,买卖挺大呀!” “大!我事也多,你说事吧。”

“我想求你办点事呢。东城有个加代,你认识吗?他平时在你们南城开D场。”

“加代呀?呃,你说事儿,你说事儿。”

薛长宝说:“我小舅子王佳,被加代砍了,身上砍了十来D,我想要点赔偿。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个头啊?”

高奔头问:“你准备要多少钱呢?”

“具体我也没想好,你感觉我应该要多少钱?”

高奔头说:“不太好要。得罪人家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我小舅子拿着小管子去场子吓唬经理了,说要三十万。结果被砍了十多D。”

高奔头一听,“活该呀!没销户都算便宜你了。我当时不在。我要是在的话,我都给他销户。你这要鸡毛钱呀?”

“那你说那毕竟是我小舅子啊。奔头,这事不让你白忙,我们哥们好归好。你真把我办成了,我给你拿一二十万。”

“知道是谁砍的吗?”

“有一个叫崔虎的, 说是哈森的兄弟们。”

“啊,虎子我知道,阿虎是我朋友,以前都是哥们。他打的呀?”

“那行,我知道了。这样吧,你给我二十万,我尽量帮你多要点。”

“能要到来一百万吗?”

“你可拉倒吧。要一百万,你真敢要啊?命给你吧。你别想太多,要五十万都不错了,你照五十万准备吧。”

“奔头,不能多要了吗?”

“不能,这五十万,还得看我面子。”

“行,那你试试。”

“你等我消息吧。”高奔头挂了电话。

这么多年,在南城,在四九城,奔头没有倒下去,跟大哥们都能说上话,虽然混得不算很牛逼,也算可以了。高奔头觉得自己为代哥办过事,应该有点面子,就把活揽下来了。下午,高奔头从家里出来,往哈森的场子去了。

高奔头在四九城办事情,人数上肯定超过代哥,只是不入流而已。一进场子里和认识的人打招呼都花了十来分钟。

崔虎也看到了高奔头,“哎,铁子。”

“操,别提了。虎子,不是哥说你,你这一天的。”

虎子一听,“怎么了?”

高奔头大拇指一竖,阴阳怪气地说:“我佩服你呗,怎么了,你这小子。”

崔虎问:“有事儿啊?”

“有事儿,吃饭了吗?哥安排你吃饭。”

“不用,我们一会儿有工作餐。”

高奔头说:“我安排你吃饭去,行吗?森哥在吗?”

“在里面呢。”

“我找他,你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高奔头往哈森的办公室门口一站,“森哥!”

哈森一抬头,“哎,今天不忙了?”

高奔头嬉皮笑脸地说:“再忙也得过来看看森哥看吧。森哥,给个面子呗,兄弟我今天挣点儿小钱,请森哥吃个饭,行吗? ”

哈森一听,“怎么想到请我吃饭呢?”

“哥呀,没别的事儿啊,就是想森哥了。哎,我高奔头有自知之明,将来我不跟森哥靠拢。我在南城待不了,必须跟森哥好。走,吃饭去。”

“TMD,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你就直接说。”

“森哥,你就来吧,我们吃个饭。边吃边说。要我给你跪下呀?”

见哈森没动身,高奔头作要下跪的动作。哈森一摆手,“哎哎哎,你小子,那走吧,正好现在不忙。去哪儿?”

“就在方利酒店。”

高奔头领着哈森和崔虎俩人来到饭店,要了一个包间,点了酒菜。高奔头站起身给哈森和崔虎倒酒。

坐下来以后,哈森说:“有事,你就直说。我们之间别来用不着的,从小就认识。”

“森哥,是这样的,薛长宝和我是铁哥们,他小舅子王佳被崔虎打了。”高奔头看着崔虎一竖大拇指,“虎子,你是这个!”

高奔头接着说道:“长宝求到我了,也知道我跟森哥、代哥的关系。森哥,你听说了吧,前段时间,山东一个姓姜的带不少人要砸代哥饭店,我正好在,我把他崩了。”

哈森说:“我听说过这事,你挺讲究的。”

“所以说我们是自家兄弟。这点事,我算是来求森哥了,也求虎子了。多少赔点钱吧。这实话实说,那边说要给我二万块钱,我说我不能要,一分都不能要。我说森哥是我哥,崔虎是我兄弟。他要给我的钱,我不要,从里面扒出来。森哥,你多少给拿点。奔头先给森哥作揖了。”说话间,高奔头作揖了。

哈森看了高奔头一眼,说:“你觉得你有这面子吗?”

“我哪有这个面子?森哥,我不就是厚着脸皮过来求大哥嘛。你说我算什么呀!我不就是个兄弟嘛!森哥,念在南城从小就认识的兄弟面子嘛。森哥,现在你发达了,老弟现在狗毛不是,你就当拉兄弟一把。我知道森哥讲究,森哥仁义,代哥更仁义,你就当拉兄弟一把,让兄弟有点面子。”

“这也就是你高奔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森哥不能打你脸。”哈森说,“虎子!”

“哎,森哥。”

“一会儿回D场,你给奔头拿十万块钱。”哈森说,“这钱你是自己留着,还是给人家,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是冲你,给你拿十万块钱。”

“森哥,你这样行不行?”

哈森眼睛一瞪:“你还要怎么样?”

“森哥,我的意思是再拿十万。那边被砍得挺重的,人都要没了,就当施舍他吧,他狗屁不是。”

哈森说:“高奔头,我告诉你,给脸不要脸,我可不高兴了。那不是你哥们吗?你跟他说,今天森哥冲你,给他拿了十个。你要是为了面子,你自己给他拿一点吧。再多一块钱,饭就不吃了。”

“别别别,森哥,我们吃我们的,十万就十万,我不多要了。”

饭桌上,高奔头一个劲地陪酒,哈森也没有多说话。喝了三个小时酒后,崔虎从场子里拿了十万块钱给了高奔头。高奔头拿着钱走了。

晚上,薛长宝把电话打过来了。“奔头,事谈没谈呀?谈得怎么样了?”

“刚谈完。唉,怎么跟你说呢?哈森,兄弟挺给面子的。但是我跟你这么说吧,铁子,以哈森的意思,还要揍你呢。说给你脸不要脸,以前你们找他一回,他给你们面子,给你五十万,有这回事吗?”

薛长宝嗯了一声。高奔头说:“这一次,你小舅子把着管子找人家去了,你们是真他妈混蛋呀,人家还要干你呢。我出面,我说拉倒吧,冲我面子,我低三下四地,还买了两万多块钱的东西,他才同意以后不找你了。”

薛长宝一听,“那钱就不给了?”

“给鸡毛呀给。不打你都算不错的了。你知道他手里有多少狠人吗?丁健、郭帅、孟子、马三等等,哪个不是狠人?别说打你,打你一家都不是事,能把你打没影子。还恬不知耻要钱呢。不要命了?”

“那就是说白打我小舅子了吗?”

“不白打,你想怎么样?你想接着干呀?长宝,你要说想接着干,这事我就不管了,我把话传过去。至于是哈森找你,还是你找哈森,我也不问了。”

“那我知道了。”

“你别知道了。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我自己解决,我找别人办。”

高奔头说:“你找谁办,我不管,我贴进去的钱你什么时候给我报了?”

“你贴什么钱了?”

“我他妈刚才不给你说了吗?我请吃饭,买烟买酒,还买其他的,你不给我报?”

薛长宝问:“多少钱?”

“我花了三万,你给我五万。”

“你事没办成,拿什么钱呀?”

“哎,你要这么说话,我们就翻脸了。我替谁办事?我钱给谁花了?我是花自己身上了?”

“你赔偿不是没要来吗?”

“薛长宝,你他妈真操蛋!你是不是不打算给了?”

“拿多少?”

“你给我拿五万,拿五万就拉倒,我不能白帮你呀。”

“行,哪天我去南城,给你带过去。”

“我告诉你,他妈你明天就得来。不然,我去顺义找你去。”

“明天我去不了。”

“那我找你去。”

薛长宝没有想到高奔头是这么一个人。刚到办公室,高奔头推门进来了,“给我钱,给我拿钱。”

“高奔头,我们是哥们儿,我还能差你的呀,你还撵过来要?”

“我没有,我挺渴的,给我钱。”

薛长宝一看,让人给了高奔头五万钱。高奔头拿到钱以后,转身就走了。高奔头眼里除了钱,什么也看不见了。

薛长宝一看事没办成,还贴进去五万。打了四五个哥们,打听到了加代的电话。薛长宝想了又想,指望别人都是假的,只能靠自己。把电话直接打给了加代。“喂,你是加代呀?”

“是我。你是哪位啊?”

“咱俩见过,哥们儿,就在你D场。我姓薛,我叫薛长宝。”

“薛长宝啊,我知道了。你有事啊?”

薛长宝说:“兄弟,我比你大啊,我说两句话,你听听,我小舅子被你们砍了,这件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我小舅子不能白挨打吧?你给赔点钱行不行,哥们?”

加代说:“我给你赔钱?”

“对呀,你得给我赔钱呢,我小舅子在医院躺着呢,总共四百来针,人差点就没了。你不得赔点钱吗?”

加代一听,说:“你胆儿挺肥呀!之前你来过一回,那五十万我就这么给你了,你是不是得寸进尺了?你觉得我不敢治你是不是?”

薛长宝说:“加代,你别逼我,听没听见?你家大业大,我听说过,你在四九城有名有号的,我狗屁也不是。那你别把我逼急了,对不对?我了解你什么脾气,加代。你真把我逼急了,我可跟你说,就你那个买卖,去一个,我炸一个,你信不信?要不然你就试试。我连你也炸了。你别逼我了。”

“我看你他妈是不想好了,你要多少钱?”

薛长宝说:“我要二百万。你打我小舅去,你给我拿点赔偿,还有我心里不爽。你不是有名吗?你不好使吗?你给我二百万。加代,你不拿二百万,你看我找不找你。”

加代说:“来,我给你。今天晚上,我在D场等你。牛逼的话,你过来取。你这有量的话,你过来取钱,我给你。”

薛长宝一听,“你说的呀,你看我敢不敢去!二百万!”

“两千万我都给你,你来吧。”加代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薛长宝心想,去了能怎么样?还能把我整没呀?什么年代了!薛长宝带了十四个自制的管子。肚子上围了六个,上衣口袋一边放了两个,裤子口袋一边也放了两个,备了两个打火机。薛长宝的观点是加代不敢销户,他敢和加代对命。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郭帅,“帅子,你把丁健、孟军叫上,去D场,把火器带上。”“行,我们马上去。”

加代随后又把电话打给了大志、鬼螃蟹、虎子等人。加代自己也过来了。

来的兄弟不算多,十五六个。丁健说:“哥,只要他一来,我直接开火打他。”郭帅也说着同样的话。

加代说:“一会儿看看再说吧。先看看他敢不敢来。来了,我有办法治他。”

薛长宝把车停在了饭店门口,拿出了一根管子,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薛长宝的想法是,不给钱,就扔。

薛长宝从一楼往负一楼的楼梯口一站,拿出打火机斯拉一下点着了一根管子,朝着负一楼喊道,“哎,加代。”

鬼螃蟹的兄弟小瘪子一听,“谁他妈喊代哥,我出去看看。”

小瘪子刚出门,就看到一个东西从楼梯口过来了,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听轰的一声,在瘪子前方二三米的地方响了。

瘪子经历过管子炸,知道它的威力,一下子懵逼了。加代等人在屋里听到一声响,也都感觉失算了。丁健和郭帅拿着五连子出来了,薛长宝也看到了。郭帅哐地放了一响子,薛长宝一闪 ,扔出了第二根管子。

丁健和郭帅掉头就跑,又是轰地一声。

薛长宝喊道:“加代,你不要在里面躲着。你把钱给我,什么事没有。不然,你看今天晚上你丢不丢名气。你在乎二百万呀?”

大志脖子一梗,“我出去看看。”

加代一把拉住大志的肩膀,“哎,你出去送S呀?”

大志一甩手,“哥,你不用管,我出去看看。”

大志来到楼梯侧面,对着一楼说:“哥们,哎!” 薛长宝一听,问:“怎么说?”

“牛逼你就炸飞我!我要躲,我就是你养的。”

薛长宝说:“加代,MLGB,你不敢出来呀?我要得多吗?我们讲讲理,我要二百万多不多?你给我不就行了吗?你何必逼我呢?你可别逼我,我身上还有十来个呢。你逼我的话,我再往下扔。我看是你丢人还是你丢人。反正我就这个鸟样了。”

大志开始顺着楼梯往上走了。薛长宝一看,“哥们,你这是在逼我!”说话间又点了一根,朝着大志扔了过来。丁健、郭帅、鬼螃蟹连忙喊:“大志,快回来......”

大志一下把小管子抓在了手里,“来,一起上路,一起上路。”边说边跑向薛长宝。薛长宝一看,掉头就跑,刚跑到酒店门外,大志把小管子扔向了薛长宝的脚下,薛长宝吓得比兔子跑得都快,轰的一声。薛长宝,在前面跑,大志面目狰狞地在后面追。

薛长宝一转身又点了一根,大志脚步停都没停,朝着薛长宝扑了过去,把薛长宝扑倒了。大志两只手各抓住薛长宝的一只手,脸贴在薛长宝的耳边,“一起走,一起走......”

薛长宝拚命一挣,把管子甩出去了三四米远,就听轰地一声。兄弟们都跑了过来,就听大志脸贴着薛长宝的耳边说:“一起走,一起走......”薛长宝连声说,“兄弟,我错了,我错了。”

大志一直贴在薛长宝的耳边,嘴里念叨,“一起走,炸你,炸你......”

马三把大志拉了起来,大志把脸贴近马三,“炸你,炸你......”

马三把脸扭到一边,说:“我是你三哥!”大志还在说,“炸你,炸你......”

加代有喊道:“大志,大志!”

大志看向加代,说:“炸你,炸你!”

加代一看,“完了,犯病了。一年多没犯,现在又犯了。赶紧拉车上去。”

薛长宝吓坏了,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加代看了薛长宝一眼,说:“哥们儿,你真他妈不知天高地厚啊,你敢跟我来这一套。”

薛长宝说:“我跟你说,我既然敢来,我就什么都不怕。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顺义的二胡是我哥们儿,我们关系都不错。这事我没想大闹,我自己来找的你,我真要找二胡的话,能整没你。”

加代一听,开始拨打电话了。电话一接通,加代说:“ 你提到他了。大东啊。”

“代哥。”

“我开免提,你等会儿。”

免提打开,加代说:“亚东,有个叫薛长宝的,在这儿提到你了,说我不敢打他,你看你什么意思?我能不能揍他?”

“谁叫薛长宝啊?我不认识。代哥,随便你处理。”

“那行,亚东,我撂了。”

“行,哎,哥,我哪天去找你去......”

“再说吧。”加代放下了电话。薛长宝说:“加代,我......”

丁健五连子朝着薛长宝的大腿根哐地一响子。薛长宝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声惨叫。

马三跑过来说:“快点吧,大志不行了,在车里用手挠玻璃了。”

孟军朝着薛长宝的另一条腿哐地开了一响子。加代说:“把他送医院去吧。”郭帅把薛长宝往医院送了。加代往自己的车上走去,车后排座椅套已经被大志扯得一缕一缕的了,嘴里还不停地说道,炸你,炸你。

加代一看,说:“CTM,我得赶紧联系志广,把大志送医院去。”

电话一接通,加代说:“广哥,精神病院的白主任是不是跟你关系好啊?”

“兄弟,你记错了,跟闫京好。我跟天坛医院的关系好。”

情急之下,加代记岔了,又把电话打给了闫京。“京哥,赶紧往医院送人吧。”

“哪个医院?”

“精神病院,大志犯病了,在挠玻璃呢。”

“怎么会犯病的呢?”

加代说:“不知道......”啪嚓一声,车玻璃碎了,大志一脑门西瓜汁。马三吓得拉住大志说:“兄弟,你别吓唬你哥呀!”大志表情呆滞地看着马三,一句话没说。

加代说:“赶紧送医院吧!”

在往医院的路上,大志眼睛直勾勾地,一句话不说。马三的脸在大志面前晃了晃,大志跟着晃。把大志送到医院门口,马三把大志扶下了车,说:“大志,三哥带你旅游去,我们进去旅游。大志看着马三,“儿子,儿子,你是你爸爸......”

“哎,爸,我带你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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