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陪我妈来医院做化疗,高谨言说他在国外开跨国会议。
可我却在妇产科门口,看到了他那辆全球限量的宾利。
车门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扶着腰,慢吞吞地下来。
是林薇薇,我曾经的学妹,现在高谨言的贴身秘书。
高谨言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那珍视的模样,我只在三年前我们结婚时见过。
林薇薇抬头看到我,惊慌地躲到高谨言身后,声音怯生生的:
“温馨姐,对不起……你别怪谨言哥哥,都是我的错。”
高谨言把我拉到一边,眉头紧锁:
“温馨,你来医院怎么不说一声?薇薇她身体不好,你别吓着她。”
我看着他,问了一个很俗套的问题:“她几个月了?”
他避开我的眼神:“五个月了。温馨,我也不想这样,可薇薇她……很可怜,我必须帮她。”
我笑了,指着我妈所在的肿瘤科大楼:
“那你看看我,看看我妈,我们不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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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谨言的脸沉了下来。
“温馨,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觉得舌尖发苦。
“我妈在楼上做化疗,你作为女婿,人不到,钱不到,连句问候都没有。”
“我老婆撞见你陪小三产检,你让我别无理取闹?”
“高谨言,你这CPU是哪个厂生产的?性能这么优越?”
他大概没听懂我的梗,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妈那边我会让助理安排,医药费我也会付。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我步步紧逼,“等你儿子出生,你抱着他来我妈病床前,告诉她你要当爷爷了,让她含笑九泉?”
“你!”高谨言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身后的林薇薇,适时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谨言哥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她说着,转向我,眼眶红红的,挺着肚子就要给我鞠躬。
“温馨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破坏你们的感情,可是……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我求求你,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别怪谨言哥哥。”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楚楚可怜,引得周围几个路人纷纷侧目,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殿堂级的绿茶。
每一句话都在道歉,每一个字都在拱火。
“打你?我嫌脏了我的手。”我冷笑一声。
“林薇薇,你上学的时候不是最爱读张爱玲吗?”
“怎么,读了半天就只学会了‘通往男人心里最短的通道是甬道’?”
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能当众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高谨言一把将我拽开,力道大得我手腕生疼。
“温馨!你疯了!薇薇她怀着孕,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地诅咒她和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对不起啊,高总。”我甩开他的手,“我忘了,你现在护着的,是你傅家的种。而我,不过是你家养的一条看到外人会叫的狗。”
“温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林薇薇怯生生开口,“谨言哥哥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我……我太没用了。”
“闭嘴!”我冲她吼了一句。
她吓得一个哆嗦,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整个人摇摇欲坠。
“肚子疼……谨言哥哥,我肚子好疼……”
高谨言立刻慌了,一把抱起她,扭头对我低吼。
“温馨,薇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抱着林薇薇,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妇产科。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原配也太凶了吧,小三都怀孕了,还这么咄咄逼人。”
“就是,看那男的态度,估计早就没感情了。”
“长得人模人样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刚收到的消息。
是我妈的主治医生发来的。
【温女士,您母亲刚才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已经送进ICU抢救了,请您立刻过来!】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我疯了一样冲向电梯,手指颤抖地按着上行键。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高谨言的助理小陈。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递给我一张黑卡。
“太太,高总让您拿着这张卡去给伯母缴费。他说……他说他暂时走不开,让您别闹了。”
2
我看着小陈手里的那张黑卡。
上面印着高谨言名字的缩写,F.J.Y。
这张卡,是我们刚结婚时,他塞给我的。
他说:“馨馨,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不用替我省。”
那时候,我们刚从大学毕业。
高谨言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为了创业,把所有积蓄都投了进去。
他带我去吃路边摊,会把碗里唯一的那个荷包蛋夹给我。
他骑着二手电瓶车带我兜风,会把最好的头盔给我戴。
我陪着他熬过最难的日子,看着他的公司从一个十平米的小办公室,变成如今市值百亿的商业帝国。
我以为,我们是共过患难的夫妻,情比金坚。
原来,情会变,金会锈。
“太太?”小陈见我迟迟不接,小心翼翼地又叫了一声。
我回过神,没有去接那张卡。
“你告诉高谨言,我妈的医药费,不用他操心。”
“还有,”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让他死了这条心,我不会‘不闹’。”
说完,我转身跑向楼梯。
ICU在顶楼,我一口气跑到门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医生看到我,神情凝重。
“家属,病人情况很危险,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是后续的治疗费用,非常高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多少钱?”我的声音在抖。
“第一期至少需要三百万。”
三百万。
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所有的积蓄,加上我父母的养老金,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百多万。
剩下的缺口,我该去哪里补?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
绝望像是潮水,将我寸寸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是高谨言。
我挂断。
他又打过来。
我再挂断。
第三遍的时候,他发来一条短信。
【温馨,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承认我陪薇薇产检不对,但我有我的苦衷。】
【薇薇她从小就是孤儿,性子软,又被人骗,我必须帮她。】
【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妻子,我不会偏袒她。你拿出你往日的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副怨妇模样。】
看着这些文字,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苦衷?
性子软?
不偏袒?
真是又当又立的典范。
我点开键盘,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高谨言,我们离婚吧。】
发送。
然后,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在ICU门口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医生告诉我,我妈的命暂时保住了,但后续的骨髓移植,迫在眉睫。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准备收拾东西,找朋友借钱。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玄关处那双不属于我的粉色毛绒拖鞋。
客厅里,林薇薇穿着我的真丝睡袍,正指挥着保姆。
“王阿姨,这个花瓶颜色太深了,看着压抑,换掉。”
“还有这个沙发套,太老气了,也换掉。”
“哦对了,温姐姐的房间朝南,阳光最好,适合养胎。你帮我把我的东西搬进去吧。”
她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反而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温馨姐,你回来啦?对不起啊,我昨天在医院动了胎气,医生说要静养,谨言哥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就让我先住到家里来了。”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用一种炫耀的姿态。
“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3
我看着林薇薇那张纯良无害的脸。
看着她身上那件我最喜欢的,高谨言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睡袍。
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要占据我的房间,我的家。
怒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介意。”
我冷冷吐出两个字。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温馨姐,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医生说,孕妇的心情很重要,会影响到宝宝的。”
她又开始拿孩子当挡箭牌。
“你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薇薇,这里是我家,不是你的产后护理中心。现在,立刻,马上,穿着你的衣服,从这里滚出去。”
“我……”林薇薇的眼圈又红了,咬着嘴唇,委屈得不行。
“温馨姐,你不要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网友都在骂我是小三,我好害怕……”
她说着,就往我身边凑,想拉我的手。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别碰我,我嫌恶心。”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高谨言穿着睡衣走出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一大早吵什么?”
林薇薇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哭着扑到他怀里。
“谨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温馨姐解释,但她……她让我滚……”
高谨言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好了好了,别哭了,对宝宝不好。”
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温馨,我没想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刻薄,恶毒,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
“我变成什么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我气得发笑,“高谨言,你带小三登堂入室,还指望我敲锣打鼓地欢迎她吗?”
“什么小三!薇薇不是小三!”他厉声反驳,“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这个孩子只是个意外!”
“意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们俩都‘意外’到床上了,还清白?”
“你简直不可理喻!”高谨言的耐心彻底告罄,“我懒得跟你废话。薇薇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她。你先去客房住几天。”
他用的是通知的口吻,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凭什么?”
“就凭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高谨言的声音陡然拔高,“温馨,这个孩子我必须保住!你如果还想当这个高太太,就给我安分一点!”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用高太太的身份,来逼我就范。
林薇薇在他怀里,悄悄探出头,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那笑容,轻蔑又得意。
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这两个人渣纠缠,简直是浪费我的生命。
“好啊。”
我平静地开口。
高谨言和林薇薇都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
我没理会他们的表情,径直走向我的卧室。
林薇薇的东西已经堆在了门口。
我走过去,一件一件地,把她的东西,从窗户扔了出去。
名牌包,限量款化妆品,还有她那些装可怜的白色连衣裙。
“啊!我的包!”林薇薇尖叫着冲过来。
高谨言也反应过来,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温馨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甩开他,拿起桌上一个相框。
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照。
照片里,我笑得灿烂,高谨言深情地拥着我。
我举起相框,对着墙角,狠狠地砸了下去。
“哗啦——”
玻璃碎了一地。
“高谨言,既然你的心已经脏了,那这个家,这些东西,也该一起脏。”
我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他们,缓缓地笑了。
“别急,这只是个开始。”
我走进衣帽间,拿出我那个积了灰的行李箱。
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高谨言一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我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他才开口,声音沙哑。
“温馨,你非要这样吗?”
我没有回答。
路过客厅时,我看到林薇薇正蹲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捡着她那些被我扔下楼的宝贝。
她看到我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停下脚步,走到她面前。
“对了,忘了告诉你。”
我弯下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穿我睡袍的样子,真的很像偷穿主人衣服的保姆。”
4
林薇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想发作,但看了一眼旁边的高谨言,又硬生生忍住了。
只能用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懒得再理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找了一家离医院最近的酒店住下。
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凑钱。
我拉下脸,给我那些所谓的“闺蜜”打电话。
无一例外,全都被婉拒了。
有的说老公管得严,拿不出钱。
有的说最近投资失败,手头紧。
还有一个更直接,劝我别跟高谨言闹僵,说女人离了婚就不值钱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我算是彻底看清了。
最后,我只能联系我的律师,准备把我名下的一套婚前公寓挂牌出售。
那是我的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退路。
律师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帮我联系好了买家。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走完流程最快也要半个月。
可我妈的病,一天都等不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拨通了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联系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我那个嗜赌成性的亲生父亲。
我妈跟他离婚多年,他却一直阴魂不散,时不时就来骚扰。
“喂?哪位啊?”电话里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
“是我。”
“哦……是馨馨啊,怎么想起给你爹打电话了?是不是良心发现,要孝敬我了?”
“我需要钱,一百万。”我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才冷笑一声。
“一百万?你当我是开银行的?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去找高谨言啊!他不是你老公吗?百亿总裁,拔根腿毛都比我腰粗!”
“我跟他要离婚了。”
“什么?离婚?”他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糊涂!你简直是糊涂!这么大一棵摇钱树,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温馨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他离婚,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随你。”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准备挂电话。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你想借钱也行,除非……你让你妈来求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告诉她,只要她肯跪下来求我,别说一百万,三百万我都给她!”他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让她也尝尝,当年她把我赶出家门时,我是什么滋味!”
这个畜生!
他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和羞辱我妈!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酒店房间的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酒店服务,打开门,却看到了高谨言。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馨馨,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冷着脸,想关门。
他却一把抵住房门,硬是挤了进来。
“温馨,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带薇薇回家,不该对你说那些重话。”
他放低了姿态,开始道歉。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妈那边的医药费,我马上转给你,五百万,够不够?”
他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他以为,我还在乎他的钱,在乎那个高太太的身份。
“高谨言,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们离婚。”
“我不离!”他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肩膀,“温馨,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会处理好薇薇的事情,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委屈。”
多可笑的保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薇薇。
他下意识地想挂断,却不小心按到了免提。
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谨言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人家一个人在家好怕怕哦。你快回来嘛,宝宝也想你了。”
她甚至还发出了几声小猫似的,撒娇的叫声。
空气瞬间凝固。
高谨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看着他,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处理好”。
这就是他所谓的“不会让我受委屈”。
我用力推开他,指着门口。
“滚。”
“馨馨,你听我解释……”
“我让你滚!”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带着你的小三,带着你的野种,给我滚!”
或许是我此刻的表情太过狰狞,高谨言被我镇住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走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手机再次响起,是医院的电话。
我颤抖着接起。
“温女士吗?很抱歉通知您,您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现在急需进行手术,手术费……您必须在今晚之内交齐。”
“否则,我们只能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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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放弃治疗。”
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我挂了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卖房子来不及了,求我爸等于让我妈去死。
难道真的要走最后一步,去求高谨言吗?
不。
我不能。
那是对我妈,也是对我自己,最大的侮辱。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
绝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本能地想挂断,但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划开了接听键。
“喂?”
“是温馨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朗温润的男声。
有点耳熟,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谢寻。”
谢寻?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他是我的大学学长,也是我妈最得意的学生。
当年,他还追过我。
只是后来他出了国,我们就断了联系。
“学长?”我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是我。”谢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听老师说,阿姨生病了,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你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
我报了医院的名字。
半小时后,谢寻出现在了我的酒店房间门口。
他比大学时更加成熟英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气质儒雅。
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眼神里闪过一丝疼惜。
“馨馨,出什么事了?”
我再也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包括高谨言的出轨,林薇薇的挑衅,还有我妈高昂的手术费。
我哭得泣不成声,像个迷路的孩子。
谢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我情绪稍微平复,他递给我一张纸巾,和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先拿去给阿姨交手术费。”
我愣住了。
“学长,这……我不能要。”
“没什么不能要的。”谢-寻温和地看着我,“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
“可是……”
“别可是了。”他打断我,“救人要紧。你跟高谨言的事情,等阿姨手术做完,我帮你处理。”
他的话,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张卡。
“谢谢你,学长。”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快去医院吧,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我拿着卡,飞奔到医院。
交完费,办完手续,我妈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红灯亮起,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我给谢寻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手术已经开始。
他很快回复:【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这行字,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手术很成功。”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谢寻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稳稳地扶住了我。
“太好了。”他轻声说。
我转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我妈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谢寻帮我请了最好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
所有事情,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无微不至。
而高谨言,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猜,他大概是回去安抚他那朵娇弱的小白莲了。
也好。
眼不见,心不烦。
我正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律师告诉我,因为高谨言是过错方,而且有婚内出轨和非婚生子的事实,我可以要求他净身出户。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谢寻时,他正在帮我削苹果。
他听完,笑了笑。
“便宜他了。”
“嗯?”我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是说,你做得对。对付这种渣男,就不能心软。”
我点点头,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很甜。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高谨言的助理小陈。
“太太,不好了!高总他……他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