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拒跨省过中秋遭婆婆威胁离婚,女子霸气回怼:正好去父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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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语桐扶着自己九个月的孕肚,缓缓在阳台的躺椅上坐下。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她圆润的腹部投下温暖的光斑。

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正不安分地活动着,像是也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手机在一旁的小圆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婆婆”二字,让她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去接。

想起昨天婆婆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地问她中秋节的安排,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她隐隐不安。

远处城市的轮廓在秋日晴空下显得格外清晰,而她似乎能预感到,一场风暴正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酝酿。

电话铃声固执地响着,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最终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语桐啊,中秋节的票买好了吗?全家可就等你们了。”

冯金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习惯性的掌控感。

彭语桐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肚子,试图平复突然加快的心跳。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婆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瞬间僵住。

“你必须回来,这是规矩。不然,就别怪我让晟睿做个选择了。”

电话那头的威胁赤裸而冰冷,彭语桐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心中涌起的并非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冷静。

她甚至轻轻笑了一下,一个清晰的念头划过脑海: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夜幕低垂,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散落在人间的星辰。

彭语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感受着腹中生命的悸动。

她想起和萧晟睿初识的时候,他也是个曾让她感到温暖的男人。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那份温暖渐渐被来自他原生家庭的寒凉所渗透。

婆婆冯金莲的形象在她脑海中浮现,那个永远把“家族”“规矩”挂在嘴边的女人。

这一次,似乎再也没有退让的余地了。

她转身走回客厅,柔软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这个她精心布置的家,每一处都凝聚着她的心血和收入。

而此刻,它仿佛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待着她的抉择。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萧晟睿发来的消息,说今晚要加班,晚点回来。

彭语桐看着那条简短的信息,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而坚定。

她轻轻对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也是对着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低声呢喃:“别怕,妈妈会保护你,也会保护我们自己。”

窗外,夜更深了,而某些决定,正在寂静中悄然生根。



01

彭语桐将最后一件叠好的小衣服放进收纳箱,满意地打量着婴儿床旁的成果。

淡黄色的连体衣,柔软的小袜子,还有印着卡通图案的包被,一切都准备就绪。

她扶着腰,慢慢在床边坐下,孕晚期的腰酸背胀让她每一个动作都不得不放缓。

阳光从朝南的窗户洒进来,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洋洋的。

这是她和萧晟睿结婚的第三年,也是他们搬进这套公寓的第二年。

首付的大部分来自她的积蓄,每个月的房贷也主要是她在还。

萧晟睿的工资不高,在一个事业单位做着不温不火的工作,月薪刚过两千。

当初决定结婚时,朋友们都劝她慎重,说两人收入差距太大,恐怕日后会有矛盾。

但她那时看中了萧晟睿的温和体贴,觉得钱不是最重要的。

现在想来,或许是她太过天真了。

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是闺蜜徐怡然。

彭语桐按下接听,屏幕上出现徐怡然精致的脸庞。

“桐桐,怎么样?我的干儿子今天乖不乖?”

“皮得很,从早上就开始踢我,估计是个活泼的小家伙。”

彭语桐笑着摸了摸肚子,语气中带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产假什么时候开始休?你这都快足月了,别太拼。”

“下周一就正式休假了,手上的项目已经交接得差不多。”

彭语桐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些,“说实话,还挺期待这段假期的。”

“那是,你这些年也太拼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徐怡然顿了顿,语气略带试探,“对了,中秋节快到了,你们有什么安排?”

彭语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

“还没定,晟睿说他妈希望我们回去过节。”

“回去?开什么玩笑!”

徐怡然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这都快生了,还要跨越四个省回那个小县城?”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婆婆最近打电话来得特别勤。”

彭语桐叹了口气,“每次都要强调中秋节对家族的重要性,说全家必须团圆。”

“家族家族,她就知道拿家族说事!”

徐怡然愤愤不平,“你记得去年国庆吗?也是非要你们回去,结果你重感冒发烧,她连句关心都没有。”

彭语桐当然记得。

那次回去,冯金莲只顾着向亲戚炫耀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对她高烧卧床不闻不问。

最后还是萧晟睿偷偷去药店买了药,还被她埋怨乱花钱。

“这次不一样,我毕竟是孕晚期,医生也建议不要长途旅行。”

彭语桐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坚定些。

“萧晟睿怎么说?他总该替你着想吧?”

“他...”

彭语桐的话哽在喉咙里。

萧晟睿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既不敢违抗母亲,又不敢强迫她。

这种懦弱的表现,比直接的强硬更让她感到无力。

“他大概是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最终,她选择了委婉的说法。

徐怡然冷哼一声:“我看他就是个妈宝男,永远不敢跟他妈说不。”

彭语桐没有接话,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上。

照片中的萧晟睿笑得温柔,那时的她以为这就是一生的依靠。

而现在,那份温柔却显得如此苍白。

“怡然,我有点累了,想睡会儿。”

她轻声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你好好休息,记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徐怡然关切地叮嘱,“别什么都自己扛着。”

挂断视频,彭语桐缓缓躺下,手掌覆在圆滚滚的肚子上。

小家伙似乎感知到母亲的情绪,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她。

“宝宝,妈妈会做出最好的选择,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她轻声自语,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不安的情绪驱散。

窗外,秋日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她心底那一小块阴霾。

她知道,关于中秋节的争执,才刚刚开始。

02

周三下午,彭语桐正在整理产前需要准备的证件资料,手机再次响起。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婆婆”二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深吸一口气,她按下接听键,语气尽量保持平和。

“妈,您打电话来了。”

“语桐啊,在忙吗?没打扰你吧?”

冯金莲的声音听起来出奇地和蔼,这反而让彭语桐更加警惕。

经验告诉她,婆婆越是客气,接下来要提的要求可能就越过分。

“不忙,刚收拾完宝宝的东西,正在休息。”

“那就好,孕妇要多休息。”

冯金莲顿了顿,切入正题,“中秋节的车票买好了吗?我听说这几天票开始紧张了。”

彭语桐握紧手机,指节有些发白。

“妈,关于这件事,我正想跟您商量。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医生建议不要长途旅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冯金莲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语桐,这不是普通的旅行,是回家团圆。中秋节对萧家来说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我明白,可是我现在已经怀孕36周了,随时可能生产。”

彭语桐试图讲道理,“跨越四个省,坐高铁要五个多小时,再加上转汽车,太冒险了。”

“有什么冒险的?我怀晟睿的时候,临产前一周还在田里干活呢!”

冯金莲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娇气,动不动就医生建议。”

彭语桐感到一阵无力。

这种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她提出合理的担忧,婆婆总是用“过去如何”来反驳。

“妈,时代不同了,而且这是我第一胎,小心点总是好的。”

“正是因为第一胎,才更要回来拜祖宗,求保佑!”

冯金莲的语气越发强硬,“我已经跟所有亲戚说了你们要回来,你总不能让我丢这个脸吧?”

彭语桐闭上眼睛,努力压制心中的烦躁。

婆婆总是在事前不商量,事后用“已经告诉所有人”来施加压力。

“妈,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安全,要不这样,等孩子满月后,我们再带他回去看您。”

“那能一样吗?中秋节是团圆节,新生儿满月是另一回事!”

冯金莲完全不接受妥协方案,“语桐,不是我说你,嫁到萧家就是萧家的人,要守萧家的规矩。”

又是这套说辞。

彭语桐记得刚结婚时,冯金莲就拿出一本手抄的“家规”,要求她背诵遵守。

其中一条就是“重要节日必须回家团聚”,而何谓重要节日,完全由婆婆定义。

“妈,我不是不守规矩,但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什么实际情况?我看你就是不想回来!”

冯金莲终于撕下了和蔼的伪装,“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赚得多,就可以不把婆家放在眼里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彭语桐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她一直尽量避免在婆婆面前提及收入差距,就是怕伤及萧晟睿的自尊。

但现在,婆婆却主动提起,语气中充满指责。

“妈,您这话说得不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彭语桐的声音微微发抖,不只是因为生气,更是因为失望。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中秋节必须回来。”

冯金莲下达最后通牒,“这是全家团聚的日子,缺一个都不行。你看着办吧!”

电话被挂断了,嘟嘟的忙音在彭语桐耳边回响。

她放下手机,手掌无意识地抚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动。

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波动,动得比平时更频繁些。

彭语桐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小区里散步的孕妇,有丈夫陪同,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而她,却要面对是否要冒险长途旅行的荒谬抉择。

茶几上放着她刚整理好的待产包,旁边是医院的产检预约单。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那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她原本以为,孕晚期应该是平静而充满期待的,而不是充满压力和争吵。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萧晟睿发来的消息:“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带回来。”

彭语桐看着那条消息,久久没有回复。

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丈夫,他母亲刚刚下达的最后通牒。

更不知道,当她拒绝后,这个家将面临怎样的风暴。



03

傍晚六点半,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准时响起。

萧晟睿拎着几个外卖袋走进门,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老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粤菜,还有炖汤。”

他放下东西,走过来想拥抱彭语桐,却被她轻轻推开。

“先洗手吧,外卖盒上都是细菌。”

彭语桐语气平淡,转身走向餐桌。

萧晟睿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妻子情绪不对,但还是顺从地去洗手间洗手。

餐桌上,彭语桐默默摆好碗筷,将外卖盒子里的菜一一倒进盘子里。

这是她一直保持的习惯,即使叫外卖,也要摆盘,让吃饭有仪式感。

“今天产检怎么样?医生说什么了吗?”

萧晟睿坐下来,殷勤地给妻子盛汤。

“一切正常,就是医生说孕晚期最好不要长途旅行。”

彭语桐直视着丈夫的眼睛,直接切入主题。

萧晟睿盛汤的动作顿了一下,汤勺碰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彭语桐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她坚持要我们回去过中秋。”

萧晟睿低下头,专注地搅拌着碗里的汤,仿佛那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

“你怎么说的?”他声音很轻。

“我说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长途旅行,建议等孩子满月后再回去。”

彭语桐盯着丈夫,“但她不接受,态度很强硬。”

萧晟睿叹了口气,放下汤勺:“妈就是这样的性格,你知道的。”

“我知道她的性格,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总要迁就她的不合理要求?”

彭语桐的声音微微提高,“萧晟睿,我怀的是你的孩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和孩子的安全。”

“我明白,我明白。”

萧晟睿连连点头,却不敢直视妻子的眼睛,“但中秋节对妈来说真的很重要。”

“所以我和孩子的安全就不重要了吗?”

彭语桐感到一阵心寒,“五个多小时的高铁,再加上两个小时的汽车,万一路上有什么情况怎么办?”

“不会有什么情况的,你看那么多孕妇不也正常出行吗?”

萧晟睿试图安慰,“我们可以买一等座,宽敞些,我会一直照顾你。”

彭语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原以为丈夫至少会站在她和孩子的角度考虑,没想到他还是选择顺从母亲。

“萧晟睿,你是认真的吗?你觉得这是座位宽敞不宽敞的问题?”

她的声音颤抖着,“我36周了,随时可能宫缩,可能破水!如果在高铁上发生这些情况怎么办?”

“不会那么巧的...”

萧晟睿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站不住脚。

“就算万一,万一真的发生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怎么办?”

彭语桐追问,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餐桌上。

萧晟睿沉默了很久,最终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

“语桐,你就不能为了我,委屈这一次吗?妈说如果中秋不回去,她在亲戚面前会很没面子。”

“面子?”

彭语桐简直要气笑了,“你妈的面子比我和孩子的安全还重要?”

“不是这个意思...”

萧晟睿急忙解释,“只是妈年纪大了,思想传统,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多体谅。”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

彭语桐站起身,由于动作太猛,肚子一阵发紧,她不得不扶住桌子。

“语桐!你没事吧?”

萧晟睿慌忙起身想扶她,却被她推开。

“我累了,先去休息。你自己吃吧。”

彭语桐转身走向卧室,每一步都感到沉重无比。

她原本指望丈夫能成为她和婆婆之间的缓冲,现在看来,这份期望太过奢侈。

躺在床上,她能听到外面萧晟睿收拾餐桌的窸窣声。

他总是这样,在冲突发生后,用做家务的方式来示好,却从不真正解决问题。

彭语桐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动。

“宝宝,对不起,妈妈让你经历这些不愉快。”

她轻声说,眼睛有些湿润,“但妈妈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你。”

门外,萧晟睿的手机响了,彭语桐能隐约听到他接电话的声音。

“嗯,妈...我知道...我再劝劝她...您别生气...”

断断续续的对话传来,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彭语桐心上。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听。

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关于中秋节的争执,绝不会轻易结束。

而她和萧晟睿之间的关系,也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04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明显变得压抑。

彭语桐尽可能避免与萧晟睿发生直接冲突,但两人之间的沉默比争吵更令人窒息。

她照常准备婴儿用品,整理产检资料,仿佛一切如常。

但每当电话响起,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怕是冯金莲又来催促。

周五晚上,彭语桐在书房整理工作文件,为产假做最后交接。

萧晟睿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轻轻放在桌上。

“老婆,喝点牛奶再睡,对睡眠好。”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彭语桐点点头,没有抬头看他:“谢谢,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萧晟睿没有离开,而是在书房的小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彭语桐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但她继续整理文件,等待他先开口。

“语桐...”他终于鼓起勇气,“关于中秋节的事,我想我们再商量商量?”

彭语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丈夫:“商量什么?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我知道你担心安全问题,但我查过了,高铁上有紧急医疗设备,乘务员也受过基本培训。”

萧晟睿急忙说,“我们可以带上所有产检资料,以防万一。”

彭语桐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晟睿,问题的关键不是应急措施,而是我们根本不应该冒这个险。”

“就这一次,行吗?”

萧晟睿几乎是在恳求,“妈昨天又打电话来了,说她已经在准备接待亲戚的事了。”

“她明知我可能回不去,为什么还要提前准备?”

彭语桐感到不可思议,“这不是故意制造压力吗?”

“妈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晟睿无奈地说,“她总觉得凡事只要她坚持,就一定能如愿。”

“那这次她可能要失望了。”

彭语桐语气坚定,“我不会拿孩子的安全冒险。”

萧晟睿沉默了,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彭语桐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既生气又有些怜悯。

她知道丈夫从小在强势母亲的控制下长大,已经习惯了顺从。

但结婚三年,她原以为他至少学会了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的小家。

“晟睿,我们已经不是两个人了,我们即将成为父母。”

彭语桐放缓语气,试图讲道理,“作为父母,我们的首要责任是保护孩子。”

“我明白,可是...”

萧晟睿抬起头,眼中满是矛盾,“妈说如果中秋不团圆,家族这一年都会不顺利。她特别迷信这些。”

“所以为了她的迷信,我们就要冒险?”

彭语桐摇摇头,“晟睿,你想想,这合理吗?”

“不合理,但有时候家庭就是这样,不是所有事都讲道理的。”

萧晟睿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就不能为了我,妥协这一次吗?”

“我妥协得还不够多吗?”

彭语桐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结婚时,因为你说家里没钱,婚礼一切从简,我妥协了。”

“买房时,首付大部分是我出的,只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妥协了。”

“每次过年过节,都要按照你家的规矩来,我妥协了。”

她列举着,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但现在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孩子的安全,我不能再妥协了!”

萧晟睿被妻子罕见的爆发震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书房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墙上的钟滴答作响。

彭语桐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她不想在孕晚期这样激动,对胎儿不好。

“晟睿,我希望你能站在我和孩子这一边。”

她最终轻声说,“而不是永远只想着如何让你妈妈满意。”

萧晟睿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默默离开了书房。

彭语桐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她意识到,这次冲突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回不回家过节的问题。

而是关乎这个小家庭未来由谁主导的根本性问题。

桌上的牛奶已经凉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膜。

彭语桐没有喝,她继续整理文件,但注意力再也无法集中。

她知道,这场拉锯战还远未结束。

而婆婆冯金莲,绝不会轻易接受拒绝。



05

周六早晨,彭语桐被手机的持续震动吵醒。

她摸过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婆婆”二字,睡意顿时全无。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妈,早上好。”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语桐,车票买好了吗?”

冯金莲开门见山,连最基本的寒暄都省略了。

彭语桐坐起身,靠在床头:“妈,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长途旅行。”

“你就是打定主意不回来了,是吧?”

冯金莲的语气冷得像冰。

“不是我不愿意回去,是身体条件不允许。”

彭语桐坚持解释,“医生明确建议不要长途出行。”

“医生医生,你就知道拿医生当借口!”

冯金莲突然提高了音量,“我看你就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彭语桐感到一阵头晕,孕晚期她的血压本就有些不稳定,这样的争吵让她更加不适。

“妈,您讲点道理好吗?这是我第一次怀孕,小心点总是对的。”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团圆节全家团聚就是最大的道理!”

冯金莲的声音尖锐刺耳,“我告诉你彭语桐,这个中秋你必须回来!”

彭语桐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控制情绪。

“如果我说不呢?”

她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冯金莲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威胁。

“如果你坚持不回来,就别怪我让晟睿做个选择了。”

“什么意思?”彭语桐的心沉了下去。

“意思很简单,不回来就让我儿子和你离婚!”

冯金莲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萧家要不起这么不孝顺的媳妇!”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彭语桐心上。

她虽然预想过婆婆会生气,但没想到会直接拿出离婚作为威胁。

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妈,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她最终艰难地开口。

“我当然知道!”

冯金莲气势汹汹,“我儿子离了你,随时可以再找一个听话的媳妇!而你一个大肚婆离婚,看谁还要你!”

彭语桐突然觉得很可笑。

婆婆似乎完全不了解她的实际情况,还以为她是那种离了婚就活不下去的传统女性。

“妈,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她试图结束通话。

“没什么好冷静的!我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我要听到你们的订票消息!”

冯金莲完全不给她回避的机会,“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

彭语桐放下手机,手掌轻轻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动。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害怕或难过,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也许是因为婆婆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

也许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早已对这段婚姻产生了怀疑。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萧晟睿探头进来:“老婆,我听到你在打电话,是妈吗?”

彭语桐抬头看着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告诉他婆婆的离婚威胁,他会是什么反应。

但她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点点头:“嗯,她问中秋节的事。”

“你怎么说的?”萧晟睿走进来,坐在床边。

“和之前一样,说明了我不能回去的理由。”

彭语桐轻描淡写地说,观察着丈夫的反应。

萧晟睿叹了口气:“妈肯定又生气了吧?她刚才给我发短信,说让我好好劝劝你。”

“所以你打算怎么劝我?”彭语桐直视着他的眼睛。

萧晟睿避开她的目光:“语桐,就当是为了我,行吗?就这一次。”

彭语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丈夫。

她突然意识到,在婆婆提出离婚威胁时,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婚姻可能结束的悲伤。

而是如果离婚,孩子抚养权、财产分割等实际问题。

这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反应,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也许,这段婚姻早已在她心中慢慢死去,只是她一直没有承认。

“晟睿,如果我坚持不回去,你会怎么做?”

她轻声问,想知道最后的答案。

萧晟睿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妻子会这么直接地问。

“我...我不知道。”

他最终诚实地说,“但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让妈失望。”

“但如果必须选一个呢?”彭语桐追问。

萧晟睿低下头,长时间沉默。

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彭语桐点点头,没有再逼问。

她掀开被子下床:“我饿了,去做早餐吧。”

走向厨房的路上,她感觉自己的脚步异常轻盈。

仿佛某个沉重的包袱终于被卸下了。

而那个关于离婚的威胁,在她心中激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解放感。

06

一整天,彭语桐都表现得异常平静。

她照常做孕妇瑜伽,准备婴儿衣物,甚至兴致勃勃地烤了一盘小饼干。

萧晟睿对于妻子突然的情绪转变感到困惑,但也不敢多问。

午饭后,彭语桐说想去商场买些新生儿用品,萧晟睿主动提出陪同。

在婴儿用品专区,彭语桐仔细比较着不同品牌的奶瓶和尿布,认真得像是在做市场调研。

“老婆,你不用这么仔细吧?随便选一个牌子就好了。”

萧晟睿推着购物车,有些心不在焉。

“这不是随便的事,宝宝用的东西要谨慎选择。”

彭语桐头也不抬地回答,“毕竟,以后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操心这些了。”

萧晟睿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彭语桐直起身,看向丈夫:“你妈妈今天早上打电话,说如果我不回去过中秋,就让你和我离婚。”

萧晟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什么?妈真的这么说?”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彭语桐平静地反问。

“不可能,妈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萧晟睿摇头否认,“她可能就是气头上,吓唬你的。”

“吓唬我?”

彭语桐轻笑一声,“用离婚来吓唬一个怀孕九个月的孕妇?这吓唬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萧晟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掏出手机:“我这就给妈打电话,问清楚怎么回事!”

彭语桐按住他的手:“不必了。我倒想看看,如果我真的不回去,她会怎么做。”

“语桐,你别冲动!”

萧晟睿急切地说,“妈就是脾气急,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当真。”

“如果我不当真,她下次会不会用更极端的方式威胁我?”

彭语桐直视着丈夫的眼睛,“晟睿,你告诉我,如果我和你妈之间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而萧晟睿依然无法回答。

他的眼神游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被逼到了绝境。

“我...我不能做这种选择。”

他最终艰难地说,“妈养大我不容易,而你是我妻子...”

“所以你就永远站在中间,眼睁睁看着矛盾升级?”

彭语桐摇摇头,“晟睿,婚姻不是这样的。”

她转身继续挑选商品,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别人的事:“我已经想好了,中秋节我不会回去。至于你妈妈要怎么做,随她吧。”

萧晟睿呆立在原地,看着妻子从容不迫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指缝中流失,而他无力挽回。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彭语桐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中异常清明。

她想起了很多往事:婚礼上冯金莲对婚礼流程的指手画脚;买房时冯金莲坚持要买离她老家近的城市,完全不顾及彭语桐的工作;每次家庭聚会,冯金莲总是有意无意地贬低她的职业成就...

这些曾经让她感到委屈的时刻,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

她突然明白,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妥协得太多了。

到家后,彭语桐直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你要工作吗?”萧晟睿不安地问。

“不,整理一些东西。”

彭语桐没有多说,开始查阅文件。

萧晟睿站在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默默走开了。

彭语桐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放着他们的财务资料:房产证复印件、银行流水、投资账户信息...

她冷静地浏览着,像是在做项目评估。

这套房子的首付她出了百分之七十,每个月的房贷基本上都是她的工资在还。

萧晟睿的收入只够维持他自己的开销和给婆婆的家用。

如果离婚,财产分割对她有利。

更重要的是,她的收入是萧晟睿的十倍,在抚养权争夺中,这将是决定性因素。

“去父留子”这个念头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不是赌气,而是经过理性分析后的可行方案。

彭语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当最坏的打算变得清晰,恐惧反而消失了。

她关掉电脑,走出书房。

萧晟睿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开着,但他显然没有看进去。

“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

彭语桐平静地说,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次普通的文件整理。

萧晟睿抬起头,眼中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语桐,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明天吧,今天我真的累了。”

彭语桐婉拒了,她现在需要的是独处和思考。

躺在床上,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动。

“宝宝,无论发生什么,妈妈都有能力给你最好的生活。”

她轻声说,语气中充满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一刻,彭语桐知道,无论中秋节回不回去,她的生活都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而这一次,主动权将掌握在她自己手中。



07

周日早晨,彭语桐醒来时,萧晟睿已经不在身边。

她走出卧室,发现他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神情专注,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老婆你醒了?我煎了你爱吃的鸡蛋饼,还有现榨的豆浆。”

萧晟睿努力表现出轻松的样子,但眼中的血丝暴露了他昨晚睡得不好。

彭语桐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但这份怜悯很快被理性压制下去。

婚姻不是靠怜悯维持的。

早餐桌上,两人各怀心事,沉默地吃着饭。

彭语桐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是徐怡然发来的消息:“怎么样?中秋节的事解决了吗?”

彭语桐简短回复:“还没,有进展再告诉你。”

她不想在事情明朗前过多讨论。

“老婆...”

萧晟睿终于打破沉默,“关于妈说的那些话,我代她向你道歉。她就是脾气急,其实没有恶意。”

彭语桐放下筷子,直视丈夫:“晟睿,你真的认为那只是脾气急吗?用离婚来威胁怀孕的儿媳,这仅仅是脾气问题?”

萧晟睿避开她的目光:“妈传统思想严重,觉得儿媳就应该听话...”

“所以不听话就要被离婚?”

彭语桐摇摇头,“晟睿,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你要我怎么做?”

萧晟睿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她是我妈,我总不能跟她断绝关系吧?”

“我没有要求你跟她断绝关系,但我希望你能明确告诉她,用离婚来威胁是不可接受的。”

彭语桐平静地说,“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我真的要对我们的婚姻重新评估了。”

萧晟睿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妻子会如此直接。

“语桐,你别冲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正因为我重视这段感情,才希望它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

彭语桐打断他,“而不是一方永远妥协,另一方永远索取。”

谈话再次陷入僵局。

早餐后,萧晟睿说要去超市采购,离开了家。

彭语桐知道,他可能是想暂时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独自在家的时间里,彭语桐开始整理书房。

在整理萧晟睿的书桌时,她发现他的平板电脑忘在了抽屉里。

鬼使神差地,她拿起了平板,输入了密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平板解锁后,社交软件的图标上显示着未读消息提示。

彭语桐很少查看丈夫的隐私,但这一次,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她点开了那个图标。

最新对话来自冯金莲,时间显示是昨天深夜。

“儿子,你必须强硬起来,不能让媳妇骑在头上。”

“妈,语桐现在怀孕,情绪不稳定,您就别逼她了。”

“什么情绪不稳定?就是借口!我看她就是看不起我们萧家。”

“她没有这个意思,她就是担心安全问题。”

“安全?我看她是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妈,您别这么说。”

“我告诉你萧晟睿,你要是这次妥协了,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儿子,说句实话,当初我就不赞成你找这么强势的媳妇。赚得多有什么用?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她对我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看她那个傲慢的样子!要不是她赚得多,你会这么忍气吞声吗?”

看到这里,彭语桐的心跳几乎停止。

她继续往下翻,看到了最让她心寒的一段话。

“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很累。她赚得越多,我压力越大,感觉自己很没用。”

这是萧晟睿发给他母亲的消息。

彭语桐放下平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透了。

原来,她为这个家的付出,在丈夫眼中只是压力的来源。

原来,他一直在背后向母亲抱怨她的“强势”和“傲慢”。

她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如何小心翼翼地维护丈夫的自尊,如何避免在婆婆面前提及收入差距。

现在看来,这些努力都是徒劳。

在萧晟睿心中,她的事业成功不是骄傲,而是负担。

她的经济贡献不是助力,而是压力。

彭语桐平静地将平板放回原处,继续整理书房,动作机械而有序。

但内心,某种东西已经彻底崩塌。

那个曾经对婚姻抱有幻想的彭语桐,在这一刻死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醒、冷静、准备面对现实的女性。

当萧晟睿采购回来时,彭语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神色平静地看着电视。

“老婆,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很新鲜。”

萧晟睿讨好地说,完全不知道妻子已经看到了那些对话。

彭语桐微微一笑:“谢谢,放冰箱吧,我一会儿吃。”

她的语气如此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内心深处,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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