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脑梗要15万,老公只肯给1万5,如今婆婆査出胃癌要30万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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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悦,你看这个楼盘的户型怎么样?三室两厅,朝南,离你公司也近。”周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是精美的宣传图。他眼中有藏不住的兴奋,“等我这个项目奖金下来,咱们就去看房,把现在这套小的卖了,换个大点的。”

我看着他,他很少有这样和我商量未来的时刻。我笑了笑,说:“好啊,看起来不错。”然后,我试探着说了一句,“不过……要是换了房子,手头就紧了,万一我妈那边……”

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很快又松开,揽住我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想那么多干嘛,你妈身体不是挺好的吗?真有事,我们是一个家,当然一起想办法。”

他嘴上说着“我们是一个家”,但我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寒意。



01

我和周峰结婚五年,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标准的幸福模板。我们都在这个一线城市有稳定的工作,我是公司会计,他是IT项目经理。我们收入尚可,没到大富大贵的程度,但也足够过上体面的生活。我们的二人世界,大部分时间都像一杯温水,不热烈,但也没有什么冲突。

但这杯水的底下,沉淀着我一个人才能尝出的苦涩。

我们的矛盾,总是围绕着一个核心:亲疏有别。这种区别,在他的金钱观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周峰对自己很大方,一万块的最新款游戏本,眼睛不眨就下单了,理由是“工作需要,提升效率”。他对自己的父母也十分孝顺,每个月雷打不动转三千块生活费,逢年过节,大几千的保健品、新衣服往家里搬,婆婆乐得合不拢嘴,总在亲戚面前夸他有本事。

这些我都不反对,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可一旦事情沾上我娘家的边,他的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我妈生日,我想给她买一条五百块的羊毛围巾,他会说:“你妈不是有好几条围巾了吗?别乱花钱,咱们还得存钱呢。”我爸换手机,我想补贴一千块,他会不动声色地提醒我:“你弟弟不是工作了吗?这种事也该他这个儿子出点力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我心里,不疼,但是密密麻麻地,让人无法忽视。他总是把“我们家”和“你们家”分得清清楚楚。他嘴里的“我们家”,指的是他,我,还有他爸妈。“你们家”,则是我,我爸妈,还有我弟弟。在这个划分里,我像一个被割裂的个体,一部分属于他,另一部分,他希望我尽快切割干净。

这种感觉,在婆婆来我们家小住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那是一个春天,婆婆说老家的天气潮湿,腰腿不舒服,要来我们这住半个月。周峰立刻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他提前一天就把客房的床单被套换成婆婆喜欢的花色,买了一大堆她爱吃的水果零食。婆婆来的当天,他特意请了半天假去车站接,一进门就冲我喊:“小悦,快,妈来了,茶泡好了吗?晚饭的菜买了吗?妈喜欢吃红烧鱼,记得做啊。”

那半个月,我像个旋转的陀螺。每天下班要立刻冲进菜市场,买最新鲜的食材,然后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只为做出一桌婆婆爱吃的菜。饭后,周峰陪着婆婆看电视聊天,我则在厨房里洗洗涮涮。他会时不时探个头进来,关切地问:“妈,水果切好了,您尝尝。”却从没问过我一句“累不累”。

有一次我实在太累了,晚饭后就靠在沙发上休息。婆婆看了我一眼,对周อด峰说:“小悦是不是不舒服啊?碗还没洗呢。”

周峰立刻走过来,推了推我,用一种既像关心又像责备的语气说:“怎么了?不舒服就早点说啊。快去把碗洗了,堆在那像什么样子,妈看着也不舒服。”

那一刻,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脸,和他身后婆婆那审视的目光,感觉自己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是一个需要时刻被监督、被要求的保姆。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对我妈的态度。我妈很少给我们打电话,怕打扰我们工作。偶尔打一次,问问我最近好不好,多聊几句家常。只要周峰在旁边听到,就会显得很不耐烦,他会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大,或者在我挂了电话后抱怨:“又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啊,天天问。”

我说:“妈就是关心我。”

他撇撇嘴:“关心?我看是来探听我们家底的吧。下次别聊那么久,显得我们很闲一样。”

我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那是我妈。”

“是你妈,又不是我妈。”他脱口而出。

说完,他大概也觉得这话有点重,又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得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老被原生家庭牵着鼻子走。”

他把对我妈的关心定义为“被原生家庭牵着鼻子走”,却把自己对婆婆的百依百顺看作是“孝顺”。这种双重标准,像一堵无形的墙,慢慢地、坚定地立在了我们中间。

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没有大事发生,这些小摩擦都能被时间磨平。我还记得那天,我们躺在床上,他拿着手机给我看楼盘信息,畅想着未来。我当时心里泛起一丝不安,便半开玩笑地问他:“周峰,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家里急用一大笔钱,你会怎么办?”

他当时正看得兴起,头也没抬,打着哈哈说:“能怎么办?我们是一个家,当然一起想办法。放心吧,你娘家能有什么大事。”

这句话,在当时听来,像一颗定心丸。我把它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以为这是我们婚姻最后的底牌,最后的保障。

我以为我永远也用不上这张底牌。

可生活,总是会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你最沉重的一击。

02

那个周二的下午,我正在公司核对一张季度报表,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弟弟”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弟弟平时很少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走到茶水间,按下了接听键。

“姐!”电话那头,弟弟的声音带着哭腔,慌乱又急促,“不好了,妈……妈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医生说是脑梗,大面积的!要马上手术!”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热水溅到脚上,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烫。我扶着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说什么?在哪家医院?严重吗?”

“市中心医院!医生说很危险,手术要尽快,不然……不然就……”弟弟说不下去了,开始哽咽,“姐,你快来!手术费要15万,我们……我们手头根本没那么多钱!”

15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中了我的心脏。我挂了电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和公司的领导请了假,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周峰,找周峰商量。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们的联名账户里,有18万存款,那是我们计划用来换车的钱。现在,这笔钱是妈妈的救命钱。

我冲回家的时候,周峰还没下班。我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手心全是冷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一开,周峰看到我苍白的脸,吓了一跳。“小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弟弟电话里说的话,语无伦次地复述了一遍。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周峰,我妈……我妈要做手术,要15万。我们把那笔换车的钱先拿出来,好不好?救人要紧!”



我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我以为他会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毫不犹豫地抱住我,说“别怕,有我”,然后立刻转账。

可是,我没有等到拥抱,也没有等到安慰。

我只看到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沉默了几秒钟,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我妈的病情,而是:“怎么要这么多?”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沉了下去。

他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开始了他的“理性分析”。“小悦,你先别急,我们得冷静下来想想。”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语气却听不出半分焦急,“首先,15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这18万,是计划好要换车的,你也是知道的。而且,后面还有可能要准备生孩子,到处都要用钱,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全部动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叫轻易地动了?那是我妈的命!车可以以后再换,孩子可以晚点要,我妈的手术等不了!”

“我知道你着急。”他拍了拍我的手,但那温度却让我感到冰冷,“但是,你得考虑现实。你弟弟呢?你爸呢?他是儿子,这种时候不该他出大头吗?他们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弟刚工作两年,能有多少存款?我爸那点退休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要是拿得出来,还会给我打电话吗?”

“那也不能全让我们出啊。”他提高了音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再说了,你妈这个病,你有没有问清楚?脑梗,手术完了还有康复,那是个无底洞!我们把钱全填进去了,以后怎么办?我们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无底洞”三个字,像三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胸口。在他的概念里,救我妈妈的命,竟然是一个会拖累我们生活的“无底洞”。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荒谬。我们结婚五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是命运共同体。可到了关键时刻,我才发现,他的“我们”,从来就不包括我的家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他陷入了激烈的争吵和冰冷的对峙。我每天都在医院和家之间奔波,一边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妈妈,一边是寸步不让的丈夫。我求他,我哭着求他,我说:“周峰,就算我借你的行不行?以后我拼命工作还你!”

他被我磨得没办法,终于松了口。但他的话,却让我彻底心死。

他说:“行了行了,别哭了,烦死了。”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操作着,“我们账上总共18万。我给你转1万5,这是我能拿出的极限了。剩下的,你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就当是我这个做女婿的,出的一点心意。”

“叮咚”一声,我的手机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到转账15000.00元。”

我看着那串冰冷的数字,又抬头看了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忍和愧疚,反而带着一种解决了麻烦、做出了巨大牺牲后的“慷慨”和“解脱”。仿佛他不是在救助他的岳母,而是在街边打发一个乞讨的乞丐。

一万五。在我们18万的共同存款里,他为我妈妈的命,设定了一个10%的价格。

我没有再和他争辩一个字。我默默地收起了手机,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永远地碎掉了。

我对他说:“好,谢谢你。”

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然后,我转身走出了家门,开始了我一个人的战斗。我没有再求他,也没有再向他哭诉。我撕下了所有的自尊和体面,开始疯狂地打电话。

我打给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她二话不说,给我转了五万。我承诺一年内还清。

我打给我大学时关系最好的师兄,他听完情况,给我转了三万,说不着急还。

我开通了所有信用卡的备用金功能,一张一张地刷,凑了两万。

最后还差三万五,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打给了几个早已不怎么联系的远房亲戚。我一遍遍地解释情况,承受着他们的盘问和怀疑,最终低声下气地借到了这笔钱。

当我把凑齐的15万交到弟弟手上,告诉他可以马上安排手术时,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绝望。

在我最需要丈夫支持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万五的“心意”和一句“你自己想办法”。而真正帮我渡过难关的,是朋友、同学,甚至是不太熟的亲戚。

这个家,从那天起,对我来说,已经死了。周峰不知道,他用一万五,亲手埋葬了我们的婚姻。

03

妈妈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送医及时,手术效果很好,只要后续康复做得好,恢复自理能力没有问题。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我知道,我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出院后,妈妈被弟弟接回老家照顾。我的生活,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是,我和周峰之间,已经隔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冰墙。我们成了一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合租室友”。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他今天工作顺不顺心,晚饭想吃什么。他加班到深夜,我不会再等他,也不会给他留一盏灯,一碗热汤。他出差回来,我不会再提前去机场接他,给他一个拥抱。他的喜怒哀乐,于我而言,都变成了与我无关的背景音。

一开始,他似乎有些不适应。他会问我:“小悦,你最近怎么了?话也少了,也不爱笑了。”

我只是淡淡地说:“最近公司忙,累。”

后来,他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冷淡,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他不用再应付我的关心,不用再向我报备行程。他可以和他的朋友打游戏打到半夜,可以周末睡到日上三竿。他大概觉得,我“变得越来越独立,也越来越懂事了”。他看不见我平静表情下,那片早已荒芜的心。



经济上,我开始和他划清界限。

我以公司有项目需要保密为由,搬到了书房去睡。然后,我找了一个借口,说为了方便各自理财,我们把联名账户里的钱分一下。他没有多想,欣然同意了。我们平分了剩下的16万5千块,一人8万多。从此,我们实行AA制,房贷一人一半,水电煤气轮流交。

我开始疯狂地工作。白天在公司尽职尽责,晚上回家,我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接私活。我给三家小公司做兼职会计,每个月能多出七八千的收入。那些数不清的夜晚,我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和表格,靠着一杯杯速溶咖啡提神。周峰偶尔敲门,问我在干嘛,我都说在加班。

他信了,还带着一丝优越感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赚那么点钱还这么拼。你看我,一个项目奖金就顶你一年了。”

我听着,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敲击着键盘。他不知道,我这么拼,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还债。是为了还清那13万5千块的人情和债务,是为了把我从那场屈辱中,彻底解脱出来。

在我拼命还债的那一年半里,周峰的生活过得无比滋润。

他用他的那部分钱,给自己换了一台顶配的电脑,又买了一套昂贵的家庭影院音响。他说:“生活嘛,就是要懂得享受。”

他带他爸妈去三亚玩了一周,在朋友圈里发了九宫格的照片,配文是“带爸妈看海,最幸福的时光”。他把照片拿给我看,兴致勃勃地描述着海边的风景有多美,海鲜有多好吃。

我看着照片里笑得一脸灿烂的婆婆,只是说了一句:“挺好的。”

他又给婆婆买了一个金手镯,说是快到她六十大寿了,提前送的礼物。他把手镯的盒子放在我面前,期待着我的赞美。

我看着那明晃晃的金色,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我妈手术后,那双因为康复训练而布满勒痕的手。我扯了扯嘴角,说:“妈肯定喜欢。”

他每一次的炫耀,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一把盐。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所谓的“享受生活”,是建立在对我娘家人的冷漠之上的。他每一次对他父母的“孝顺”,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当初我求他时的卑微。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把所有的刺痛和屈辱,都变成了还债的动力。

一年半后,一个深夜,我通过手机银行,转出了最后一笔欠款。当我按下确认键的那一刻,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交易成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也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我的心里,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13万5千块,还清了。

从此,我不欠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周峰对我这一年半的“卧薪尝胆”一无所知。他只觉得我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室友”,安静,独立,不给他添任何麻烦。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

他以为,那天我妈生病的事,已经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激起的涟漪早已散去,一切都过去了。

他错了。那不是一颗小石子,那是一块巨石。它没有沉入湖底,而是砸穿了湖面,让所有的水,都流干了。

04

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小半年。

直到那个周五的晚上,命运的回旋镖,以一种精准得近乎残忍的方式,呼啸而来。

那天我正常下班回家,做了简单的晚饭。周峰说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了。我一个人吃完饭,洗了碗,然后就进了书房,准备看一部早就想看的电影。

晚上九点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周峰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恐惧。

“小悦……小悦你快……快来一下人民医院!”他的声音在发抖,带着哭腔,“我妈……我妈出事了!”

我心里一沉,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方寸大乱。我只是冷静地问:“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她……她前几天总说胃不舒服,我今天就带她来检查……结果……结果刚出来,”他几乎说不下去,停顿了一下,才用崩溃的声音喊道,“医生说是胃癌!中期!要马上住院,准备手术和化疗!”

胃癌。

这个词像一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握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婆婆那张总是带着审视和挑剔的脸,而是两年多前,周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对我说“你妈这个病,是个无底洞”的场景。

“小悦?小悦你在听吗?你快来啊!”周峰在电话那头哭喊着。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我挂了电话,没有立刻冲出门,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我走到衣柜前,换下家居服,穿上一套得体的外出服,甚至还对着镜子,把一丝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整个过程,我的心跳异常平稳。

我打车到医院,在住院部的大楼前,看到了蹲在地上,像个无助孩子一样的周峰。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猛地站起来,冲过来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小悦,你可算来了!”他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医生说,手术加化疗,前前后后,预算至少要30万……30万啊!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把我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这是他许久未曾有过的亲密举动。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我是他此刻唯一的浮木。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和哀求:“老婆,咱妈病了,得救她!我们一定要救她!我们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我们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不够的话,我们再一起想办法,把车卖了!把车卖了也行!”

“咱妈”。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讽刺。

两年前,我妈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他说的是“你妈”。

现在,他妈生病了,就变成了“咱妈”。

两年前,我说要把我们所有的钱拿出来的时候,他说“不能轻易动,日子还过不过了”。

现在,他主动提出要拿出所有的钱,甚至要卖车。

我看着这个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的男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轻轻地把手从他紧握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平静地说:“你先冷静一下,我去给你买瓶水。”

我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投币,按键,一瓶冰水“哐当”一声掉落下来。我握着那瓶冰冷的水,感觉那股凉意,顺着我的指尖,一直蔓延到我的心里。

我站了很久,直到感觉腿有些麻了,才转身往回走。

周峰看到我回来,立刻又迎了上来。他从我手里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攥在手里。

他看着我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内心的恐慌再也压抑不住了。他蹲在了我的面前,这个一向大男子主义、在我面前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第一次用一种仰视的姿态看着我。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恳求:“小悦,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以前……以前你妈生病的时候,是我不对。我混蛋!我不是人!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但是现在不是计较那些小事的时候,对不对?救人要紧啊!我妈她……她快六十了,还没享过几天福啊!”

他见我还是不说话,更加急切了,抓着我的膝盖,带着哭腔追问道:“小悦,你那……你那应该还有些钱吧?你不是一直挺会理财的吗?我们凑一下,我们把钱都凑到一起,看看到底够不够?求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对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好啊,救人当然要紧。”

周峰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地继续说道:

“我们家的钱,上次你不是给我妈定了个标准吗?按资产出10%。这次婆婆要30万,没问题,就按上次的比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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