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撬开门,放走了被锁的女疯子,十年后她成新上任市长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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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那疯女人又唱歌了,像猫爪子挠玻璃。”

“嘘,王主任听见了,把你舌头割了喂狗。”

月光凉得像水,把村口的歪脖子树影子拖得老长,像个吊死鬼。

屋里,那个叫林晚的女孩,把耳朵贴在冰凉的墙上,一动不动。

01

那年夏天的风是黏的,像化了一半的麦芽糖,糊在青石村每一个人的皮肤上。

村委会大院的墙壁上,扯起一块巨大的白布,上面跳动着花花绿绿的人影。

是露天电影,《地道战》。



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着,像一地准备过冬的蚂蚁。

孩子们的笑声尖得像锥子,扎破了闷热的空气,大人们摇着蒲扇,吐出的烟圈和蚊子混在一起,盘旋,升腾。

村主任王坤,挺着他那圆滚滚的啤酒肚,像一尊移动的肉山,坐在最前排的竹椅上,唾沫横飞地讲着他如何拉来了城里的“扶贫项目”,让坤山矿业的效益又翻了一番。

村民们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掌声像炒豆子一样,又干又脆。

七岁的林晚没在那片热闹里。

她被罚站在自家院子的黄角树下,蚊子在她瘦小的胳膊上叮出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包。

下午,她帮叔叔王德才打猪草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崭新的白衬衫上沾了一大片猪食的绿渍。

婶婶的指甲掐在她耳朵上,骂她是“赔钱货”,“天生就是个惹祸的秧子”

叔叔王德才蹲在门槛上,抽着劣质的旱烟,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别去看电影了,在家反省。”

于是,全世界的喧嚣都涌向了村委会,只把孤零零的林晚和巨大的寂静留在了原地。

她踮起脚,能看到电影屏幕反射到天上的光,一闪一闪,像一只垂死的巨鸟在扇动翅膀。

村里静得可怕,狗都跑到广场上抢骨头去了。

林晚沿着墙根,像一只怕人的小猫,在村子里溜达。

月光把石子路照得发白。

她走到村西头,那栋废弃的老卫生院像个巨大的黑棺材,沉默地卧在黑暗里。

卫生院的门窗都用木板钉死了,但有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像一根游丝,从里面飘了出来。

是一段不成调的歌声。

林晚知道,里面关着那个“女疯子”

一个多月前,王坤开着他那辆黑色的桑塔纳,把这个女人从镇上拖了回来。

女人头发乱得像鸡窝,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见了人就傻笑,或者哭。

王坤跟全村人说,这是个外地来的疯子,没家没业,怕她到处乱跑惹事,就暂时把她安置在老卫生院里,每天让自家矿上的工人给送口饭。

村民们都夸王坤心善,是个活菩萨。

可孩子们不怕,他们管那栋房子叫“疯人塔”,经常结伴朝里面扔石子,比赛谁能砸中窗户,然后在一片哄笑声中跑开。

林晚从来不参与。

今晚,那歌声幽幽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不像村里那些泼妇骂街的调子,也不像电影里那些高亢的革命歌曲。

它像水,慢慢地,一点点地渗进了林晚的心里。

她鬼使神差地绕到卫生院的后墙,那里有个通风口,有一块砖头松了。

她扒着墙壁,把眼睛凑了过去。

一股霉烂和馊味扑面而来,呛得林晚差点掉下去。

屋里很暗,只有月光从窗户木板的缝隙里挤进来,切出几道惨白的光柱。

那个“女疯子”,就坐在一道光柱里。

她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的衣服,但头发好像被梳理过,虽然依旧干枯,却没有那么乱了。

她没有唱歌,也没有哭笑。

她手里拿着一块小石子,正全神贯注地在布满灰尘的地上画着什么。

她的手腕很细,动作却很稳。

地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图形,像蜘蛛网,又像某种复杂的地图,看得林晚头晕。

忽然,她停了下来,抬起了头,目光直直地射向林晚偷窥的那个通风口。

林晚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她以为自己会被尖叫和咒骂迎接。

但是没有。

那个女人的目光,在穿透黑暗和灰尘之后,落在了她的脸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没有疯狂,没有混沌,清澈得像山顶上那汪从未被人碰过的天池水,里面映着林晚惊恐的小脸,也映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和……清醒。

林晚在那一瞬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是疯子。

从那天起,林晚有了一个秘密。

她会把婶婶给她那本就不多的午饭,偷偷留下一半,藏在书包里。

放学后,绕远路跑到老卫生院,从通风口塞进去。

有时候是一个干硬的馒头,有时候是半个红薯。

她还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个小小的塑料瓶,每天装上干净的井水,一起送过去。

那个女人从不跟她多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东西,然后对着她,轻轻地点一下头。

林晚觉得,那比王坤在全村大会上得到的掌声还要珍贵。

她开始期待每天放学后的那个短暂时刻。

她会蹲在通风口,小声地跟她说学校里的事。

说王坤的儿子王虎又拽了哪个女生的辫子,说老师又夸奖了谁的作文。

女人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有一天,女人第一次主动开了口。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有正常说过话的铁锅生了锈,但在林晚听来却很好听。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晚。”

“林晚……”,女人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尝一颗糖果,“很好听的名字。”

那天,女人没有画那些奇怪的图形。

她看着林晚,眼神里带着一种郑重。

“小妹妹,你是个好孩子。”,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动了趴在墙角的老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林晚用力地点头。

女人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很廉价的卡通挂坠,一只黄色的小鸭子。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抹黄色显得格外刺眼。

“这个东西,你帮我收好。”,她透过通风口的缝隙,把挂坠递了出来,“用绳子穿起来,当项链戴着,千万,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王坤他们。”

林晚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挂坠。

它比想象的要重一点,塑料外壳摸起来有些凉。

“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能让坏人受到惩罚的东西。”,女人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极淡的,却又极苦涩的笑容,“以后你会明白的。”

林晚把挂坠紧紧攥在手心,郑重地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相信她。

一个眼神那么干净的人,不可能是坏人。

02

机会出现在半个月后。

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夜。

巨大的雷声像要把天给炸开,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屋顶上,整个青石村都笼罩在一片水雾和黑暗之中。

村里的老旧电路毫无意外地跳了闸。

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知道,机会来了。

王坤派来看守卫生院的,是他矿上两个游手好闲的工人。

平时他们就聚在门口的小屋里喝酒打牌,今天这样的天气,更是早早地就喝得烂醉如泥。

林晚披着一件不合身的旧雨衣,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水里,像个移动的黑色蘑菇。

她没有去通风口,而是摸到了卫生院的正门。

那是一扇老旧的木门,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锈锁。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粗铁丝。

这是她从叔叔的工具箱里偷偷拿的。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和汗水混在一起,又咸又涩。

她的手很小,冻得有些发抖,但她握着铁丝的力气却很大。

铁丝插进锁孔,她学着电影里看来的样子,笨拙地捅着,转着。

铁锈的碎屑不断掉落。

她的心跳得像一面被疯子敲打的鼓。

十分钟,二十分钟……。

她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忽然,“咔嗒”一声轻响。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和雨声中,这声音比世界上任何音乐都要动听。

锁,开了。

她轻轻推开一条门缝,黑暗中,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门后。

她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林晚没有说话,只是把门拉得更开了一些。

女人闪身出来,在经过林晚身边时,她停住了。

她用冰冷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这个瘦小的女孩。



那是一个充满了力量和感激的拥抱。

“林晚,谢谢你。”,她的声音贴在林晚耳边,清晰而坚定,“好好活着,等我。”

说完,她松开手,像一头矫健的母豹,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无边的雨幕之中,迅速消失不见。

林晚站在原地,感觉那个拥抱的余温还在。

她不知道,这个拥抱,将用她接下来整整十年的痛苦作为代价。

第二天,整个青石村都炸了锅。

“女疯子”跑了。

王坤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那双小眼睛里迸发出的怒火,几乎要烧掉整个卫生院。

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林晚头上。

村里就那么大,谁家孩子半夜不在家,邻居家的狗都能叫唤几声。

王德才和妻子吓得魂不附体,跪在王坤面前,把头磕得咚咚响。

他们把林晚拖了出来,扬起巴掌就要打。

“住手。”,王坤的声音很平静,却比咆哮更让人胆寒。

他没有打林晚,甚至没有骂她一句。

他只是走到林晚面前,蹲了下来,用他那肥厚的手,轻轻拍了拍林晚的脸颊。

“好孩子,真是个有主见的好孩子。”,他笑眯眯地说,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毒蛇吐信般的阴冷,“你放走了一个疯子,可能会给村里带来天大的麻烦啊。”

那天的村民大会上,王坤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个决定。

“王德才一家,管教孩子无方,品行不端,给我们青石村的声誉抹了黑。”,他站在台上,声音洪亮,“从这个月起,取消他家在坤山矿业的分红资格。”

人群里一阵嗡嗡的议论。

这几乎是断了王德才家一半的生路。

叔叔和婶婶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王坤的目光又转向了村小学校长。

“张校长,对于这种手脚不干净,心思不正的学生,你们学校可要‘多关照’啊,别让她带坏了其他孩子。”

从此,林晚的世界变成了灰色。

在村里,没有人敢和她家说话,那些曾经和善的叔叔阿姨,见到她就像见到瘟疫一样躲开。

在学校,她成了“小偷”和“疯子的同伙”

王虎带着一群孩子,把她的书包扔进厕所,在她的课桌上用小刀刻上“坏蛋”

老师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甚至在课堂上点名批评她“思想有问题”

叔叔和婶婶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辱骂和冷暴力成了家常便饭。

他们不再打她,因为王坤说过,要让她“好好活着”

他们只是用最恶毒的语言和最冷漠的眼神,一点点地,凌迟着一个七岁孩子的心。

林晚不哭,也不闹。

她只是把那个黄色小鸭子的挂坠,用红绳穿起来,紧紧地戴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

挂坠冰冷的触感,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记着那个女人的话。

好好活着,等我。

她用沉默和忍耐,度过了漫长的十年。

03

十年,可以把一棵小树苗催长成亭亭玉立的姿态,也可以把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湍急的河水里磨得光滑圆润。

十七岁的林晚,两者都是。

她的个子蹿得很高,人也瘦,像一根在风中挺立的芦苇,看似柔弱,却从未弯折。

十年来的排挤和孤立,没有压垮她,反而让她像生长在岩石缝里的野草,生出了异常坚韧的根系。

她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

书本是她唯一的避难所,是她对抗整个世界的武器。

她的成绩,像一把锋利的锥子,刺破了青石村这潭死水,让她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了最好的市重点高中。

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她像一只终于挣脱蛛网的蝴蝶,小心翼翼地舒展着翅膀。

高三那年,凭借着几乎无可挑剔的成绩和竞赛奖项,她获得了全国顶尖学府C大的保送预备资格。

消息传来的时候,林晚第一次在无人的角落里,哭了。

她觉得,她终于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飞出这个让她窒息的牢笼,永远地离开青石村。

她甚至开始想象大学里的生活,那些宽敞明亮的图书馆,那些和蔼可亲的教授,那些可以自由呼吸的空气。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她看到希望的瞬间,再亲手将那扇窗户关上,顺便再钉死几根钉子。

王坤的儿子王虎,和她在同一所高中。

十年过去,王虎长成了一个更加典型的恶少,仗着家里的权势,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他从未停止过对林晚的骚扰和欺凌,仿佛那是他的一种病态的乐趣。

当他得知林晚获得了保送资格后,那种嫉妒和不甘,像毒藤一样爬满了他的心。

他凭什么输给这个他从小就踩在脚下的“贱民”?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坤。

此时的王坤,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土气的村主任了。

他的“坤山矿业”版图越做越大,成了市里纳税大户,他本人也顶着“明星乡镇企业家”的光环,成了市里的风云人物,人脉通天。

听到儿子的“汇报”,王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捻灭了手里的雪茄,打了个电话。

几天后,一封匿名举报信,出现在了C大招生办和市教育局的桌上。

信里用极其恶毒的语言,详细“披露”了林晚在七岁那年,是如何“偷窃”家里的铁丝,撬开卫生院的门,放走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给全村带来巨大安全隐患的。

信中还暗示,这样一个“品行不端,有犯罪前科”的学生,根本没有资格获得保送。

学校的领导被叫去谈话。

回来后,班主任用一种极其同情又无奈的眼神看着林晚,告诉她,她的保送资格,被取消了。

“林晚,没关系,凭你的实力,高考一样能考上。”,班主任安慰她。



林晚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

天很蓝,云很白。

但她感觉,自己那双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准备飞翔的翅膀,被人用一把生锈的剪刀,硬生生地,连根剪断了。

血肉模糊。

04

就在林晚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灰暗的时候,一个重磅消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在市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市里,空降来了一位新市长。

市长名叫徐正阳,年纪不到四十,履历却金光闪闪。

传闻他背景深厚,更重要的是,他以作风强硬、锐意改革著称,尤其在环保整顿和反腐领域,手段凌厉。

这位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向了基层。

而他选择的第一个基层调研点,竟然就是这些年被王坤包装得金玉其外,打造成“绿色新农村典范”的青石村。

这个消息让王坤喜出望外。

这无疑是一次在他政治履历上镀金的绝佳机会。

他立刻行动起来。

一边,他动用所有关系,连夜让人用巨大的绿色滤网,将矿山那些因为过度开采而裸露出来的,如同巨大疮疤的山体,全都遮盖了起来。

又花大价钱,从外地紧急调运了一批净化设备,暂时安装在直通村里小河的排污口上,河水一夜之间,奇迹般地“清澈”了许多。

另一边,他大张旗鼓地让全村进行“环境大扫除”,家家户户门口都要摆上鲜花,墙壁要粉刷一新。

他还组织了村民欢迎队,排练了好几天,要求每个人都要露出最淳朴、最幸福的笑容。

他要让新市长看到一个繁荣、和谐、环保的模范村庄,一个在他王坤英明领导下的世外桃源。

整个青石村,都像一台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为了迎接这台大戏的开幕,疯狂地运转着。

视察当天,阳光灿烂得有些虚伪。

通往青石村的公路上,每隔十米就插着一面彩旗。

王坤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油光锃亮的头发上,每一根都透露出志得意满。

他带着一众村干部和“村民代表”,早早地就等在了村口。

林晚也在队伍里。

作为全市重点高中的学生代表,她被学校硬性安排,站在了欢迎队伍的最前排。

她穿着洁白的校服,手里拿着一束塑料花,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

她对这一切感到恶心。

上午十点,几辆黑色的奥迪车,在警车的引导下,缓缓驶入了村口。

车队停稳。

王坤立刻堆起满脸的谄笑,像哈巴狗一样迎了上去。

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市长徐正阳。



他比电视上看起来更年轻,身材高大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王坤几乎是九十度地鞠躬,伸出双手,想要和市长握手。

徐正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他,看向了村庄的深处。

紧接着,从另一侧的车门,下来了一位女士。

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嘈杂,村民们刻意练习的欢呼,王坤肉麻的吹捧,都像潮水一样,从林晚的世界里褪去了。

她的世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和那个女人。

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女人,身穿一套剪裁得体的米色套装,长发优雅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

她的气质卓然,沉静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像一株在雪山顶上傲然绽放的雪莲。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为她增添了风霜洗礼后的从容和高贵。

可林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哪怕她化成灰,林晚也认得。

那双眼睛,那双十年前在黑暗的卫生院里,清澈得像天池水的眼睛。

是她!

那个“女疯子”!沈若曦!

她竟然……成了市长夫人!

林晚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

血液疯狂地涌上大脑,让她一阵眩晕。

紧接着,一股狂喜和巨大的希望,像火山喷发一样,从她被压抑了十年的心底,猛烈地喷涌而出!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她的冤屈,她的痛苦,她被偷走的十年,终于可以洗刷了!

林晚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激动地看着沈若曦,眼神里充满了十年份的委屈、期盼和毫无保留的求助。

她相信,只要沈若曦看到她,认出她,一切都会不一样。

沈若曦的目光,正优雅而礼貌地在欢迎的人群中扫过。

王坤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也认出了沈若曦!

那个当年被他当成疯狗一样囚禁的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市长夫人!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心脏。

他怕,他怕沈若曦会当场发作,怕她会认出人群里的林晚,把他十年前的罪恶,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彻底揭开!

就在这时,沈若曦的目光,像一枚精准制导的导弹,穿过无数张笑脸,最后,不偏不倚地,定格在了林晚的身上。

林晚的心,狂跳不已。

她几乎要冲口而出,喊出那个在她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

王坤的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一旦沈若曦开口,他就立刻让埋伏在人群里的矿上保安,不惜一切代价制造混乱。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在所有媒体的长枪短炮和全村人好奇的注视下,市长夫人沈若曦脸上的优雅微笑,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仿佛能将人冻结的冰冷。

她抬起她那戴着精致手套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笔直地指向人群中那个满脸错愕与不敢置信的白衣少女。



然后,她用一种清到近乎残忍,冷漠到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对身边的安保人员说:

“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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