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穿破洞裤去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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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如果录用了一个穿着破洞裤来面试的人,你会怎么想我的这个决定?” 在那间安静得能听到心跳的办公室里,未来雇主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砸向我。

我,林舟,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穿着我唯一一条算得上“体面”的破洞牛仔裤,站在人生的岔路口。

这个问题,既可以看作是羞辱,也可以看作是考验。

我知道,我的回答,将决定我走出这扇门时,是狼狈退场,还是昂首开启我的职业生涯。



01

早上六点半,那个破手机跟疯了似的,用最大音量把我从梦里给吼醒了。

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那张旧木床跟着“嘎吱”一声,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我揉了揉眼睛,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

窗户外头,天灰蒙蒙的,这个城中村特有的味道已经飘进来了,就是楼下早餐摊炸油条的油烟味,混着下水道返上来的潮湿味儿,闻着就让人提不起精神。

我叫林舟,今天这个日子,对我来说,比高考还重要。

我光着脚跳下床,走到墙边。

墙上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地贴着一张A4纸,上面是我从网上打印下来的“创想科技”的公司介绍。

纸的旁边,还贴着好几张五颜六色的便利贴,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那是我这一个月,每天晚上熬到后半夜,一杯速溶咖啡接着一杯,整理出来的笔记和资料。

说句不怕人笑话的话,这家公司的财务报表,我背得比我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还熟。

我走到那个掉漆的木头衣柜前,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一把拉开柜门。

现实这个东西,总喜欢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的衣柜里,真是家徒四壁,一眼就能看完。

就那么几件洗得领子都耷拉下来的T恤,一件高中时候买的运动校服外套,还有两条裤子。

一条是深灰色的运动裤,裤腿上还有一小块深色的印记,那是昨天晚上我蹲在床边吃泡面的时候,不小心溅上去的油点子。

穿这个去面试,那不叫面试,那叫去自首,告诉人家我就是个邋遢鬼。

所以,我今天唯一的指望,就剩下另外一条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

说起这条牛仔裤,还有点来头。

那是我上大二的时候,走了狗屎运,拿了个一等奖学金,整整三千块钱。

我当时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就揣着这笔“巨款”,平生第一次壮着胆子走进了市中心的大商场。

在里面逛了三个钟头,最后咬着牙,花了我三百多块大洋,“奢侈”了一把,买下了这条当时最流行的牛仔裤。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穿着漂亮制服的售货员小姐姐,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乡下丫头一样。

可我那时候不在乎,我觉得自己特牛,花的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钱,腰杆都挺得直一些。

这条裤子,陪我走过了大学剩下两年最开心的时光。

现在,它旧了,颜色被洗衣粉磨得发白,最要紧的是,在右腿膝盖那个地方,因为我大三那年骑自行车去家教的路上摔了一跤,给磨开了一道口子。

那道口子不大不小,站直了还好,一坐下来,我的膝盖骨就正好能从那个洞里露出来。

在大学校园里,同学们管这叫“破洞裤”,是时髦,是潮流。

可我知道,在今天这个场合,它只有一个名字,叫“不正经”。

我把它从衣柜里拿出来,平铺在床上,心里头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

我不是没想过补救。

前天晚上,我翻箱倒柜找出了我妈塞给我的针线包,学着她平时缝缝补补的样子,想把那个洞给缝上。

结果呢?我那比绣花针还粗的手指头,把那块布料戳得跟蜂窝煤似的,一圈歪歪扭扭的针脚缝下来,不仅没把洞遮住,反而让那个破洞显得更加突兀,更加寒酸,就像一个人脸上长了疮,还非要用一块脏兮兮的布给盖上一样。

最后,我只能泄气地把线全拆了,任由那个洞在那里,好像在嘲笑我的穷酸。

“算了,就这样吧。”我对着镜子里那个一脸苦相、头发乱糟糟的自己,硬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自己打气,“这不叫破洞,这叫‘不拘一格’。说不定人家那种高科技大公司,就喜欢我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才呢!”

我找出那件被我用洗衣皂反复搓了三遍、又用灌满开水的热水壶当熨斗,来来回回烫了半个多钟头的白衬衫,像对待一件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穿上。

又把我那份打印出来花了我五块大洋(心疼死我了)的彩色简历,郑重其事地放进我那个背了四年、带子都快磨断了的帆布包里。

一切准备就绪。

我深吸一口气,穿上了那条破洞牛仔裤。

这就是我今天奔赴战场的,唯一一套“战甲”。

虽然它有个明显的破绽,但它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02

“创想科技”的办公大楼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我仰着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下闪闪发光,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巨人国度的蚂蚁。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咖啡香和某种高级香水的冷气扑面而来。

大厅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清晰地映出人影,穿着精致职业套装的男男女女们步履匆匆,脸上挂着自信而从容的表情,每个人的皮鞋都擦得锃亮。

这一切,都和我这个穿着帆布鞋、背着帆布包、裤子上还有个洞的毕业生,显得格格不入。

前台小姐姐的声音甜美而标准,她微笑着接过我的简历,但那眼神在我膝盖的破洞上停留了零点五秒。

我敢肯定,那零点五秒里,她的笑容有一丝丝的僵硬。

她引我到等候区坐下,那里已经坐了两位面试者。

左边那位男士,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我叫不上名字的机械表,膝上放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皮质公文包。

右边那位女士,画着精致的淡妆,套装的颜色是沉稳的灰色,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他们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扫过我,然后像约定好了一样,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那种若有若无的轻视,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下意识地蜷了蜷腿,想用手挡住那个扎眼的破洞,但最终,我还是把腰背挺得更直了。

我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帆布包带,里面那份被我翻看得起了毛边的简历,是我此刻唯一的底气。

周围的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键盘敲击的“嗒嗒”声和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坐在这富丽堂皇的“审判大厅”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林舟小姐,请跟我来。”

我被带进了一间小会议室,两位看起来很年轻的部门经理坐在长桌的另一头。

他们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惊讶,也有一丝不解。

“请坐。”其中一位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开口。

面试开始了。

我原以为他们会先从我的穿着上旁敲侧击,可他们没有。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来,专业、尖锐、直击要害。

从市场趋势分析,到具体案例的复盘,再到对公司未来发展的规划,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你的大脑,要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真材实料。

起初的紧张,在第一个问题开始后就烟消云散了。



我迅速进入了状态,那些熬了无数个夜晚,查阅了无数资料,在脑海里演练了上百遍的答案,此刻像找到了宣泄口,清晰而有条理地流淌出来。

“关于贵公司上一季度推出的‘星云’项目,我注意到财报中提到其用户转化率低于预期百分之三。我分析了市场上的同类产品,并做了一个简单的用户画像对比,我认为问题可能出在……”我不仅对答如流,甚至主动出击,从他们引以为傲的财报中,敏锐地指出了一个被大多数人忽略的潜在市场风险,并当场给出了三个不同方向的解决方案,每一个方案都有详细的数据支撑和预估成本。

渐渐地,我能感觉到对面两人的气场在发生变化。

他们开始前倾身体,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原本例行公事的眼神,逐渐被惊讶和欣赏所取代。

那个推眼镜的经理,甚至在我阐述完最后一个方案后,忘了提问,只是看着我,喃喃自语了一句:“有点意思。”

当面试结束时,他们脸上的轻视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专业能力的纯粹认可。

我知道,我用自己过硬的实力,暂时扳回了一城。

穿着破洞裤又怎样?脑子里的东西,才是最硬的底牌。

03

我以为面试到这就结束了,心里正盘算着回去的地铁要怎么坐。

可就在我准备说“再见”的时候,那个眼镜男突然说:“林小姐,你今天的表现,说实话,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接着说:“你先别走,在这儿稍等一下。我们市场部的陈总监,想亲自见你一面。”

“陈总监?”这三个字像一颗小炸弹,在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陈睿!这个名字我太熟了。

来面试之前,我把“创想科技”所有高管的资料都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陈睿,是市场部的绝对核心,是公司的传奇人物。

据说他眼光特别毒,做事又快又狠,而且对细节的要求到了变态的程度。

公司里好几个现在能独当一面的项目负责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能让他亲自面试的人,那都是公司打算当宝贝疙瘩培养的。

我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害怕。

我跟着刚才那个女面试官,穿过办公区,来到了另一条更安静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整个墙壁都是透明玻璃的办公室。

女面试官指了指办公室门口的一张椅子,小声对我说:“林小姐,你在这里坐一下,陈总监正在看文件,他看完了会叫你。”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那椅子也是皮的,坐上去软软的,可我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一点也感觉不到舒服。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朝那间玻璃办公室里看去。

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很简单,黑白灰三色,看着就很高级。

一张巨大的黑色办公桌摆在正中间,桌上除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笔筒和一摞文件,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干净得不像话。

陈睿就坐在那张桌子后面。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没打领带,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

他低着头,正专注地看手里的文件,眉头微微皱着。

他的头发不长,修剪得很整齐,侧脸的线条很硬朗。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就算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也透着一股锋利的劲儿。

我就这么坐在外面,像个等着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里特别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键盘的敲击声。

我能清楚地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嘀嗒”声,每响一下,我的心就跟着抽一下。

五分钟过去了,陈睿还在看那份文件,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十分钟过去了,他终于翻了一页,然后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自始至终,他一眼都没朝我这边看,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他就像一个猎人,故意把我晾在这儿,一点点消磨我的耐心和信心。

我开始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已经通过玻璃墙把我从头到脚都打量过了?

他是不是早就看见了我裤子上的破洞,所以才故意不见我,想让我自己知难而退?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后背也湿了一片。

我坐立不安,一会儿挺直腰背,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太刻意,赶紧放松下来。可不管我怎么调整,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响了。陈睿拿起电话,只“嗯”了一声,就挂了。然后,我看见他抬头,目光穿过玻璃,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什么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这么一看,心跳得更快了。

刚才那个女面试官又走了过来,对我说:“林小姐,可以进去了。”

我站起来,腿都有点软。

我走到那扇玻璃门前,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推开了它。

04

“陈总监,您好。”我走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声音不大,但尽量让它听起来很稳。

陈睿“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请坐”,只是朝我对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很明显,让我自己坐。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只敢坐椅子的前三分之一,腰背挺得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也不敢动。

然后,就是漫长得让人窒息的沉默。

陈睿没有看我,他拿起了桌上我的那份简历。

那只是一份很普通的A4纸打印出来的简历,一共两页。

可他看得很慢,很慢。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我甚至能听见中央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呼呼”声。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他翻动简历时,纸张发出的那种轻微的“沙沙”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像砂纸一样,一下一下地磨着我的神经。

他看第一页,足足看了一分多钟。他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个字一个字地扫过去。

然后,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黑色钢笔,拔下笔帽,在我的项目经历那一栏,轻轻地画了个圈。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项目是我自己找了几个同学一起做的,其实有不少漏洞。

他画个圈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这个项目有亮点,还是觉得我在这里吹牛了?我完全猜不透。

接着,他翻到了第二页。

第二页主要是我的自我评价和一些获奖情况。他看得更快了一些,但依然很仔细。

在这期间,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好几次从简历上抬了起来,落在我身上。

那不是一种直接的对视,而是一种审视,一种打量。

就像你在菜市场挑白菜,要把这颗白菜从里到外都看个通透。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到我的衬衫,再到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最后,我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的右边膝盖上,停顿了那么一两秒。

那个破洞,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无法掩饰的罪证。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我钻进去。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地就想去捂住那个洞,可理智告诉我不能动。我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打量。

我的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后

背的汗水已经把衬衫都浸湿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难受。

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了各种专业问题的答案,可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光是这么坐着,就给了我山一样大的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五分钟,但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终于看完了我的简历。

他没有把它随手一放,而是把两页纸对齐,整理得整整齐齐,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子的左上角,还用一个金属的镇纸压住了。

做完这一切,他把钢笔的笔帽盖上,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这声音,像一个信号,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要开始。



05

陈睿做完这一切,身体往后,靠在了宽大的椅背上。

他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把两只手交叉,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他抬起了头,终于,他第一次正眼看向我。

他的眼睛不大,但特别亮,也特别有神。

那眼神,怎么说呢?不像之前那两位面试官,带着审视和好奇。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你看不到底,也猜不透里面藏着什么。

可就是这种平静,让我感觉压力更大了。

他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这十秒钟里,他一句话也没说,办公室里又恢复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安静。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才没让自己移开视线。

终于,他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有点低沉,但很有穿透力,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林小姐,”他说,“我们来做一个角色扮演。”

我愣住了。

角色扮演?这是什么面试路数?我准备了那么多关于市场、关于运营、关于数据的专业问题,没一个跟这个沾边啊。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但没有解释。

他只是身体微微向前倾,手肘撑在了桌面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现在,”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让我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你,是我。你是‘创ǎng想科技’的市场部总监。”

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不轻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你的面前,坐着一个来面试的年轻人。她的简历很漂亮,专业能力也不错,在第一轮面试里,她的表现得到了你下属的认可。但是……”

他故意在这里停了下来,把“但是”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但是,她穿着一条破洞的牛仔裤,来参加决定她命运的最后一轮面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下子就把我所有的伪装都剥开了,把我最尴尬、最窘迫的一面,血淋淋地展现在他面前。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抛出了那个终极的问题:

“现在,我问你:我,作为总监,如果决定录用这样一个人,公司里的其他员工,我们的客户,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决定?或者说,他们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瞬间,我感觉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

所有的血液,一下子全都冲到了头顶,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他那句话在不停地回响。

完了。

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这个问题太狠了。

这根本不是在问我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他就是在问我:“你穿着破洞裤来面试,我凭什么要你?我要了你,别人会怎么看我?公司会怎么看我?”

他把一个羞辱我的问题,包装成了一个高大上的角色扮演。

如果我直接道歉,解释自己家里穷,买不起好裤子,那只会显得我又穷又没本事。

如果我反驳说“穿什么不重要,能力才重要”,那又显得我太幼稚,不懂职场规矩。

这是一个死局。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可里面乱成一团麻,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我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快。

我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衬衫彻底浸透了。

06

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中碰到了牛仔裤上那个破洞粗糙的边缘。

那个地方,被我早上用针线笨拙地缝过,留下了一排歪歪扭扭的针脚。

这个触感,像一道闪电,突然劈开了我脑子里的迷雾。

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在最后一刻,脚尖突然踩到了水底的地。

我抬起头,迎上了陈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我没有躲闪,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我先是做了一个很轻、但很明显的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陈总监,”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平稳,“谢谢您提出一个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如果我是您,是‘创想科技’的总监,面对这样一位应聘者,我的想法可能会分三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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