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年纪念日,老公迟迟未到。
他的第99任秘书洛晚晚笑吟吟解释:
“太太,谢总昨晚在我那儿太累了。我心疼他,关了闹钟,您不会怪我吧?”
说罢,她挑衅地递给我一束用套套扎成的玫瑰。
全场窃笑,都觉得这秘书蠢笨,竟敢惹京市第一霸总心尖上的人。
毕竟,他年少就发誓要娶我回家,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婚后也是如此,那方面他极为厉害,我一啜泣,他便就更加痴缠,欲予欲求。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手撕绿茶的好戏。
可他们不知道,
就在昨天,我撞见这女孩哭得浑身发抖。
谢星昀毫不犹豫抽走了她手中的文件,撕得粉碎,一遍遍吻她的唇:
“好好好,不签包养协议了。你把我当男朋友。”
“别哭了,嗯?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
两人衣服都没脱完就紧紧缠在一起,喘着气跌进套间。
敞开的保险柜里,99份包养协议劈头盖脸砸在我脸上,也彻底砸醒了我的梦。
谢星昀姗姗来迟,笃定我舍不得和他闹。
揽住我温声哄着:“西棠,你放心,我们才是夫妻,没人能越过你去。”
“华府那套别墅送你的保姆了,别哭,我想看你笑一辈子。”
可我没有笑。
昨晚,我已得了老太爷“送我离开”的承诺。
我的眼泪和笑,从此都与他无关了。
……
洛晚晚将那束扎满套套的花束递到我手里时,眼底藏不住兴奋。
她等这一刻太久了。
半年来,她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断给我寄东西。
谢星昀的贴身衣物,酒店房卡,最后是一个血淋淋的堕胎婴儿。
我脚下一软,摔下楼梯失去了孩子。
老太爷向来不问缘由:“伤了谢家的子孙,是你失职。”
老夫人也叹气,嫌我没用。
他们付了天价封口费,请来顶级医生,自以为仁至义尽。
可没人在乎我自责到割腕。
谢星昀匆匆赶回家,打量了两眼便笑着说。
“做个植皮吧,你爱美,别留疤。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再生一个。”
只字不提对洛晚晚的惩罚。
彼时的我呆呆地看着他,连哭都忘了。?
“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好了!”
他狠狠砸碎水杯。
“她已经流产了你还想怎样?”
“你怀的是我的骨肉,她的也是啊!”
“非要她赔那点泄密违约金,你才开心?何西棠,你也是苦出身,怎么就不能同情她!”
那是谢星昀第一次对我发火,也是我婚后的第二次彻底崩溃。
但此刻,面对洛晚晚的挑衅,我面上镇定得可怕。
她有些意外,轻蔑地将一根香肠在唇边蹭了蹭。
“谢太太,我男朋友昨晚可疼我了,特别喜欢喂我吃好东西。尤其是这个。”
她说着将拉丝的香肠怼到我脸前。
“要不我分你一口?说不定你早吃惯了二手货了呢”
我本来懒得理她。
可她非要闹,我也不会惯着她。
转头冲谢星昀眨了眨眼。
“洛秘书和我分享她男朋友的事呢。真有趣,她不知道你一战成名的霸总宣言吗?”
谢星昀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
周围都静极了。
所有人都想起16岁的谢星昀接手集团时那句轰动全城的话。
“女人的下水道直通心脏。为保万无一失,我的贴身秘书,身边连只公蚊子都不能有。”
所以这99枚套套,只能是谢星昀和洛晚晚用的。
周围人脸上满是震惊。
毕竟那些年我们爱的太过张扬,谁都赞一声京市豪门最后的爱情童话。
“没见过谁家情妇敢趁着正宫的好日子打上门来的,真不要脸!”
“就是,拿着这种脏东西来炫耀,也不嫌臊得慌!”
议论声让洛晚晚的身子晃了晃,楚楚可怜地看向谢星昀。
“老公……”?
只一滴泪,便叫素来镇静的男人方寸大乱。
抓起我的手喋喋不休。
“何西棠,你岁数大了,不懂小姑娘有分享欲很正常,她不是故意的。”
“我替她道个歉总行了吧,你别计较,去跟她说两句好话。不然她得哭我一晚上呢。”
我抿了抿唇,笑出声。
“是啊,我不喜欢分享。所以这公用的烂货,我还是不要了。”
谢星昀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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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晚晚捂着脸哭诉,“老公,她侮辱我人格,我还有什么脸做人呜呜……”
我笑了。
都有脸做小三了,还怕人说吗。
可下一秒,谢星昀的动作让我浑身抖如筛糠。
他竟粗暴地将我拖向落地窗,一把扯开窗帘!
生理性的恐惧让我瞬间失声。
十岁那年,父亲带着情人登堂入室,气得外公外婆相继离世。
母亲疯了般厮打,我爸却笑得理所应当。
“什么背叛?我一个入赘的,不冲着何家的利益,难道冲着你何大小姐天真烂漫?”
最后我妈一跃而下,砸在我脚边化作一滩血泥。
自此,高空是我一生的恐惧。
谢星昀只顾着心疼洛晚晚的眼泪,却没发现我快要窒息。
“何西棠,你爸说得对,你这人就是不识好歹!”
我死死咬住嘴唇,却止不住眼前模糊。
我婚礼上,我爸被拦在门外,恼羞成怒骂我。
“何西棠,你和你妈一样不识抬举!没有男人会喜欢你一辈子!”
谢星昀气红了眼,不顾体面地与他扭打在一起。
“老东西,你听好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会爱棠棠一辈子!”
可现在,他竟用我爸说过的话羞辱我。
恍惚中,有人叫了一声。
“谢太尿裤子了!”
洛晚晚憋着笑,也捂着心口大声喊痛。
手腕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谢星昀低头犹豫了两秒,还是抱起洛晚晚大步离开。
当晚,热搜就爆了。?
有人痛骂小三无耻。
更多的人讽刺我和我妈都是废物,留不住男人。
还问我妈是不是老公一提离婚也尿裤子。
而洛晚晚的朋友圈却越发热闹。
谢星昀陪她去阜成道吃私宴,去金台路赏夕照。
那都是谢星昀陪我打过卡的地方,却不再是独属于我们的美好。
离开前,我想清空这座城市里我们的回忆。
第一站就是婚纱馆。
那件被展览了五年的婚纱,至今仍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裙。
可此刻,它却穿在了洛晚晚身上。
女店长由衷地夸赞:
“谢太太,您穿,极美!”
谢星昀宠溺地与她相视一笑,两人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这个称呼。
可我并不在乎。
正要开口,洛晚晚突然朝我歪了歪头,俏皮地直呼我的名字。
“何小姐,这婚纱真合我身,你说是不是?”
我终于发现。
这件独属于我的定情婚纱,早已被彻底改成了她的尺码!
难怪五周年那天我怎么穿都不对劲。
可我不愿让谢星昀失望。
所以我套上了别人的壳子,变成了小丑。
肩带不断滑落,他还笑我胖了,该减肥了。
胃里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你没有自己的衣服么?脱下来。”
谢星昀笑得有些无赖。
“好了好了。晚晚无名无分地跟了我,没有安全感,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你就让给她。”
我死死盯着那件我设计了大半年的婚纱。
咬紧牙根,寸步不让。
“谁无名无分?没听见人都喊她谢太太呢吗?”
“这衣服,我不要了,可我也不会便宜垃圾!”
我伸手要去扯那婚纱,还没碰到。
她就突然惨叫,像着魔了般挥舞双手。
谢星昀一下子慌了,抓住我的下巴脸朝她喊:
“这儿!往这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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