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爸,我不想死……我还想看动画片呢……」
这是女儿月月在手术室里,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古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意思是君子不谈论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可孔夫子是圣人,没经历过真正的生离死别,有些事,不是你不信,它就不存在的。
就比如李伟现在干的这份活——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当个守夜人。
自从他到这来上班的第一天起,遇到的邪门事,就没断过。尤其是在他女儿“头七”回魂的那天晚上,当他巡视到停尸房最深处,那个编号为“7”的冰柜门前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小女孩的哭声,从厚重的金属门后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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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李伟不是天生胆子大,愿意干这份差事,实在是生活所迫。
四十多岁的年纪,不好不坏地在一家小厂里当着司机,老婆在超市做收银员,女儿月月聪明可爱,刚上小学。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算安稳。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把这个家彻底砸碎了。
女儿月月在车祸中受了重伤,在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还是没能挺过去。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了一屁股外债。
老婆受不住打击,整天以泪洗面,身体也垮了。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了李伟这个中年男人的肩膀上。
为了尽快还上债,他白天继续在厂里开车,晚上则四处打听,想再找一份夜班的兼职。可适合他这个年纪和学历的夜班工作,少之又少。
最后,还是医院的一个远房亲戚告诉他,太平间缺个守夜的,活不累,就是晚上一个人待着有点瘆人,工资给得倒是不低。
“瘆人?”李伟听了,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手送走自己的孩子更瘆人的事吗?他的心早就跟着女儿一起死了,还怕什么鬼神?
于是,他接下了这份工作。
第一天去接班的时候,带他的是个干了快二十年的老看守,姓赵,大家都叫他老赵。
老赵六十出头,瘦得像根竹竿,脸色蜡黄,眼神里总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
“小李啊,咱们这行,有咱们这行的规矩。”老赵领着他熟悉环境时,特意嘱咐道。
医院的太平间在住院部的负二层,又深又长的一条走廊,两边墙壁刷得雪白,惨白的灯光照下来,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温度。
走廊的尽头,就是停尸房。一扇厚重的大铁门,上面用红漆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
老赵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吱呀——”一声,一股夹杂着消毒水和某种奇怪气味的冷风,从门里扑面而来,激得李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里面空间很大,像个仓库,一排排不锈钢的冰柜整齐地排列着,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规矩就三条,你记好了。”老赵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第一,晚上十二点以后,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好奇,就当没听见。”
“第二,巡视的时候,手电筒的光千万别对着冰柜的门牌号照,不吉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老赵压低了声音,凑到李伟耳边,“要是半夜有人从里面敲门,千万……千万不能开!”
李伟听着这些神神叨叨的规矩,心里虽然有些发毛,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无非就是些故弄玄虚的传闻罢了,自己不信这些,安安稳稳上完班拿钱就行。
可他不知道,有些规矩,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真的有人用命试过。
02.
女儿月月的“头七”那天,李伟心里堵得厉害。
按老家的习俗,这一天,离世的人会顺着记忆,回到最亲的家人身边,再看上最后一眼。
老婆在家里给女儿准备了她最爱吃的饭菜,点上了香,念叨了一整晚。
而李伟,却只能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对着一排排冰柜,思念他那再也回不来的女儿。
说来也巧,月月的遗体火化前,就曾在这里的7号冰柜里,停放了两天。
一想到这,李伟的心就跟刀绞一样疼。
他多想再见女儿一面,哪怕是在梦里,哪怕是……真的变成鬼回来看他也行。
夜里十二点的钟声,准时从墙上的挂钟里响起。
“当……当……当……”
钟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悠长。
李伟拿起手电,像往常一样开始巡视。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
他推开停尸房那扇沉重的大铁门,熟悉的冷气扑面而来,冰柜们低沉的“嗡嗡”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动静。
他缓步走在一排排不锈钢柜子中间,手电的光束小心翼翼地避开着柜门上的小小的号码牌,这是老赵特意叮嘱过的。
走过一排,又一排,他的心越来越沉。
终于,他走到了编号为“7”的那一排。
他停下了脚步。
这里,就是曾经安放月月的地方。
他就这么站着,呆呆地望着那扇冰冷的反光金属门,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女儿可爱的笑脸。泪水,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
不知道站了多久,房间里的寒气仿佛都钻进了骨头缝里。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声音,像是……小猫的叫声。
又轻,又弱。
李伟浑身一僵,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声音又没了。
他再站了一分钟,什么都没有,只有机器单调的嗡鸣。
“听错了……”李伟摇摇头,叹了口气,只当是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听。
他转过身,继续巡视。
可一颗怀疑的、带着莫名寒意的种子,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心里。
03.
从那天晚上开始,怪事就接连不断。
每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只要李伟巡视到7号冰柜的位置,都能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
有时像猫叫,有时像风吹过缝隙的呜咽,还有的时候……竟然像极了小孩子的抽泣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微弱得如果你不仔细听,就根本察觉不到。
李伟的头皮阵阵发麻,老赵的那些警告,一遍遍在他脑子里回响。他反复告诉自己,别多想,就是机器故障。
可那声音却雷打不动,每晚准时出现,啃食着他的理智。
他翻看了停尸房的进出登记簿。
7号冰柜里存放的,是一位七十多岁、因突发心脏病去世的老大爷,一个星期前送来的,家属过几天就要来领走火化。
一个老大爷……
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哭声?
李伟感觉后背直冒凉气,越想越害怕。
这天晚上,李伟在停尸房门口犹豫了很久,不敢进去。他一连抽了三根烟,才壮着胆子,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铁门。
熟悉的冷气侵袭而来。
他哆哆嗦嗦地走到7号冰柜前,心跳得像打鼓。
他站定,屏住呼吸,等待着。
哭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绝对不是风声,也不是机器声,就是一个小女孩,在低低地、充满委屈和害怕地哭泣。
那声音,仿佛就隔着一层薄薄的铁皮,从门后传来。
李伟全身都僵住了,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冻住了。
就在他吓得魂飞魄散,准备扭头就跑的时候,那哭声,突然停了。
紧接着,一个稚嫩的、轻得像梦里呓语般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
“爸爸……”
那个声音……
那个语调……
和他女儿月月,一模一样!
李伟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他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后背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冰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
他双眼圆睁,不敢相信地死死盯着面前柜门上的数字“7”。
是月月?
是他的女儿在叫他?
可是……可是月月的遗体早就火化了啊!而这个柜子里,明明放的是一个老大爷!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一个疯狂的念头,同时攫住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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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接下来的两天,李伟一直处在魂不守舍的状态。
那一声稚嫩的“爸爸”,像魔咒一样,日夜在他耳边盘旋,折磨着他。
他快要崩溃了。他想撬开那个该死的冰柜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是坏了规矩,更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害怕看到自己无法接受的东西。
老赵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把他拉到一边,问他到底怎么了。
李伟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听到怪声和女儿声音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赵。
老赵听完,本就蜡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沉默了很久,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李啊,这行饭,不是心事重的人能吃的。尤其是你这种刚送走亲人的,阳气弱,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他劝李伟,赶紧辞了这份工,有些钱,不能拿命去换。
可李伟怎么能辞?家里还欠着一屁股债,病恹恹的老婆还要他照顾。
见他执迷不悟,老赵也没再多说,只是让他千万小心,无论如何都别再靠近那个7号冰柜。
可李伟怎么可能不靠近?那里面,是女儿的声音啊!
他必须弄清楚。
既然不能开门,那就从里面的那个老大爷身上查起。
他利用职务之便,在医院的档案室里,找到了那位老大爷家属的登记信息。
老人名叫张国梁,有个儿子叫张涛。
李伟找了个核对火化时间的借口,拨通了儿子张涛留下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很疲惫的男声。
李伟说明了身份和来意。
张涛似乎没有怀疑。说起自己的父亲,他语气里满是悲伤。
李伟试探着问,老人下葬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陪葬品。
“陪葬品?”张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倒还真有一个……我爸他,生前最宝贝一个洋娃娃,是个挺老旧的、会说话的娃娃。”
“会说话的洋娃娃?”李伟的心猛地一跳。
“是,”张涛继续说:“那是我几年前意外去世的女儿的。我爸思念孙女,就一直把那娃娃带在身边,还自己换了里面的电池和发声芯片,他说听着娃娃的声音,就跟孙女还在一样。”
“他还自己录了几句话,像什么‘爷爷,我想你’之类的……”
“按照他的遗愿,我们……我们就把那个娃娃,放在了他怀里,让他带走了。”
听到这里,李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一个会叫“爷爷”的、陪着尸体一起的洋娃娃……
难道,他听到的,真的只是那个娃娃因为低温而发生了故障,发出的声音?
05.
这个发现,并没有让李伟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让他更加毛骨悚然。
一个陪着尸体的洋娃娃,在半夜的停尸房里发出哭声……这个场景,比鬼故事还要瘆人。
而且,那个娃娃,又为什么会叫他“爸爸”?
带着无数的疑问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李伟踏上了当晚的班。
他知道,今晚,他必须面对。
他走过那条压抑的长廊,推开停尸房的门。
这一次,他没有巡视,而是径直走到了7号冰柜前。
他站在冰冷的铁门前,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什么,还是在害怕着什么。
“月月……是你吗?”他用颤抖的声音,轻声呼唤。
门后,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
李伟等了足足十分钟,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即将松懈,以为或许真的是故障,现在已经坏掉了的时候……
哭声,再次响起。
“呜呜……呜呜呜……”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都靠近,仿佛人就贴在门后,隔着铁皮在哭。
紧接着,那个稚嫩的、让人心碎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爸爸,我好冷……我想出去……」
李伟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这就是他的女儿!
这绝对是他女儿的声音!
他什么规矩、什么禁忌都顾不上了,猛地扑上前,双手疯狂地摸索着冰柜的拉环,想要把那个沉重的抽屉拉开。
他要见他的女儿!他必须把她带出来!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刺骨的拉环的瞬间,一阵尖锐的声音,猛地刺破了停尸房的死寂。
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没有备注的号码。
在这地方,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显得格外恐怖,李伟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深吸几口气,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对面沉默了两秒,然后,一个男人焦急到发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请问,是医院守夜的李师傅吗?”
李伟一愣:“我是,你是……?”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慌和不敢相信。
「我是张涛啊!就是7号柜张国梁的儿子!李师傅,出大事了!我爸……我爸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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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的心猛地一沉:“你爸不是已经……”
「是!可我们今天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一本他临死前写的日记!」
电话那头,张涛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陡然变得尖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李伟的耳膜上。
「我爸他在日记里说……他临死前,跟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做了个交易!」
「他说……他能用自己的命,换一个孩子的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