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每月给小姑子7800块钱，躺在我家等我照顾，跟丈夫说了这件事

"妈，您这个月又给晓芬转了7800？"

我举着婆婆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完成的转账记录。

婆婆李秀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又怎么样？那是我女儿，我给她钱天经地义。"

"可是您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连买药的钱都是我掏！"我的声音开始发颤。

"我儿子娶你回来，不就是要你伺候我的吗？"婆婆终于转过头，理直气壮地看着我，"再说了，我给我女儿多少钱，关你什么事？"

8岁的女儿思雨怯生生地躲在房门后，小手紧紧抓着门框。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01

三年前的春节，是我第一次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

那时候婆婆还住在老家，过年期间小姑子王晓芬带着男朋友回来。吃年夜饭的时候，婆婆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晓芬。

"妈，这太多了吧？"晓芬装模作样地推辞着，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多不多，女儿嫁人不容易，多拿点傍身。"婆婆慈爱地拍拍晓芬的手，"妈这里还有，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

我当时以为只是过年的红包，也没太在意。直到晓芬的男朋友小声对她说："阿姨真好，比我妈大方多了。"

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厨房里婆婆和晓芬的对话。

"妈，我下个月房租又要涨了，还得买车，手头真的很紧。"晓芬撒着娇。

"你放心，妈每个月都给你寄钱，保证让你在城里过得体体面面的。"婆婆的语气里满含宠溺，"我儿子娶了媳妇，反正也不需要我操心了。"

那一瞬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婆婆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任何经济上的帮助，连女儿的奶粉钱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可是对小姑子，她却如此慷慨。

晚上躺在床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明轩。他只是淡淡地说："妈疼女儿是应该的，我们又不缺她那点钱。"

我本以为这只是偶尔为之，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经常听到婆婆跟晓芬通电话，内容总是离不开钱。晓芬要买名牌包，婆婆立刻转账；晓芬要去旅游，婆婆马上打钱；晓芬要换手机，婆婆二话不说就支持。

每次通话结束后，婆婆都会长长地叹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女儿在外面不容易，当妈的不帮她，谁帮她？"

而对我们，婆婆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经济状况，甚至连女儿思雨的学费问题，她都装作不知道。

那段时间，明轩的工作不太顺利，我们的经济压力很大。我试探性地提过，是否可以让婆婆暂时少给晓芬一些，帮我们分担一下。

明轩当时就变了脸色："妈的钱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们管不着。"

我知道在他心里，妈妈永远是对的，妹妹永远是需要保护的。

而我，似乎只是这个家庭里的外人。

02

真正的转折点，是两年前婆婆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那天她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妈，您怎么来了？"我连忙帮她提行李。

"老家太冷清了，我想跟你们住一段时间，享享儿孙绕膝的福气。"婆婆笑眯眯地说着，但我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有些别的东西。

明轩下班回来看到婆婆，高兴得像个孩子："妈，您终于想通了！这个家有您在，才像个家。"

最开始的一个月，我们相处得还算和谐。婆婆会帮忙照看思雨，有时候也会做做饭。我以为生活会变得更轻松一些。

但很快我就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婆婆的作息时间和我们完全不同，她习惯早上5点起床，然后在客厅里大声看新闻。我们一家三口都被吵醒，但她却觉得理所当然。

"年轻人就是懒，这个点了还不起床？"她边看电视边嘟囔，"我们那个年代，这个时候都已经下地干活了。"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她的生活习惯。她从来不主动打扫卫生，脏衣服随便扔，吃完饭的碗筷也不洗。

"素云，你年轻力壮的，这些事情应该你来做。"每次我暗示她帮忙做家务时，她总是这样说。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承担了更多的家务负担，不仅要照顾丈夫和女儿，还要照顾婆婆的起居。

而与此同时，她给晓芬的经济支持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增加。

有一次，我看到她偷偷在房间里数钱，桌上摆着厚厚一摞百元钞票。

"妈，您这是？"我推门进去，想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她连忙把钱收起来，有些慌张地说："没什么，就是给晓芬准备点零花钱。她最近要装修房子，需要钱。"

我当时心里就有些不平衡。我们家的装修还是三年前的，很多地方都需要翻新，但婆婆从来没有提过要出钱帮助。

可是为了晓芬装修，她却毫不犹豫地拿出大把现金。

那天晚上，我忍不住跟明轩说了这件事。

"妈给妹妹钱是她的自由，我们不应该干涉。"明轩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机，"再说了，妹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确实不容易。"

"那我们就容易了？"我的声音有些尖锐，"我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你们一家老小，我容易吗？"

明轩这才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有些不耐烦："素云，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委屈。我变了吗？还是这个家庭从来就没有真正接纳过我？

03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半年前，那次我无意中看到了婆婆的银行流水。

那天婆婆突然身体不舒服，让我陪她去银行取钱买药。在银行排队的时候，她把银行卡和身份证交给我，让我帮她办理业务。

柜台的工作人员很热情，主动问我是否需要打印最近几个月的流水记录，方便查看账户情况。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当那张流水单打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三年来，婆婆每个月都会固定转账7800元给晓芬，从来没有间断过。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不定期的转账，金额从几百到几千不等。

总计算下来，三年时间里，婆婆给晓芬的钱超过了35万元。

35万元！这对于我们这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记得去年女儿生病住院，我们为了几万块钱的医疗费愁眉苦脸，明轩甚至想过要借钱。而婆婆就坐在病房里，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为钱发愁，却从来没有提过要帮助。

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婆婆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主动开口说："素云，银行的那些账单，你就不要告诉明轩了，免得他担心。"

"妈，您给晓芬这么多钱，她知道吗？"我终于忍不住问。

婆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女儿是妈妈的心头肉，我给她多少钱都是应该的。再说了，这些钱又不是你们的，你们管得着吗？"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直接刺进了我的心里。

是啊，那些钱确实不是我们的。可是她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甚至连水电费都是我们出，凭什么她可以这样理直气壮？

更让我寒心的是，三年来我精心照顾她，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对待，在她眼里，我竟然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家庭里，我的地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错位的。

我以为嫁给明轩，就是嫁给了一个家庭，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员。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照顾者，一个免费的保姆。

而真正被当作家人的，是晓芬。

第二天，我试着跟明轩聊这件事，但他的反应让我彻底绝望了。

"妈给妹妹多少钱都是妈的自由，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他不耐烦地说，"难道你是想要妈的钱？"

"我不是想要钱！"我激动地解释，"我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我要承担照顾的义务，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什么叫承担照顾的义务？"明轩的语气变得严厉，"妈是我妈，也是你妈，照顾她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为什么晓芬就不用照顾？她不但不用照顾，还能每个月拿到7800块钱！"

明轩被我的话噎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他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如果你觉得委屈，那就离开这个家。没有人强迫你。"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04

接下来的几个月，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婆婆似乎察觉到了我心里的不满，开始变得更加刁蛮。她不再像之前那样伪装温和，而是直接表现出对我的不屑。

"素云，我的衣服你洗了吗？"她会在我刚坐下休息的时候这样问。

"素云，今天的饭菜有点咸，下次注意点。"她会在吃饭的时候当着全家人的面挑剔。

"素云，思雨的作业你检查了吗？当妈的要负责任。"她会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这样提醒我。

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提醒我，你只是这个家庭的服务员，而不是主人。

更让我愤怒的是，她在女儿面前也开始暗示这种等级关系。

"思雨，你要听奶奶的话，奶奶比你妈妈有经验。"她会这样对8岁的女儿说。

"思雨，你姑姑给你买了新衣服，要记得感谢姑姑。"当晓芬偶尔给思雨买点小礼物时，她会特别强调。

而对于我为女儿做的一切，她从来都视若无睹。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那天是周末，我刚加班回来，累得腰酸背痛。一进门就看到婆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的碗筷还没洗，地上到处都是瓜子皮。

"妈，您今天在家没有收拾一下吗？"我试着用温和的语气询问。

"我一个老人家，整天给你们看家就不错了，还要我干活？"婆婆连头都没转，"再说了，这些本来就应该你做。"

"可是我今天加班到很晚，真的很累了。"我感觉声音有些发颤。

"累？"婆婆终于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满是不屑，"你累什么？在外面坐办公室，回家就是做做饭洗洗碗，这叫累？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那个年代的女人，婆婆会给儿媳妇钱吗？"我终于忍不住反驳。

这句话一出口，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婆婆慢慢坐起身，眼神变得锋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想要缓和气氛。

"你是在怪我给晓芬钱，不给你钱？"婆婆的声音越来越高，"我告诉你陈素云，我的钱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来管！"

"我没有说要管您的钱，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不公平？"婆婆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我女儿是我亲生的，你是什么？你就是个外人！"

"外人也是人，外人也有感受！"我终于爆发了，"我照顾您三年，把您当亲妈一样孝敬，在您眼里我就是个外人？"

"你照顾我是应该的！你嫁给我儿子，不照顾我照顾谁？"婆婆毫不示弱，"至于我给我女儿多少钱，那是我们母女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就在这时，明轩推门进来了。看到我们正在争吵，他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你媳妇嫌我给晓芬钱太多，不给她钱！"婆婆抢先告状，"她说我偏心，说我不公平！"

明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这一刻，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05

那天晚上，等婆婆回房间休息后，我和明轩在客厅里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谈话。

"明轩，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坐在他对面，努力保持冷静。

"有什么好谈的？"他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机，"你今天的话已经很清楚了。"

"我今天的话哪里错了？"我感觉胸口堵得慌，"你妈每个月给晓芬7800块钱，三年来从来没断过，可是我照顾她三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公平吗？"

明轩终于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厌倦："素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什么都要谈钱。"

"我市侩？"我感觉眼眶有些湿润，"明轩，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怎么过的？"

"我每天早上5点起床给你妈做早饭，因为她起得早，要看新闻。我晚上下班回来还要买菜做饭，因为她说我做的饭合她胃口。我周末不敢出门，要在家陪她说话，因为她说一个人在家寂寞。"

我的声音开始发颤："我为了照顾她，推掉了多少同事聚会，错过了多少升职机会，你知道吗？"

明轩沉默着，但我知道他在听。

"可是就在我这样全心全意照顾她的时候，她每个月给你妹妹7800块钱。你妹妹买房子的时候，她一次性给了15万；你妹妹买车的时候，她又给了10万；你妹妹出国旅游，她给了5万。"

我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去年思雨住院，我们为了3万块钱的医疗费发愁，你妈就坐在病房里，眼睁睁看着我们借钱，她说过要帮助吗？"

明轩开始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嘴硬："妈的钱是妈的，她想给谁就给谁。"

"是的，她的钱她做主。"我点点头，"但是明轩，我也是人，我也有感受。我不要她的钱，但我要尊重。"

"什么尊重？"

"最基本的尊重。"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要把我当保姆，不要把我当外人，不要在我付出了一切之后，还说我是市侩。"

明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半天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开始理解我了，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明轩，我不是想要你妈的钱，我真的不是。"我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对待。如果她觉得照顾她是我的义务，那她为什么不觉得照顾她也是晓芬的义务？"

"如果她觉得给晓芬钱是因为爱，那她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爱来对待我？哪怕不是钱，哪怕只是一句感谢的话，一个认可的眼神，我都会很满足。"

明轩抽回了手，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素云..."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直觉告诉我，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改变一切。

他看着我，缓缓张开嘴巴—

06

"离婚吧。"

这三个字像雷电一样击中了我，我整个人瞬间僵住。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轩避开我的眼神，声音低沉："我说，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就因为我说了你妈偏心的事实？"

"不只是这个。"明轩站起身，背对着我，"素云，我们已经走不下去了。"

"哪里走不下去？"我急忙追问，"明轩，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转过身，眼神里有着痛苦和无奈："你变了，素云。你变得斤斤计较，变得尖酸刻薄，变得...变得让我觉得陌生。"

"我变了？"我感觉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明轩，是我变了，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看过我？"

"什么意思？"

"我斤斤计较吗？"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三年来，我把工资的大部分都交给家里，自己从来不买贵的衣服，从来不去美容院，连跟朋友聚餐都很少参加，这叫斤斤计较？"

"我尖酸刻薄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妈搬来以后，我每天早起晚睡地照顾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直到昨天，我才第一次说出心里的不平，这叫尖酸刻薄？"

明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还是说，在你心里，一个女人就应该默默承受一切不公平，就应该把委屈都吞到肚子里，永远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轩想要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感觉眼泪开始往下掉，"明轩，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明轩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出了让我彻底绝望的话："素云，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不合适了。"

"什么时候开始？"

"从你开始抱怨妈开始。"他的语气变得冷淡，"一个真正贤惠的女人，不会跟长辈计较这些。"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原来在他心里，一个真正贤惠的女人，就应该像奴隶一样任人使唤，就应该没有自尊，没有底线，没有任何要求。

"明轩，如果我没有抱怨，如果我一直忍着，你会觉得我贤惠吗？"我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笑了，一种绝望的笑："那你知道吗？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忍受不公平的待遇。一个真正的丈夫，会保护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要求她无条件地忍受。"

明轩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他要的只是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没有感情和需求的照顾者。

07

第二天，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明轩去上班了，婆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对我的行动视而不见。直到我把行李箱拖到门口，她才开口说话。

"要走就走，别回来了。"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我不会回来的。"我平静地回答。

"思雨怎么办？"她突然问。

"思雨会跟我走。"我毫不犹豫地说。

"不可能！"婆婆站起身，"思雨是我们王家的孩子，不能跟你走！"

"思雨是我生的，我有抚养权。"我看着她，"除非明轩不同意，否则没有人能阻止我带走我的女儿。"

婆婆被我的坚决态度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下午，思雨放学回家，看到我的行李箱，小脸立刻就白了。

"妈妈，你要走吗？"她扑到我怀里，眼泪瞬间涌出来。

"是的，宝贝。"我抱紧她，"妈妈要离开这个家了。"

"那我呢？我跟谁走？"

"你想跟谁走？"我问她。

思雨想了想，小声说："我想跟妈妈走。"

"为什么？"

"因为爸爸和奶奶都不怎么陪我说话，只有妈妈会陪我做作业，会给我讲故事。"她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温暖。至少，我还有女儿。

晚上，明轩回来了。看到我们母女收拾好的行李，他的脸色很复杂。

"你真的要走？"他问。

"是的。"

"思雨也要跟你走？"

"是的。"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好吧，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明轩，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如果重新来一次，你会选择保护我，还是继续让我忍受？"

他想了很久，最后说："素云，我觉得一个家庭里，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

"是的，总要有人牺牲。"我笑了，"但为什么牺牲的总是我？"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也知道答案。

08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明轩没有争夺思雨的抚养权，也同意支付抚养费。

我带着女儿搬到了一套小公寓里，重新开始生活。

虽然经济压力更大了，但我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没有人要求我早起做饭，没有人挑剔我的家务，没有人把我当作理所当然的服务员。

思雨适应得很快，她似乎也更开心了。没有了奶奶的各种要求和比较，她变得更加活泼自信。

有一天，她问我："妈妈，你后悔离婚吗？"

"不后悔。"我摸着她的头，"宝贝，妈妈希望你记住，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而失去自己。"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有人要求你牺牲自己的尊严和感受去成全别人，那这个人不值得你的付出。"

思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三个月后，我听说晓芬结婚了。婆婆不但给了她20万的嫁妆，还在婚礼上当众宣布，以后会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女儿。

明轩在婚礼上的脸色很难看，但他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半年，我听说婆婆生病住院了，明轩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他想请保姆，但婆婆不同意，说外人照顾不放心。他想让晓芬回来帮忙，但晓芬推说工作忙，不能请假。

最后，明轩只能自己请假照顾。

有人问我，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我的答案还是不后悔。

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一段关系里，如果你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认可，如果你的感受总是被忽视和否定，那么这段关系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真正爱你的人，会珍惜你的付出，会在意你的感受，会努力让你感到幸福，而不是要求你无条件地牺牲自己。

现在的我，虽然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但我有了久违的自由和尊严。我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以表达自己的想法，可以为自己和女儿争取应有的权益。

这就够了。

有时候，离开一个不合适的环境，并不是失败，而是重新开始的勇气。

而我，终于找回了那个有底线、有自尊、有独立人格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