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请理性阅读！
"不！"
一直沉默的周芸突然大喊："我不能回去！"
老周一把拉住女儿的手："胡说什么呢！走！今天必须跟爸回家！"
李强上前想要拉住她："芸芸，你冷静点..."
"别碰我！"周芸尖叫一声，却因为太过激动，脚下一软，突然晕倒在地。
"快打120！"老周大喊，随即怒视着李强父母，"你们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01
春节过后的第一个周末，老周家终于迎来了结婚半年后回娘家的女儿。
"芸芸来了！"林芳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去。老周也跟在后面，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周芸推开院门，身后并没有跟着女婿。"小李呢？"老周问道，眼睛却牢牢盯着女儿的脸。
"他...公司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周芸的声音很小，和往常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判若两人。
老周心里一沉，女儿结婚前每次回家，都是一进门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什么公司里的趣事、朋友间的八卦、最近看的电影，恨不得把积攒了一个月的话一次性倒出来。可现在，她连目光都不敢和父母对视，眼神躲闪，嘴角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累了吧，快进屋歇着。"林芳心疼地牵起女儿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吓人。
饭桌上，林芳特意做了一桌子女儿爱吃的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都是周芸从小到大的心头好。可周芸却只是小口小口地扒着饭，几乎不动筷子。
"芸芸，多吃点啊，你看你都瘦了。"林芳心疼地说着，给女儿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
周芸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那块肉直接掉在了桌上。她慌忙去捡，袖口滑落，手腕处露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老周眼尖，立刻注意到了那道痕迹，心头一紧："芸芸，手上怎么回事？"
周芸像触电一般迅速把手缩回，用袖子遮住，强颜欢笑："没事爸，不小心碰的。"
"怎么碰的？看着像勒的。"老周皱眉，放下了筷子。
"真的没事，就是...就是前几天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的。"周芸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紧盯着面前的饭碗，就是不敢抬头。
林芳和老周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婚后生活怎么样？小李对你好吧？"林芳试探着问道。
"挺好的，他...他很关心我。"周芸的回答像是背诵课文一样生硬。
"那怎么看起来瘦了这么多？"老周忍不住追问。
"可能是太忙了，他妈妈说我太胖了，得减肥......"周芸的声音微不可闻。
老周猛地放下筷子："什么叫太胖了？你本来就瘦！"
"爸，别生气，婆婆也是为我好..."周芸慌忙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老周心如刀绞，他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道："周末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周芸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否认，"真的没有，就是他太忙了。"
这顿饭，最终在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氛中结束了。老周看着女儿嘴上说着"饱了"，其实饭碗里的米饭几乎没动过，心里的石头越沉越重。
02
晚饭后，林芳拉着周芸到卧室里说悄悄话，老周则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烟灰缸里的烟头越积越多。
"老周。"林芳从女儿房间出来，脸色凝重，"我刚才看到芸芸用的手机。"
"怎么了？"老周抬起头。
"是她大学时那部旧手机，屏幕都有裂痕了。"林芳压低声音，"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给她陪嫁的东西吧？二十万现金，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还有平板电脑、笔记本...那些东西她好像都没用了。"
老周猛地站起身："什么？她那部新手机呢？"
"我问了，她支支吾吾说丢了。"林芳摇摇头，"我不信。"
老周握紧拳头："明天我去买部新手机给她。"
第二天一早，老周就出门买了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回来。在餐桌上，他把包装精美的手机盒推给女儿："芸芸，爸给你买了新手机，你那个旧的屏幕都碎了，该换了。"
周芸看到盒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爸，不用了，我那个还能用..."
"怎么，嫌爸买的不好？"老周故意板起脸。
"不是，不是的。"周芸连连摆手，"我...我老公说智能手机辐射大，对备孕不好。"
老周和林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怒。这明显是托词！
"什么年代了，还说这种话？"老周嗓门不自觉提高，"现在人手一部智能手机，难道全世界的人都不生孩子了？"
"爸，你别生气..."周芸缩了缩脖子，眼中噙着泪，"等过段时间再说，好吗？"
老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芸芸，告诉爸爸，你手机里是不是被装了什么监控软件？你老公是不是在监视你？"
"没有！"周芸惊慌失措地否认，"真的没有，爸，你别多想。"
"那为什么不敢用新手机？为什么那么怕接电话？"老周步步紧逼。
周芸突然站起身，眼泪夺眶而出："爸，我求你了，别问了行吗？我真的挺好的。"
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老周心如刀绞，他放缓语气："芸芸，你是爸妈的命根子，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们，不用害怕。"
"我...我没事，真的。"周芸抹去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最近太累了，有点情绪化。"
林芳走过来，轻轻抱住女儿："芸芸，妈妈问你，你和小李在一起，真的开心吗？"
周芸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
那一刻，老周和林芳都明白，女儿在说谎。
03
周芸回婆家后，老周夫妇的担忧与日俱增。女儿的变化太大了，从一个开朗自信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的人。
"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某个周末晚上，老周决定直接给女儿打视频电话。电话接通了，却是黑屏，只听到女儿含糊的声音："爸...我现在不方便..."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老周又连续打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最后收到一条文字消息："爸，在忙，晚点说。"
"什么忙？大晚上的忙什么？"老周越想越不对劲，等到深夜11点多，他又拨了过去。
这次，电话接通了，但出现在屏幕上的却是女婿李强的脸，表情阴沉，语气很不耐烦："芸芸睡了！有事明天说！"
老周敏锐地听到，背景里似乎有极力压抑的抽泣声。
"我要和我女儿说话！"老周提高声音。
"我说了她睡了！"李强几乎是吼了出来，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周一夜无眠，天蒙蒙亮就把妻子叫醒："老林，咱们得想办法了。"
林芳眼睛红红的，显然也没睡好："我刚好有个理由，可以联系亲家母，探探口风。"
当天上午，林芳以商量过年安排为由，给亲家母打了电话。闲聊中，她小心翼翼地提起："我们家芸芸最近好像瘦了不少，在你们家吃得好吗？"
电话那头，亲家母的声音满是得意："吃得可好了！不过我儿子管她管得严，是为她好。那丫头以前在你们家太娇惯了，乱交朋友乱花钱，我儿子把她管得服服帖帖的，这才是正经过日子！"
"管得严？怎么个管法？"林芳心中警铃大作。
"就是该管的都管！手机管着，朋友圈管着，钱也管着，免得她像以前那样不懂节制。现在的女孩子，不严格管教，能成什么样？"亲家母理直气壮地说。
林芳强忍怒火，继续套话："芸芸的陪嫁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那还用问，当然是给他们小两口的生活用呗！"亲家母的语气明显有些心虚，"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些钱哪还分你家我家的？"
挂了电话，林芳气得浑身发抖，把对话内容告诉了老周。
"畜生！"老周拍案而起，"我女儿嫁过去是当老婆的，不是当奴隶的！明天，我亲自去看看！"
04
老周夫妇没有提前通知，直接开车去了女儿的婆家。
按响门铃后，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开门的是李强，他看到门外站着岳父岳母，脸色明显一变："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想女儿了，来看看。"老周强压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
"芸芸在吗？"林芳探头往屋里看。
"在呢，在呢。"李强勉强让开路，"她刚洗完澡。"
老周夫妇走进屋内，客厅里坐着李强的母亲，正冷眼打量着他们。房子不大，装修简单，与李强曾经吹嘘的"豪华精装修"相去甚远。
"芸芸！你爸妈来了！"李强朝里屋喊道。
片刻后，周芸从里屋出来，穿着一件高领衫（当时是初夏），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爸、妈。"周芸的声音很小，低着头不敢看父母。
老周心痛如绞，强忍着冲上前抱住女儿的冲动："芸芸，最近好吗？"
"挺好的。"周芸机械地回答，眼神飘忽不定。
"怎么穿这么厚？不热吗？"林芳关切地问。
"她体质弱，容易着凉。"李强抢着回答，语气生硬。
老周敏锐地注意到，女儿露出的脖颈侧面，似乎有一小片淤青。他的眼睛瞬间红了。
"芸芸，爸妈想你了，想带你回家住两天，行吗？"老周直接开门见山。
话音刚落，亲家母立刻尖声反对："不行！她得在家备孕，哪儿也不能去！"
"备孕？"老周冷笑，"备孕需要把人囚禁起来吗？为什么不让她用手机？为什么不让她和外界联系？"
"谁说的？我们没有！"李强脸色阴沉。
"芸芸，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脖子上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老周不再绕弯子，直接质问。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周芸浑身发抖，不发一言。
"什么伤？什么淤青？你别血口喷人！"李强的母亲站了起来，"我儿子疼她还来不及呢！"
"疼她？"老周怒极反笑，"把她的手机没收，监控她的行动，这叫疼？"
"爸！别说了！"周芸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我真的挺好的，你们别担心..."
看着女儿这副样子，老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芸芸，收拾东西，跟爸妈回家！"
05
"不！"一直沉默的周芸突然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能回去！"
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周芸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芸芸..."林芳上前一步，心疼地看着女儿。
"妈，我求你们了，别管我了好吗？"周芸的声音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在这里挺好的，真的..."
老周一把拉住女儿的手："胡说什么呢！走！今天必须跟爸回家！"
一直沉默的女儿却猛地挣脱，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爸！妈！你们别管我了！我求你们了！"
她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住了。李强上前想要拉住她："芸芸，你冷静点..."
"别碰我！"周芸尖叫一声，后退几步，却因为太过激动，脚下一软，突然晕倒在地。
"芸芸！"老周和林芳同时冲上前，林芳一边拍着女儿的脸，一边哭着喊她的名字。
"快打120！"老周大喊，随即怒视着李强父母，"你们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李强慌张地拨打了急救电话。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没人说话，空气中只有林芳的抽泣声。
救护车来得很快，医护人员将周芸抬上担架。老周坚持要一起去医院，李强想要阻拦，被老周一把推开："滚开！从现在开始，我女儿由我来照顾！"
在送往医院的急救车上，看着女儿苍白的面容，老周颤抖着手，终于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对着昏迷的女儿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被救护车的鸣笛声淹没，但眼神里的决绝，让一旁的林芳都感到心惊。
她从未见过丈夫如此愤怒、如此坚决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