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哥买了一叠彩票，让我们随便抽，中奖就归谁。
我小心翼翼刮开一看——5千万大奖。
嫂子一把抢过去："这是你哥花的钱，中奖也得给我。"
我刚想伸手，被我妈一把拦住了。
"都别抢了，这钱我和你爸做主，平均分配。"
结果出来，我都气笑了。
哥嫂3千万，爸妈1千万，就连亲朋好友都几百几十万的分，我只有5万。
这5千万，我1分钱都不打算分了。
02
北高峰的财神庙那可是出了名的灵。
一家人特意挑了个好日子，起了个大早去爬山祈福。
上山前，我哥买了厚厚一沓彩票。
他还神神秘秘地说："大师讲了，我今天铁定能中大奖。"
"你们也都抽一张，等爬到山顶，用身份证刮开，中了就是自己的。"
嫂子一听就乐了，顺手拿起一张彩票打趣。
"能中多大奖啊？难不成还真能中这上头写的五千万？"
我哥冲她挤挤眼，一脸笃定："大师可很少出错。"
嫂子撒着娇，一把抓走一大半彩票。
她还故意说："那我多抽几张，把你的大奖抢过来。"
我哥也不生气，笑着回她："那你要是有钱了，可别甩了我，以后还指望你养我呢。"
嫂子娇嗔地踢了他一脚，把彩票悄悄揣进兜里。
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爸妈也笑着各抽了一张。
轮到我时，我哥还特意在手里的彩票里挑了挑。
正这时候，脚边的博美多多突然兴奋地"汪汪"叫。
它扒着我哥的裤腿直闹腾。
嫂子笑着说："老公，多多也想抽呢。"
这多多是嫂子从娘家带来的狗，全家都稀罕它，就我除外。
看着多多，我就想起我以前养的那只小狗。
它死得可惨了，一个雨夜，被我爸妈关在门外，硬生生给冻死了。
它就是只捡来的小黑狗，不像多多长得雪白招人爱。
那天我心急火燎地从学校赶回家。
瞧见它小小的身子上满是血红的抓痕。
肯定是和野猫抢食的时候被挠的。
我都能想象出它在门外叫得有多凄惨。
可屋里头没人搭理，根本没人给它开门。
我当时气疯了，摔了好多东西。
红着眼冲爸妈喊："为啥不让它进屋？你们答应我会照顾好它的，它才两个月大，咋能扔外面？"
我妈一脸嫌弃，说："狗多脏啊，还掉毛，死了倒省心。"
我爸更狠，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他骂道："为个畜生瞎闹，以后也是个养不熟的赔钱货。"
我捂着火辣辣的右脸，站在一地碎瓷片里。
那一刻，好像突然懂了啥。
抱着小黑狗去田野里，一声不吭地把它埋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养过狗。
心里也清楚，不招人待见的孩子，没资格任性。
这么多年过去，我和爸妈之间一直客客气气的。
我尽量不麻烦他们，他们也挺乐意。
原以为心里的怨恨慢慢淡了。
可直到看见我爸给多多买了纯金的元宝吊坠。
我妈天天精心打理多多的毛，把它弄得蓬松柔亮。
我才惊觉，以前骗自己说爸妈只是不喜欢狗，多可笑。
说白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就是不喜欢我罢了。
"想啥呢？到你抽了。"我哥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抬眼，瞅见多多那元宝吊坠下面塞了张彩票。
它正摇着尾巴撒欢。
我心里苦笑一下。
瞧了瞧我哥手心里那几张皱巴巴的彩票，随手抽了一张塞进兜里。
我跟我那死去的小狗一样，没人疼。
上山的时候，他们几个有说有笑。
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要是中了大奖咋花。
我默默跟在最后。
使劲压下心里的酸涩，微微仰头。
风呼呼地吹，吹得眼睛生疼。
就好像要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似的。
03
爬到一半，嫂子累了，说要休息。
我们都停下来等她。
爸妈围在她身边，安慰她。
"令仪啊，你平时工作太辛苦，累了就歇会儿，不着急。"
哥哥蹲下来，殷勤地给她按摩小腿。
嘴里还哄着："令仪真厉害，一口气爬到这里。"
我嫌吵闹，独自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从包里拿出水瓶，小口小口地喝着。
最近咽炎犯了，不喝水嗓子又干又痛。
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嫂子被按摩得舒服，眯起眼睛。
却还不忘打量我。
"小瑾，你是不是很羡慕我？有人疼有人爱。"
"不像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我没理她，继续喝水。
她眼珠一转，故意把手伸空，碰到了山泥。
"我手上沾到脏东西了，得洗手。"
她对着我哥说话，眼睛却一直看向我这边。
哥哥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我手里的水瓶。
"小瑾，把你那瓶水给你嫂子洗洗手。"
他语气理所当然，一副他说了我就必须给的态度。
我握紧了水杯，"我嗓子痛，得喝水。"
"能有多疼？你忍一忍。"
我妈也在一旁帮腔。
"你嫂子爱干净，就洗个手，你让着她点，不会把你的水用完的。"
我爸见状，淡淡地说："一家人别太计较。"
好像我又成了那个不懂事的人。
我攥着水瓶，心里一阵憋闷。
但还是递了过去。
嫂子接过水，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
才慢悠悠地倒水洗手。
嘴里还说着："这水真凉，洗得真舒服。"
我哥殷勤地说："那就洗干净点。"
水杯还给我时，只剩下杯底的一点水。
我盯着那点水没说话。
然后把剩下的水全倒在了地上。
嫂子看着我的脸色。
"怎么，用了你点水就生气了？"
我哥立马挡在她身前："乔瑾，别这么小气。"
我直直地看着他，"我的手也脏了，要洗手。"
"神经。"我哥低声骂了一句。
把嫂子扶了起来。
前几天我还在怀疑调任去海南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现在心里的束缚好像在一点点解开。
也许，我该离开。
去一个充满爱的地方，治愈自己的伤痛。
一路上嫂子不停地说风凉话，时不时刺我几句。
"小瑾，你年纪也不小了，得赶紧找个对象，整天在家里算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你想找，但根本没人看得上你吧。"
我把耳机声音调大，没理会她的话。
终于爬到了山顶。
我走进主殿，在财神爷的金身前双手合十。
闭目轻声说："财神爷在上。"
"如果您能听到我的心愿，就让我心无阻碍，发一笔大大的横财。"
抬头时，财神爷眯着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
正好和我对视。
我愣了一下，匆匆走了出去。
一出来就看到他们在刮彩票。
我爸先是把彩票捧在眉心。
朝着财神爷的方向闭眼，嘴里念念有词。
接着用身份证慢慢刮开彩票。
嘿，还真中了，中了两百块。
嫂子接着上手。
那么多张彩票，她费了半天劲，却只刮出五十块。
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我哥在旁边笑话她："正好凑个二百五。"
嫂子一听，火冒三丈。
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才二百五。"
我哥挣脱开，全神贯注地刮起自己的彩票。
爸妈和嫂子都围到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结果一直刮到底，啥奖都没中。
"怎么会这样呢？大师不是说......"
嫂子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肯定是那个大师忽悠你呢。"
我哥瞅着手里没中奖的彩票，一脸困惑。
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为了验证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
掏出身份证，认真地刮起彩票来。
"我都没刮中，你还做梦呢？"
我哥一脸满不在乎，还有点轻蔑的样子。
其实他提前做过功课。
早上已经把容易中奖的号码挑走了。
嫂子在一旁幸灾乐祸。
"就是，你要是能刮中大奖，我裸奔下山。"
我没搭理他们，只顾着刮彩票。
他俩见状，凑过来看。
嘴里还嘟囔着："别白费劲了，能中个十块就不错了......"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彩票上的数字全亮出来了。
"五千万。"
两人眼睛瞪得溜圆，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一时间，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
我哥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彩票，来回看了好几遍。
脸色从震惊变得煞白。
"真的中了......五千万。"
嫂子见钱眼开，想趁机一把抢过彩票。
我身子微微一侧，躲了过去。
冷冷地盯着她："看来，有人要裸奔下山了。"
嫂子气得脸通红，抬手就指着我骂。
"把彩票给我。"
"不给。"
"这彩票是你哥买的，钱当然是我们的。"
我愣了一下。
"可是我哥说，中奖算自己的，对吧哥？"
我哥眼神闪躲，冷冷地说。
"乔瑾，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中奖？"
还没等我回话，嫂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扇得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赶紧把彩票拿来，你这个外人也配。"
我冷笑一声，把彩票高高举起来。
就用两个指头轻轻夹着。
山顶上风呼呼地吹。
稍微一不留神，没夹紧，这彩票就得被吹得没影了。
"想要？自己来拿啊。"
眼见着五千万就这么被我拿捏着。
他俩紧张得不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先放下，有事好商量。"
从刚才起，已经有不少参拜完的香客出来。
都围过来看这边的闹剧。
我妈瞧我这样，和声细语地说。
"都是一家人，别闹得这么僵。"
"钱的事，我和你爸拿主意，平均分，行不行？"
我望向我爸，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在放下彩票前，我警告他们。
最好别乱来抢，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这五千万给毁了。
哥嫂对视一眼，也点了点头。
04
晚饭后，我哥直接就去了我爸的书房。
我坐在客厅，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声响。
嫂子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还时不时地瞄我一眼，嘴角挂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过了好半天，书房门终于开了。
我爸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
"我和你哥合计了一下，这钱得好好分配。"
"毕竟都是一家人，得公平合理。"
我伸手接过那张纸，低头一瞧，整个人都愣住了。
哥嫂分三千万，爸妈拿一千万。
就连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和朋友，都分到了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
而我的名字后面，明明白白写着"五万块"。
我气得浑身发抖。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这就是你们说的公平合理？"
我爸皱了皱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嫁人了，也用不上这么多钱。"
"你哥他们还得养孩子，压力大，多分点是应该的。"
我妈也在旁边帮腔。
"是啊，你嫂子怀孕了，家里开销大，你就体谅体谅吧。"
嫂子靠在沙发上，好像早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
得意地咧了咧嘴。
"五万块可不少了，够你花一阵子的了。"
"再说了，这彩票本来就是你哥买的。"
"给你分点就不错了，别不知好歹。"
我扭过头，又看向旁边一直不吭声的我哥。
"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哥躲开我的目光，低声嘟囔。
"你别闹了，一家人别计较那么多。"
"一家人？"我冷冷一笑。
"连亲戚朋友都能分到几十万，轮到我这儿就剩五万块？"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家人？"
我哥被我这话一激，急了。
"那些可都是帮过咱的长辈朋友。"
"我有钱了，自然得感恩。"
嫂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满意，这五万块也别要了。"
爸妈也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我。
他们围成个圈，牢牢地站在我哥身后。
给他撑足了底气。
我紧紧攥着那张纸，手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
过了会儿，又慢慢松开。
再抬起头时，我又变回了往日那逆来顺受的样子。
"那就按你们说的分吧，我没意见。"
我哥有点不敢相信，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你们说得对，这确实是最合理的安排。"
我哥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握住我的肩膀，反复确认。
"你说的是真的？"
我冷眼瞟了他一下，"当然，我啥时候骗过你。"
"等兑奖期一到，我就去兑奖，把钱都打到你卡上，你来分。"
"好妹妹，我就知道哥没白疼你。"
我哥满意地笑了，全家都跟着笑了。
我也陪着笑了。
等兑奖期到了，我调任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到时候直接带着钱走人。
05
分配方案定下来后，嫂子拽着我哥，急着去圆她的大奖梦。
路过我身边时，她斜睨了我一眼。
"算你识相。"
"你就跟着我们去吧，说不定你表现好，还能多分你点。"
我没吭声，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反正到时候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
去看看也无妨。
第一站是看车，我哥一眼就相中了一辆保时捷卡宴。
他兴奋地摸着车身，还试驾了一圈。
"媳妇儿，这车我惦记好久了，你觉得咋样？"
"老公喜欢的，我也喜欢，买就完了。"
销售见状走上前来。
"二位是全款还是分期？"
嫂子瞪了销售一眼。
"你这是小瞧谁呢？当然是全款。"
"我老公可是中了五千万大奖的人。"
"额......女士不好意思。全款的话是一百万，这边请签合同。"
"多少？一百万？"
嫂子瞪大了眼睛。
"这车看着也没多特别，居然要一百万？"
"是的呢，不过您可是拥有五千万的人。"
"想必一百万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吧。"
嫂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现在钱还没兑到手，哪能拿出一百万啊。
最后还是我哥做了决定。
付了20万首付才把车拿下。
出门前，嫂子还不忘怼销售。
"看什么看？我们有的是钱，能把你这店都买下来。"
销售倒也不生气。
"那您记得找我买啊，我还想拿提成呢。"
第二站是看房。
嫂子一眼就看上了一栋价值五百万的独栋别墅。
"老公，就定这个吧。"
"等咱们孩子一出生，就能在这么好的环境里长大。"
我哥也觉得不错，打算直接签购房合同。
"请问二位是全款还是分期？"
有了买车的经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要分期。
销售马上明白。
"分期的话现在得付一百万首付。"
"一百万？"我哥犯了难。
很明显就算是分期他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令仪，要不等咱们有钱了再来买吧。"
"乔叙川，你今天不给我买就是不爱我。"
嫂子红着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我哥一下子就慌了。
"怎么会呢，我最爱你了。"
"那你就给我买。还得把我的名字写上去。"
"可我现在拿不出一百万啊。"
我哥弯着腰哄她，又着急又没辙。
"真笨，你可以贷款啊。"
"啊？"我哥一脸懵。
嫂子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傻子，你想想，这兑奖期还有一个月。"
"可房价涨得多快啊。"
"等钱到手了再来买，这房子说不定都涨到六百万了。"
"到时候咱们不就得多花这一百万吗？"
我哥被她算得晕头转向，但还是点了点头。
嫂子接着说。
"而且，咱们现在贷款利息是按月交的。"
"下个月等钱到手了咱们马上还上。"
"说不定都没多少利息呢。"
"这样算下来，咱们能省下两百万。"
我哥一听，觉得有道理。
当即抱着嫂子转了个圈。
"还是媳妇聪明，就听你的。"
我在一旁看着，知道嫂子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就是巩固自己的地位。
在钱到手之前，忽悠我哥把钱都变成他们的共同财产。
不然等我哥拿到那么多钱，保不准会有别的想法。
甚至可能把她甩了。
只能说她是个聪明女人。
可惜也陷入了自己设的局里。
车和房都看好选定后，两人又去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
嫂子心情大好，连带着看我也觉得顺眼多了。
家族群里，我爸妈接连发了十几条消息。
向大家宣告我哥中了五千万的事。
还在群里发了个关于分钱的公告。
原本安静的群一下子热闹起来，像炸开了锅一样。
为了庆祝这件事，他们还在当地最好的酒店订了一桌价值2万块的宴席。
从始至终，我就像个透明人似的。
待在角落里，根本没人搭理我。
所有人都知道乔家有个没出息的儿子。
却压根没人记得乔家还有一个优秀的女儿。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我轻抿了一口酒，庆幸自己终于清醒过来了。
等调任的时间一到，我就立刻离开这个家。
大家酒足饭饱之后，我爸喝得满脸通红。
被一群人簇拥着从酒店里出来。
这几年我哥一直没什么成就。
现在中了大奖，可算是让爸妈能在亲戚们面前扬眉吐气了。
我哥把今天刚提的新车开了过来。
这可让一众亲戚羡慕不已。
然而，车里只能坐下四个人。
嫂子很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爸妈则被我哥扶进了后座。
我哥把车窗摇下了一点，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说完，没等我回应，就一脚踩下油门，开车走了。
我一个人走在雨中。
不由得想起了高考前和我哥吵架的情景。
那时候他每天打游戏都打到很晚。
不仅影响我学习，还害得我睡不好觉。
我让他声音小一点。
他却嘲讽我。
"你再怎么努力也是个乡下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能出人头地？"
我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打了他一下。
结果下一秒就被他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脑袋磕到了柜角，流了好多血。
爸妈听到动静赶了出来。
直接绕过躺在地上的我。
去关心我哥有没有受伤。
我满心委屈地大喊。
"你们难道看不见吗？我都流血了，为什么不关心我。"
"你这是活该，要不是你先动手打你哥，他能打你吗？"
我满心怨恨地看着站在爸妈身后的哥哥。
说："是他影响我学习，我才动手的。"
可他们根本不在乎我说的话。
冷冷地让我滚出去。
我赌气跑了出去。
在甩门之前，看到爸妈围着哥哥，不停地叮嘱和关心。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那天，也像今天一样，下着倾盆大雨。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直走到天黑，也没见有人出来找我。
感觉在他们心里，我就算死在外面，也正合他们的意。
那时候我不理解，也想不明白。
既然他们那么爱哥哥，又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答案。
我伸出手，看着雨滴从指缝间流过。
突然觉得这个答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决定以后要好好爱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