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每天去超市货架偷面包,老板装没看见,10年后老板收到快递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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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王建国守着这家“惠民超市”,已经快二十年了。

超市不大,开在老城区一个不起眼的街角,见证了周围的拆迁与重建,也送走了一代又一代的老街坊。王建国的头发从花白到全白,唯一不变的,是每天早上七点准时拉开卷帘门,晚上十点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日子就像门口那台老旧的冰柜,嗡嗡作响,平淡无奇。直到一年多前,他注意到了那个特殊的小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女孩,瘦瘦小小的,扎着两条歪歪扭扭的辫子。她的衣服总是洗得发白,袖口和裤脚都短了一截,明显不合身。

她总是在傍晚六点左右,人流最多的时候,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超市。她从不逛别处,眼神总是越过琳琅满目的糖果和玩具,径直投向最角落的零食区货架。

那里,摆放着超市里最便宜的面包。

王建国第一次发现她,是通过那台挂在墙角、屏幕早已泛黄的闭路电视。画面里,女孩踮着脚,目光在几款面包间逡巡,最后落在标价两块五的全麦面包上。那面包口感粗糙,没什么味道,是超市里最不受欢迎的品类,通常只有附近的老人家偶尔会买。

女孩的喉咙似乎轻轻滚动了一下。她攥紧了衣角,紧张地四处张望。

那时,王建国正在收银台后整理一天的账目。他从监控里看到女孩的犹豫和挣扎,心里没来由地一紧。他没有出声,只是假装继续低头拨弄着算盘。

监控画面里,女孩见他“专心致志”,终于鼓足了勇气。她飞快地伸出手,从货架上拿起一包全麦面包,迅速攥到身后,用瘦小的身体挡住,然后低着头,迈开小腿,快步朝超市门口走去。

经过收银台时,她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里。

王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孩子紧绷的呼吸。他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一阵风似地溜出了超市,消失在黄昏的余光里。

从头到尾,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完全可以喊住她,就像对待之前几个偷拿辣条的小孩一样,教训几句,让她把东西放回去。但他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女孩那瘦弱的背影,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女儿。如果女儿还在,也该这么大了。她小时候,也总是扎着两条歪歪扭扭的辫子,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糯糯地喊“爸爸”。

想到这里,王建国心里一阵发酸,叹了口气,从账本上抬起头,望向空荡荡的门口,愣了很久。

02.

从那天起,女孩几乎每天傍晚都会来。

她的目标永远是那款最便宜的全麦面包。她的“作案”手法也总是如出一辙:趁着王建国忙着接待其他客人,或者弯腰整理货柜的时候,迅速拿走一包,然后低头快步离开。

她似乎形成了一种路径依赖,每次都从同一个角度进入,从同一个货架拿取,再从同一条路线溜走。



王建国也和她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每天都会留意着时间,临近六点,他会有意无意地制造一些“忙碌”的假象,给女孩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有时是和熟客多聊几句家常,有时是故意把一箱饮料搬到门口,慢悠悠地码放整齐。

他从附近一些爱闲聊的老邻居口中,零零散散地拼凑出了女孩的身世。

女孩叫苏晓,父母很早就离异了,各自组建了新家庭,谁也不想要她这个“拖油瓶”。她一直跟着奶奶过,就住在这片老城区一栋快要拆迁的筒子楼里。她的奶奶身体不好,常年吃药,祖孙俩就靠着老人家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过活,日子拮据得常常凑不齐一顿像样的饭钱。

邻居们说起她们时,语气里总是带着同情和惋惜。

“那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是啊,从没见她买过零食,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给的旧的。”

王建国这才明白,那包两块五的全麦面包,大概率就是那祖孙俩一天的口粮。

从那以后,王建国的心里多了一份牵挂。他开始在每天上货时,特意把几包生产日期最新、保质期稍长的全麦面包,摆到那个货架最外侧、恰好是监控盲区的位置。

有时,他看到天气转凉,女孩的咳嗽声好像重了些,便会在那包面包旁边,悄悄放上一盒温热的牛奶。他会提前把牛奶放在暖气片上捂一会儿,算好时间,在女孩来之前摆上货架。

女孩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变化。

王建国在监控里看到,当她第一次发现面包旁边多了一盒牛奶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小心翼翼地把牛奶和面包一起拿起,攥在身后。那一次,她走出超市的脚步,似乎比以往还要快,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第二天,她还是来了。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

她从不多拿,也从不更换目标,永远是一包面包,和那盒悄悄多出来的牛奶。她也从未抬起头看过王建国一眼,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透明的、谁也不愿戳破的屏障。

王建国就这样,用一种沉默的方式,守护着这个苦命孩子的温饱和尊严。他不知道自己能帮多久,只是觉得,能多一天,便是一天。

03.

这样的平静,在一个月后的一天被打破了。

那天,超市的常客李婶来买酱油。她嗓门大,性子急,是附近出了名的“热心肠”。

恰好,苏晓也像往常一样溜了进来。或许是那天李婶的嗓门太大,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就在她拿起面包和牛奶,转身准备离开时,眼尖的李婶恰好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她攥在身后的东西。

“哎!你这孩子干什么呢!”李婶的大嗓门瞬间响彻了整个超市,“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东西!王老板,你快看,我抓了个小偷!”



苏晓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钉在了原地。她手里紧紧攥着面包和牛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倔强地咬着嘴唇,没有哭。

超市里其他几个客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她身上,充满了鄙夷和审视。

王建国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立刻从收银台后快步走出来,挡在了苏晓和李婶中间。

“哎哟,李婶,误会了,误会了!”王建国脸上堆起笑容,一边朝李婶使眼色,一边用自己魁梧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将苏晓护在身后。

“误会什么呀?”李婶不依不饶,指着苏晓,“我亲眼看见她把东西往身后藏的!这得送去居委会好好教育教育!”

“真不是偷,”王建国连忙摆手,急中生智地编了个谎话,“这孩子是帮她奶奶来赊账的。她奶奶病着,不方便出门,我跟她家说好了,让她自己来店里拿,我记上账,月底一起结就行。”

他一边说,一边从货架上拿下一瓶最贵的生抽,硬塞到李婶手里:“您看,今儿个我忙糊涂了,都忘了记账。来,李婶,这瓶酱油算我送您的,谢谢您提醒。您先回去,我这就给孩子记上。”

李婶被他这么一通操作弄得有点懵。她看了看手里的酱油,又看了看躲在王建国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眼睛的苏晓,将信将疑。

“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王建国拍着胸脯保证,“这是街坊邻居的,我还能骗您不成?”

李婶虽然还有些不满,嘟囔着“现在的小孩真得好好管”,但看在王建国的面子和那瓶酱油的份上,终究没再深究,拎着酱油走了。

超市里的风波平息了。

王建国松了口气,转身想安慰一下身后吓坏了的孩子。

可他一回头,苏晓已经不在了。只有门口的风铃,还在轻轻晃动。

他追到门口,只看到一个瘦小的背影,正在街角飞快地奔跑,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

王建过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把孩子吓得不轻。

04.

果然,在那之后,一连三天,苏晓都没有再出现。

王建国的心里,空落落的。

他每天还是习惯性地将一包全麦面包和一盒牛奶,摆在那个熟悉的位置。货架空着一角,就像他心里也空了一块。

他甚至有些后悔,那天是不是不该撒那个谎。或许,让李婶把事情闹开,通过居委会介入,能给那孩子找到更好的帮助?可转念一想,那样做的代价,是彻底撕碎一个孩子敏感而脆弱的自尊。



到了第四天傍晚,就在王建国以为她再也不会来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超市门口。

她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直到确认超市里只有王建国一个人,才像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般,走了进来。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那个货架,而是径直走到了收银台前。

王建国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苏晓低着头,从口袋里掏了很久,掏出了一把被手心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的、皱巴巴的纸币和硬币。有一块的,有五毛的,还有一毛的。

她把钱全都放在了柜台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还……还账……”

王建国愣住了。他看着柜台上那堆零零散散、加起来可能还不到十块钱的“巨款”,再看看眼前这个低着头、紧张得辫子都在微微颤抖的孩子,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他没有收那些钱。

他绕出收银台,走到她面前,第一次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有些枯黄,但很干净。

“叔叔说过了,是赊账,”王建国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等你长大了,有钱了,再一起还给叔叔,好不好?”

苏晓猛地抬起头,这是她第一次,敢于直视王建国的眼睛。她的眼眶红红的,里面充满了不解、委屈,还有一丝微弱的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抓起柜台上的钱,转身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苏晓又恢复了每天来“拿”面包的习惯。只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她会走到货架前,拿起面包和牛奶,然后走到收银台前,对着王建国,轻轻地、郑重地点一下头。

王建国也会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无声的约定。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大半年。直到一个冬天的午后,苏晓没有再来。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

王建国每天都把面包和牛奶留在那个位置,直到牛奶变凉,面包过期。他向邻居们打听,才知道,苏晓的奶奶在一个星期前,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去世了。

女孩被一户素未谋面的远房亲戚接走了。没人知道具体去了哪里。

王建国听后,在超市门口默默地站了很久,抽完了一整包烟。心里总惦记着这个苦命的孩子,不知道她去了新家,还会不会挨饿。

05.

十年,弹指一挥间。

老城区拆了又建,高楼拔地而起,曾经的筒子楼早已变成了时尚的住宅小区。只有王建国的“惠民超市”,像一颗固执的钉子,还守在那个街角。

王建国的头发早已全白,背也有些驼了,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一样。



他渐渐很少再刻意想起那个偷面包的女孩。只是,每当超市里有孩子吵着要买零食,或者他在整理货架,看到那款依旧卖得不怎么样的全麦面包时,会偶尔愣神片刻。

那个瘦弱的身影,那个倔强的眼神,那个郑重的点头,都成了沉在记忆深处、不会轻易泛起的往事。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王建国戴着老花镜,正坐在收银台后打盹。

“王大爷!有您的快递!”快递员小李的喊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王建国被惊醒,有些迷糊地接过一个半旧的纸箱。

“我的?”他有些疑惑,自己从不网购,亲戚朋友也都住得不远,谁会给他寄快递?

他看了看快递单。

收件人一栏,用清秀的字迹写着:“惠民超市 王建国先生(收)”。但他更习惯别人叫他王老板,或者王大爷。

寄件人一栏,只写了七个字:“一个被您帮助过的人”。

寄件地址,则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城市,后面跟着的,是一所他只在电视上听说过的名牌大学的名字。

王建国的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一个模糊的、几乎被遗忘的身影,从记忆深处,慢慢地浮了上来。

会是她吗?

他又疑惑又好奇,找来一把小刀,颤抖着划开包裹的胶带。

包裹里没有想象中的土特产,也没有贵重的礼物。只有最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塑料袋密封好的、略微泛黄的旧笔记本。

王建国拿起笔记本,只看了一眼封面,他的呼吸猛地停住,浑浊的眼睛瞬间睁大,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砸在陈旧的封面上,晕开一圈水渍。

他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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