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葬礼上,那个瘸腿乞丐又来了,他掏出的信物,家里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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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说,他会来吗?”“来不来关我什么事,他要是敢来,我就把他赶出去。”我盯着灵堂上的白灯,指尖发冷。外面雨细如丝,有脚步踉跄靠近。

表弟低声道:“哥,他来了。”我抬眼,还没来得及深呼吸,那人影已站到门口。



母亲的遗像前摆着白菊与纸钱。她的笑,一直是温柔的,像春天的风。我在灵堂穿梭,收香火钱,给来吊唁的街坊端茶。院子里积着水,纸烛的火星落进去,嘶嘶一声,变成一圈暗下去的涟漪。

“阿文,你妈一辈子辛苦,你要好好活。”二叔拍我的肩。

我应了一声。喉咙里像卡着一团棉,不疼,却堵得慌。母亲的病拖了三年,该问的问不出口,能说的她也不愿说。临终前她只交代我几句:好好埋她,记得给她点上一盏灯;若是有个拄拐杖的老头来,不要闹,也不要赶他。

我当时没多问。此刻,一道影子斜斜地打在门槛上。

“谁?”表弟把帘子掀了半边。雨气一下子灌进来,带着泥腥。

门外站着个瘦高的人,衣服肥大又破,裤腿卷到小腿,露出一截枯干的骨头。他拄着根旧木拐,鞋掌开了口,像在呻吟。风把他头发吹得一绺一绺,贴在额头上。他没说话,只静静地望向灵堂深处的遗像。

有人低声说:“那不就是前些天在桥下讨饭的那个吗?怎么又来了。”

是的,他不是第一次出现。母亲在病榻上的某个夜里,他曾隔着窗外的雨,站在巷口。那时我追出去,他跛着脚跑得比谁都快,只留下一串乱糟糟的脚印。

“这是私人场合。”我把嗓子压低,“你有事?”

他抬头,眼里是积久的浑浊,沙哑着嗓子挤出一句:“我,是来看她的。”

我皱眉。堂内一片注目。有人想上前拉他,有人不屑地嘀咕。只有母亲遗像上的笑容,在这喧嚣里毫不动摇。

他在门槛前停住,从怀里摸出一块油渍斑驳的蓝布包,动作吃力而郑重。他把布包放在礼桌上,颤着手一层层解开,最后露出一枚旧银锁。银面磨得发暗,锁身上刻着两个小字——“阿文”

我的背脊倏地一凉。那是我小时候脖子上挂过的东西,母亲说丢了好多年。

表弟惊呼:“这……哥,你小时候不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吗?”

我伸手,指尖触到银锁的一瞬,仿佛触到了某个被封住多年的幽径。那人看我,喉结上下滚动:“还给你。”

堂里短暂的静止像被棍子敲碎。七婶凑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哪来的东西,别是偷的吧。”

我抬眼看着他:“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垂下眼皮:“那年大水,我守了三天。你娘把你抱紧,我在河那边,后来……后来就散了。”

“你认识我母亲?”我忍着胸口的乱,“你到底是谁?”

他没答。只是把拐杖换了只手,哆嗦着往灵堂台阶上挪,面对遗像,低头磕了一个长头。额头触到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声音像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对不起。”

这两个字,让屋里许多人面面相觑。

我不知是怒还是疑,只觉心里像被谁攥住。我正要追问,门外忽然喧哗起来。村主任踏着水进来,身后几名青年拎着一只泥水淋漓的蛇皮袋,沉甸甸往地上一丢,袋口敞开,露出两袋大米和一捆腊条。

村主任咳了一声:“阿文,有人说,这个瘸子从村口仓库里偷东西。”

众人哗然。目光像箭,朝那人齐刷刷射去。他的脸色有一瞬的惨白,随即捂紧胸前的蓝布包,摇头:“不是偷,是……是她托我……”

“托你?”村主任冷笑,“死人还会托活人拿米?别在灵堂里胡说八道。”

我的手在银锁上收紧。母亲临终的嘱咐在耳边发颤:不要赶他。我强迫自己平稳:“主任,今天是丧事,能不能——”

一句话没完,七婶已经指着那人鼻尖骂:“你这种脏人,跑丧做什么!阿文,你不认识他吧?”

我没有回答。我在他脸上寻找任何一个记忆的痕迹。模糊,破碎,又像某个黄昏里被雨水打花的影子。

他忽然抬头,直直看我,眼睛里有个倔强的亮点:“孩子,你信我。”

“你凭什么让我信?”我问。

他沉默了一息,像是做了很用力的决定,缓缓开口:“因为你脖子上的胎记,我记得位置。”

我心头一震。那是母亲从不许别人提的事。那枚像月牙一样的胎记,在我右侧颈窝处,一直是家里不愿对外说的秘密。

堂里的人还在嚷,雨也在下。我忽然很冷,像被一盆冰水一下子浇到脚心。

他扶着拐,站得笔直:“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给我一个说话的地方。”

我让表弟关了门,又请村主任将人先带到旁边偏屋。我端来热水,放在那人手边,那只手因寒意轻微颤动。他谢了一声,不肯坐,只是把旧拐往墙边一靠,又在胸前捂了捂。

“你叫什么?”我问。

“纪河。”他声音很轻,像从风里漂过,“以前,他们叫我老纪。”

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表层掠过一丝细微的涟漪。我想起母亲住院的第二个月,床边来过一个人,没进门,拎着一个布口袋,让护士转交给某位“周姐”。护士没收下,说病人家属都不在,请他改天来。那人走得匆忙,背影瘦削……我那时正买药,错开了。

“你说米是她托的?”我盯着他,“她什么时候托你的?”

“去年冬天。”纪河看着窗外的雨,“她不知道我还活着。我在她家门口捡纸壳,她出来看见我,手里拎着刚买的馒头,问我要不要吃。她递给我,才看到我脸,愣了一下。”

我心里攥紧:“她认出你了?”

“她认出来了。”他肩膀微微一颤,“那天她问我,腿怎么会这样。我说,不小心摔的。她就不问了。她给我找了件旧棉衣。走到巷口,她叫住我,塞了十块钱,又低声说,别常在门口,让邻居看见不好。”

我把杯子推过去,他没碰,继续说:“过了几日,她在菜场角上找到我。那天很冷,她冻得手都红了。她说,家里要办年,想帮几户老人送些米,问我能不能去她写的名单上发一发,省得她出门。米钱她提前给我。我不敢要。她说,她信我。后来,我就时不时去她门口取些米,按名单送。你要不信,那些老人家可以作证。”

我望着那袋泥水淋漓的米,忽然觉得鼻根发酸。母亲给邻里送米,事我知道,但我只当她亲自去送,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个人。



我又问:“银锁呢?”

他将蓝布包折好,轻轻抚了一下像在抚一只沉睡的小兽,声音更低:“你出生那天,我在油灯下刻到天亮。你娘说要刻得圆满,带一生平安。我笨,刻得不匀,还是你娘说好看。”

我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你……到底跟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话问出口,屋子里所有人的呼吸都轻了。纪河抬起头,目光有片刻的空白,接着像下了决心,吐出四个字:“我是你爹。”

院子里有人摔了个碗。村主任“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像是被雨呛到。七婶的眼睛瞪得要掉下来:“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的手背在椅子上,青筋一根根突起。我盯着他,半晌挤出一句:“别乱认亲。”

他不争辩,只从衣襟里摸出一张旧照。胶片褪了色,角上裂了缝。照片里是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婴儿胸前挂着亮亮的银锁。照片右边站着个青年,肩膀窄,眼睛亮,笑得笨拙。他有一对深陷的酒窝,和我有五分相似。

我的心被一种说不清的力量推着,往前一步、再一步。纪河把照片递给我,像把自己的心递到了刀尖上。他说:“你娘叫周杏。”

我一抖。这个名字,只有我和至亲知道。纪河像怕我不信,又从蓝布包底层摸出一张皱到看不清字的纸。摊开,是一张收据,日期是二十六年前。收据上写着:银锁一枚,刻字,付清。

我的喉咙里滚出两个字:“胡扯。”

纪河没有反驳,只把手放到胸口,低低道:“对不起。”

我猛地站起:“你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我听了多少年吗?我妈在水里、火里、病床上挣扎的时候,她从没人需要你的道歉。你把银锁还来,把照片也收回去。你今天来,是为了羞辱她,还是羞辱我?”

纪河抬眼,眼白里一圈红。他紧紧按着胸口,像要把心按回去。过了好久,他才说:“我这条腿,是在山里断的。那些年,我走一路,找一路。你娘不许我认你。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你若恨我,我认。”

我没说话。院子里雨声更密,一根竹篾吹断了纸幡,带着一声细响从檐下落下来。母亲的遗像在蜡烛光里安静地望着我们,像在看两个迷路的孩子。

村主任见场面僵住,正要打圆场,门口忽然传来她——李婶的声音:“别都愣着,他说是爹,他就肯定是爹?我告诉你们,纪河当年赌得家破人散,还欠着我家一笔老账!”

屋里一片骚动。李婶从人群缝里挤进来,手里拎着一叠破旧账本,“啪”地拍在桌上,指着最上面那行字:“你看看,这个签名是不是你的?”

纪河的手在桌沿上慢慢收紧。他看了一眼,像被一锤砸中眉骨,身体晃了一下。

我盯着那行字,心口的火烧得更旺:“你还赌?你当年抛下我们,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

他闭上眼睛,像在极力压住什么。良久,他张开眼,点了点头:“是我错。我以为我能翻本,结果……”

七婶拍大腿:“我就说嘛!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脸来认亲!”

纪河忽然抬头,眼神又重新落在我身上,缓缓道:“我说我错,你可以打我,但有些账,你要去问别的人。”

我冷笑:“谁?”

纪河伸手,指向门外:“当年的那场大水,不是天灾,是有人开闸。”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风把门帘吹得一阵乱抖。

“你什么意思?”我问。

纪河咽了口唾沫,嗓音沙哑:“你娘在堤上那头,你在堤这头。那晚河涨得离天只差一指。我拼命往回跑,腿就是那时断的。人群里有人吼‘开’。闸门开了,水走得很快,追债的人也散了。那人后来发了财。你若要问我是谁——我只知道他的外号,叫三虎。”

这个名字像一块石头,直直砸进我的胸腔。三虎,是谁?我看向村主任,主任脸色微变,眼神一闪,随即恢复平静:“唬人!哪来的三虎,几十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我把照片和收据一齐抓在手里,指尖发麻。纪河抬头:“你若想知道答案,去旧粮站后院找。墙根下埋着一只铁盒,是你娘让我埋的,她说等她百日后,有缘的人自然会找。”

“她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纪河的声音像一缕风:“她怕你恨太多的人。”

我的胸腔里有火烧,有冰裂,还有某种久远的、被尘土覆盖的光,正在缝隙里一点点露头。母亲的沉默,忽然像一张小船,把我们都藏过风浪,也把我们推回漩涡。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披着雨披的男人闯进来,他的眼神飘忽却锐利,鼻梁很高,脸侧一道旧伤疤。这张脸,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位置,但在场许多人的眼里闪过戒备与惊异。

男人扫了纪河一眼,嘴角勾起:“老纪,装得还挺像。你这条命,怎么还在?”

纪河盯着他,手在拐杖上握得越来越紧:“你是谁?”

男人摘下雨披,露出脖颈间一串黑色佛珠,笑意像刀锋拖过:“名字不重要,外号你们更熟——三虎。”

屋里空气凝成了水。村主任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小步,又站住,勉强笑:“三虎,你来干什么?”

三虎把雨披往椅背一甩,径直走到灵桌前,居高临下打量母亲的遗像,像在看一个尘封的旧玩意,随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扁扁的东西,啪地拍在桌上:“你们在找这个?”

那是一只铁盒,锈迹斑驳,边角被磕得七扭八歪。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盒盖,眼神扫过我与纪河,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让我胃里立刻翻涌的话:“盒子,原来一直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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