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雨薇,你就是个白眼狼!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干妈周慧兰指着我的鼻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二十万而已,你现在年薪百万,拿不出来?你爸当年要不是救了你,你早就没命了!"
我沉默地走向书房,打开了那个从不示人的保险柜。
当我拿出那样东西时,客厅里的哭骂声戛然而止。
周慧兰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周日下午三点,我正在家里整理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门铃突然响了。
我打开门,干爹林国栋和干妈周慧兰站在门外。
林国栋的脸色很差,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周慧兰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眼眶微红。
"雨薇,我们有事找你商量。"林国栋的声音很沉。
我让他们进来,给他们倒了水。
林国栋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膝盖,好一会儿才开口:"雨薇,干爹的工厂出了点问题。"
我心里一紧,放下水杯:"什么问题?"
"资金链断了。"林国栋苦笑了一下,"有个大客户突然撤单,押金也不要了。现在工厂账上没钱,工人工资发不出来,原材料供应商也在催款。"
周慧兰接过话:"雨薇,我们想跟你借二十万,就周转一下,最多三个月就还你。"
二十万。
我沉默了。
不是拿不出来,而是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雨薇,你在想什么?"周慧兰的声音有些急切,"干妈知道这个数目不小,但你现在年薪百万,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考虑考虑。"我说。
周慧兰的脸色变了:"考虑?考虑什么?我们养了你二十年,你连这点忙都不肯帮?"
"慧兰!"林国栋低声制止她。
但周慧兰已经停不下来了。
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雨薇,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吗?你爸妈出车祸,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是谁把你接到家里的?是谁给你做饭,送你上学,陪你写作业的?"
"是你们。"我低声说。
"对啊!是我们!"周慧兰的声音提高了,"你亲妈在哪?她死了!留下你一个人,什么都没给你留下!是我和你干爹,把你当亲生女儿养大的!"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十岁那年因为车祸双双离世。
那场车祸来得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孤儿。
林国栋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
车祸后的第三天,他来到我家,看着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发呆。
"雨薇,以后你就跟叔叔回家住吧。"他说,"叔叔会照顾你的。"
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只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成了林家的干女儿。
周慧兰对我确实很好。
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我做早餐。煎蛋、牛奶、三明治,变着花样做。
她送我上学,接我放学,风雨无阻。
我生病了,她半夜背着我去医院,在走廊里等了一整夜。
我过生日,她会给我订蛋糕,买礼物,叫上林浩宇一起给我唱生日歌。
林浩宇是林国栋的亲生儿子,比我大五岁。
他对我也很照顾,带我玩,教我写作业,保护我不被学校里的坏孩子欺负。
那些年,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虽然失去了亲生父母,但有了另一个家。
"雨薇,你记不记得你读高中那年?"周慧兰擦着眼泪,"你谈恋爱,成绩下滑,老师把我叫到学校去。我没有骂你,我跟你聊了一整夜,告诉你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
我记得。
那时候我十六岁,喜欢上了隔壁班的一个男生。
我们偷偷约会,一起逃课去网吧,成绩一落千丈。
周慧兰知道后,没有打我骂我,而是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说话。
"雨薇,干妈不反对你谈恋爱,但你要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她说,"你还年轻,要先把书读好,将来才能有好的前途。"
她陪着我熬夜复习,给我泡牛奶,削水果。
最后,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大学四年,学费生活费,哪一样不是我们给的?"周慧兰继续说,"一年三万块学费,每个月两千块生活费,四年下来二十多万!我们从来没让你打工,让你好好读书!"
这也是真的。
大学四年,我从来不用为钱发愁。
同学们都在兼职赚生活费,我却可以专心学习,参加社团,享受大学生活。
"还有你毕业那年,我们给你在市区付了房子的首付,让你有个落脚的地方。"林国栋终于开口了,"那套房子三十万首付,我们一分没要你的。"
我低下头。
这些事情,我都记得。
这二十年来,林国栋和周慧兰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可是......
"雨薇,你说话啊!"周慧兰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现在年薪百万,在公司做高管,二十万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就这么看着你干爹的工厂倒闭?看着我们一家喝西北风?"
我抬起头,看着她:"干妈,我需要时间考虑。"
"考虑?考虑什么?"周慧兰突然站了起来,"你就是不想借对不对?你觉得我们是来跟你要钱的对不对?"
"我没有这么想。"我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周慧兰指着我,眼泪哗哗往下流,"林雨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们养了你二十年,二十年啊!你现在有出息了,翅膀硬了,就不认我们了是不是?"
"慧兰,你冷静一点。"林国栋拉她。
"我冷静不了!"周慧兰甩开他的手,"我今天就要问清楚,她到底借不借!"
我深吸一口气:"干妈,不是我不想借,而是......"
"而是什么?你说啊!"
"而是我最近手头也紧。"我说,"公司在谈一个大项目,我投了不少钱进去。"
这是实话。
我确实在投资一个项目,账上的现金不多。
但周慧兰显然不相信。
"手头紧?"她冷笑了一声,"你这么大的房子,开着宝马车,穿着名牌衣服,你跟我说手头紧?"
"我可以把房子抵押,但需要时间......"
"时间?你干爹等得起时间吗?"周慧兰打断我,"工人下周就要发工资了!供应商天天堵在厂门口要钱!你让你干爹怎么办?"
我沉默了。
气氛僵在那里。
林国栋叹了口气,站起身:"算了,慧兰,我们走吧。"
"走?走什么走?"周慧兰不干了,"今天我话说清楚,她不借这个钱,我们这二十年就白养她了!"
"慧兰!"
"我说的是实话!"周慧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愤怒,"林雨薇,你记住,你今天要是不借这个钱,从今往后,你就不是我周慧兰的女儿!"
这话说得很重。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下。
"干妈,你别这么说......"
"我就这么说!"周慧兰的眼泪越流越多,"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别人都说我傻,养别人的孩子,将来能指望上什么?但我不在乎!我把你当亲生女儿,我以为你也把我当亲妈!"
她说着说着,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我命真苦啊!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到头来连二十万都不肯借给我们!我还不如当年不管你,让你去孤儿院算了!"
林国栋蹲下去扶她:"慧兰,别说了,我们走。"
"我不走!"周慧兰推开他,抬起头看着我,"雨薇,我问你,这二十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说!你说出来!"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二十年,她确实对我很好。
可是......
我想起上个月,林浩宇结婚,周慧兰打电话给我。
"雨薇,浩宇结婚,你这个当妹妹的,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我当时在开会,随口问了一句:"表示什么?"
"给点份子钱啊。"周慧兰说,"你哥买房子,我和你干爹出了大部分钱,现在手头有点紧。你看你能不能帮衬一下?"
我沉默了几秒,问:"多少?"
"也不多,八万块吧。"周慧兰说,"你现在工资高,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
八万块,不是小数目。
但我还是给了。
因为我觉得,他们养了我二十年,我应该回报他们。
还有前年,林国栋说厂子要扩建,缺资金。
周慧兰又给我打电话:"雨薇,你干爹的厂子要扩建,能不能跟你借点钱?"
"借多少?"
"十五万。"
我当时刚工作三年,存款也就二十万。
但我还是转了十五万过去。
周慧兰说:"雨薇真乖,等厂子赚钱了,干妈加倍还你。"
可这钱,至今没还。
我也从来没提过。
因为我觉得,他们养了我,这点钱算什么。
但现在,他们又来借二十万。
而且,周慧兰的语气,已经不是"借",而是"要"。
"雨薇,你说话啊!"周慧兰还在哭,"你就说借不借吧!"
我深吸一口气,说:"干妈,不是我不借,而是我真的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你就知道说时间!"周慧兰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林雨薇,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要是不借这个钱,你就是个白眼狼!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干妈......"
"你别叫我干妈!"周慧兰打断我,"你配吗?你一点良心都没有!你爸妈死的时候,你才十岁,要不是我们收养你,你早就没命了!现在你有出息了,却连二十万都不肯给我们,你还是人吗?"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
林国栋在旁边劝:"慧兰,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周慧兰转过头看着他,"老林,你是不是也觉得她该借给我们?你说啊!"
林国栋叹了口气,看着我:"雨薇,干爹知道你有难处。但工厂真的等不了了。你要是实在拿不出来,就算了。"
他说得很平静,但眼神里的失望,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二十年,他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会这么犹豫?
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算了?怎么能算了?"周慧兰不干了,"老林,你就是太老实了!养了她二十年,到头来连二十万都要不出来,你还说算了?"
她转过身,指着我:"林雨薇,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借这个钱,我们这二十年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以后你别叫我干妈,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慧兰,你这是干什么?"林国栋拉她。
"我就是要说清楚!"周慧兰甩开他,"我今天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忘恩负义!"
她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翻出相册。
"你看看,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
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
照片上,七八岁的我,穿着新衣服,笑得很开心。周慧兰抱着我,脸上也满是笑容。
"这是你十二岁生日,我给你买的蛋糕,三百块一个!那时候三百块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她又翻出一张照片。
"这是你高中毕业,我和你干爹送你的礼物,一个笔记本电脑,八千块!"
"这是你大学开学,我给你买的行李箱,进口的,两千多!"
她一张一张地翻,一边翻一边哭。
"你看看,这些年,我们对你有多好!你再看看你现在,连二十万都不肯借给我们!"
我看着那些照片,心里很乱。
是啊,这些年,他们确实对我很好。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好,好像都是有条件的?
"雨薇,干妈最后问你一次。"周慧兰收起手机,看着我,"你借不借?"
我咬了咬嘴唇:"干妈,我真的需要时间......"
"好!很好!"周慧兰冷笑了一声,"林雨薇,你真让我失望!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个白眼狼!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林国栋跟在她后面,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心里一痛。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做错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周慧兰和林国栋走出小区,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
半年前,我在家里翻找东西时,无意中看到了一张银行对账单。
那是林国栋的账户,上面显示,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收入,金额不小。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工厂的分红。
可后来,我又看到了几张对账单。
那些账单上,有很多笔大额支出,备注都是"还款"。
还款?
还什么款?
我当时问了林浩宇。
他说,爸妈这些年为了供他读书、买房、结婚,欠了不少债。
可是,如果真的欠债,为什么每个月还有固定收入?
我越想越不对劲。
这二十年来,他们对我的好,到底是真的好,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
我走回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查资料。
我查到了我父母当年的房产信息。
那套房子,在我父母去世后,被林国栋买了下来。
价格是一百八十万。
这个价格,在二十年前,已经是很高了。
可是,这笔钱去哪了?
我继续查,查到了那套房子的交易记录。
买家是林国栋,卖家是......我父母的遗产管理人。
而那个遗产管理人,也是林国栋。
我的心,突然凉了半截。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林国栋既是买家,又是卖家。
他用我父母的钱,买下了我父母的房子。
然后,这笔钱,去了哪里?
我越查越心惊。
我发现,我父母留下的,不只是那套房子。
还有一家公司,一些股份,加起来,价值超过三百万。
而这些,全部被林国栋以"代为保管"的名义,处置了。
我坐在电脑前,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些年,他们用我父母的钱,养我。
然后,不断地跟我要钱。
我像个傻子一样,一边感恩,一边往外掏钱。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也很悲哀。
我关上电脑,走到书架前。
我从最上层,拿下一个密码箱。
这个箱子,是我半年前买的。
里面放着我这半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
房产交易记录,银行流水,律师咨询记录......
还有,我给林家转账的所有记录。
这二十年,我前前后后,给了他们多少钱?
我数了数,超过五十万。
而他们,从来没有还过。
我坐在地上,抱着那个箱子,突然笑了。
原来,我这二十年,活得这么可笑。
我以为,他们对我的好,是无条件的。
我以为,我应该感恩,应该报答。
可现在我才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所有的好,都是有代价的。
而我,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周慧兰的电话。
"雨薇,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干妈,我还需要时间。"我说。
"时间?你还要多少时间?"周慧兰的声音提高了,"雨薇,你干爹的工厂真的等不了了!你就不能先借给我们,等你有钱了,再让我们还?"
"干妈,我真的没有......"
"你有!"周慧兰打断我,"你就是不想借!林雨薇,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你二十年!"
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
下午,林浩宇给我发了微信。
"雨薇,我妈今天哭了一整天。你就帮帮我爸吧,二十万对你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我看着这条微信,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一条。
"你知道吗,我爸为了养你,付出了多少?他本来可以把那些钱用来做生意,用来给我买房,但他都给了你。现在他遇到困难了,你却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你对得起他吗?"
我盯着屏幕,手指微微颤抖。
什么叫"他本来可以把那些钱用来做生意"?
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父母留下的!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一个字:"哦。"
林浩宇马上打来电话。
"雨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
"你是不是不想借?"
"我没说不借,我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你就知道说时间!"林浩宇的语气,和周慧兰一模一样,"林雨薇,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借这个钱,以后你就别认我们这个家了!"
"好。"我说,"那就不认了。"
我挂了电话。
手机又响了,我直接关机。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这二十年,我到底活得是什么?
我以为,我有了一个家。
可现在我才发现,这个家,从来都不是我的。
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报恩的工具。
晚上,门铃又响了。
我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是周慧兰和林国栋。
我打开门。
周慧兰的眼睛红肿,林国栋的脸色更差了。
"雨薇,让我们进去说吧。"林国栋说。
我让开身子。
他们走进来,坐在沙发上。
周慧兰一坐下,就开始抹眼泪。
"雨薇,干妈知道,昨天说话重了。"她说,"但你要理解干妈,我们真的没办法了。你干爹的工厂,如果这次倒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没了。"
林国栋也开口了:"雨薇,干爹知道你有难处。但这次,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就帮帮干爹吧,二十万,就当是借的,我们一定会还你。"
我看着他们,心里很平静。
平静得可怕。
"干爹,我问你一件事。"我说。
"你说。"
"我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你是怎么买下的?"
林国栋愣了一下:"什么?"
"我父母的房子,你当年是怎么买下的?"我又问了一遍。
空气,突然安静了。
周慧兰看了看林国栋,又看了看我。
"雨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我说,"那套房子,卖了多少钱?"
林国栋沉默了几秒,说:"一百八十万。"
"这笔钱,去哪了?"
"去哪了?"林国栋皱了皱眉,"当然是用来还你父母的债了。你爸当年做生意,欠了不少钱,那套房子卖了,正好还债。"
"还债?"我笑了,"还了多少?"
"一百八十万,全还了。"
"那债主是谁?"
"这......都是些私人借款,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我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干爹,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推开书房的门,走到保险柜前。
输入密码,打开。
我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慢慢走回客厅。
我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慢慢走回客厅。
周慧兰的哭声停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袋子,以为是钱。
"雨薇,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我打断她,把纸袋放在茶几上。
"周姨,这里面是我父母留下的所有资产清单,还有你们这二十年来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笔钱的记录。"
我顿了顿,看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
"还有一份,是律师帮我准备的起诉材料。"
周慧兰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她颤抖着手想去抓那个纸袋,却又不敢碰。
林国栋也愣住了,他看着我,又看着茶几上的纸袋。
"雨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纸袋里,抽出最上面的那份文件。
那是一份房产交易的详细记录。
还有一份银行流水。
还有一份......
当周慧兰看清最上面那份文件的标题时,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那上面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