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王薇对着手机吼道，声音在出租屋里回荡。
电话那头，母亲李秀芳的声音尖锐："你给的那点钱够干什么？我连件新衣服都不敢买！你就是嫌我花你的钱！"
"2500块还不够？！"王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你一个人在家，这些钱都去哪儿了？"
"你就是嫌弃我！远嫁的女儿都是白眼狼！"李秀芳的哭声越来越大。
王薇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七年了，自从嫁到这座离家1200公里的城市，她每个月雷打不动地转账2500元。
可换来的，却是母亲无休止的抱怨，说她不孝顺，说她只会用钱打发人。
她不明白，2500元对于一个独居老人来说已经不少了，为什么母亲还总是哭穷？
01
2017年春天的阳光格外温暖，王薇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新郎陈志强的手臂，从北方的小县城嫁到了南方的大都市深圳。
婚礼在家乡的小饭店里举办，虽然简朴，但亲朋好友都来祝贺，整个会场洋溢着幸福的气氛。
婚礼进行到最后，母亲李秀芳红着眼圈，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不愿松开："薇薇，妈舍不得你啊。这一嫁出去，就是千里之外了。"
"妈，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我会常回来看您的。"
王薇亲吻着母亲略显苍老的额头，心中既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也有离别的不舍。
李秀芳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勉强笑着说："好，妈等你。妈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要过得好，知道吗？"
"知道了，妈。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王薇最后拥抱了一下母亲，然后跟着新郎走向了开往深圳的婚车。
李秀芳站在饭店门口，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车窗后，心中涌起一阵空虚感。
从此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婚后的第一个月，王薇在深圳的生活还在适应中。
这座南方城市的快节奏让她感到新鲜又紧张，但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那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转钱。
"妈，我发工资了！给您寄了2000块生活费！"王薇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初为人妻的骄傲。
"傻闺女，你刚工作，自己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别总惦记着妈。"
李秀芳的声音里带着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
女儿有出息了，能挣钱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妈，您一个人生活不容易，我现在有能力了，当然要孝顺您。
再说了，我嫁得这么远，不能天天陪在您身边，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一下心意。"
李秀芳听着女儿懂事的话，心里暖洋洋的："我的薇薇长大了，知道疼妈了。"
从那时起，王薇每月按时给母亲转钱，先是2000元，后来涨工资了，就变成了2500元。
七年来，从未间断过一次。
她觉得这是自己作为女儿应尽的责任，特别是嫁得这么远，不能时刻陪在母亲身边，至少要在经济上让母亲无忧。
婚后第二年，王薇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母亲。
"妈！我怀孕了！"王薇在电话里激动地宣布这个好消息。
"真的？太好了！薇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累着了。"李秀芳的声音里充满担忧。
"嗯，我会注意的。妈，您也要保重身体，等宝宝出生了，我带他回去给您看。"
"好，好，妈等着抱外孙呢！"
孕期的王薇经常想家，特别是在孕反应严重的时候，她多么希望母亲能在身边照顾她。
但路途遥远，往返一趟需要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陈志强也不放心让她长途奔波，她只好在电话里和母亲分享怀孕的点点滴滴。
"妈，今天去产检了，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胎心很强。"
"那就好，那就好。薇薇，你一个人在那边，婆婆照顾你吗？"
"照顾呢，志强妈对我很好。不过还是想您，想吃您做的菜。"
"等宝宝出生了，妈去照顾你坐月子，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那太好了！"
但这个约定最终没有实现。
孩子出生的时候，李秀芳正好感冒了，怕传染给新生儿，没能过来。
王薇的婆婆照顾了她一个月，虽然也很细心，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孩子出生后，王薇更忙了。
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照顾孩子，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给母亲打电话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一个星期才能通一次话。
但每月的2500元，她从未忘记过，总是在发工资的第二天就转过去。
"妈，钱收到了吧？这个月我多转了500，给您买点营养品。"
"薇薇，你这孩子，总是这么细心。妈身体好着呢，不用买什么营养品。"
"妈，您别省钱，该吃就吃，该用就用。我挣钱就是给您花的。"
"知道了，知道了，妈心里有数。"
孩子两岁那年春节，王薇本来准备带着丈夫和孩子回家过年。
她兴奋地给母亲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
"妈，今年我们全家回去过年！您终于能见到您外孙了！"
"真的？太好了！妈要好好准备准备，给我外孙买新衣服，买玩具！"李秀芳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02
但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所有计划。
大年二十八，王薇含着眼泪给母亲打电话："妈，疫情严重，我们回不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李秀芳才说："没事，没事，安全最重要。妈理解。"
大年三十晚上，王薇抱着儿子给母亲视频通话。
屏幕里，李秀芳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几个简单的菜。
"妈，您一个人过年，我心里真难受......"王薇的眼眶湿润了。
李秀芳在视频里笑着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在那边平平安安的，妈就放心了。你看，妈这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她举起手中的饺子，但王薇注意到，母亲明显瘦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妈，您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就是年纪大了，胃口不太好。薇薇，你别担心，妈好着呢。"
挂了视频电话，王薇心里空荡荡的。
她给母亲转了5000元，算作春节的额外孝敬，希望能让母亲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陈志强看到妻子的模样，安慰道："薇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疫情过去了，我们就回去看妈。"
"嗯，一定要回去。妈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疫情过去后，生活逐渐回到正轨，但王薇回家的计划却一拖再拖。
深圳的生活节奏太快了，工作压力很大，孩子也需要更多的关注。
每次想起要回家看母亲，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挠：这个月工作太忙，下个月孩子要上幼儿园，再下个月陈志强要出差......
"妈，等忙过这阵子，我就带孩子回去看您。"这句话王薇说了无数次，但从未兑现过。
李秀芳每次都体贴地回答："不着急，不着急，你们忙自己的事就行。妈一个人习惯了。"
但王薇能感觉到，母亲的语气越来越低沉了。
有时候打电话过去，李秀芳接电话的速度也不如从前那么快了，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有精神。
"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王薇关切地问。
"挺好的，就是年纪大了，有时候不太舒服，睡眠也不太好。"
"那您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就是小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妈，您别总是这样，有不舒服就要看医生。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
"傻孩子，妈身体着呢，能活到你养老。"
王薇想起母亲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不舒服都不愿意多说，总是报喜不报忧。
她安慰自己，母亲一直身体不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每个月2500元的生活费，在那个小县城足够过得很舒服了，母亲应该能照顾好自己。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王薇的工作越来越忙，职位也在不断提升，收入也增加了不少。
但她给母亲的钱一直保持在2500元，她觉得这个数目对一个独居老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直到去年秋天的一个午后，邻居张大妈在小区的花园里碰到了李秀芳。
张大妈看着李秀芳日渐消瘦的身影，关切地问："秀芳，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李秀芳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胃口不太好。"
张大妈羡慕地说："你闺女可真孝顺，我听说每月都给你寄钱，还是2500呢！比我儿子都多！
我那儿子虽然在本地工作，但一个月才给我1000块。你这个远嫁的女儿，倒是比近在身边的儿子还孝顺。"
听了这话，李秀芳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嗨，你不知道，那点钱哪里够花啊！"
张大妈愣了愣："2500还不够？秀芳，你一个人，在咱们这个小地方，能花多少钱？我一个月1000都花不完呢。"
"你不懂，你不懂。"李秀芳摆摆手，语气显得有些急躁，"钱是不少，可是......哎，算了，不说了。"
说完，李秀芳转身往家走，留下张大妈一脸疑惑。
这样的对话很快传到了王薇耳朵里。
另一个邻居赵阿姨给王薇打了电话。
"薇薇啊，你妈最近情绪不太对，总是愁眉苦脸的。
昨天张大妈夸你孝顺，说你每月给2500，你妈却说钱不够花。
我们都奇怪呢，2500块在咱们这小地方，够一个人过得很舒坦了，你妈怎么还说不够？"
王薇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2500元在母亲那个小县城，确实足够一个人过得很舒服了。
房子是自己家的，没有房租，水电费也不贵，日常吃穿用度能花多少钱？
母亲一个人，又不经常出门，能有什么大开销？
"赵阿姨，我妈有没有说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王薇试探地问。
"这个她从来不说，每次问起来就岔开话题。
不过最近确实看她瘦了不少，精神头也不如以前了。"
03
挂了电话，王薇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心了，每月2500元对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另一方面，她开始担心母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会不会是被人骗了？"王薇对丈夫陈志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现在骗老年人的特别多，什么保健品诈骗、投资理财诈骗......"
"有可能。你要不旁敲侧击地问问？"
"我试试。"
王薇开始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地询问母亲的开销情况。
"妈，您最近都在忙什么呀？"
"没忙什么，就在家待着，偶尔出去买买菜。"
"那您平时都和谁在一起？有没有什么朋友？"
"还能和谁？就是几个老邻居，偶尔聊聊天，打打麻将。"
"妈，您最近有没有买什么大件的东西？或者有人向您推销什么产品？"
"没有啊，薇薇，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我就是关心您，怕您被骗了。现在骗老年人的特别多，什么保健品啊、理财产品啊，您可千万别信。"
李秀芳在电话里笑了："傻孩子，妈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轻易被骗？你放心吧。"
"那您钱都花在哪儿了？邻居说您总抱怨钱不够用......"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王薇能听到母亲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李秀芳的声音才响起，语气有些不耐烦："你问那么多干啥！反正就是不够！你嫁那么远，难道不想想办法多寄点回来吗？"
这话让王薇很受伤。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经济上支持母亲了，家里的开销不小，陈志强的收入也不算高，她每月拿出2500元已经是很大的负担了。
可母亲还是不满意，还要她多寄钱。
"妈，我已经给得不少了。2500块在您那个地方，真的够用了。您到底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了？"
"你就别管了！反正不够就是不够！"
"妈，您这是怎么了？以前您从来不这样说话。"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薇薇，妈也不想为难你，可是......算了，不说了。"
李秀芳挂了电话，留下王薇一脸茫然。
母亲的态度让她很困惑，也很委屈。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可母亲似乎总是不满足。
母女俩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王薇还是按时转钱，但每次转钱后都会忍不住想，这些钱到底被母亲用在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总是不够？
她开始胡思乱想。
母亲会不会是拿钱去帮助别的亲戚了？还是被什么人骗了去投资？或者是有什么隐瞒的开支？
她越想越担心，但每次询问，母亲都不肯说实话。
今年春节前夕，王薇原本又打算回家，她甚至都买好了火车票。
但公司临时安排了一个重要的海外项目，需要她春节期间加班，她不得不取消行程。
大年三十那天，她怀着愧疚的心情给母亲打电话。
"妈，今年又回不去了，真对不起。公司有个紧急项目，我必须留下来加班。"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王薇甚至怀疑电话是不是断了。
半天，李秀芳的声音才传来，明显带着失望："又不回来？薇薇，你已经七年没回家过年了。"
"我知道，我也很想回去，可是工作......妈，我给您转了3000块当年货钱，您买点好吃的，买点新衣服，好好过年。"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很久，然后李秀芳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钱钱钱，你就知道给钱！那些钱能当什么用？"
王薇一愣："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给您钱不好吗？您不是总说钱不够吗？"
"钱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妈，我也想您，但是......我真的很忙，而且路这么远，来回要好几天......"
"忙忙忙！你就知道忙！"李秀芳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你嫁那么远，不就是因为那边条件好，能挣到钱吗？现在有钱了，就不要妈了是吧？"
王薇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每个月给您的钱从来没断过，我这样做还不够吗？"
"你以为给点钱就算尽孝了？我告诉你，我宁愿你不给我一分钱，你能回来陪陪我！"
说完，李秀芳就挂了电话，留下王薇对着手机发愣。
04
春节过后，母女俩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王薇还是按时转钱，但李秀芳很少主动给女儿打电话了。
偶尔王薇打过去，李秀芳也是简单地应付几句就挂了，语气冷淡，让王薇心里很不好受。
王薇心里很委屈。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每月2500元对她来说真的不是小数目。
陈志强的收入一般，家里有房贷要还，孩子上幼儿园也要花钱，她自己的工作压力也很大。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坚持每月给母亲寄钱，已经很难得了。
"你妈就是年纪大了，想女儿了，情绪有点不稳定。"陈志强安慰妻子。
"可她总说钱不够用，我真不知道她把钱都花哪儿了。2500块在她那个小地方，应该够花了吧？难道真的是被人骗了？"
"也许老人家有自己的想法，或者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开支。你别想太多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但王薇心里总是不踏实。
她开始怀疑母亲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隐情不肯说。
可是每次询问，母亲都不愿意多说，只是一味地抱怨钱不够。
二月份的一天，王薇接到了老家另一个邻居的电话。
"薇薇，你妈最近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看起来很忧郁。
我们几个邻居都很担心，你要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王薇心里一紧："我妈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最近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看。"
挂了电话，王薇立即给母亲打电话，但李秀芳的回答还是那么敷衍。
"没事，妈好着呢。就是年纪大了，容易累。"
"妈，您要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咱们娘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有心事，就是想你了。薇薇，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
"妈，我......我尽快安排，好吗？"
"算了，你忙你的吧。"
三月份，李秀芳的生日到了。
王薇想给母亲一个惊喜，她在网上精心挑选了一台价值3000多元的按摩仪。
选的是最好的品牌，功能齐全，希望能缓解母亲经常说的腰酸背痛。
快递到货的那天，王薇迫不及待地给母亲打电话。
"妈，按摩仪收到了吗？"
"收到了。"李秀芳的声音很平静，没有王薇期待的惊喜。
"您试了吗？好用吗？我特意挑的最好的牌子，功能特别全，能按摩肩膀、腰部、腿部......"
"好用是好用，就是......"李秀芳的声音有些犹豫。
"就是什么？"
"就是家里电费贵啊，没钱交，没舍得用。"
王薇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妈！您又来了！我每个月给您2500块，连电费都交不起？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给的那点钱，除了日常开销，哪里还剩下什么？电费一个月就要几十块，那个按摩仪看起来就很费电，我一个老太太，用那么贵的东西干什么？"
"妈，按摩仪就是给您用的！您腰不是经常不舒服吗？用按摩仪能缓解疼痛啊！"
"疼就疼呗，又不会死人。省点电费不好吗？再说了，我也不知道那个机器怎么用，说明书上字太小，看不清楚。"
王薇彻底被激怒了。
她精心挑选的礼物，母亲竟然舍不得用，理由还是没钱交电费。
2500元的月生活费，在那个小县城，怎么可能连电费都交不起？
"妈，您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您一个人，吃饭能花多少钱？穿衣服能花多少钱？水电费又能有多少？您告诉我，那2500块钱都去哪儿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就是不够！"
"不够什么？您总要给我个理由吧？您是不是借钱给别人了？还是被什么人骗了？您说实话，我好想办法解决啊！"
"没有借钱给别人，也没有被骗！就是......就是钱不够用，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您必须告诉我钱都花在哪儿了，不然我不会再给您寄钱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王薇能听到母亲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李秀芳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愤怒和委屈。
"你不给就不给！我又没有求你！薇薇，妈告诉你，钱不是万能的！你以为给点钱就能买来良心安宁吗？"
"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七年了，薇薇，整整七年了！你除了给钱，还做过什么？你回来过吗？你陪过我吗？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是什么感觉吗？"
05
王薇被母亲的话刺痛了："妈，我知道我回去得少，可是我真的很忙......"
"忙什么？忙到连妈的生日都忘了吗？忙到连过年都不回来吗？忙到连一个电话都懒得打吗？"
"我没有忘记您的生日，我不是给您买了按摩仪吗？"
"按摩仪？"李秀芳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你以为买个按摩仪就算过生日了？薇薇，妈要的不是按摩仪，妈要的是你这个人！"
"可是我......我真的没时间回去......"
"没时间？还是不想回来？"李秀芳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给点钱，就能打发了妈？你是不是觉得，妈就是个要钱的老太婆？"
"妈，我没有这样想......"
"你就是这样想的！你以为妈不知道吗？你给钱的时候那副样子，好像施舍给乞丐一样！"
王薇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妈，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每个月省吃俭用，把钱寄给您，您还这样冤枉我？"
"冤枉你？"李秀芳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薇薇，你知道妈这七年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晚上睡不着觉，想着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每次邻居问起你，妈都要强颜欢笑，说女儿在外面过得很好......"
王薇的心被母亲的话撕碎了。她想起这七年来，母亲从未主动要求过什么，总是默默承受着思女的痛苦。
而自己呢？总是用工作忙、路程远作借口，一次次地推迟回家的计划。
"妈，我......"
"算了，你忙你的吧。妈不强求你。"
说完，李秀芳就挂了电话。
王薇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心情五味杂陈。
母亲的话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特别是那句"你以为给点钱就能买来良心安宁吗？"
当天晚上，王薇失眠了。
王薇越想越愧疚，她想起小时候，每次自己生病，母亲总是整夜不眠地照顾她，喂药、量体温、讲故事哄她睡觉。
"我必须回去。"王薇在心里做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王薇就向领导请假。
买火车票的时候，王薇选择了最快的高铁，虽然票价贵一些，但能节省时间。
从深圳到她的家乡，高铁需要八个小时。
坐在高铁上，王薇的心情很复杂。
这是她七年来第一次踏上回家的路，心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她想象着见到母亲时的场面，想象着母亲看到她时的惊喜。
火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王薇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北方大地，心中涌起一阵乡愁。
她想起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想起母亲为了她的学习和生活所做的种种努力。
"妈，我回来了。"王薇在心里默默地说。
八个小时的车程感觉格外漫长，王薇在车上一直坐立不安。
她不停地看表，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中途，她给母亲发了一条微信："妈，您在干什么？"
但母亲很久才回复："在家看电视。"
王薇没有透露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她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火车终于到站了。王薇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很健谈。
"姑娘，看你这行李，是回家探亲的吧？"
"嗯，回来看我妈。"
"这就对了，父母在家，儿女就要经常回来看看。我女儿在上海工作，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我们当父母的，最盼望的就是孩子能回家。"
司机的话让王薇心里更加愧疚。一年回来两三次都算少的，而她七年都没有回来过。
06
出租车停在了熟悉的小区门口。
王薇付了车费，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心情激动又忐忑。
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七年前的样子，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不会回到从前了。
她拖着行李箱走向家的方向，脚步越来越慢。
七年了，这条路她在梦中走过无数次，但现在真正走在上面，却感到陌生和紧张。
走到家门口，王薇深深吸了一口气，掏出钥匙。
钥匙还能用，这让她有些意外，说明母亲一直没有换锁。
她轻轻地转动钥匙，推开门。屋里很安静，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这让王薇心里一紧。
"妈？"她轻声叫道。
没有回应。王薇放下行李箱，往里面走去。
客厅里没有人，电视开着，但音量很小。
她朝餐厅的方向走去，心跳得越来越快。
推开餐厅门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让她瞬间泪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