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三,我管爸爸要五毛买雪糕:五块钱给你弟的,一分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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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王磊,是史珍香的高中同学。我们镇子小,屁大点地方,谁家有点啥事,不出半天就能传遍。但史珍香家的事,尤其让人憋气,像喉咙里卡了根鱼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一卡就是好多年。

史珍香在我们镇高中,是个神话般的存在。不是因为她多漂亮,或者多会来事,纯粹是因为成绩牛得不像话。回回考试,年级第一的宝座焊死在她屁股底下,甩开第二名最少三四十分。数学更是她的王牌,据说县一中的尖子生听到她的名字都犯怵。按理说,这么个“文曲星”下凡到谁家,不得当祖宗供着?可史珍香偏不,她在自己家,活得像个透明人,不,连透明人都不如,透明人起码不碍事。

原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第一,她是个女孩,上头有两个宝贝疙瘩弟弟。在她们老史家,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还是没烧开的那种。史珍香吃穿用度,全是捡两个弟弟剩下的。我清楚记得,高三那年春天,她还穿着一条明显短了的裤子,露着一截黑瘦的脚踝,上衣也吊着,一抬手就能看见腰。我们班主任,一个心软的女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把自己几件半新的衣服塞给她,说:“珍香,老师穿着小了,你试试。”史珍香当时没说话,低着头接过,耳根子通红。可第二天,她还是穿着那身不合体的旧衣服来了。后来老师私下叹气,说给她的新衣服,估计在家就被她妈扣下,或者转给她弟弟了。讽刺的是,史珍香家真不穷。她爸妈在镇上最大的菜市场有个猪肉摊,那个年头,卖猪肉可是肥得流油的营生。她舅舅跑出租,舅妈就在我们学校门口推个自行车卖雪糕、汽水。这家底,怎么也算镇上的小康之家了。可史珍香呢?兜里永远比脸干净。

第二,是史珍香长得黑。不是一般的黑,是那种夏天晒透了、冬天也缓不过来的黝黑。加上她瘦,高挑干瘪,像根营养不良的甘蔗。镇上那些长舌妇背后嚼舌根,说她“黑得像炭,没个姑娘样”。连她自家妈好像也嫌弃这点,带她出门都嫌丢人。有个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有一回邻居家老人半夜没了,邻居去她家报丧,是史珍香开的门。天黑,邻居没看清,一头撞她怀里,抬头看见一张黝黑的脸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吓得“嗷”一嗓子,回去病了好几天。这事儿传开后,史珍香在家里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第三,就是她那倒霉名字——史珍香。据说她奶奶给起的,本意可能是“珍惜香气”,寓意美好,可谐音实在太要命。为这名字,她从小被同学取笑到大。她妈尤其讨厌这个名字,觉得土气又晦气,连带着更不待见这个女儿。

总之,在家里,从她妈到两个弟弟,都没人把她当回事。她爸?哼,那就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家里全是她妈说了算。

高中三年,我从来没见史珍香吃过一口零食。夏天,最热的时候,我们一帮男生围着小卖部的冰柜,啃着两毛、五毛的雪糕,解暑又解馋。史珍香永远只有一个褪了色的旧军用水壶,灌着凉白开。有一次开运动会,天热得邪乎,跑道都快晒化了。史珍香参加八百米,就靠着那壶凉水顶着。结果跑一半,脸色煞白,捂着肚子就往厕所冲。后来听说她拉稀了,一边跑一边拉,好不容易坚持到终点,虚脱得几乎站不住。一些调皮捣蛋的男生就起哄,捏着鼻子喊“史珍香,真香!”她低着头,擦着汗,或者也可能是眼泪,一言不发地走开了。那一刻,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在学校食堂,她的饭谱固定得让人心酸:馒头、咸菜、豆腐乳,偶尔换成免费的汤。天天如此。不是她不想吃好的,是她没钱。老师肯定跟她家里反映过,但没用。我们都纳闷,她家卖肉的,她亲大姨还在学校边上开包子铺,她怎么就连个肉包子都吃不上?

说起包子铺更来气。史珍香偶尔会陪我们班一个家里条件好的女生去她大姨那儿吃包子。那女生吃,她就在旁边坐着看。女生不好意思,有时候分她一个,史珍香接过去,小口小口吃得特别珍惜,眼神里都有光。可她那个大姨,非但不说给外甥女尝一个,反而叉着腰,阴阳怪气地说:“哟,珍香,又蹭同学的吃食啊?脸皮可真厚。”史珍香也不回嘴,只是默默把包子吃完,然后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我没吃你的。”每次都被她大姨像赶苍蝇一样轰出来。我们几个同学看在眼里,气得牙根痒痒,可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外人能说什么?

最让人心寒的一次,是高二运动会。史珍香的妈妈破天荒来了,拎着一袋子吃的喝的。我们当时还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知道心疼闺女了?结果呢?她妈直奔看台,把雪糕、汽水塞给她两个儿子,还有她舅舅家的表弟,笑得满脸褶子。史珍香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妈忙活,眼神里刚开始有点期待,然后慢慢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麻木。她妈自始至终,都没瞅她一眼,仿佛这个大活人不存在一样。我们几个实在气不过,凑钱买了一根最贵的五毛钱的“大红果”雪糕,塞到史珍香手里,然后假装打闹,你推我搡地“不小心”踩了她妈新穿的布鞋好几脚。史珍香拿着那根雪糕,愣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然后对我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时间一晃就到了高考。毫无悬念,史珍香考了全校第一,全县第三!通知书下来,是省城一所挺好的985大学。消息传来,整个镇子都轰动了,我们学校门口都拉起了红条幅。可史珍香自己,反倒异常平静,好像考上天大的大学,也跟她没多大关系似的。

放榜后开家长会,史珍香的爸爸来的。会后,学生们都围着自家父母。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特别热,知了在树上扯着嗓子叫。史珍香和她爸站在学校门口那棵大槐树下,斑驳的树影晃在俩人身上。

史珍香轻轻拽了拽她爸的胳膊,声音带着点很少见的、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撒娇语气:“爸,天太热了,我想吃根雪糕,就最便宜的,五分钱,一毛的那种就行。”

校门口那边,她舅妈的雪糕箱子就摆在那儿,冒着丝丝凉气。

她爸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口袋,摸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他脸上露出一种为难又窘迫的神情,嘴唇嗫嚅了半天,才低声说:“珍香啊……你妈就给了我五块钱,是……是让你弟他们买汽水喝的……这钱,我一分不能动啊。”

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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