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陪读三年,女儿四年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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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考最后一科的结束铃声响起,我挤在考场外黑压压的家长群里,手心全是汗。这汗,不是为我女儿小艺考的怎么样,是为她出来之后,要面对的她妈。

人群一阵骚动,孩子们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小艺,她低着头,瘦瘦小小的身子在人群里像片随时会被挤走的叶子。她妈,我媳妇李梅,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声音又急又尖:“怎么样?题都答上了没?最后那道大题做出来了吗?估分能有多少?”

小艺把脑袋垂得更低了,嘴唇抿得死死的,一声不吭。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这几年被她妈折腾得,更是快失语了。李梅见她不吭声,脸上的急切慢慢变成了一种灰白,她松开手,苦笑了一下,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考得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一路上,三个人沉默地走着,空气像是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到家,李梅一头扎进厨房,把碗盘摔得叮当响,那动静,像砸在人心尖上。她一直这样,浑身散发着负能量,能把家里的温度都吸走。可我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也爱笑,说话温声细语。



厨房的动静停了。李梅擦着手出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对着刚要坐下喘口气的小艺说:“去,回屋写作业去。”

小艺猛地抬头,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妈,高考……都考完了,还写什么作业?”

“我说写就写!谁知道你考成什么鬼样子!万一要复读呢?时间能浪费吗?”李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无理取闹的急躁。我懂她为什么这样,她几乎是押上了这个家的一切,眼看要血本无归,她慌了,只能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试图抓住最后一点控制感。

小艺像被针扎了一下,小声嘟囔:“都结束了……”

“结束?我看你是想结束!”李梅忽然一声大吼,像爆竹在屋里炸开,“进屋去!看什么电视!考成那样,你有什么资格看电视!”

小艺吓得浑身一哆嗦,脸瞬间白了,像只受惊的小老鼠,慌忙抱起蜷在沙发上的猫咪“雪球”,逃也似的冲回自己房间。雪球是她唯一的慰藉,养了三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没想到,李梅几步跟过去,一脚踹在还没关严的门上,门板“哐”地撞在墙上。她冲进去,一把夺过小艺怀里的雪球,狠狠地摔在地板上。猫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蹿到床底下了。


小艺僵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她知道的,哭出来,只会招来更疯狂的暴风骤雨。

别人家孩子高考完,是庆功宴,是旅游。我家呢?我只能看着女儿无声地流泪,接下来好多天,她就在家发呆,家里气氛压抑得像个活棺材。等分的那段日子,简直是一种窒息的煎熬。

李梅为什么不让她出去玩?一来,小艺自己感觉考砸了;二来,家里也实在没钱了。不仅积蓄花得精光,还欠了我岳母好几十万。

这事儿,得从头说起。

小艺二年级时,李梅就给她报了奥数班。老师说孩子太小,理解不了。李梅手一挥:“必须补!我家不差钱!”那时候,她工资两千八,我三千,在咱们这小城,刚够温饱,但她底气十足。

到了初中,小艺的成绩单惨不忍睹,语文三十,数学二十五。我试着劝:“梅子,孩子不是念书的料,咱认了吧,学个技术也挺好。”

她眼一瞪:“放屁!我闺女凭什么不行?你就是不想付出!不是亲爹才说这种话!”补课老师都面露难色,说孩子基础太差,补起来吃力。李梅不管,硬是把钱塞过去:“教!往死里教!”

高中更疯了。补课费像流水一样出去。小艺哀求过:“妈,我不想补了,我太累了。”结果李梅直接在补习机构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指着女儿鼻子骂:“不补?你想像我一样没出息?你想去扫大街吗?”小艺吓得眼泪直流,赶紧钻进了教室。别的家长看不下去,劝两句,李梅直接怼回去:“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从小学到高中,补课费、资料费、各种“名师”指点费,林林总总花了不下七八十万。我们就是普通工薪阶层,这钱怎么来的?借的。

我岳母身体一直不好,攒的那点养老钱,被李梅连借带拿,掏空了。后来岳母心脏病需要住院,都没钱,李梅却把刚发的工资又塞给了补课老师。为这事,我跟她大吵一架,她直接把小艺给雪球新买的食盆踢碎了。小艺当时就崩溃了,蹲在地上一边捡碎片一边掉眼泪,小声跟我说:“爸,我活得真没意思……”

最让我心寒的是有一次,我老丈人关节炎疼得受不了,买药的钱,都被李梅拿去给女儿交了一次性“包会”的冲刺班费用。老丈人疼得夜里睡不着,只好厚着脸皮找邻居借了二百块钱。我说她,她振振有词:“这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一时之苦算什么!”

她甚至回娘家,逼岳母卖掉乡下的老房子。岳母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犹豫着说:“闺女,妈不是舍不得钱,是怕……怕孩子最后……”李梅当场就嚎啕大哭,说连自己亲妈都看不起她女儿。老太太没办法,最后还是把房子卖了。钱,自然都变成了补课费。

岳父岳母没了地方住,只能搬来城里和我们挤在一起。农村老家那些坛坛罐罐、一辈子的念想,都没地方放,只好送了人。

从此,我家就成了高压锅。岳父抽烟,只能去阳台,开着窗户抽。就这,李梅也吼:“出去抽!烟味跑进来影响孩子脑子!”老爷子没办法,寒冬腊月也得深更半夜下楼,蹲在马路牙子上抽几口。我说:“这像什么话!”李梅哭着喊:“我必须要赌这一次!我不能让她像我一样!”

岳母了解自己闺女的脾气,住进来后,小心翼翼,像做贼。上厕所不敢冲水,怕有声音;白天想看会儿电视,被说影响孩子,只能蹭到邻居家看。后来有一次,她晚上在自家厕所,冲水声音大了点,李梅冲出来摔房门,大骂:“让孩子安静会儿行不行!”岳母有心脏病,吓得之后宁愿去外面的公厕。冬天路滑,她摔了一跤,半天才被人发现扶起来。对门邻居悄悄问我:“老李,你媳妇……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他指指脑袋。

我不敢深说李梅。我一说她,她不敢直接跟我硬顶,就把火全撒在小艺身上。冷暴力,讽刺,突然的咆哮。小艺跟我说:“爸,我一听到妈妈下班回来的脚步声,就心跳加速,喘不上气。”我感觉孩子都快神经衰弱了。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小艺破天荒考得还行。李梅像打了鸡血,在校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女儿就亲了一口。小艺吓得尖叫大哭——她已经太久没见过妈妈的笑脸,这突如其来的亲热,比打骂还让她恐惧。

为了鼓励她,李梅让她选个礼物。小艺吓得直摇头。李梅软中带硬:“必须选!”小艺颤巍巍地说:“那……要个平板电脑吧,查资料方便。”一个高三的孩子,连个平板都没有,说起来都辛酸。李梅居然答应了,转头就让岳母出钱。岳母哪里还有钱?自己药都舍不得买,最后还是咬牙找亲戚借了三千。

平板买回来,小艺喜欢得不行,但摸都不敢多摸。晚上她偷偷跟我说:“爸,我知道我考不好。我也知道,考完了,这个平板,还有我,都得完蛋。”她眼神里的绝望,让我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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