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雯,你爸就是活够本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该走就走吧。」
周建明的声音在林晓雯耳边炸开,她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
「建明,我爸需要三十万做手术,咱们家有钱,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林晓雯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三年前,当婆婆生病时,她毫不犹豫地卖掉了娘家陪嫁的那套房子,凑了八十万救婆婆的命。
如今,父亲躺在ICU里生死未卜,丈夫却说出这样冷血的话。
她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
更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同样是父母,待遇却如此天差地别?
01
林晓雯今年35岁,在市中心一家外企做财务主管。
她和周建明结婚已经八年,两人住在城南一套120平的房子里。
这个初秋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林晓雯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到来电显示是母亲的号码,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起电话。
「晓雯,你爸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快回来!」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林晓雯瞬间清醒了。
她匆忙穿上衣服,也顾不上洗漱,抓起包就往外跑。
周建明还在睡觉,听到动静睁开眼:「这么早去哪儿?」
「我爸出事了,在医院抢救,我得赶紧回去。」
林晓雯边说边往外走,周建明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开车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父亲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母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抹眼泪。
「妈,爸到底怎么了?」林晓雯扶住母亲的肩膀问道。
「医生说是主动脉夹层,需要马上手术,不然随时可能...」
母亲说不下去了,林晓雯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主治医生走过来,详细说明了病情:「患者情况很危急,必须尽快手术。」
「手术费用大概需要三十万,你们家属商量一下。」
三十万。
这个数字在林晓雯脑海中回响。
她和周建明的存款有五十多万,拿出三十万完全没问题。
更何况,三年前婆婆生病时,她可是卖了房子救人的。
林晓雯立刻给周建明打电话:「建明,我爸需要做手术,得三十万。」
「咱们存款里拿出来就行,你下午能来医院签字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建明的声音传来:「三十万?这么多?」
「我爸情况很危急,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林晓雯解释道。
「你等我一下,我问问我妈。」周建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问问他妈?
林晓雯愣住了,这是救自己岳父的命,为什么要问婆婆?
半小时后,周建明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的语气变得冷漠:「晓雯,你爸就是活够本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该走就走吧。」
「三十万不是小数目,咱们还要考虑以后的生活。」
林晓雯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她结婚八年的丈夫说出的话?
「建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我爸!」
林晓雯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走廊里的病人家属都看向她。
「我知道是你爸,但咱们也要实际点,七十多岁了,就算手术成功,以后的治疗费用呢?」
「我妈说了,这种病花再多钱也治不好,不如省下来给咱们过日子。」
周建明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林晓雯的心脏。
「三年前你妈生病,我卖了我娘家陪嫁的房子,凑了八十万给她治病!」
「现在我爸需要三十万,你就说他活够本了?」
林晓雯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那不一样,我妈当时才六十出头,还年轻,当然要治。」
「你爸都七十多了,况且你那套房子本来就是你们家的,卖了也是应该的。」
周建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林晓雯彻底崩溃了。
她挂断电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母亲走过来,看到女儿的样子,轻声问:「建明怎么说?」
林晓雯摇摇头,她说不出口,说不出丈夫那些冷血的话。
「妈,咱们家还有多少钱?」她问。
「你爸的退休金这些年也存了十来万,但还差二十万...」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这个数目对普通家庭意味着什么。
林晓雯擦干眼泪,做了一个决定:「妈,您放心,我来想办法。」
她想起自己的私房钱,这些年工作攒下的,大概有十五万。
再想办法借五万,应该能凑够。
至于周建明,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02
父亲的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上午。
林晓雯一夜未眠,她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虑和疲惫,生老病死,人生无常。
凌晨时分,她接到了周建明的微信消息。
「晓雯,我妈说了,如果你非要给你爸治病,那这钱就从你的工资里出。」
「咱们家的存款一分都不能动,那是我妈留给咱们养老的。」
林晓雯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她没有回复,而是默默地把这条消息截了图,保存下来。
也许将来有一天,她需要这个证据。
早上七点,父亲被推进手术室。
林晓雯和母亲坐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周建明的电话又打来了。
「晓雯,我妈让我提醒你,手术费必须你自己出,别打咱们家存款的主意。」
林晓雯深吸一口气:「周建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三年前你妈生病,我卖房子救她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时候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林晓雯打断他,「都是父母生病需要救治,为什么你妈就该救,我爸就该死?」
「我说了,我妈当时还年轻,治疗价值高。」
「你爸年纪大了,就算救活了也活不了几年,不划算。」
周建明的话越说越离谱,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周建明,你听清楚了。」
林晓雯的声音变得冰冷,「这个手术我会自己出钱,一分不用你们家的。」
「但是从今天起,你妈有什么事,也别指望我管。」
「你说得对,咱们该算清楚账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把周建明的号码拉黑了。
母亲听到女儿的话,叹了口气:「晓雯,你这样做,以后日子怎么过?」
「妈,有些日子本来就不该过下去。」
林晓雯握住母亲的手,「我以前太傻了,总觉得一家人要互相帮助。」
「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根本不配称为一家人。」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医生终于走出来了。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需要在ICU观察几天。」
林晓雯和母亲都松了一口气,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这次是喜悦的泪水,也是劫后余生的释然。
缴费窗口,林晓雯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
十五万私房钱,加上刷爆了三张信用卡,终于凑够了手术费。
看着账户余额变成几百块,她没有后悔,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父亲只有一个。
更重要的是,她终于看清了周建明的真面目。
下午,林晓雯回到家里,准备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
刚打开门,就看到周建明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婆婆周母。
「晓雯回来了。」周母皮笑肉不笑地说。
「听说你给你爸做手术了?花了多少钱?」
林晓雯没有理她,径直走向卧室。
周母站起来拦住她:「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周妈,请你让开。」林晓雯冷冷地说。
她现在连婆婆都不想叫了,直接改口叫周妈。
「你这什么态度!」周母的声音提高了。
「我是你婆婆,跟你说话你就这个样子?」
「你还记得我是你婆婆?」
林晓雯转过身,直视着周母,「那您还记得三年前我卖房救您的事吗?」
周母的脸色变了变:「那是你应该做的,儿媳妇救婆婆天经地义。」
「既然天经地义,那我救我爸也是天经地义的。」
林晓雯一字一句地说,「可你儿子说我爸活够本了,该死了。」
「这话您也同意?」
「他...他那是为了这个家好。」
周母有些心虚,「三十万不是小数目,得省着点花。」
「三年前八十万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省着点?」
林晓雯冷笑一声,「还是说,只有你的命值钱,别人的命都不值钱?」
这话说得周母哑口无言,她转头看向儿子:「建明,你看她这态度!」
周建明站起来,想要打圆场:「晓雯,我妈也是好心...」
「好心?」
林晓雯打断他,「你妈什么心我清楚得很。」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这个家我待够了,我们离婚吧。」
03
「离婚?」周建明愣住了。
「你疯了吧?因为这点事就要离婚?」
「这点事?」
林晓雯觉得可笑,「我爸生死攸关,在你眼里就是这点事?」
「那你想怎样?」周建明的语气里带上了不耐烦。
「我已经说了,手术费你自己出,我没拦着你。」
「是啊,你是没拦着,但你说的那些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林晓雯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周母气得脸色发白:「建明,你看她这样子,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妈,您先别激动。」周建明劝着母亲,又对林晓雯说。
「晓雯,你冷静点,咱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
林晓雯把衣服塞进行李箱,「我已经看透你们了。」
「三年前你妈生病,我卖了房子,八十万一分不少地拿出来。」
「那可是我娘家陪嫁的房子,我爸妈省吃俭用给我买的。」
「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会记住我的好,会一辈子对我好。」
「现在呢?我爸生病需要三十万,你说他活够本了。」
「周建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周建明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说过那些话,也确实承诺过。
但那时候是为了让林晓雯心甘情愿地拿钱,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晓雯,你不能这么说。」
周母插话道,「我儿子是为这个家着想,你爸那个年纪,治好也是浪费钱。」
「够了!」林晓雯再也忍不住。
「周母,您闭嘴吧,这个家轮不到您说话。」
「你儿子是不是男人我看清楚了,您教出来的好儿子!」
「你...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周建明气急败坏。
「我怎么说话?」林晓雯冷笑。
「我实话实说而已,您儿子就是个妈宝男,没有主见,什么都听您的。」
「您说我爸该死,他就说我爸该死,您说不给钱,他就不给钱。」
「这样的男人,我要他有什么用?」
周母被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养我?」林晓雯觉得好笑。
「周母,您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八年我给你们家花的钱,早超过你们对我的付出。」
「别的不说,就说三年前那八十万,您还了吗?」
这话让周母彻底说不出话来。
三年前的八十万,确实是林晓雯自己掏的,周家一分没还。
当时说是先借着,等手头宽裕了再还,结果这一借就是三年,一分都没见着。
「我...我们那是一家人,哪有一家人算账的道理!」周母强词夺辩。
「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我爸需要钱的时候,你们就不是一家人了?」
林晓雯步步紧逼,「说到底,你们就是欺负我,觉得我好说话,好欺负。」
「三年前我傻,什么都不计较,现在我醒了,不想再当傻子了。」
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看了周建明一眼:「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发给你。」
「这套房子是婚后买的,一人一半,你们要不想给钱,就把房子卖了分钱。」
「还有三年前那八十万,我也要你们还。」
周母一听要分房子还钱,立刻急了:「不行!房子是我儿子的!」
「婚后共同财产,法律规定得清清楚楚。」
林晓雯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您要是不服,法院见。」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八年的家。
「周建明,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后悔吗?」
周建明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心里其实有些后悔,但母亲在旁边,他不敢说出来。
林晓雯失望地摇摇头,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身后传来周母的声音:「儿子,让她走,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以后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林晓雯听到这话,加快了脚步。
她不想再听到任何来自那个家庭的声音。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八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但她不后悔,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下去。
04
林晓雯搬回了娘家的老房子。
父亲还在医院,母亲每天往返医院和家里,她就留在家里整理东西。
老房子是九十年代的建筑,两室一厅,家具陈旧但干净整洁。
这是父母住了三十年的地方,承载着她整个童年和青春期的记忆。
坐在自己小时候的房间里,林晓雯感觉恍如隔世。
八年前,她从这里嫁出去时,父母是多么不舍。
母亲拉着她的手,反复叮嘱:「到了婆家要懂事,要孝顺公婆。」
「遇到事情多忍让,不要任性,家和万事兴。」
父亲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她搬行李。
临走时,父亲红着眼眶说:「闺女,如果受了委屈,记得回家。」
「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那时候的林晓雯觉得父亲多虑了,她觉得周建明是个好人,会对她好一辈子。
现在想想,还是父亲看得透彻。
手机响了,是闺蜜苏敏打来的。
「晓雯,听说你和周建明闹离婚了?怎么回事?」
林晓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苏敏。
苏敏听完,气得破口大骂:「这个周建明,简直不是人!」
「当年你卖房救他妈的时候,他怎么不说不划算?」
「现在轮到你爸,就说活够本了,太双标了!」
「是啊,我也是现在才看清楚。」林晓雯苦笑。
「不过也好,总比以后看清楚要好。」
「晓雯,你做得对。」
苏敏安慰她,「这种男人和这种婆婆,不离是傻子。」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先把我爸的病照顾好,至于离婚的事,慢慢来吧。」
挂断电话后,林晓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在想,这八年到底值不值得。
回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周建明对她还是挺好的。
虽然有时候会听母亲的话,但大事上还算有主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林晓雯仔细回忆,发现转折点就在婆婆生病那次。
三年前,婆婆突然查出肺癌,需要大笔治疗费用。
周家拿不出那么多钱,周建明急得团团转。
那时候林晓雯二话不说,提出卖掉娘家陪嫁的房子。
那套房子在老城区,虽然不大,但地段好,卖了八十万。
这笔钱全部用来给婆婆治病,手术很成功,婆婆活了下来。
周母病好后,对林晓雯感激涕零,逢人就夸儿媳妇孝顺。
周建明也发誓要对她好一辈子,说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那时候林晓雯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换来了家庭的和睦和丈夫的爱。
可谁知道,这份和睦这么脆弱。
当需要他们付出的时候,所有的感恩和承诺都变成了空话。
更讽刺的是,婆婆现在反而成了最反对她的人。
林晓雯突然想起一件事。
去年春节,她无意中听到婆婆和周建明的对话。
那天她从厨房出来,经过婆婆的房间,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建明啊,妈跟你说个事。」周母压低声音。
「那八十万是晓雯自己愿意给的,咱们没欠她什么。」
「以后她要是拿这个说事,你可别心软。」
「妈,我知道。」周建明应道。
「再说了,她卖的是她们家的房子,又不是咱们逼她卖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周母笑了。
「儿子啊,妈告诉你,对付女人就得有点手段。」
「你对她太好了,她就不知道珍惜。」
「要让她知道,这个家离不开你,她才会乖乖听话。」
当时林晓雯听到这些话,心里咯噔一下。
但她安慰自己,也许是婆婆一时糊涂,周建明不会真的这么想。
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周建明早就被母亲洗脑了,在他眼里,林晓雯的付出都是应该的。
而他们家对林晓雯的好,都是恩赐。
这种扭曲的思想,是这个家庭最大的悲哀。
天色渐晚,林晓雯起身去医院看望父亲。
父亲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意识清醒了。
看到女儿进来,父亲勉强笑了笑:「闺女,让你担心了。」
「爸,您别说话,好好休息。」林晓雯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的手很瘦,皮肤松弛,青筋突出,显示出岁月的痕迹。
林晓雯突然意识到,父母真的老了。
他们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能扛起整个家的超人,而是需要子女照顾的老人。
「晓雯,听说你和建明闹矛盾了?」父亲虚弱地问。
林晓雯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母亲。
母亲解释道:「我跟你爸说了,瞒不住的。」
「爸,您别管这事,安心养病。」林晓雯不想让父亲担心。
「傻孩子。」父亲叹了口气。
「这件事是爸对不起你,让你为难了。」
「爸,您别这么说!」林晓雯眼眶一红。
「这不是您的错,是他们太过分了。」
父亲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其实爸早就看出来了,那家人不是善茬。」
「当年你要嫁过去,爸就不同意,可你非要嫁。」
「爸只能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
「现在看来,爸还是看得准。」
林晓雯握紧父亲的手,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爸,对不起,是我不孝,让您操心了。」
「不怪你。」父亲睁开眼,看着女儿。
「感情的事,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你现在看清楚了也好,还不算太晚。」
「闺女,爸想问你,你后悔吗?」
后悔吗?
林晓雯问自己。
如果时光倒流,她还会不会卖房救婆婆?
答案是,会的。
因为那时候她觉得那是对的事情,是作为儿媳应该做的。
但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会在婆婆病好后,就和周建明把账算清楚。
不会天真地以为,付出就一定有回报。
「爸,我不后悔救了她。」林晓雯擦干眼泪。
「但我后悔自己太傻,相信了他们的承诺。」
「不过没关系,人总要成长的,这次就当买个教训。」
父亲欣慰地笑了:「能这么想就好,我闺女长大了。」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都怪我和你爸没用,攒不下钱,让你受委屈了。」
「妈,您别这么说。」林晓雯抱住母亲。
「您和爸已经很辛苦了,我能有今天,都是您们给的。」
「这次的事,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也让我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亲情。」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眼泪流了下来。
但这次的眼泪,不再是委屈和痛苦,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相互支持的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