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23岁的伊拉克国王费萨尔二世被处决,他的双脚被砍掉,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躯体,高高的挂在半空中,但周围群众还不解气,继续往他身上吐口水。
巴格达的清晨,没有阳光,只有刺耳的广播声宣告一个王朝的终结,王宫的墙上溅满鲜血,士兵的皮靴踩得地砖咯咯作响,有人在角落里捂着头哭,更多的人却在街头高喊“共和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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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的覆灭并不突然,英国人种下的种子早就发芽,1921年,费萨尔一世在英国的庇护下被送进王宫,表面上一国之君,实际上不过是石油利益的守门人,父辈依附,儿子更无选择,国家的命运冥冥中早就确定下来。
费萨尔二世继位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政权不在他的手中,他就像是个“傀儡”一般,哪怕后来成年正式亲政,缺乏经验的他依旧难以解决各种问题,身处在漩涡中的他,无力改变王朝面临的问题。
伊拉克的农民总是低着头,泥泞的田地里一只旧鞋能穿三年,地主的账本厚得像砖头,孩子的哭声总是短暂,婴儿很多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起,收割季节之后,泥土里埋着希望,也埋着失望,失望的民众对高高在上的王朝积攒了一层又一层的怒气。
努里·赛义德的名字,提起来没人不咬牙,报刊被查封,反对者总是消失不见,街头的巡逻兵盯着每一张新面孔,年轻人聚在咖啡馆里低声议论,巴格达的夜晚安静得诡异,只有收音机里传来遥远的歌声。
1952年的骚乱,是火山口第一次裂开,街头的砖头砸碎了橱窗,警察的橡皮棍打在年轻人的背上,枪声之后,人群四散,但愤怒没被扑灭,反而在每次镇压后更盛,胆子大的人开始私下结盟,写下“自由”的誓言。
阿卜杜勒·卡里姆·卡塞姆,那时候只是个普通军官,却常常在军营里和同僚低声讨论“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他不喜欢王室的奢侈,也不喜欢英国人的冷漠眼神,军营的墙上贴着纳赛尔的照片,年轻人一边整理军帽一边想着“革命”是什么意思。
1958年7月14日,凌晨的巴格达没有星星,卡塞姆带着第十九旅悄悄调动,士兵们的脸上写满兴奋和紧张,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只有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像鼓点一样急促,王宫的守卫根本没反应过来,几分钟后,门被撞开,枪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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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萨尔二世被拖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身上的睡衣还没换,摄政王满脸泪痕,手里的戒指滑落在地,士兵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一阵混乱之后,王室的血洒在地毯上,墙上的画像斜挂着,仿佛在冷冷看着这一切。
赛义德试图逃命,据说还扮成女人混在人群里,但还是被认出来,愤怒的士兵把他拖下汽车,街头的群众一拥而上,拳头和棍棒落在他身上,没有人同情他,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
费萨尔二世的尸体被悬挂在市中心,血肉模糊,脚被砍断,旁边围着密密麻麻的群众,有人把手里的石块狠狠扔过去,有人咬牙切齿地骂“卖国贼”,有人甚至拍手叫好,这一幕比任何演讲都更能宣告一段历史的终结。
广播里传来卡塞姆的声音,语气里掩不住兴奋,“共和国诞生了”,街头巷尾传来鞭炮声和欢呼声,昨天还是顺从的百姓,今天举起了拳头,没有人再提国王,只有“新生”和“自由”的口号此起彼伏。
王宫里的宴会早已结束,银质餐具上还残留着最后一餐的油渍,壁炉里的火熄灭了,华丽的帷幔像废弃的布条挂在窗台,卫兵的靴子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血迹,权力的幻象碎得干干净净。
卡塞姆的军官们在王宫的会议室里分发烟卷,桌上堆着新拟的法令,没人再提旧王朝,只有一份名单被反复确认:谁是可用的人,谁该被清算,风向已经彻底变了,昨天的权贵今天变成了囚犯。
费萨尔二世的照片在街头被撕成碎片,有人拿去点火,有人踩在脚下,他的死亡没有多少人感到遗憾,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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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世界的倒塌并没有让新世界变得温柔,政变之后的伊拉克陷入新的争斗,卡塞姆和他的同伴们也很快陷入权力的旋涡,城市的夜晚依然戒备森严,广播依然传来命令与口号,人民的日子远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改变。
英国人留下的影子还在,石油公司换了新老板,合同上多了几个新签名,真正的主人依旧是遥远的资本与权力,伊拉克的命运继续在风雨中漂流,王朝的覆灭只是漫长剧本中的一章。
参考信源:凤凰网--血腥的7月14日革命——伊拉克君主制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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