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洗手两块钱一次，爱洗不洗。"钱胜利双手叉腰站在洗手台旁边。
徐天行掏出钱包，数出五张红票子："五百块，我包一天。"
钱胜利眼睛都直了："包一天？"
"包一天。"
钱胜利接过钱，心里乐开了花。
他哪里知道，这五百块钱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01
钱胜利这个人，四十五岁了，头发掉了一半，肚子却越来越大。
他承包的云台山风景区，说是风景区，其实就是个小山包。
连个像样的景点都没有。
游客少得可怜。
一天下来，门票收入还不够付电费。钱胜利愁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想办法。
他老婆天天在家里埋怨。
"你看人家老张，开个小卖部都比你赚得多。"
"人家老李，摆个水果摊一天能挣三百。"
"你这个景区，一个月下来连房租都交不起。"
钱胜利听着这些话，心里憋着一股劲。
总得想个办法赚钱。
不然这个景区真的要倒闭了。
那天早上，钱胜利在景区里转悠。
天气很热，太阳晒得人直冒汗。
他看到洗手台那里围了几个游客。
一个大妈在洗手，水哗哗地流。洗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手特别脏似的。
一个带孩子的女人也在洗手，小孩子玩泥巴弄脏了手，必须洗干净。
还有个大爷，吃完东西也要洗手。
钱胜利看着那些哗哗流淌的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水是要钱的。
电是要钱的。
肥皂也是要钱的。
为什么不能收洗手费呢？
钱胜利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急匆匆地跑去找赵小刚。
赵小刚是景区唯一的员工，二十五岁，老实巴交的一个小伙子。
钱胜利一个月给他两千块工资，什么活都让他干。
扫地、收票、看门、维修，样样都要他管。
"小刚，我想了个赚钱的法子。"钱胜利气喘吁吁地说。
赵小刚正在拖地："钱老板，什么法子？"
"以后游客洗手要收费，两块钱一次。"
赵小刚手里的拖把停了："洗手还要收费？"
"为什么不能收费？"钱胜利越说越兴奋，"水是要钱的，肥皂是要钱的，毛巾也是要钱的。这叫增值服务，懂不懂？"
赵小刚挠挠头："可是游客会骂人的。"
"骂就骂，爱洗不洗。"钱胜利一拍胸脯，"反正我想好了，就这么办。"
赵小刚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钱胜利坚决的表情，就没再说话。
钱胜利连夜做了一块牌子。
牌子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洗手收费，每次两元。
他还特意在牌子下面加了一行小字：本景区提供优质洗手服务，谢谢配合。
第二天一早，牌子就立在了洗手台旁边。
钱胜利站在远处，等着看游客的反应。
第一个来洗手的是个中年妇女。
她手上沾了些泥土，走到洗手台前准备洗手。
看到牌子，她愣了半天。
"洗个手还要钱？这是什么道理？"
赵小刚站在旁边，脸红得像个猴屁股："钱老板的新规定。"
中年妇女气得直摇头："两块钱洗一次手，抢钱呢这是！"
她转身就走了，宁可手上带着泥也不愿意花钱。
钱胜利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虚。
但是他不甘心，觉得总会有人愿意花钱的。
第二个游客是个小伙子，刚吃完油条，手上很油腻。
他看到收费牌子，犹豫了一下。
"师傅，真的要收两块钱？"
赵小刚点点头："老板规定的，我也没办法。"
小伙子摸摸口袋，最后还是掏出两块钱。
"算了，洗就洗吧。"
钱胜利在远处看到，心里一阵狂喜。
有门！真的有人愿意花钱！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让他失望了。
大多数游客看到收费牌子，都是摇头走开。
有的人直接骂骂咧咧地离开景区。
"什么破地方，洗个手还要钱！"
"老板脑子是不是有病？"
"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钱胜利听到这些话，心里不舒服，但嘴上不服输。
"做生意哪有不挨骂的？"他安慰自己，"总会有人理解的。"
一上午下来，只有三个人花钱洗了手。
一共收了六块钱。
钱胜利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强撑着说："不错不错，第一天就有收入。"
02
下午的时候，来了一对老夫妻。
老头子的手被树枝划了一道口子，需要清洗。
老太太看到收费牌子，气得直跳脚。
"洗个手要两块钱？这是讹人呢！"
老头子拉拉老太太："算了算了，咱们到山下去洗。"
两个老人转身就走了。
钱胜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开始打鼓。
赵小刚走过来劝他："钱老板，要不算了吧，大家意见都很大。"
"算什么算！"钱胜利瞪眼，"刚开始肯定会有人不理解，慢慢就好了。"
但是接下来几天的情况证明，并没有慢慢变好。
愿意花钱洗手的游客越来越少。
大多数人看到牌子，掉头就走。
有的人专门跑到山下的小卖部洗手，那里不要钱。
还有人在网上发帖子，说云台山景区是黑店。
"连洗手都要收费，简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大家千万别去这个地方，老板心太黑了！"
钱胜利看到这些帖子，气得直咬牙。
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取消收费规定。
"网上那些人就是瞎说，"他对赵小刚说，"真正需要洗手的人，还是会花钱的。"
赵小刚不敢反驳，但心里觉得这个规定确实有问题。
第一周下来，洗手费一共收了不到五十块。
第二周更惨，只收了三十多块。
钱胜利开始着急了，但嘴上还是不服输。
他甚至考虑把收费标准降到一块钱一次。
"也许是两块钱太贵了，"他自言自语，"一块钱应该有更多人愿意花。"
赵小刚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
一块钱也好，两块钱也好，关键是这个规定本身就很奇怪。
谁会愿意花钱洗手呢？
除非是真的没办法。
就在钱胜利犹豫要不要降价的时候，那个改变一切的男人出现了。
徐天行看起来很普通。
三十五岁左右，穿着白衬衫，蓝裤子，脚上一双旧运动鞋。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像随处可见的普通游客。
他一个人来的，没带相机，也没带背包。
只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看起来像装文件的那种。
钱胜利在门口收门票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人。
不是因为他特别，而是因为最近游客太少了，每个来的人他都会多看两眼。
"一个人？"钱胜利问。
"对，一个人。"徐天行笑了笑，"听说这里风景不错。"
钱胜利心里高兴，好久没听到有人夸这里的风景了。
"那是当然，我们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新鲜。"
徐天行买了门票，走进景区。
他没有急着去看什么景点，而是在景区里慢慢转悠。
走走停停，好像在观察什么。
钱胜利觉得这个人有点特别，但说不出哪里特别。
徐天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洗手台。
他仔细看了看那块收费牌子，脸上露出了有趣的表情。
"洗手收费，每次两元。"他小声念了一遍，"有意思。"
赵小刚正在旁边擦桌子，听到了他的话。
"先生，要洗手吗？"
"洗手？"徐天行笑了笑，"可以啊。不过我想先问问，这个收费是怎么回事？"
赵小刚如实回答："老板的新规定，说是增值服务。"
"增值服务？"徐天行点点头，"挺有创意的。"
他掏出钱包，拿出两块钱："那我洗一次试试。"
赵小刚接过钱，心里松了一口气。
总算又有人愿意花钱洗手了。
徐天行开始洗手。
他洗得很仔细，每个指头都洗到了。
还用了肥皂，搓出很多泡沫。
最后用毛巾擦干净，整个过程很专业。
"不错，"徐天行评价道，"水质还可以，就是价格有点贵。"
赵小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确实有点贵，但这是老板定的价格，他改变不了。
徐天行洗完手之后，并没有离开。
他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了，拿出手机看起来。
赵小刚觉得奇怪，洗完手不走干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徐天行又站起来。
"我再洗一次。"
赵小刚愣了："再洗一次？"
"对，刚才摸了手机，又脏了。"徐天行又掏出两块钱。
赵小刚接过钱，心里更加奇怪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干净？
徐天行又仔细洗了一次手。
这次他从那个黑色小包里拿出什么东西，但动作很快，赵小刚没看清楚。
洗完之后，徐天行又坐回石头上。
"小伙子，你们老板在哪里？"
"在办公室，"赵小刚指了指远处的小房子，"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聊聊这个洗手收费的事情。"
赵小刚心想，这人不会是来投诉的吧？
但是他已经花了四块钱洗了两次手，应该不是来投诉的。
徐天行没有去找钱胜利，而是继续坐在石头上。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第三次站起来洗手。
这次赵小刚确实看到了，他从黑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洗手的时候，他偷偷用瓶子装了一点水。
动作很隐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赵小刚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人装水干什么？
但是他不敢问，也不敢多管闲事。
毕竟人家花了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钱胜利在办公室里听说有人连续洗了三次手，高兴得不得了。
"小刚说得对，总会有人理解我们的服务的！"
他趴在窗户上偷看，看到徐天行坐在石头上，心里更加高兴。
这个人看起来很有钱，说不定还会继续洗手。
徐天行确实继续洗手了。
整个上午，他洗了七次手。
每次都要从黑包里拿出小瓶子，装一点水。
有时候还会拿出其他的小东西，但动作太快，看不清楚是什么。
其他游客看到这个情况，都觉得很奇怪。
"那个人怎么老是洗手？"
"可能有洁癖吧。"
"洁癖也不用洗这么多次啊。"
有个大妈走过来问赵小刚："小伙子，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赵小刚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可能是太爱干净了。"
大妈摇摇头走了，嘴里嘀咕着："真是什么人都有。"
03
中午的时候，徐天行在景区里吃了盒饭。
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吃，好像不想让别人看到。
吃完饭，他又去洗手。
这次洗得更仔细，用了很多肥皂。
赵小刚注意到，他洗手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水的颜色和气味。
这个细节让赵小刚更加怀疑，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游客。
下午，徐天行继续他的洗手工作。
每隔十几分钟就洗一次，每次都要用小瓶子装水。
钱胜利在办公室里数钱，心情特别好。
一个上午加上中午，这个人已经洗了十二次手。
一共收了二十四块钱。
这比平时一天的收入都多。
"我就说这个规定好，"钱胜利自言自语，"总会遇到识货的人。"
他开始幻想，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客人就好了。
一天收个几十块洗手费，一个月下来也不少。
下午三点的时候，徐天行走到收费台前。
"小伙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赵小刚放下手里的活："什么事？"
"我今天可能要洗很多次手，一次一次付钱太麻烦了。"
赵小刚点点头："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包日。"
赵小刚愣了："包日？"
"对，包一整天。我给你们一笔钱，今天一天我想洗多少次就洗多少次。"
赵小刚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定价。
"这个...我得问问老板。"
"没问题，你去问吧。"
赵小刚急匆匆跑到办公室。
"钱老板，那个客人想包日洗手。"
钱胜利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
"包日？什么意思？"
"就是给一笔钱，一天想洗多少次就洗多少次。"
钱胜利眼睛亮了。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想给多少钱？"
"还没谈价钱，他让我先问问你的意思。"
钱胜利脑子飞快地转着。
按照两块钱一次计算，如果这个人洗五十次，就是一百块。
洗一百次，就是两百块。
但是包日的话，应该可以要更高的价格。
"你去跟他说，包日五百块。"钱胜利一咬牙。
赵小刚吃了一惊："五百块？会不会太贵了？"
"不贵，你想想，他如果洗两百次，按正常价格就是四百块。包日五百块，其实很合理。"
赵小刚觉得有道理，跑回去跟徐天行说。
"我们老板说，包日五百块。"
徐天行想了想："五百块？可以。"
他掏出钱包，数出五张红票子。
"给你们五百块，今天一天我想洗多少次就洗多少次。"
赵小刚接过钱，感觉像在做梦。
五百块！这是他两个多月的工资！
钱胜利听说成交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跑到洗手台，亲自接过那五百块钱。
"朋友，你真是太爽快了！"
徐天行笑了笑："我这个人就是爱干净，花点钱无所谓。"
钱胜利数了两遍钱，确认无误。
"行！今天你想洗多少次都行！"
他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运气真好。
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冤大头。
徐天行开始了他的包日洗手。
他洗得比上午更频繁，每隔十分钟就洗一次。
每次洗手都要从黑包里拿出各种小东西。
有时候是小瓶子，有时候是试纸，有时候是其他的仪器。
赵小刚在旁边看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但是钱都收了，他也不好多问。
其他游客看到这个情况，议论得更厉害了。
"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一天洗这么多次手，不怕把皮洗破了？"
"会不会是在搞什么恶作剧？"
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准备发到网上。
钱胜利看到有人拍照，心里有点担心。
万一传到网上，说他们景区有奇怪的客人，会不会影响声誉？
但是想到那五百块钱，他又觉得无所谓。
让他们拍去吧，反正钱已经赚到了。
徐天行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专心致志地重复着洗手的动作。
洗手，从黑包里拿东西，记录什么，然后再洗手。
整个过程看起来很专业，一点也不像普通游客的行为。
下午四点的时候，景区里的游客不多了。
大多数人都准备离开，只有徐天行还在坚持洗手。
赵小刚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搭话。
"大哥，你今天洗了多少次手了？"
徐天行抬头看看天："大概四十多次吧。"
"四十多次？"赵小刚倒吸一口凉气，"你不累吗？"
"不累。"徐天行笑了笑，"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习惯。"
"什么习惯？"
"爱干净的习惯。"徐天行说得很自然，"从小就这样，一天不多洗几次手就不舒服。"
赵小刚点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奇怪。
就算再爱干净，也不用一天洗四十多次手吧？
而且每次都要用那些小东西，这更说不通。
钱胜利在办公室里喝茶，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拿出手机，给老婆发了个短信。
"今天发财了，收了五百块洗手费！"
老婆很快回复："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有个有钱人包日洗手，一下子给了五百块！"
"那太好了！晚上买点好菜庆祝庆祝！"
钱胜利放下手机，心里美滋滋的。
04
他觉得自己的洗手收费规定简直是天才想法。
虽然大多数人不理解，但只要遇到一个理解的，就能大赚一笔。
他开始计划明天要怎么花这五百块钱。
先给老婆买件新衣服，让她高兴高兴。
然后给自己买条好烟，犒劳犒劳自己的聪明才智。
剩下的钱存起来，说不定明天还能遇到这样的冤大头。
傍晚的时候，徐天行还在继续洗手。
他已经洗了五十多次了，但看起来一点也不累。
每次洗手的动作都很认真，从来不马虎。
赵小刚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人的毅力真是太强了。
一般人洗十次手就烦了，他居然能洗五十多次。
而且每次都要做记录，好像在完成什么重要任务。
太阳快要下山了，景区里基本没有游客了。
只有徐天行还在洗手台旁边忙碌着。
钱胜利走出办公室，准备关门下班。
看到徐天行还在洗手，他心里更加佩服这个人的执着。
"朋友，快下班了，你还要洗吗？"
徐天行看了看手表："还有点时间，我再洗几次。"
钱胜利点点头："没问题，你慢慢洗。我先把其他地方锁起来。"
他心里想，这个人真是太敬业了。
花了五百块钱，一定要洗够本才行。
这种认真的态度，值得学习。
徐天行继续洗手，一直洗到天黑。
赵小刚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但是他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
钱都收了，人家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徐天行洗完最后一次手，收拾好黑色小包。
"今天就到这里吧。"
赵小刚算了算："你今天一共洗了六十八次。"
"六十八次？"徐天行笑了笑，"比我预想的还多。"
钱胜利走过来："朋友，感觉怎么样？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吧？"
"挺满意的。"徐天行点点头，"水质还不错，设施也挺干净。"
钱胜利心里高兴，这是对他们服务的肯定。
"明天还来吗？"
徐天行想了想："明天再说吧，看情况。"
他拎着黑包，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洗手台。
"这个收费规定，是你想出来的？"
钱胜利挺起胸膛："对，我的创意。"
"挺有意思的。"徐天行若有所思，"不过做生意要小心，别出什么问题。"
钱胜利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能出什么问题？"
"没什么，随便说说。"徐天行摆摆手，"晚安。"
他走出了景区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钱胜利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奇怪。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做生意能出什么问题？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钱已经赚到了。
五百块钱啊，这是他开景区以来单日收入最高的一次。
赵小刚锁好洗手台，准备下班。
"钱老板，那个人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钱胜利数着那五百块钱。
"他每次洗手都要用一些奇怪的东西，好像在做实验。"
钱胜利不在意地摆摆手："可能是个科学家吧，科学家都有点怪癖。"
"但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实验？"
"管他呢，反正我们赚到钱了就行。"钱胜利把钱装进口袋，"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赵小刚点点头，不再多说。
但是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赵小刚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
反正明天就知道那个人还会不会来了。
钱胜利回到家，把五百块钱往桌子上一拍。
"老婆，看看，今天的收入！"
他老婆正在看电视，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看到桌上的钱，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钱？从哪里来的？"
钱胜利得意洋洋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有个有钱人，花五百块包日洗手。洗了一整天，洗了六十八次！"
他老婆半信半疑："真有这样的人？"
"千真万确！"钱胜利拍拍胸脯，"我就说我的主意好吧？"
他老婆虽然觉得奇怪，但看到实实在在的钞票，也就相信了。
"那个人明天还会来吗？"
"不知道，但就算不来，今天这五百块也够了。"钱胜利志得意满，"我决定了，明天把洗手费涨到三块钱一次。"
他老婆摇摇头："你可真敢想。"
"为什么不敢想？今天都有人花五百块包日了，说明我的定价还是保守了。"
钱胜利当晚睡得特别香甜。
他做梦都在数钱，梦到自己的景区门口排满了队，所有游客都抢着花钱洗手。
05
第二天一早，钱胜利比平时起得更早。
他急匆匆赶到景区，想看看徐天行会不会再来。
赵小刚已经在打扫卫生了。
"小刚，昨天那个人有没有留联系方式？"
"没有，他什么都没留。"
钱胜利有点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没关系，说不定今天还会有其他人包日洗手。"
上午的游客不多，而且都对洗手收费很有意见。
一个老大爷实在忍不住了，当面指责钱胜利。
"年轻人，洗手收费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钱胜利有点尴尬："是我想的。"
"你这不是胡闹吗？洗个手还要钱，这像什么话？"
"大爷，这是增值服务..."
"什么增值服务？就是乱收费！"老大爷气得直摇头，"我活了七十多岁，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规定！"
钱胜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陪着笑脸。
老大爷骂了几句，气冲冲地走了。
其他游客看到这一幕，也纷纷摇头。
有人小声议论："这个老板脑子有问题。"
"洗手都要收费，太过分了。"
"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钱胜利听到这些话，心里不舒服。
但是想到昨天的五百块钱，又觉得坚持是对的。
总会有人理解他的商业模式。
中午的时候，来了一家三口。
小孩子玩泥巴弄脏了手，必须要洗。
孩子的妈妈看到收费牌子，脸色很难看。
"洗个手要两块钱？"
孩子爸爸也很生气："这不是讹人吗？"
但是孩子的手实在太脏了，不洗不行。
最后他们咬牙掏了两块钱。
"真是倒霉，遇到这种黑店。"妈妈一边洗一边抱怨。
钱胜利在远处听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取消收费规定。
万一今天又来一个愿意包日的人呢？
下午三点左右，赵小刚在洗手台旁边无聊地玩手机。
突然，他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几辆黑色轿车开进了景区停车场。
车子停稳之后，从车里下来了很多人。
这些人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很正式。
他们一下车就直奔洗手台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