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和你老公睡了一觉,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老公高军也让你睡一次,咱俩扯平!”妯娌刘艳翘着兰花指,嘴里吐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钢针,一根根扎进我的心里。她那张涂着鲜红口红的嘴一张一合,脸上满是挑衅和不屑,仿佛出轨的不是她,而是我小题大做。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的丈夫高伟,还有那个一脸窝囊、敢怒不敢言的大伯子高军,只觉得一阵反胃。我冷笑一声,清晰地回了她三个字:“我不稀罕。”
而这一切的爆发,都要从半年前我婆婆那场六十五岁的寿宴说起。
那天,家里张灯结彩,亲戚朋友来了不少,婆婆张桂兰乐得合不拢嘴。我和刘艳在厨房里忙活,她一边切水果一边跟我炫耀她新买的金手镯,说是大伯子高军心疼她,特意买的。我笑着附和,心里却没什么波澜。我和高伟结婚十年,日子过得平淡踏实,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安稳。
高伟和他哥高军合伙开了个小小的装修公司,高伟跑业务,高军管工地,生意不好不坏。我是一家私企的会计,收入稳定。我们两家住得不远,平时走动也勤。在外人眼里,我们这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兄友弟恭,妯娌和睦。
可就是在那天,我心里第一次扎下了一根刺。寿宴过半,我去阳台透气,却看见高伟和刘艳正站在角落里说话。夜色下,他们的距离近得有些过分,刘艳甚至伸手替高伟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高伟没有躲,反而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刘艳咯咯直笑。
我的心猛地一沉。等他们发现我,高伟有些不自然地解释:“弟妹说大哥最近工地忙,让我多担待点。”刘艳也跟着说:“是啊静静,你别多心,我们就是聊聊公司的事。”
我当时选择了相信,或者说,我强迫自己相信。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丈夫的亲嫂子,怎么会呢?我安慰自己,是我想多了。
可那根刺一旦扎下,就会在肉里越长越深。从那以后,我开始不自觉地留意高伟和刘艳的互动。我发现,高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总说是陪客户应酬,可他衣服上却常常沾着一股不属于我的女士香水味,那味道,和刘艳身上的一模一样。刘艳也变得很奇怪,以前她总爱拉着我逛街,现在却总是说忙,可我好几次下班路过我们家附近新开的咖啡馆,都看到她的车停在门口。
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钱。寿宴后没多久,高伟就愁眉苦脸地跟我说,公司接了个大单,需要垫付一大笔材料款,资金周转不开。他让我从我们俩的共同账户里,先取出二十万给他应急。那是我们攒了好几年,准备换车用的钱。我虽然心疼,但为了他的事业,还是咬牙取了出来。
可钱给了他之后,我无意中看到他们公司的流水,根本没有什么大单,反而有几笔不小的款项不知去向。我问高伟,他支支吾吾,只说是商业机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没哭也没闹,我这人就这样,越是慌乱,脑子越是清醒。我是个会计,对数字和细节天生敏感。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我借口手机坏了,拿高伟的手机用了一天,偷偷装上了一个定位软件。我又在网上买了一支录音笔,藏在了他车子的储物格里。
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我害怕,怕知道那个我不敢想象的真相。可我又必须知道,我不能当个不明不白的傻子。
真相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丑陋。定位软件显示,高伟每周至少有三个下午,会去一个我从没听说过的小区,而且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和刘艳外出的时间重合。那个小区,离刘艳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不远。
而那支录音笔,则录下了让我彻底崩溃的对话。
“伟,方静给你的那二十万,你打算怎么用?”是刘艳娇滴滴的声音。
“还能怎么用,当然是投到咱们俩的‘小金库’里。等咱们那个项目一启动,钱滚钱,到时候把公司掏空,让你家那个窝囊废去背债,咱们俩就远走高飞。”高伟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他就是个傻子,让他签字他就签字,合同看都不看一眼。”刘艳咯咯地笑,“你妈那边怎么办?她可是把养老的钱都投进公司了,还指望年底分红呢。”
“老太太?她偏心大哥,活该!当初就该让她把老房子卖了给我们投资,她不肯,现在就让她血本无归!到时候公司一破产,她不卖也得卖!”
录音听到这里,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们不仅背叛了我和高军,还要骗光婆婆的养老钱,把所有的债务都推给高军一个人!
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我真想立刻冲到他们面前,把录音摔在他们脸上,撕烂他们虚伪的面孔。可我忍住了。我知道,光有录音还不够,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我要让他们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利用我的专业知识,开始暗中调查公司的账目。高伟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对我毫无防备。我很快就查清了,他们通过虚报材料款、做假账的方式,已经从公司挪走了将近五十万的资金,全部转入了一个用刘艳远房亲戚身份证开的账户里。而他们口中的那个“项目”,不过是个皮包公司,专门用来洗钱的。
我还发现了一个更让我心寒的秘密。婆婆一直偏心大儿子高军,觉得他老实木讷,怕他吃亏,早就立下遗嘱,要把名下那套价值不菲的老房子留给大房。高伟和刘艳对此怀恨在心,他们搞垮公司,就是为了逼婆婆卖掉老房子来“救急”,这样他们就能提前把钱分了。
最可笑的是,那个被他们称为“窝囊废”的高军,竟然也是同谋!我在一段录音里听到刘艳得意地跟高伟说:“你大哥也挺配合的,演得跟真的一样,连他妈都骗过去了。”
原来,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只有我和婆婆两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证据确凿,我决定收网。我特意挑了一个周末,把所有人都叫到家里,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婆婆和高军、刘艳都来了。高伟还以为我要说什么好事,一脸轻松。
饭桌上,我还没开口,刘艳就阴阳怪气地说:“静静啊,最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女人啊,还是得对自己好一点,别整天钻在钱眼儿里,把老公都给看丢了。”
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冷笑。我没理她,而是直接看向高伟,平静地问:“高伟,我们离婚吧。”
一句话,满座皆惊。高伟愣住了:“静静,你胡说什么?”
婆婆也急了:“好端端的,提什么离婚?是不是高伟哪里做得不好,妈替你教训他!”
“妈,您别急,您还是先问问您的好儿子和好儿媳,都背着我们干了些什么好事吧。”我说着,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
录音笔里,高伟和刘艳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从他们如何苟合,到如何密谋转移公司财产,再到如何算计婆婆和高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高伟和刘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高军则“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刘艳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打死你!”说着就要动手。
好一出苦肉计!我冷眼看着他表演。
“大哥,您也别急着演戏了。”我打断他,又播放了第二段录音,就是那段刘艳说他“配合演戏”的话。
高军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惊恐。婆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刘艳狗急跳墙,破罐子破摔,说出了那番无耻至极的话。
在她看来,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婚姻和感情都可以拿来交换。她以为我也会像她一样没有底线。
“我不稀罕。”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刘艳,你和你老公在我眼里,就像垃圾一样,我躲都来不及,怎么会稀罕?”
接着,我没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将我整理好的所有证据——银行流水、转账记录、皮包公司的资料,还有录音的备份,一沓一沓地摔在桌子上。“这些东西,我已经复印了好几份。一份给你们,一份给银行,还有一份,随时可以送到警察局。高伟,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公司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看看挪用公款和商业欺诈,够你们坐几年牢。”
高伟彻底瘫了,他跪下来求我,说他是一时糊涂,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刘艳也吓傻了,不敢再叫嚣。
婆婆看着眼前这三个不孝子孙,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那一天,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婆婆被送进医院,虽然没有大碍,但也是伤透了心。出院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了遗嘱,把老房子捐了出去,谁也没给。她说,她没有儿子。
我和高伟很快就离了婚。在铁证面前,他不敢有任何异议,净身出户。他和高军、刘艳因为债务问题,被银行告上法庭,不仅公司破产,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三个人反目成仇,闹得人尽皆知。
我拿着属于我的那份财产,离开了那个让我恶心的城市,换了一个地方,开了一家小小的会计事务所。生活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每一分钱都赚得干干净净,心里踏实。
有时候午夜梦回,我也会想起刘艳那张扭曲的脸和那句恶毒的话。我不再愤怒,只觉得可悲。一个女人,如果把自己的价值完全寄托在男人身上,甚至把身体当成交易的筹码,那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而我,很庆幸,我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和尊严。我不稀罕他们的肮脏交易,因为我拥有最宝贵的东西——一个干净的灵魂和独立生活的能力。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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