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到七岁都不言不语,太后认定我傻,直到金銮殿群臣交锋,我倦了吐出三字,殿内跪倒一片
创作声明:本文为原创虚构故事,背景与人物皆为架空。情节聚焦于宫廷权谋与个人成长,不涉及任何不当亲缘关系,与真实历史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他不过是个孩子,”一个声音在屏风后低语,带着一丝不忍,“何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话未说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
“孩子?李家的龙子龙孙,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哀家今天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一个傻子,永远都只能是傻子,坐不稳那把椅子的。”
寂静中,一个七岁孩童茫然地抬头,望向那片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色帷幕,眼神里空无一物,仿佛世间最喧嚣的阴谋,也穿不透他那片沉寂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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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周朝的宫廷,像一幅针脚细密的织锦,表面上流光溢彩,底下的每一根丝线却都绷得紧紧的,随时可能会断裂。
这一年的万寿节,太后圣寿,紫禁城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喜庆劲儿。
金銮殿被布置成了宴会的大堂,琉璃灯盏里的烛火烧得旺旺的,把殿内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
文武百官按着品级,分坐在两侧的紫檀木长案后,衣冠楚楚,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
居于最高位的,是垂帘听政的当朝太后。
她今日穿了一身绣着百鸟朝凤的深紫色宫装,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威严而冷漠的光。
她身边的龙椅上,坐着年仅十五岁的皇帝李衡,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略显单薄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君王的派头,但眼神里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与年龄相符的局促。
而在整个大殿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靠近一根巨大的盘龙金柱的地方,单独摆着一张小小的案几。
案几后头坐着一个孩子,他就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宁王李寂。
李寂今年七岁了。
他长得很好看,眉眼像极了先帝,皮肤白净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可这份好看,却被他脸上那份一成不变的木然给冲淡了。
他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好动,也不对满桌子精致的糕点佳肴有任何兴趣。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面前的象牙筷子动都没动过。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偶尔,他会伸出白嫩的手指,在桌案上因酒水溅出的一小片湿痕上,慢慢地划着,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水痕里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臣,兵部侍郎王坤,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个洪亮又带着几分谄媚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微胖、满面红光的中年官员正举着酒杯,大步走到殿中央。
他正是太后的亲侄子,王坤。
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王侍郎有心了。”
王坤一饮而尽,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座的群臣,最后落在了须发皆白的老太傅陈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傅大人,您老怎么不言语?莫不是觉得我等俗人,扰了您老的清净?”
陈玄是先帝留下的顾命大臣,为人耿直,最瞧不惯王坤这等外戚仗势欺人的做派。
他放下酒杯,沉声道:“王侍郎言重了。老臣只是在想,北境大旱,百姓流离,此等歌舞升平,不知能否传到灾民的耳朵里。”
一句话,让殿内热闹的气氛瞬间冷了几分。
王坤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太傅这是何意?今天是太后的大喜日子,您提这些晦气事,是成心给太后添堵吗?”
“为君分忧,为民请命,是臣子本分,何来添堵一说?”陈玄毫不退让。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年轻的皇帝李衡赶紧开口打圆场:“好了好了,太傅心系百姓,王爱卿孝敬母后,都是一片忠心,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果然,他话音刚落,帘后的太后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仅仅一声,李衡就像被扼住了喉咙,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脸上泛起一阵尴尬的潮红,默默地坐了回去。
一场小小的交锋,以皇帝的退让和老臣的沉默告终。
殿内的气氛恢复了热闹,但那份热闹底下,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她像是才发现角落里的那个孩子一样,朝着李寂走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她。
太后走到李寂身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
她的动作很温柔,声音里也充满了怜爱:“可怜的寂儿,吃了这么久,东西一口没动,是不是不喜欢?”
李寂毫无反应,依旧呆呆地坐着。
太后叹了口气,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什么都不懂,也好。这样一辈子无忧无虑,倒也是一种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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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颗钉子,稳稳地钉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这既是对一个可怜孩子的怜悯,更是对满朝文武,对全天下的一种宣告:这位宁王爷,是个傻子,神智不全,他对自己年幼的弟弟尚且如此“疼爱”,对皇帝的掌控自然不言而喻。
他,李寂,永远都不可能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皇帝李衡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他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个在别人眼中愚钝不堪的孩子,心中一阵刺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寂儿不是生来就如此的。
五岁那年,一场毫无征兆的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几乎要了李寂的命。
太医们束手无策,所有人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
可他偏偏挺了过来,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却从此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无论旁人怎么逗他,哄他,甚至骂他,他都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不哭不闹,不言不语。
太医们反复诊治,最后也只能含糊其辞,说可能是高烧伤了脑子,伤了神智。
从那天起,“傻王爷”这个名号,就悄无声息地传遍了整个宫廷。
起初,李衡不信。
他总觉得,弟弟只是病了,会好的。
他常常在下朝后,屏退左右,一个人跑到李寂的寝宫,拉着他的手,给他讲宫外的趣事,讲自己朝堂上的烦恼。
李寂总是安安静静地听着,那双乌黑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偶尔会随着他的话语,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但太后不这么认为。
或者说,她“需要”李寂是个傻子。
一个“傻”了的亲王,是她用来巩固权力的最好工具。
她可以借着“照顾”李寂的名义,展现自己的仁慈;更可以时常在皇帝面前敲打:“你看你弟弟都这样了,你还年轻,朝中大事,没有哀家为你把持着,如何能行?”
每一次,李衡都只能屈辱地低下头。
他的皇权,就像是被母亲和她身后的外戚集团用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住了,他越是挣扎,那网就收得越紧。
而朝中,也并非全是阿谀奉承之辈。
以太傅陈玄为首的一批老臣,始终恪守着对先帝的承诺,尽心竭力地辅佐着年轻的皇帝。
他们看出了太后和王氏外戚的狼子野心,也看出了皇帝的举步维艰。
他们忧心忡忡,却又苦于没有良机,只能像礁石一样,顽固地抵抗着一波又一波涌来的浊浪。
陈玄偶尔也会注意到那个沉默的宁王。
他发现,这个孩子虽然不说话,但每次在御书房或金銮殿旁听时,都坐得笔直,眼神异常专注,不像其他孩童那样坐立不安。
有一回,他甚至看到李寂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疆”字,笔画分明,一丝不苟。
陈玄心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又被孩子的木讷神情所迷惑。
或许,只是无意识的模仿吧。
他叹了口气,没有深究。
毕竟,在一个傻王爷身上寻找希望,实在是太过渺茫了。
就这样,日子在压抑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
皇帝在隐忍中成长,太后在权力的滋养下愈发强势,而李寂,则继续扮演着他那个“傻王爷”的角色,冷眼旁观着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上演的一幕幕悲喜与荒唐。
他就像一道最深的影子,所有人都看得到他,却又都习惯性地忽略他。
02
春去夏来,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京城这潭看似平静的深水。
北境大旱,赤地千里,颗粒无收。
无数百姓抛家舍业,开始向南逃亡,沿途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地方官府的粮仓早已见底,若朝廷再不及时调拨钱粮,赈济灾民,一场动摇国本的大乱,恐怕就在眼前。
消息传到金銮殿,群臣激愤。
年轻的皇帝李衡拍案而起,当即就要下令开仓放粮。
只不过,他的旨意还没说出口,帘后的太后便幽幽地开口了:“皇帝莫急。赈灾是大事,钱粮调度,人员委派,都需仔细斟酌。尤其是这赈灾总督的人选,更是重中之重,非得派一个能力出众、又信得过的人去不可。”
李衡刚燃起的君王之火,被这盆冷水浇得只剩一缕青烟。
他知道,母后这是要插手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兵部侍郎王坤便主动站了出来,手持象牙笏板,朗声道:“臣王坤,愿为陛下分忧,为太后分忧,请旨前往北境,主持赈灾事宜!臣必当竭尽所能,安抚灾民,不负朝廷厚望!”
他话说得慷慨激昂,仿佛自己真是心系苍生的国之栋梁。
太后立刻在帘后应和:“王侍郎有此担当,哀家心甚慰。皇帝,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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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的目光投向了站在百官之首的太傅陈玄。
陈玄的脸色铁青,他向前一步,声如洪钟:“臣,反对!”
王坤回头瞪着他:“太傅为何反对?莫非是信不过本官的能力?”
“非是信不过王侍郎的能力,”陈玄冷笑一声,“而是信不过王侍郎的品行!北境灾民嗷嗷待哺,赈灾钱粮是他们的救命钱!此等大事,岂能交予一个素有贪墨之名、惯会中饱私囊之人手上?这无异于引狼入室,置万千灾民于死地!”
这话说得极重,等于是在朝堂之上,当众撕下了王坤的脸皮。
王坤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玄骂道:“你……你血口喷人!太傅,你我同朝为官,你竟敢如此污蔑于我!”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陈玄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你前年督办河工,虚报用度,贪了多少银子,你心里没数吗?若非太后庇佑,你早已下了大狱!”
“够了!”帘后的太后猛地一拍扶手,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陈玄!你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这般攻讦同僚,毫无凭据,信口雌黄!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还有没有王法!”
陈玄梗着脖子,还想再辩,却被身旁几位老臣悄悄拉住了衣袖。
他们知道,再争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太傅自己。
李衡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如刀割。
他想支持太傅,想罢黜王坤,可他没有这个权力。
他每一次试图发表意见,都会被太后用各种方式堵回去。
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连最基本的愤怒和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场争执,最终以太后的强硬态度画上了句号。
王坤,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赈灾总督。
从那天起,李寂每日随皇帝哥哥上朝旁听的时间就更长了。
他依旧坐在那个角落的小凳子上,不言不语。
但他的眼睛,却像两台精密的仪器,记录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他看着王坤和他的党羽如何巧立名目,从国库申请了巨额的“先期赈灾款”;他看着户部的官员在太后的压力下,如何无奈地在调拨文书上盖上大印;他看着太傅陈玄和几位老臣们如何在朝会后聚在一起,个个面色凝重,唉声叹气。
无人注意时,李寂会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卷和一支特制的毛笔。
那笔里装的不是墨水,而是一种用米浆和白矾调和的无色液体,写在纸上,干了便毫无痕迹。
他用这支笔,飞快地在纸上记录着。
他记录的不是完整的句子,而是一些关键词:王坤、银两、三十万、粮仓、车队、西直门……还有一些他从官员们争吵中听来的数字和地名。
他的记忆力好得惊人。
那场高烧仿佛烧掉了他与世界交流的欲望,却将他感知和记忆的能力打磨得异常锋利。
所有他看到和听到的信息,都会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子里,自动分门别类,储存起来。
下朝后,李衡常常会疲惫地来到弟弟的寝宫。
他会挥退所有人,只留下他们兄弟二人。
“寂儿,”他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声音里满是挫败,“哥哥是不是很没用?连一个贪官都惩治不了,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去祸害百姓。”
李寂默默地看着他,然后伸出小手,拉过李衡宽大的手掌,用指尖在他的手心里,慢慢地写下了一个字。
“仓?”李衡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是啊,国库的粮仓都快被他们搬空了。可是哥哥没有证据,拿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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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弟弟只是在重复他从朝堂上听来的词语,就像学舌的鹦鹉。
李寂见他不懂,又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一个字:“钱。”
“钱……”李衡叹了口气,摸了摸弟弟的头,“是啊,钱也没了。寂儿放心,等哥哥以后真正掌了权,一定把这些坏人都抓起来。”
他完全没有领会到,他那“傻”弟弟,是在用自己唯一的方式,向他传递着最关键的警报。
李寂看着哥哥脸上那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慢慢垂下了眼帘,收回了手。
朝中的局势,在王坤离京后,变得更加险恶。
王坤打着赈灾的旗号,强行调拨了原本要送往边关的三十万石军粮,美其名曰“紧急调度”。
此事被镇守边关的将领快马报回京城,太傅陈玄在朝堂上当即发难,指责王坤此举是动摇国本,一旦边关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王坤的党羽们立刻反驳,说这是“特事特办”,灾情如火,调拨军粮是无奈之举,还反过来指责太傅不懂变通,置灾民生死于不顾。
双方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
太后依旧不偏不倚地“支持”着王坤,说他“一心为公,或有不妥之处,但情有可原”。
紧接着,几名弹劾王坤的御史,接二连三地被安上各种罪名,有的被罢官,有的甚至被直接打入了刑部大牢。
一时间,朝中寒蝉若禁,再也没有人敢公开质疑王坤的所作所为。
保皇派的势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压,太傅陈玄气得卧病在床,好几天没能上朝。
皇帝李衡的处境愈发艰难,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张巨大的蛛网缠住了,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
金銮殿上的龙椅,变得冰冷而孤单。
他常常在退朝后,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坐很久。
而每一次,他都能感觉到,角落里,那道小小的、沉默的身影,一直在陪着他。
那份沉默,是他在这座冰冷的宫殿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
这一天,天色阴沉,像是憋着一场大雨。
金銮殿内的气氛,比外面的天色还要凝重。
卧病多日的太傅陈玄,今日终于上朝了。
他穿着崭新的朝服,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手中紧紧攥着一卷奏折,准备与太后一党做最后一搏。
原来,他安插在王坤身边的一名眼线,冒死传出了一份王坤伪造的账目草稿。
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已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早朝开始。
“陛下!”陈玄颤巍巍地走出队列,跪倒在地,嘶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老臣有本要奏!王坤名为赈灾,实为国贼!他所调拨的三十万石军粮,并未运往北境,而是不知所踪!此乃老臣冒死得到的证据,请陛下明察!”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奏折。
王坤的头号党羽,户部尚书立刻站了出来,指着陈玄厉声喝道:“一派胡言!太傅,你病糊涂了吧!这里是王大人亲手呈上的调度文书和沿途驿站的交割凭证,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那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所谓‘证据’,分明是伪造的,意图构陷朝廷命官,结党营私,其心可诛!”
说着,他也从袖中掏出了一大叠文书,上面盖满了鲜红的官印。
“伪造的?”陈玄气得浑身发抖,“那账目上的出入,那运粮路线的诡异,你们作何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赈灾路线,本就复杂多变,岂是你能凭空臆测的!”
“你……”
一时间,以太傅为首的保皇派和以外戚为首的太后党,在殿上展开了最激烈的交锋。
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相指责,互相攻讦。
争吵的内容,很快就从赈灾的具体事宜,上升到了路线之争、忠奸之辨,整个金銮殿乱得像一个菜市场。
官员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几乎要指着对方的鼻子开骂。
“肃静!肃静!”龙椅上的李衡急得脸色煞白,他用尽力气拍打着龙椅扶手,一遍又一遍地嘶喊着,可他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了鼎沸的争吵声中,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君王的威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坐在皇帝脚边小凳子上的李寂,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着声嘶力竭、老泪纵横的太傅;看着嚣张跋扈、有恃无恐的户部尚书;看着焦头烂额、几近崩溃的哥哥;再看看那道珠帘后,稳如泰山、冰冷操控着一切的太后……
这场无休无止的、丑陋的争吵,像无数根尖锐的针,刺得他耳朵生疼,心里烦躁不堪。
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蜂巢里,嗡嗡嗡的声音让他头痛欲裂。
他受够了。
在这片几乎要将殿顶掀翻的混乱中,李寂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那张稚嫩而木然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和倦怠的神情。
他张开嘴,用一种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因而显得有些清脆沙哑的童音,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