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频繁借车,卖车3天后他问车在哪,我谎称在维修,需1万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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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宏远站在阳台往下望,那个熟悉的停车位空荡荡的。

三天前这里还停着他那辆银灰色的轿车,现在只剩下一道浅浅的车轮印。

妻子何秀芬悄悄走到他身边,递过一杯温茶:“后悔了?”

郭宏远摇摇头,目光却依然停留在空车位上。

他知道表弟郑广平今天一定会来,而且一定会问起那辆车。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自行车钥匙。

这把钥匙比汽车钥匙轻得多,却好像压着他的整个手掌。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郭宏远的心跳上。

“哥!开门!”郑广平的声音像往常一样理直气壮。

郭宏远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这个他精心布置了三天的局,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01

周六清晨五点半,郭宏远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

他习惯性地侧身看向床头柜,闹钟的荧光指针在朦胧晨光中依稀可辨。

这个时间比他平时起床要早半个小时,但他已经睡不着了。

身旁的妻子何秀芬呼吸均匀,一缕花白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

郭宏远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套走向阳台。

初夏的晨风带着凉意,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保洁员在远处扫地。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楼下的停车位,随即愣住了。

那个本该停着自己轿车的位置空空如也。

郭宏远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

他快步走回卧室,从抽屉里取出车钥匙串,发现轿车钥匙果然不在。

“又开走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何秀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还早,你再睡会儿。”郭宏远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但他握着钥匙串的手已经攥紧,金属钥匙硌得手心发痛。

六点十分,郭宏远已经煮好了粥,坐在餐桌前发呆。

阳光透过厨房窗户,在瓷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何秀芬穿着睡衣走出来,看见丈夫的神色就明白了:“广平又把车开走了?”

郭宏远点点头,把一碗小米粥推到她面前。

“这是第几次了?这个月第三次了吧?”何秀芬叹了口气。

“第四次。”郭宏远纠正道,声音干涩。

何秀芬沉默地喝着粥,餐厅里只剩下勺子碰碗的轻微声响。

七点半,郭宏远的手机响了,是郑广平发来的短信:“哥,车我开走了,下午还你。”

连个借口都懒得找了,郭宏远苦笑着把手机放回口袋。

何秀芬看着他:“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没写理由。”郭宏远站起身,“我去楼下看看。”

其实他知道去看也是白看,车确实不在。

但他还是下了楼,走到那个空荡荡的车位前。

地上有几道明显的轮胎痕迹,还有几个烟头。

郭宏远蹲下身,捡起一个烟头,是郑广平常抽的牌子。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从不抽烟,更不会在车里抽。

02

中午十一点,郑广平终于把车开了回来。

郭宏远正在阳台浇花,看见那辆银灰色轿车歪歪斜斜地停进车位。

车门打开,郑广平跨出来,用力甩上车门,震得车身一晃。

他哼着小曲走上楼,钥匙串在手指上转得哗啦响。

郭宏远放下喷壶,走到门口等着。

“哥,车我给你停好了。”郑广平推门进来,满头大汗。

“嗯。”郭宏远应了一声,目光却望向楼下。

车窗上沾满了泥点,保险杠处似乎又多了一道划痕。

郑广平径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

“这天真热,开车都得开最大空调。”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郭宏远下楼去检查车子。

驾驶座上撒着零食碎屑,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油量表已经见底,仪表盘上亮着加油的警示灯。

后备箱里放着郑广平的钓鱼工具,鱼饵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郭宏远默默清理着车厢,用湿毛巾擦拭着方向盘上的油渍。

这辆车是五年前买的,当时花光了他们大半积蓄。

记得提车那天,何秀芬特意系了条红丝带在后视镜上。

她说这辆车要开十年,等儿子上大学了给他用。

可现在才五年,车已经显得破旧不堪。

郭宏远擦到副驾驶座时,发现车门内侧有一道新的刮痕。

漆面被蹭掉了一大块,露出底下的金属本色。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擦拭的动作。

晚上,何秀芬发现了他情绪低落:“车上又添新伤了?”

“嗯,门内侧刮了。”郭宏远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这次问问他怎么回事?”何秀芬侧过身面对他。

“问了又能怎样?他肯定会说不是他弄的。”

郭宏远想起上个月轮胎扎钉的事。

郑广平信誓旦旦地说是在小区里扎的,后来修车师傅说钉子型号很特别。

那种钉子只会在建材市场附近出现,而郑广平正好在那搞装修。

何秀芬握住他的手:“这车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报废。”

“我知道。”郭宏远闭上眼,“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在墙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郭宏远一夜未眠,清晨时做出了决定。



03

周一早上,郭宏远请了半天假。

他坐公交车来到城西的二手车市场,这里比想象中还要热闹。

各种品牌的二手车排得整整齐齐,车顶上立着价格牌。

空气里弥漫着汽油和皮革混合的味道。

“宏远哥!”一个穿着 polo 衫的年轻人远远招手。

傅高澹快步走过来,晒得黝黑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他是郭宏远老同学的儿子,在这行干了五六年。

“麻烦你了,小傅。”郭宏远和他握手。

“您太客气了,咱们先看车?”傅高澹引着他往办公室走。

郭宏远的车停在市场角落,在一排光鲜亮丽的二手车中显得格外破旧。

傅高澹绕着车走了一圈,仔细检查车身划痕。

他打开引擎盖看了看,又坐进驾驶座试了试各项功能。

“宏远哥,这车保养得不太好啊。”傅高澹委婉地说。

郭宏远苦笑着点头:“经常借给别人开。”

傅高澹了然地点点头,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他报出一个价格,比郭宏远预期的要低两万。

“这么多划痕要处理,轮胎也该换了。”傅高澹指着几处明显损伤。

最严重的是右后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凹进去一块。

郭宏远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碰撞。

他推测是郑广平开出去时撞的,但对方从未提起。

“我能问问为什么突然想卖车吗?”傅高澹给他倒了杯茶。

郭宏远捧着一次性纸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说自己被表弟逼得不得不卖车?

这听起来太荒谬,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就是想换个生活方式。”郭宏远最终选择了一个体面的说法。

傅高澹笑了笑:“现在很多人都这么想,低碳环保嘛。”

他们又聊了会儿,最终谈定了一个稍高点的价格。

郭宏远签字时手有些抖,这支笔似乎有千斤重。

卖掉这辆车,意味着他要去适应全新的生活方式。

但同时,也意味着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无尽的烦恼。

04

周二晚上,郑广平又来借车。

这次他带着一袋水果,说是朋友从老家捎来的。

何秀芬接过水果,神色复杂地看了丈夫一眼。

“哥,我明天要去机场接个朋友,车借我用用?”郑广平笑嘻嘻地说。

郭宏远正在修自行车的链条,手上沾满油污。

这辆二手自行车是今天刚买的,花了他三百块钱。

“明天我要用车。”郭宏远头也不抬地说。

郑广平愣住了,这可能是表哥第一次拒绝他。

“你去哪?我送你不行吗?”郑广平凑近些。

“不用,我骑自行车。”郭宏远终于抬起头。

郑广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骑自行车?哥你别逗了。”

但当他看到墙角那辆半新的自行车时,笑容僵在脸上。

何秀芬适时插话:“广平,你哥最近在锻炼身体。”

郑广平困惑地眨着眼,显然无法理解这个决定。

他转而开始软磨硬泡:“机场高速骑自行车怎么行?”

“我说了明天要用车。”郭宏远继续摆弄链条,声音平静。

郑广平脸色沉下来,把钥匙串摔在桌上。

“行,那我打车去。”他语气明显不高兴。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说:“对了哥,车该保养了,换机油的钱你先垫上。”

郭宏远擦手动作顿了一下:“多少钱?”

“大概一千左右吧,我问过修理厂了。”郑广平说得理所当然。

郭宏远点点头,没有说话。

何秀芬送郑广平出门后,回来看见丈夫站在窗前。

夜色渐深,小区路灯次第亮起。

“你真要给他保养的钱?”何秀芬轻声问。

郭宏远摇摇头,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这车都快不是我的了。”

第二天一早,傅高澹派人来把车开走了。

郭宏远在转让协议上签下名字时,手很稳。

他看着那辆银灰色轿车驶出小区,心里莫名轻松。



05

卖车后的第一天,郭宏远骑着自行车上班。

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他终于不用堵在早高峰里。

自行车铃铛清脆的响声,比汽车喇叭悦耳得多。

同事们看到他骑车来上班,都觉得很新奇。

“郭工,怎么改骑自行车了?”门卫老张好奇地问。

“锻炼身体,绿色出行。”郭宏远锁好车,动作略显生疏。

中午休息时,他给何秀芬发了条消息:“骑车感觉不错。”

何秀芬回了个笑脸:“晚上想吃什么?庆祝一下。”

郭宏远看着手机微笑,这是几个月来他最轻松的一天。

下午他特意早点下班,去菜市场买了条活鱼。

自行车筐不大,但装日常用品足够了。

他慢悠悠地骑着车,感受着久违的城市风景。

这些年开车上下班,总是急匆匆地赶路。

现在他才发现,路边那家面包店的招牌换了颜色。

街角新开了家花店,老板娘正在门口浇水。

这些细微的变化,他以前从未注意过。

到家后,郭宏远主动下厨做了红烧鱼。

何秀芬尝了一口,惊讶地说:“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郭宏远给她夹了块鱼肚子,“感觉像卸下了重担。”

但他们都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到来。

郑广平一定会再来借车,而且不会轻易放弃。

饭后,夫妻俩坐在沙发上商量对策。

“就说车坏了,在修理厂。”何秀芬建议。

“他不会信的,肯定会要求去看。”郭宏远摇头。

“那就让他去看,反正车已经卖了。”何秀芬眨眨眼。

郭宏远若有所思,这或许是个办法。

他们反复推演可能的对话场景,直到深夜。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郭宏远躺在床上,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这场戏已经开场,他必须演好自己的角色。

06

第三天下午,郭宏远正在开会,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广平”两个字,他按掉了电话。

但对方坚持不懈,连续打了三次。

会议室里有人投来不满的目光,郭宏远只好走出接听。

“哥!急事!”郑广平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张。

“我在开会,什么事?”郭宏远压低声音。

“我妈突发高血压住院了,我得赶紧去县医院!”

郭宏远心里一紧:“严重吗?哪个医院?”

“县人民医院,我刚接到电话,得马上赶回去。”

郭宏远沉默片刻,姑妈对他一直不错。

但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是郑广平的借口。

上个月他就用类似理由借过车,后来被发现是去参加聚会。

“你现在在哪?”郭宏远问。

“在家,收拾东西准备走。”郑广平语气急促。

“我帮你叫个车吧,现在网约车很快。”

郑广平立刻拒绝:“那多贵啊!而且不方便带东西。”

果然,郭宏远心里冷笑,还是为了借车。

“车用不了,坏了。”郭宏远按照计划说道。

“坏了?什么时候的事?”郑广平的声音充满怀疑。

“前天就送修理厂了,问题不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郑广平质疑的声音:“真的假的?哥你不是在骗我吧?”

郭宏远平静地回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句话让郑广平哑口无言,确实,表哥从未骗过他。

但越是这样,郑广平越觉得可疑。

“哪家修理厂?我去看看。”郑广平不甘心地问。

郭宏远说出傅高澹二手车市场附近的修理厂名字。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那家修理厂确实存在。

“修好要多久?”郑广平追问。

“说不准,可能要一个星期。”郭宏远看着手表。

会议还有十分钟结束,他得回去了。

郑广平匆匆挂断电话,但郭宏远知道这事没完。

果然,一小时后何秀芬打来电话:“广平来家里了,正在检查停车位。”



07

郭宏远提前下班回家,在小区门口遇见了郑广平。

表弟站在空车位上,用脚丈量着地面,脸色阴沉。

看见郭宏远骑着自行车过来,他立刻冲上前。

“车呢?”郑广平劈头就问,连招呼都省了。

郭宏远不慌不忙地锁好自行车:“不是说过了吗,在修理厂。”

“哪个修理厂?我现在就去看。”郑广平紧盯着他。

郭宏远报出修理厂名字和地址,语气平静。

郑广平掏出手机地图搜索,确认确有此店。

但他眼中的怀疑并未消退,反而更加浓重。

“哥,你是不是故意不借我车?”郑广平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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