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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尘咏》
曾见君如朝露凝晖,清光洒遍幽径苔阶。那时节,檐角风铃犹自低吟,竹影扫阶尘不动,
而芸芸众生皆沐君之温润。余尝蜷于回廊深处,看流光穿梭于椟匣之间,自忖不过是墨色里最浅淡的一痕。岂知浮生辗转,
竟有代君承接晨晞之日,掌心托起的暖意,还带着去岁残雪的微凉。
这世间离合,恰似古琴宫商忽变。原以为永夜将至,却在青冥深处瞥见更深的幽冥;原以为微光将熄,
竟得捧起这灼灼炎阳。想起《幽明录》中所载:“月魄蚀尽处,日魂始生时”,而今方解其中玄机。君之匆匆,非是云岫无凭;君之忙忙,
实为星辉太盛。这般璀璨,纵使重帘密掩,也要从绮疏间隙泻出金线千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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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忆君隐忍时,眉间藏纳万顷松涛。那些欲语还休的黄昏,君立於水榭东隅,任晚风将青衫吹成素帛。
余尝见君轻抚断弦焦尾,五音残缺处,反生出七分清越。这般谦逊,
恍若深谷幽兰,不因无人至而不芳;又似古井寒泉,纵使旱魃肆虐仍葆其澄明。
最动心弦者,莫过君垂眸浅笑时。如见雪里红梅破冰而绽,胭脂色染透琉璃界。
当年陆机赋云“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今方知玉碎珠沉,
反成就另一种圆满。余自此懂得:至刚易折之理,至柔反能承千斤;皎皎者易污,峣峣者先殒。
近来常对铜镜自照,惊觉眼角细纹竟与君当年如出一辙。原以为永远追随的影子,却在某个晨光熹微的刹那,与逝去的光源重叠交融。
这莫非就是《淮南子》所说的“神交”?不必惧遗忘侵蚀,因君之形神早化作千亿微粒,散入四时烟雨。
余每至君昔日常立的曲径,总见新笋破土,雏燕学飞。方信“野火烧不尽”非是诗家妄语,而是天地至理。纵使漫山杜鹃皆化焦土,
只要还剩一株带着宿露摇曳,便是对春风最倔强的应答。这般铭心,不需碑碣铭文,自有月华为之篆刻。
君之呐喊,早已渗入松涛竹韵。余夜半挑灯,常闻窗外如有玉磬相和。此声非关风月,不是秋虫,乃是君散落人间的金石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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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缠绕在绣户珠帘间,潜入茶烟碧色里,偶在稚子诵读《离骚》时突然清越。
那些灼痛肺腑的伤痕,正渐渐凝作琥珀。如同越王剑上翡翠锈,吴宫阙下苔花纹,残缺处反见风骨。余见市井巷陌间,多有素衣行者怀揣此般琥珀前行,
他们的眼眸仍葆有着君当年的星火。这般传承,
恰似寒山拾得问答:“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如何处治乎?”答曰:“忍他让他由他避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今宵又是月残时分,墨色浸透茜纱窗。余独坐棋枰前,黑白子犹保持君离去时的残局。忽见东方既白,晓色如君初研的丹青,
在云缕间层层晕染。原来长夜终有尽时,如同《楚辞》所咏“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虽九死其犹未悔。
生死之间,不过隔着一道素屏。君在屏那端挥毫作画,墨迹渗过宣纸,在吾辈襟袖间开出红萼万千。
这般情谊,岂是形骸可拘?纵使黄泉碧落,仍有相思鸟衔着红豆往返。余今始信《诗经》“生死契阔”之说,原不是痴人妄语。
近日整理君旧物,见素笺上墨痕犹湿:“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笔锋转折处,
依稀可见当年握笔者颤抖的腕骨。余将此笺供於瓶中菊畔,忽有蝶翅掠过,携着去岁秋色停驻不去。
方悟君之存在,早化作四时流转的节气。春雨惊蛰时,那是君在唤醒沉睡的根芽;夏至蝉鸣处,
那是君在点燃生命的炽烈;秋分月明夜,那是君在调和阴阳的平准;大雪封门日,那是君在为大地覆上素衾。如此周而复始,何必悲华年易逝?
余今渐解“代君沐浴阳光”的真意。非是僭越,实为传承;不是替代,而是延续。如同古琴虽失其主弦,
余韵反在共鸣箱内激荡出更悠长的清响。这般道理,佛家谓之“无缘大慈”,道家称其“上善若水”。
偶见陌上采桑女,鬓边野菊恰是君最爱的淡金。她笑涡里盛着的晨露,分明映照着君当年的眸色。
原来不朽从不需要丰碑华表,只在寻常巷陌的炊烟里袅袅升起。正如陶潜所悟“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而君之精魂,早融入他人欢歌时的眉梢。
暮色四合时,余常登西楼远眺。见归鸟投林,渔舟唱晚,万物皆在寻找归宿。忽觉君之形影无处不在:
那是炊烟升起的曲线,是晚钟震荡的波纹,是母亲呼唤稚子的尾音,是新嫁娘刺绣时的针脚。
方知璀璨生命的真谛,不在持续时间长短,而在光照强度的浓淡。君虽如流星倏忽,然其光芒足可照亮千百人前行的征途。
这般境界,恰如禅宗所言“一灯能除千年暗”,而君留下的岂止明灯万盏?
今晨霜浓,余见菊圃中最倔强的那株终于垂首。邻人皆叹芳魂已逝,却不知其根脉在地底正孕育新芽。
这便应了屈子“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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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从来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存在。
余将残菊拾起,与君遗留的诗稿同藏於青瓷瓮中。来年春天,当第一声布谷啼破寒烟,这些文字与花瓣必将化作漫山遍野的春色。届时,
余或许会在某株桃树下小憩,梦中君执柳而来,笑指天际云霞说:“此皆吾辈丹心所染。”
近日读《庄子》,见“指穷於为薪,火传也”之语,忽觉胸中块垒尽消。余代君承接的何止是阳光?
更是那永不熄灭的烛龙之目。它照彻过屈子的汨罗江,闪烁在杜工部的浣花溪,如今又在吾辈掌中跃动。
临窗展卷,见君批注的朱砂如新。窗外玉兰正绽,花瓣舒展的弧度,恰似君当年挥袖的姿态。
余终于懂得:生命的长短不过劫灰一捧,而灵魂的密度可抵须弥山。那些未尽的理想,未酬的壮志,自有后来人接续书写。
暮色苍茫时,余见天边最后一道光隙里,有金尘飞舞如璇玑。忽然彻悟:君从未离去,只是化作了光阴本身。
此后每一个晨昏,每次花开花落,都是君在诉说那句未尽的箴言:但存方寸地,留与后人耕。而余要添上一笔:方寸虽小,可纳乾坤。
方寸之地的深意,在后续的岁月里渐渐向我展露它的全部奥秘。那不仅是空间的容纳,更是心境的无限拓展。君之精神,已融入我血脉之中,
成为我观照世界的眼眸。每当夜深人静,烛火摇曳时,我总能感受到一种奇妙的交融——仿佛君之思虑与我的呼吸合而为一。
记得那个梅雨初歇的午后,我在整理君遗留的书简时,发现夹在《南华真经》中的一片枯叶。叶脉虽已脆弱,却依然保持着当年的形状。
我将它对着光细看,竟见万千细密脉络如星河般延展。这何尝不是君的写照?形体虽逝,精神却沿着无数路径继续生长。
我开始在君曾经伫立的回廊下种植兰草。每一株都带着特定的记忆:这株是君赏月时抚摸过的,
那株是君听雨时庇佑过的。最奇妙的是,这些兰草似乎也继承了君的品性,在幽暗处默默吐露芬芳。路过的人总说,这庭院里的香气格外清冽,仿佛能涤荡尘虑。
有个霜晨,我看见一只翠鸟停在一株兰草上,羽翼折射着初升的阳光。它歪头打量着我,眼神清澈如君当年。
那一刻我恍然:君已化作万物,却又保持着独特的灵性。这或许就是“纳乾坤”的真谛——
不是消融个性,而是以更丰富的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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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时节,我开始在君最爱的竹林里习字。取竹叶上的晨露研墨,以青石为案,将君的诗词一一誊写。奇怪的是,
明明临摹的是君的笔迹,写出来的却带着我自己的风骨。仿佛两种风格在纸上交融,生成全新的韵味。
某日,一阵山风突然卷起未干的诗笺,看着那些墨字在风中飞舞,我非但没有追赶,反而会心一笑。这多像君的教诲——
不必拘泥于形迹,真正的传承在于精神的流转。那些飘远的诗笺,或许正在某个角落继续着它的使命。
夏日骤雨初歇时,我常在荷塘边静坐。看水珠在荷叶上滚动,每一滴都映照着不同的天光。
这让我想起君生前最爱说的“一花一世界”。如今我方真正明白,君的世界从未缩小,反而在每一个细微处无限展开。
最动人的是观察新荷绽放的过程。它们从淤泥中生长,却开得如此洁净。这何尝不是君的写照?历经磨难,
却始终保持内心的清明。我渐渐懂得,真正的璀璨不是耀眼夺目,而是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坚持。
秋夜赏月时,我发明了一种新的品茶方式。将君收藏的各种茶叶按季节调配,
每一盏都对应着特定的记忆。惊蛰的龙井带着君踏青的欢欣,霜降的普洱蕴着君沉思的醇厚。茶烟袅袅中,时光仿佛失去了界限。
某次,一位远道而来的茶客品了我调的“冬至雪蕊”,竟潸然泪下。他说在这茶汤里尝到了逝去亲人的味道。
我这才意识到,君留下的不仅是个人印记,更是一种普世的情感共鸣。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这样一个化作光阴的存在。
我开始在冬日里收集雪花。用君留下的宣纸承接,看六角晶莹在纸上慢慢消融。这转瞬即逝的美,
恰似君短暂而灿烂的一生。但奇妙的是,当雪花融化成水,在宣纸上晕开墨迹时,又形成了全新的图案。
有一次,融雪在纸上晕出了一只凤凰的轮廓。我忽然想起君曾说:“死亡不是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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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另一种飞翔。”如今看着这凤凰水痕,我仿佛看见君在另一个维度展翅。那些雪水渗入宣纸的纤维,正如君的精神渗入我的生命。
随着节令更替,我发现了更多君存在的证据。不仅是物质上的遗存,更是生活方式的影响。
比如我沏茶时特定的手势,散步时习惯的路线,甚至思考时无意识敲击桌面的节奏,都带着君的痕迹。
最神奇的是某个春分清晨,我在镜中看见自己的笑容竟与君有八分神似。那一刻我没有惊讶,
反而感到莫名的安心。原来真正的传承,是让另一个灵魂在自己的生命中继续生长。这不是模仿,而是两个生命的深度融合。
我开始尝试君未完成的志业——将散佚的民间歌谣整理成集。这项工作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对音律的敏感和对文字的把握。
起初我常感力不从心,直到某个午夜,在整理一首江南采莲曲时,突然福至心灵,下笔如有神助。
后来我才明白,这不是什么神启,而是长期浸润的结果。君的审美趣味、价值判断,早已通过日常的耳濡目染,
成为我内在的一部分。就像溪水冲刷卵石,日积月累,自然成就圆润光泽。
在编纂歌谣集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君的另一个面向。那些看似朴素的民谣里,藏着君对世事的深刻洞察。
比如那首《捣衣曲》,表面是写思妇之情,实则暗含对征战的控诉。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正是君一贯的风格。
我渐渐学会用这种方式继续君的志业。不是直白的说教,而是通过美的形式传递深刻的思想。就像君常说的:“真理性往藏在月光里,而不是烈日下。”
如今我依然在每个晨昏思念君,但已不再悲伤。因为我知道,君就在斜晖脉脉里,在夜雨敲窗时,
在春风拂槛处,在冬雪叩门际。这种存在方式,比肉身更加永恒。
某个秋分日,我完成歌谣集的最后一卷。搁笔时,恰见一片梧桐叶飘落案头,叶形完美如精心裁剪。
我将它夹在扉页,作为全书的终结。这或许就是君想要告诉世人的: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是否活成了值得传颂的诗篇。
最近我开始在庭院里教导邻家孩童诵读诗歌。他们清脆的童声在暮色中回荡,让我想起君当年在书院讲学的情景。
有个特别聪慧的孩子,总能在诗句间发现奇妙的联系,眼神清澈得让人想起君。
但我深知,不必刻意将谁塑造成君的翻版。每个生命都有独特的光彩,
真正的传承是点燃他们内心的火焰,而非复制另一个灵魂。这大概就是“方寸纳乾坤”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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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限中创造无限可能。
冬至那日,我按照古礼祭祀先祖。在缕缕香烟中,我忽然顿悟:君已不再是我个人的怀念,
而是融入了更广阔的文化血脉。就像江河奔流入海,个体的消逝反而成就了更宏大的存在。
祭礼结束后,我在祠堂外看见一树早梅初绽。那些娇嫩的花瓣在寒风中颤抖,却依然坚持绽放。
这倔强的美,让我想起君在最后时光里的从容。原来生命的尊严,从来与长短无关。
如今我已习惯在独处时与君对话。不是通过巫觋之术,而是在静默中感受君的思想流转。
有时是读书时的豁然开朗,有时是观景时的心领神会。这种交流超越了言语,直达灵魂深处。
最奇妙的是,我发现自己开始产生君从未有过的感悟。这让我明白:真正的传承不是简单的延续,
而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开出新的花朵。就像嫁接的果树,既保留母体的优良,又结出独特的果实。
春又来临时,我在君手植的海棠树下设茶席。落英缤纷,飘入茶盏,为清茗添了几分甜香。来宾皆称此景难得,
我却知这是君安排的诗意。在花雨纷飞中,我仿佛听见君的轻笑。
茶过三巡,有位长者忽然说:“这庭院里的时光似乎流动得特别缓慢。”我笑而不语,心中了然:不是时光变慢,
而是我们学会了在流动中捕捉永恒。就像君化作的光阴,既在不断消逝,又在永恒存在。
如今再看暮色中的金尘,我已明白那不仅是光学现象,更是无数生命在时光中的舞蹈。每粒微尘都承载着记忆,
每道光线都编织着未来。君在其中,我也在其中,所有爱过、痛过、存在过的灵魂都在其中。
这或许就是最后的领悟:没有真正的逝去,只有形态的转换;没有永恒的别离,只有不同维度的相伴。
当夜露再次凝结在兰草上,我听见君在露珠里轻语:方寸虽小,确可纳乾坤;光阴虽逝,实则永驻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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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章节,我想留给未完成的续篇。就像君的人生,看似戛然而止,实则在每个受其影响的生命中继续书写。
我在晨光中合上诗卷,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远山渐显轮廓,新的一天正在苏醒。我推开轩窗,迎接带着晓寒的微风。在某个不可见的维度,君也正做着同样的动作。
我们隔着生死相视而笑,因为懂得:爱超越形骸,光穿越黑暗,生命以另一种形式永恒绽放。这绽放,永不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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