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灵蛇岛的竹林在海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张无忌跪在妆奁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手中握着一片染血的断甲和一张泛黄的纸条。
那纸条上的字迹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周芷若的笔迹,张无忌再熟悉不过,可纸条上写的内容却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刚刚下葬的坟茔,嘴唇颤抖着问向空气:
"敏敏,陪我五十年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红木妆奁是赵敏从大都王府带出的唯一物件。
她生前从不许任何人碰,就连张无忌也只是远远看过。
如今赵敏刚刚下葬,张无忌整理她的遗物时,暗格突然松动,这些东西就这样掉了出来。
纸条上那行字触目惊心,周芷若的字迹工整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惊天的秘密。
"赵敏已不是赵敏"
这七个字像七把刀,狠狠扎进张无忌的心口,让他呼吸都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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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今年已经102岁,银发如霜,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一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
他在灵蛇岛上生活了大半辈子,远离江湖纷争,本以为可以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余生。
赵敏在三天前去世,享年83岁,她走得很安详,临终前握着张无忌的手微笑着闭上了眼。
那双眼睛里有深深的眷恋,也有说不清的解脱。
当时张无忌只觉得心中一痛,却没想到更大的痛苦还在后面。
葬礼办得简单隆重,只有几个明教的旧部和岛上的仆人参加。
他们的独子张泽远从中原赶回来主持仪式。
张泽远今年已经50岁,是个沉稳的中年人。
他看着父亲悲痛的样子,心中也很难过。
张泽远轻声劝慰道:"父亲,您要保重身体,母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张无忌点点头,挥手让儿子先去休息,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整理赵敏的遗物。
那个红木妆奁摆在梳妆台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木质已经有些陈旧,但保养得很好。
张无忌小心翼翼地打开妆奁,里面是一些首饰和胭脂,都是赵敏年轻时用过的东西。
他的手指抚摸着这些物件,眼前浮现出当年赵敏笑靥如花的模样,那时她是何等的明艳动人。
就在这时,妆奁底部的暗格突然松动。
一片血迹斑斑的指甲和一张纸条滑落到地上。
张无忌愣住了,他弯腰捡起那片断甲。
指尖触碰到上面干涸的血迹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这是九阴白骨爪练到极致才会生出的利甲。
当年周芷若曾用这爪法伤过不少人,他不会认错。
纸条上的字迹更让他心惊,那是周芷若的字,娟秀工整,带着峨眉派习字的痕迹。
"赵敏已不是赵敏"
这七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张无忌心中所有的平静和安宁。
他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纸条和断甲滑落,脑海中开始闪过无数个片段和疑问。
为什么周芷若的东西会在赵敏的妆奁里?
为什么她要留下这样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无忌的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指节都泛白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跳却越来越快。
窗外的夜色渐深,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响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张无忌一夜未眠,他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这五十年来的种种细节。
天色微明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赵敏是在五十年前独自回过一次蒙古,那次她离开了半年。
回来的时候,她说亲人都已故去,再也没有牵挂了,从此只想留在灵蛇岛陪着他过平静的日子。
当时张无忌以为她是看淡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江湖恩怨,想要归隐也是正常的。
可现在想来,那次回来后的赵敏,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只是他当时没有在意。
最明显的变化是她的性格,年轻时的赵敏刁蛮任性,敢爱敢恨,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可五十年前回来后,她变得温婉了许多,说话做事都柔和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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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当时以为是她年纪大了,性格沉淀了。
可现在想想,那种转变来得太突然也太彻底。
他站起身,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晨光洒在竹林中,投下斑驳的影子。
"金伯,金伯!"张无忌朝着仆人住的屋子喊道,声音里带着急切。
老仆人金伯已经90岁了,在灵蛇岛上服侍了张家三代人,对岛上的事情最是清楚。
金伯听到喊声连忙拄着拐杖走出来,看到张无忌的样子吓了一跳:
"教主,您一夜没睡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张无忌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问道:
"金伯,你还记得五十年前夫人回蒙古的事吗?"
金伯愣了一下,努力回忆着:
"记得记得,那时候夫人说要回去看看亲人,一个人走的,走了大半年才回来。"
张无忌追问道:"她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金伯沉思片刻,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看着张无忌,似乎在斟酌着该不该说。
金伯低声道:"教主,其实老奴当时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只是不敢多说。"
张无忌的心提了起来,他紧紧盯着金伯:"你说,到底哪里奇怪?"
金伯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夫人回来时瘦了很多,脸上有很淡的疤痕,像是受过伤又养好了的样子。"
张无忌追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呢?"
金伯继续说:"夫人走路的姿态也变了,以前她走路时腰板挺得很直,步子大而有力,回来后步子变小了,更轻柔了些。"
"老奴还记得,夫人刚回来那几天,晚上常常做噩梦,嘴里喊着师父,峨眉这样的字眼。"
张无忌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摆了摆手让金伯先退下,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峨眉,师父,这些词和赵敏有什么关系?
赵敏从小在蒙古长大,后来虽然来了中原,但从没上过峨眉。
可周芷若不同,她是峨眉派的掌门,师父是灭绝师太,这些称呼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
张无忌突然想起赵敏这五十年来在梦中的呓语。
他以为只是噩梦,现在想来那些话都有了新的含义。
他快步走进书房,翻出赵敏回来后写的第一封家书。
那是写给明教旧部的,告知他们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字迹确实是赵敏的,但张无忌仔细看,发现运笔的习惯有些不同,更工整拘谨了,少了年轻时的洒脱。
他又找出赵敏年轻时写的信对比。
两者的差异虽然细微,但确实存在,像是刻意模仿出来的。
张无忌的手颤抖起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疯狂生长,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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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无忌就收拾了行李。
他决定去一趟中原,查清楚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泽远看到父亲要出门,连忙拦住他:
"父亲,您年纪这么大了,身体又不好,去中原做什么?"
张无忌摇摇头,他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些事,只是说要去看看老朋友,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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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远拗不过父亲,只能派了两个仆人跟着,张无忌推辞不掉,也就同意了。
船离开灵蛇岛时,张无忌站在船头。
回望那片埋葬着赵敏的土地,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如果那个陪了他五十年的人不是赵敏,那真正的赵敏在哪里?
她经历了什么?又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
船行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中原的码头。
张无忌直接去了明教总坛,那里保存着所有的档案。
现任教主是他当年的徒弟杨不悔的儿子杨逍远,见到张无忌来访,连忙恭敬地迎接。
杨逍远恭敬地说道:"太师祖,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张无忌开门见山地问:
"五十年前的档案还在吗?我想看看当年夫人回蒙古那段时间的记录。"
杨逍远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立刻命人去取档案。
很快一摞发黄的卷宗就摆在了张无忌面前。
张无忌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他的手指在纸上滑动,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字。
终于,他在一份密报中找到了关键信息,那是五十年前护卫队长写的一份报告。
报告中记载,赵敏在前往蒙古的路上经过华山时,遭遇了不明身份的伏击。
护卫全部战死,赵敏失踪。
明教派了大批人马搜寻,整整找了三个月,在快要放弃时,赵敏突然自己回来了。
她说自己受了重伤,躲在山洞里养伤,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护卫们都已经死了。
当时明教上下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只是一场虚惊,也没人深究细节。
张无忌看完这份报告,手指紧紧攥着纸张。
他的心跳得很快,一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张无忌抬起头问道:"杨逍远,当年华山的伏击地点还记得吗?"
杨逍远点点头:"记得,在华山脚下的乱石岗,那地方很偏僻,很少有人去。"
张无忌站起身:"备马,我要去华山。"
杨逍远吓了一跳:"太师祖,您身体吃得消吗?要不我派人陪您去?"
张无忌摇头拒绝了,他只带着两个仆人,骑着马连夜赶往华山。
一路上张无忌的心情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会在华山找到什么,但他必须去,必须知道真相。
华山脚下的乱石岗是一片荒凉的地方。
到处是风化的巨石和枯萎的野草,很少有人经过。
张无忌在这里转了很久,运起九阳神功,感应着周围的气息,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一处乱石堆下传来微弱的异样气息,那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真气残留。
张无忌心中一动,他走过去,运掌将那堆巨石推开,下面果然露出一个被风化的山洞。
洞口很小,张无忌弯腰钻进去,里面的空间不大,光线很暗,他点起火把照亮四周。
火光映照下,他看到洞里有两具白骨。
已经风化得很厉害,但依稀能看出是人的骨架。
张无忌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慢慢走近那两具骸骨,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中一具骸骨较小,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镯子上刻着蒙古文,在火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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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认出来了,那是赵敏母亲的遗物。
镯子上刻的是"敏敏特穆尔"几个字,赵敏从不离身。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那只镯子,却不敢触碰,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另一具骸骨身旁散落着一些碎裂的令牌,上面有峨眉派的标记,已经被腐蚀得看不清楚了。
张无忌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却宁愿自己永远不要知道。
就在这时,他看到洞壁上刻着字,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但依然能辨认出来。
"芷若救下重伤的敏敏,却遭追杀,两人重伤将死,敏敏提议..."
字迹到这里就断了,后面被人刮去了。
张无忌用手指抚摸着那些字迹,脑海中拼凑出当年的情景,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具骸骨收殓起来,用随身的布包裹好,准备带回灵蛇岛安葬。
走出山洞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星光洒在乱石岗上,显得格外凄凉。
张无忌站在洞口,看着手中的骸骨,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和愧疚。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哽咽:
"敏敏,这五十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早就不在了。"
张无忌回到灵蛇岛时,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他让张泽远找了最好的大夫来验证骸骨的身份。
张泽远是个精通医术的人,他仔细检查了骸骨,最后得出结论:
"这是一具女子的骸骨,死亡时间大约五十年前,年龄在30岁左右。"
张无忌闭上眼睛,30岁,正是赵敏当年失踪时的年纪。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
张泽远看着父亲痛苦的表情,忍不住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无忌摆了摆手,他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些真相太过残忍,说出来只会让人更痛苦。
他让张泽远准备两口上好的棺材,要把这两具骸骨分别安葬。
一具葬在赵敏墓旁,另一具也要风光大葬。
张泽远虽然满心疑惑,但看到父亲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吩咐去办。
张无忌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他开始回忆这五十年来的每一个细节,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疑点现在都清晰起来。
三十年前,赵敏突然不再过问明教的事务。
她说只想做个普通的女人,在岛上种花养草。
当时张无忌以为她是厌倦了江湖纷争,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他很支持这个决定。
可现在想来,那不是赵敏的性格。
真正的赵敏热爱权力,享受运筹帷幄的感觉,怎么可能突然放弃一切。
二十五年前,张泽远在岛上习武时,展示了自己学会的蒙古刀法,那是赵敏当年亲手教他的。
可那天"赵敏"看着儿子的刀法,眼中闪过茫然,甚至叫不出招式的名称。
她说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张泽远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张无忌当时也没在意。
可赵敏的刀法造诣极高,那些招式她闭着眼睛都能演示,怎么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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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一位蒙古的旧部来访。
那人是赵敏少女时代的玩伴,提起当年在草原上策马奔驰的往事。
"赵敏"听着那些故事,眼中先是茫然,然后才露出笑容,说自己记性不好,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那位旧部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深究,毕竟时间过去太久,忘记一些事也正常。
还有一件事让张无忌现在想起来浑身发冷,那就是"赵敏"的睡梦呓语。
这些年她常常在梦中哭喊,喊的是"师父""灭绝""峨眉"这样的词,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悔恨。
张无忌以为她是做噩梦,还安慰过她,让她不要想太多。
可现在他明白了,那不是噩梦,那是回忆。
周芷若的师父是灭绝师太,她是峨眉派的掌门,这些词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
张无忌突然想起"赵敏"这五十年来从未在他面前施展过武功。
无论是倚天剑法还是蒙古刀法都没有用过。
他问过几次,她总说年纪大了不想动武,要好好保养身体,张无忌也就没有强求。
可有一次张泽远遇到危险,"赵敏"出手相救时,用的分明是峨眉剑法的招式,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收了手。
当时张无忌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那就是峨眉剑法,只是她不想让人看出来罢了。
张无忌在书房里坐了三天三夜。
他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线索,终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关键。
那是"赵敏"留给他的遗嘱,放在一个锦盒里。
锦盒上写着"待我死后,无忌可看"几个字。
张无忌的手颤抖着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芷若笔记"四个字。
他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周芷若娟秀的字迹,第一句话就让他泪流满面。
"无忌,当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你也终于知道了真相,对不起,骗了你五十年。"
张无忌握着册子的手在颤抖,他继续往下看,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笔记里详细记载了五十年前发生的一切,那是一个让人心碎的故事。